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圈之重生的爱》萩纪

3、一眼便是你

　　坐地铁前往金氏集团的路上，苏畅打开手机搜索关于金成的消息，结果不出他所料 —— 他 “离开” 的这三年，金成又变回了以前那副模样。
　　消息里说，这三年来，金成前前后后找了将近十批肌肉男，而今天，又有一批人要去金氏集团 “报道”。“这个兔崽子，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苏畅低声骂了一句，可看着手机屏幕上金成的照片，他又忍不住皱起眉 —— 照片里的金成，虽然依旧英挺，眼底却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憔悴，这三年，他过得并不好？
　　不是整天喊着要离开自己，说自己控制了他的人生吗？现在自己真的 “不在” 了，他怎么反倒过得这么差？苏畅心里又气又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是六年前，在苏畅开的 “明生堂” 中医院。
　　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在医院门口，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男人走了下来。他警惕地左右打量了片刻，确认没人注意自己后，才快步走进医院。
　　医院一楼摆放着一排排药柜，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在引导员的带领下，男人被领到了二楼苏畅的诊室内。
　　诊室内，苏畅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坐在诊桌后，眼神锐利。他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眉角微微上扬 —— 男人身形高大健硕，黑色西装将流畅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威慑力，却又刻意用口罩和墨镜遮住脸，显然是不想被人认出来。
　　“你好，是金成金先生吗？” 苏畅率先开口，声音平静。
　　男人听到声音，立刻转身关上诊室的门，透过口罩传出的声音有些沉闷：“你好。” 他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在诊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请问你是有什么症状吗？” 苏畅再次问道，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金成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西装裤，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才缓缓开口：“我…… 不举。”
　　苏畅原本正看着电脑屏幕，闻言抬起头，眉头微蹙：“什么？麻烦你大声点，我没听清。”
　　金成的眸子沉了沉，耳根微微泛红，深吸一口气后，提高声音说道：“我不举，硬不起来！” 说完，他干脆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接受审判。
　　口罩后的苏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按下诊桌旁的一个按钮，诊室角落那张诊疗床旁的窗帘缓缓拉动，将床完全遮挡住。
　　“进去，把裤子脱了，我需要检查。” 苏畅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金成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苏畅 —— 他从未想过，一个医生会如此直接。可苏畅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他只能讪讪地起身，拉开窗帘钻进诊疗床，别扭地脱下了裤子。
　　片刻后，苏畅走进窗帘内，仔细做了检查。“身体没什么问题，尺寸也正常。” 检查结束后，苏畅语气自然地说道，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金成的耳根瞬间红透，他活了这么大，从未有人如此直白地评价过自己的隐私部位，可奇怪的是，他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生出几分莫名的羞涩。
　　“你这种情况，应该是心理因素导致的功能性不举，需要针灸配合心理治疗双重调节。” 苏畅回到诊桌后，认真地说道。
　　金成闻言，眼前猛地一亮，激动地问道：“你是说，我的情况能治好？” 这些年，他看过无数医生，吃了无数药，都没有效果，眼前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医生，竟然说能治？
　　“可以治，但怕你不能接受治疗方案。” 苏畅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悸动，俯身到金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金成的脸色瞬间大变，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苏畅 —— 他从未想过，治疗方案竟然是这样的！
　　地铁到站的提示音将苏畅的思绪拉回现实，他唇角微微上扬 —— 从那天起，金成就成了他的 “奴”，也成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出了地铁站，苏畅步行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金氏集团楼下。他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了侧面一个隐蔽的入口 —— 这里是金成的专用通道，以前他来金氏，都是从这里进出。
　　苏畅看着门上的人脸识别机，犹豫了一下，伸手在旁边的密码键盘上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滴 —— 已开锁。” 机器发出清脆的提示音，他心里一暖，金成竟然还在用这个密码。
　　走进通道，苏畅直接坐上了总裁专用电梯，按下了二十楼的按钮。电梯门缓缓打开，总裁办公室外的秘书区里，几个穿着职业装的秘书正低头忙碌，看到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瘦弱青年，都惊讶地抬起头 —— 这人是谁？怎么会从总裁专用电梯出来？
　　没等秘书们反应过来，苏畅已经径直走向总裁办公室那扇厚重的实木门，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内的景象让苏畅皱紧了眉：沙发前站着一排身材健硕的肌肉男，个个穿着紧身背心，露出结实的肌肉；而沙发上，正坐着那个他日思夜想的男人 —— 金成。
　　金成翘着二郎腿，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敞开的西装露出里面白色衬衫，胸口挂着一个银色吊牌，上面的字虽然模糊，苏畅却能猜到写的是什么。他正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肌肉男，眼神里满是挑剔。
　　听到开门声，金成以为是秘书进来打扰，没抬头就不耐烦地说道：“滚出去。”
　　苏畅没有理会，径直走到沙发前，目光死死地盯着金成。
　　办公室外的秘书们见状，连忙跑进来，对着金成鞠躬道歉：“金总，抱歉！他从总裁电梯出来，我们没拦住……”
　　“出去。” 金成的语气冷若冰霜，带着彻骨的寒意，让秘书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退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那排肌肉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心里为苏畅捏了把汗 —— 他们是为了高额报酬来的，可眼前这个瘦弱的青年，看起来根本不是金成喜欢的类型，恐怕要遭殃了。
　　金成终于抬起头，不悦地看向来人。可当他对上苏畅那双带着藐视和怒意的眼睛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 这种眼神，他太熟悉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苏畅抬起瘦弱的手，指尖轻轻划过金成略带憔悴的脸颊，然后猛地拽紧他的衣领，“啪” 的一声，一巴掌狠狠甩在金成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办公室里回荡，肌肉男们吓得纷纷向后退了几步，生怕金成发怒迁怒自己。
　　可被打了一巴掌的金成，脸上却突然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他缓缓转过脸，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没等苏畅反应过来，金成猛地上前，双手捧住他的脸，低头吻了上去，吻得急切又用力，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放开！” 苏畅用力推开金成，擦了擦自己被吻得发疼的嘴唇，对着那排肌肉男冷冷说道：“你们走吧。”
　　肌肉男们愣住了，没敢动 —— 他们还没得到金成的命令。
　　直到金成沙哑着声音开口：“让你们滚，没听见吗？” 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却没有丝毫怒意。
　　肌肉男们这才如梦初醒，连忙逃也似的跑出了办公室，生怕晚一秒就会被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