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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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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复念我的名字,继续提问。
“作为月之眼计划的后续执行者,你有什么要说的,”那人略显沉闷的脸上,唯一显得出挑的双眼注视我,“你藏匿宇智波带土,是否因为原本计划产生了变数。”
都说了不认识啊,什么计划,不过我又在心里默念,这个陌生的宇智波一族的名字。
宇智波不都死光了吗,除了鼬和佐助,什么土不土的,谁啊!
你们会不会抓错人啦?
突然一阵恶心袭来,我感觉自己身体似乎被什么粘人的蛛网给罩住了,呼吸变了,像有什么东西钻进我的脑海里探寻着。
一瞬间,我就想起了这是哪一家的把戏。
“井野……”
不准!不可以随便碰、进入别人的大脑好不好!
我忍受不了被这种怪异的感知入侵,在将其逐出意识的同时,不远处的金发女人也险些站不稳,还好有人及时扶着才没摔倒。
如何让眩晕的脑海快速镇定下来,我的下一个动作就是用头直接撞向屏障,如预期的耳鸣了一会,但人是舒服多了。
又在流血了,那家伙总是会在我受伤的时候,叫我废物。
哪个家伙,我捕捉到这种字眼,却抓不住它的尾巴。
我在谁面前受伤,还要被人斥责来着,叫废物也太过分了吧?
春野樱别过了头,似乎不想看那狭小结界里,额头、口鼻都在流血的女人,她只好抓握住双拳,和一旁的井野沉闷对视着。
有人走近了,忍术结界的屏障也消失了。
我抬眼看去,男人低垂着头,难过的看着我。
鸣人这家伙怎么变得忧郁了许多,一点都不适合他,要装太阳那就一辈子亮着啊,这样大家才会更喜欢哦。
他伸出手来,默默无声地给我擦试着鼻子,然后将染血的手帕收起,想要起身离去,却被我的话语给定住身形。
“你长高了。”
这家伙的眼睛睁大了,有些走神,同时下意识伸手来格挡住我的触碰。
我是想碰一碰这家伙的头发,小时候摸起来很软,每次揉鸣人的头发,他总会有些害羞和不情愿。
我可是一点查克拉都没有,很自然的就这样飞了出去,哇,砸到不知道哪面墙上。
有人立马到了我身边,还有几种脚步声混合在一起,兵荒马乱的。而我判断着自己身上,是哪个部位的骨头发出了响声。
真讨厌啊,这样真不如早点结束算了。
春野樱和井野凑的最近,两个顶级忍者居然有些慌不择路,我看着她们这么搞笑,笑了一声却从喉间咳出一团脏污的红色,于是我看到这两个女人的眼睛更是闪烁着,只是忍着不让那象征着服软和怯懦的东西落下。
什么嘛,怎么还这么心软呢。
奈良鹿丸只是站着,仍是皱眉看着我,似乎觉得我不该笑,小时候这家伙一直是一副大人模样,懒的很欠揍,却也还是个不错的人。
就像是某个起初高傲又一本正经的家伙,生气了那就很难哄,但其实过几天就好了,不过我只记得那人的长发很好摸,很柔顺。
漩涡鸣人不敢看我,又不得不看我,这家伙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樱在查探我的身体,并且在治疗中,庞大的查克拉能量注入进来,但我还是觉得空虚。
井野则是在说什么,说我的脑子没问题,在昏迷期间,没被其他人入侵和控制的迹象。
很想说话,于是我对准了某个大少爷。
“奈良少爷,你几岁了?从小到大都这么老样子。”
春野樱非常不喜欢我这种挑衅的话语,下意识想要拍我,却又忍住了,因为那部分的骨头刚合上。
没有查克拉,人脆弱的不行,但我认为是现在的身体过分虚弱了,太差劲了。
她们站到了安全的地方,而奈良家的少爷真的回答了我的问题,听完后我睁大了眼。
虽然说知道应该是过去了几年时间,但这也太长了。
很奇妙,不过我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啊那肯定有人结婚了吧。
大家各自都有喜欢的人嘛,那我也很可能结婚了唉?
脑子不正常了,生锈了一样弹出各种不合适的齿轮,导致我的思绪过分跳跃却还是卡顿着。
月之眼计划、宇智波带土、死人、秽土转生。
愚蠢的幻术世界,要我说还不如全部都清除——
啊,什么,月亮好大好圆哦。
差点就让井野大小姐又趁虚而入了,不可以呢,毕竟我都还没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看过去的时候,这家伙还没好气的切了一声,金色发尾一甩一甩的,真可爱。
“今天是什么日期?”
没人回答我,因为没意义。
没办法啦,我还想看看说自己的生日是不是要到了,小时候每次过生日都有礼物收,什么野花野草的,还有手工做的小礼物,又或者是她们说的一次原谅券。
眼前的光线消失了,我又被押送回去,因为这次也是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值得记录。
那些忍者们走后不久,灰色盒子的封口被打开,一个金发钻了进来。
其实,本来我想对他说。
【好痛哦,鸣人】
但是现在口腔被装上一个控制不让咬舌的新工具,是之前的我做了什么吗,他们在提防这些,所以如今只能这样微张着嘴巴看着男人。
衣服也换好了,没刚才那么狼狈,崭新了起来。
“对不起。”
鸣人低垂着头,站在我的床边,手不自然的碰上我拘束带,想要托起我的手,但还是维持着浅层的触碰,让他的温度从指尖传递过来。
我都说了这家伙藏不住心事的,虽然也是对我是看待一个罪人的想法,但是弄伤了我,不敢看我,自己先是失落的不得了。
除了开头的道歉,再没有别的话语,只是这样安静的独处。他走前给我盖好了被子,背着光的身影消失在室内。
说起亘古不变的命题,那天的月亮大得出奇,我想不起来身处何方,头似乎破了,额角的血流进了眼睛里,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