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金手指但总被当做反派（快穿）》猫鹅

3、第 3 章

　　“别撞了！”意识空间里，00100急得乱跳，“我们是来给男主送金手指的，你的治愈异能是他的专属外挂，不能破坏，再撞下去更傻了，怎么完成任务？”
　　许久之后，应云华撞击的动作终于缓缓停下，终于有一丝清明划过眼底，温声安慰系统道“我没忘，但现在主角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这囚笼不是靠等就能出去的，我也得自己找机会。我已经看好了一个连接酒吧外面的通风管道，只等着下个月，老板最虚弱时，偷偷溜出去。”
　　“这个主意不错诶，可惜我没有多余的能量帮你了，你不要怪我哦，千万不要投诉我”00100说。

　　但很快，应云华的表情又开始缓缓发生了变化，表情越来越延伸冷漠，他的手指悄悄摸索着床板缝隙，指尖触到一枚冰凉的金属碎片，那是他趁守卫换班时，从废弃设备上拆下来打磨的，这个等今晚专属场，他就准备用这个破开铁链，杀出去找脑子里这个聒噪的东西说的“男主”，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你不会真的准备投诉我吧”00100急喊，“你放心，等回到主空间，我会贷款给你修脑子的！不会让你一直变傻的！”
　　应云华不想理会自己脑子里声音，不过好在，装疯的时候，会安静很多，他发散精神，眼神再次涣散，被堵住的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呜呜，像是完全没听见系统的话。半清醒的混沌中，他谁也不信，包括这个突然出现的“系统”，半年前，空间乱流后，他就只剩模糊的任务碎片和满心的戒备。他攥紧金属碎片，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在脑子里默默背诵逃跑路线，那是他观察了无数次守卫换班规律后画的。
　　老板给他穿的衣服，也藏着玄机，黑色长裙对应普通贵客，银灰色真丝袍是给高官权贵准备的，而绣着暗纹的玄色礼服，只在接待老板完全得罪不起的顶流人物。
　　最好能够借着唱歌与客人独处的机会，绑架那位高官权贵，用对方的身份威胁老板放自己走；要么就趁老板虚弱时，直接杀了他，再借着混乱混出酒吧。两个计划在他脑海里反复盘旋，眼神偶尔闪过一丝狠厉，与清冷的表象截然不同。

　　“他这是怎么了。”橘石疑惑。“怎么被堵嘴，他手也没被捆住啊…？”
　　拓锋凌的指尖微微收紧，目光锁定应云华悄悄动作的手和偶尔变化的眼神“他的动作不对劲，继续观察。”

　　【男的，怎么穿睡裙？】
　　【我的天！看起来好诡异！是不是坏事干多了有什么后遗症】
　　【铁链！真的有铁链！队长没说错】
　　【他手在干嘛？好像在摸床板，还在划什么，怪怪的】
　　【你们看他眼神，好凶，不像真疯啊】

　　监控画面里，应云华依旧机械地撞击着床板，偶尔停下时，就会用余光快速扫过金属架上的衣服，眼神在礼服上停留片刻，像是在判断什么。直到十几分钟后，隔间门被推开，酒吧的老板走了进来。
　　看到老板，应云华的身体猛地一颤，停住动作，僵住不动了，瞬间露出恐惧的神情，完美复刻出疯癫者的本能反应，那是上一次袭击老板，老板折了他三根手指以后，痴呆的自己会做出来的表情。虽然那时候老板认为这只是傻子的举动，但抓到刺杀自己的人，只折断三根手指，还得天天哄着唱歌，他对老板的作用实在太大了，大到老板甚至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生命。

　　老板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地取下应云华嘴里的布条，声音放得极低，带着一种安抚的耐心“不许叫啊，乖乖的。我给你带饭来了，吃完了有奖励。今晚有场演出，回来给你用修复仪。”他的语气平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地下世界老板的身份格格不入。
　　老板当初买下应云华，纯属一场意外，三个月前，他在黑市闲逛，被贩子口中品相绝佳，“聪慧过人”的陪酒花瓶吸引，花高价买下了昏迷的应云华。可等应云华醒来，他才发现自己被坑了，这不仅是个听不懂人话的疯子，有时还会突然暴躁嘶吼，甚至自残。这都让他烦躁不已。他原本想把应云华转手卖掉，却意外发现应云华哼唱的不成调的旋律，竟能修复他战斗后受损的灵魂。这个发现让他如获至宝，当即决定将应云华留下，当作最珍贵的摇钱树精心饲养。
　　老板从随身带来的食盒里拿出保温碗，里面是温热的海鲜粥，还有一小碗燕窝甜汤，这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补品了。他坐在床边，舀起一勺粥，吹凉后递到应云华的嘴边“来，张嘴，吃饭了。”
　　应云华偏过头，死死闭着嘴，抗拒进食。意识空间里，00100急喊“先吃饭！恢复体力才能杀出去！别跟自己过不去！”
　　应云华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他盯着老板递过来的粥，眼神里满是戒备，过去三个月，他吃过太多加了镇静剂的食物，早已不敢轻信任何东西。可他余光瞥见墙角的修复仪，又扫了眼金属架上的银灰色真丝袍，“奖励……修复仪……银灰袍……贵客……”模糊的念头在脑海中串联，他很想恢复之前被折断的手指，但更要摸清今晚贵客的身份，判断是用绑架计划，还是直接动手杀老板。

