1、农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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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这次秋收季你不用回来帮忙，你放心去做你的事情。”
“妈妈，农场的活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干完今天就回家。”克拉克刚从海上下来，立刻给家里打电话，自从父亲意外死后，他为了追寻自己的来处四处游历，通常好几个月都没有踪迹，不过他是个好孩子，每年农忙时节，不管多忙都会回农场干活，和妈妈经过忙碌的白天后再度过安静的夜晚。
每年都是这样，然而，今年似乎有点不一样。
听筒里玛莎的声音带着笑意：“克拉克，真不用，你放心去寻找你追求的东西，今年，妈妈找到了一个好帮手，干活的好手！”提到好手，玛莎的声音里全是赞赏。
然而，听到这话的克拉克没有感到轻松，反而皱起眉头，他说：“妈妈，我看过农场的收入，不能支持我们请专业雇工。明天，不，我今天下午就回来。”
面对克拉克的坚持，玛莎思考片刻，选择对儿子说出实话分享好消息：“克拉克，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儿子，我交了新男朋友，我们将一起度过这次的收获季。”
克拉克愣住片刻，然后眉头舒展，笑容从他的蓝眼睛里迸发，再蔓延至整个表情，“恭喜你妈妈，我很高兴，你拥抱了新生活。”
“谢谢，克拉克，我还以为……”玛莎声音里透着忐忑。
克拉克立刻打断，用最真诚的语气说：“妈妈，我是真的很高兴您走出过去，我是您的儿子，我能陪伴您到生命尽头，可我无法代替您生命中另一个重要的部分。
爸爸知道一定也会为您高兴，您值得最好的伴侣。”
玛莎被克拉克的安慰逗笑了。
克拉克继续输出：“对您的新男朋友不用客气妈妈，拿出当初考验爸爸更严格100倍的标准来，他要是不够好，就再换一个，我永远支持您！”
这下玛莎不仅笑了还哈哈大笑。
“谢谢，克拉克，愿上帝保佑你尽快你找到你想要的，以后你可以安心做你自己的事，家里不用担心。
介意我把你刚刚说的话说给布鲁斯听吗，我的新男朋友，布鲁斯·凯恩。”
“当然不介意，妈妈，请完整向他传达我的意思，我将是您最强大的后盾。”
两人又互相聊了下家常，在愉悦的气氛中结束电话，电话筒落回去，玛莎对刚刚干完弄完，一身汗走过来的人说：“布鲁斯，克拉克，我的儿子，他让把你甩了找下一个。”
男人擦擦身上的汗，眨眨眼，用劳作后显得更明亮的蓝眼睛注视玛莎，说：“下一个还会是我。”
玛莎被布鲁斯的自信逗得前俯后仰，如克拉克所说，她很久没有这样快乐过了，这一切全来源于面前这个新男朋友，他沉稳、负责、能干、以及不失分寸的逗人开心。
“我将那两个南瓜运到了仓库，等收获季结束，我们一起取它们的种子。”
两人一起闲聊南瓜，进厨房吃饭，脚边趴着两条狗，一条是玛莎自己养的，一条由布鲁斯带来，狗狗们在主人的谈话声中打瞌睡，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个摇尾巴一个咋吧嘴。
用餐完毕，布鲁斯把碗碟塞进洗碗机，亲吻玛莎的额头，两人轻轻踏过睡着的狗狗们，出门各自踏上不同的农机，为农场的收获而忙碌。
夜晚时分，布鲁斯驾驶拖拉机驶入凯恩农场农机停车室，室内一个拿扳手，身上衣服有机油印子的老者正在忙碌。
老者听见拖拉机停车声，扔下手中的扳手，回头对拖拉机驾驶室里的布鲁斯说：“老爷，您看上去状态不错，我没猜错的话，您在肯特农场和肯特女士用过了晚餐，唉，我忙着修理机器，没时间做饭，还饿着呢。”
布鲁斯笑了笑，打开车门跳下来，手里拎着个包裹，递给老者：“玛莎做的，我给你带了一份，阿福。”
阿福眼前一亮，随手在已经乱糟糟的工作服上擦手，接过包裹，不急着打开，深吸一口气，脸带笑意说：“是热腾腾的乡村时令蔬果派，我闻到了自然成熟番茄的味道，这是只有原产地才能吃到的有机食品，不是超市里的石头能比。”
布鲁斯笑笑：“我和玛莎一起参与制作了这道派。”
阿福另一只空着的手竖大拇指，然后利落打开包裹，拿起一块认真品尝。
布鲁斯在阿福品尝食物时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眼睛落在拖拉机上，再慢慢挪到外面深沉的黑夜，有什么东西藏在他的眼神里，呼之欲出。
阿福吃东西也并没有放松对布鲁斯的观察，看见他这样，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说：“老爷，您晚上还是睡不着觉吗？”
布鲁斯收回看黑夜的目光，捡起阿福丢在地上的扳手，说：“是的，阿福，我还是很难睡着，一到晚上我就想念哥谭，我想回去，它在呼唤我。”他沉默，扳手铆住阿福身后机器上的螺丝帽，狠狠拧下，“它控诉我离它而去。”