　　老板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生气，只是耐心地再次递过去，语气依旧温和“听话，今晚是张总长的专属场，好好表现，修复仪给你用半小时。”

　　提到“张总长”，应云华的心里动了动，他知道张总长，是个常客，是地下世界的实权人物，老板确实忌惮，但还没到“得罪不起”的地步，还是个文职，非常好下手。非常刚好，万一绑架不成，老板也不至于把他杀了赔罪。

　　老板趁他走神，一把将粥送进他嘴里。应云华挣扎着，粥洒得满脸都是，却在老板俯身擦拭他脸颊时，悄悄记下了对方咽喉的位置，那里是暗影异能的能量节点，是他早就瞄准的弱点。

　　老板喂完饭，收拾好食盒，目光落在应云华蜷缩的手上，眼神柔和了几分，他之前因为应云华过激的动作，折断了他的手指，后来见他天天盯着手流眼泪，竟生出一丝心软。不久后，有贵客花重金点专属演唱，他便全款拍下高阶修复仪，当作奖励。

　　第一次启动修复仪时，蓝光包裹着应云华的手指，他起初一直在挣扎，可当手指微微修复时，露出了纯粹的笑容。老板至今记得那个笑容，也享受这种“驯服”的感觉。思绪回笼，老板没抬手轻轻抚摸应云华的头发“今晚好好唱歌，别闹脾气，张总长不好得罪。” 随后按住应云华的肩膀，给他套上银灰色的袍子，长袍将铁链完美掩盖。老板满意地整理着衣角“这样好看。晚上好好表现，奖励不会少你的。”

　　应云华似懂非懂地点头，眼神里却闪过一丝狠厉，手指在袖中悄悄摩挲着金属碎片的棱角，将老板的气味、脚步声、甚至呼吸频率都记在心里，这些都是今晚的关键信息。

　　意识空间里，00100还在絮叨“等出去找到拓锋凌，你给他异能，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到时候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应云华没有回应，他不知道这个“任务”是不是真的，但逃出去，杀穿酒吧，是他现在唯一的目标。

　　监控画面持续了很久，老板不在时候，应云华安静地蜷缩着，偶尔抚摸手指，眼神交替闪过恐惧和期待，看似顺从，却在无人注意时，反复打磨着武器，甚至悄悄活动着被铁链磨红的脚踝，测试着发力范围，同时在脑海里模拟刺杀和绑架的每一个步骤。

　　橘石难得聪明地问“感觉不对劲，他是不是也是被拐卖的人口？”
　　谷霜瑜连接上异能管理局的信息库“现在比对已知的失踪人口和异能者档案，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来历。”终端屏幕上快速滚动着海量信息，却始终没有找到与应云华匹配的记录。“没有任何记录。”她语气有些迟疑，“就算是地下城的黑户，也会有自己的信息库……他像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
　　橘石看着显示空白的查询结果页“是故意抹除身份！”
　　拓锋凌攥拳“未知来历、特殊异能、诡异举动，还与老板势力扩张同步出现，他的秘密绝不止表面这么简单。”

　　三人对视，都觉得应云华和行为无比怪异，深不可测，有可能是被拐卖的人员，但也很有可能是使用异能透支的重要人物，总之，这个歌手有很大可能是梅耶酒吧拐卖案的核心谜团。

　　“队长，突袭计划已经完善好了。”谷霜瑜调出优化后的战术方案，“今晚午夜，我们兵分三路，同时突破酒馆的三道防线。我负责控制所有电子设备和低阶守卫，橘石正面牵制老板，你负责快速控制歌手，务必防着他的小动作。”

　　拓锋凌微微点头，目光再次落在终端屏幕上应云华的身影上。

　　而坐在床铺上的应云华，此刻正靠在墙角，看似昏昏欲睡，却意识清醒，眼神锐利“张总长…银灰袍…暗影异能…通风管道逃跑……”他在心里默念着，指尖的金属碎片泛着冷光，“今晚要么杀穿酒吧，要么绑了高官，总有一条路能出去。拓锋凌，等我脱身，再找你兑现‘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