阿福吃完最后一块派，手放在布鲁斯肩膀上，说：“老爷，您这是心里问题，哥谭只是一座城市，没有自我意识，它不会对您施加任何影响，我们有约定，在您心理问题好转前，暂时离开哥谭。”
“是的，约定，阿福，这也是我还留在农场的原因。”
“老爷。”阿福出声，“哥谭并不是一座坐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的死城，里面有几百万居民，富豪、中产、司法部门、行政部门，普通职员，偷渡者，什么身份的人都有，它需要蝙蝠侠，可不是只需要蝙蝠侠。离开您，它一样会运转，绝大多数人的生活并不会发生改变。”
阿福的劝说很有道理，简而言之，地球没了谁都会转，哥谭没了蝙蝠侠也不会毁灭，毕竟从诞生时间来说，这座城市大部分时间都没有蝙蝠侠，而它照样从一座普通小镇发展成了一座现代化大都市。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人不是只靠道理就能说服，布鲁斯不能，蝙蝠侠更不能。
布鲁斯面无表情用手中的扳手修农具，说：“离开蝙蝠侠哥谭确实照样会运转，前提是城市里没有那些疯子。”
阿福吃完最口一口食物，说：“您离开哥谭之前将那些疯子都打进了医院，按人体的恢复速度，他们至少要治疗加复建半年。”
“我没想过将他们打成那样，我……”布鲁斯停下手中动作，说，他的表情透着些许迷惘。
“我知道您没想过，可您失控了，老爷，这是很危险的征兆，还记得您给自己画的那条线吗，不能主动杀人。”
“当然。”布鲁斯重新捡起动作，像个真正的农民一样，给农机换零件，“正因为我记得，我才会听从阿福你和医生的建议，远离哥谭，在阳光灿烂，安静平和没有过多人员流动的地方调养，虽然我认为这没什么用处。”
“这有用处，老爷。”阿福拎起另一把工具，在布鲁斯身边给他帮忙，“你的心理问题有没有得到缓解我不知道，但您似乎找到了新的女主人，这是个好变化，证明您愿意走出屋子，认识新人，缔结新的亲密关系。”
农机损坏的零件被换下，看着给农机做最后处理工序的布鲁斯忙碌的背影，阿福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在迪克少爷离开后。”
布鲁斯应该是没听见，阿福确定。
然而，布鲁斯放在工具转身离开，即将踏入外面的黑暗时，他停下脚步，对阿福说：“我面对小丑时心里有个声音让我杀了他，给哥谭，给迪克，给我这些年做一个彻底的了解。”
“您没被那个声音迷惑，小丑还活着。”
“我动手了。”蝙蝠侠走进外面的黑暗，他的声音飘进来，“小丑只是没有死。”
阿福不再说话，脑子里回想在来农场前发生的事情。
小丑杀了迪克，蝙蝠侠失控，将小丑殴打致濒死，最后时刻，他停了下来，将人丢在原地离开。
理论上来讲，那样的伤势下小丑不可能活过12小时，然而，他活了下来，并且伤势以缓慢的速度愈合。
布鲁斯去医院探望小丑，本来昏迷不醒的小丑突然醒过来，并且对病房外的阔佬露出一个小丑标准笑。夜晚，失去助手的蝙蝠侠单挑哥谭所有高危人物据点，把他们打成重伤，同时自己也带着一身伤回来。
阿福将一切看在眼里，发动自己的人脉，请来资深心理医生为布鲁斯诊断，医生建议找个环境好点远离现有人际关系的地方好好调养。
布鲁斯白天认认真真看心里医生，晚上把话当耳边风，照样出门打击犯罪，给罪犯带去一身伤，也给自己带一身伤痛。
“老爷，您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不想明天起床听见新闻里说在街上见到了蝙蝠侠的尸体。”
“不会，真有那时候，我会在死前把制服都脱掉，新闻里只会出现布鲁斯·韦恩的死讯。”布鲁斯笑了笑，耸肩，开一个不恰当的玩笑，“哥谭人每天都在期待我的死讯。”
“老爷，您将那些危险罪犯都送进了医院和监狱，剩下的情况警察能应付，我在堪萨斯州买了一个农场，请您听从医嘱，我们去远离哥谭的地方修养一段时间。”阿福以为接下来会有艰难的说服，蝙蝠侠不会放弃哥谭。
结果没想到，布鲁斯很顺畅的答应：“好啊，阿福，听你的，都听你的。”
阿福那时候没觉得高兴，只有深深的担忧，布鲁斯如此痛快答应有一种我先你听你，后续我再怎么做你不能再管我的意思，他的心理，在这次失去孩子后，受到了难以想象的打击和痛苦，有什么东西永远留在了灵魂中。
为此，阿福开始担忧心理医生说的换个地方疗养是否真的有用，不过转念一想，就算事后真没什么用，至少也好好休息了一段时间，不是无用功。
现在看来，用处没有想象的大，但也不是全无作用。
阿福收回回忆，走出去追上布鲁斯，问：“明天还去肯特农场一起收割农作物吗，老爷。”
“当然。”布鲁斯回答。
阿福笑了，笑容很欣慰，看，虽然老爷晚上睡不着觉，但好歹他白天能在肯特农场睡着，至于肯特农场的女主人叫玛莎，比老爷大几岁，并且有一个小老爷十多岁儿子这种事，问题不大，问题真的不大。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农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