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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王爷夜里偷偷练功 ...

  •   暮色四合,雪又下了起来。
      这一场雪比昨夜还要大,鹅毛似的雪片贴着窗棂往屋里钻,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指。
      听雪轩的炭盆烧得极旺,却依旧压不住屋里那股子阴冷。

      林晚棠坐在妆台前,慢条斯理地卸着钗环。
      铜镜里映出她的一张脸,醉酒后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眼尾却亮得惊人。
      她把最后一只金簪插回妆奁,轻轻阖上盖子,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得见:

      “萧庭渊,你今晚……到底来不来?”

      话音刚落,窗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嗒”。
      像雪团从瓦檐砸下来,砸在青石板上,又瞬间碎成齑粉。

      林晚棠睫毛都不抬,只把外衫的带子又松了松,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颈。
      然后,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茶是冷的,苦得发涩,却正好压住那点春药残留的燥意。

      门外,脚步声终于响起。
      不是轮椅的轱辘声,是靴底踩雪的极轻的“咯吱”声。
      一步、两步、三步……
      停在门前。

      林晚棠把茶盏放下,声音软得像一团棉花:
      “谁呀?”

      门外沉默了片刻,才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
      “本王。”

      门被推开,一股冷风裹着雪粒卷进来。
      萧庭渊一身玄衣,没坐轮椅,独自站在门口。
      白绸蒙眼,墨发被雪打湿了几缕,贴在冷白的脸颊上。
      他手里拎着一盏灯,灯火被风吹得摇曳不定,映得他半边脸明半边脸暗,像鬼像神。

      林晚棠“呀”了一声,像是吓到,往床里缩了缩:
      “王爷……你、你怎么自己来了?腿……”

      萧庭渊没说话,只反手关上门,落了栓。
      “咔哒”一声脆响,整个听雪轩瞬间与外界隔绝。

      他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踩得极稳,靴底的雪碴在地板上留下浅浅的水痕。
      走到床前,他停住,低头“看”她。
      声音低沉得能滴出水来:

      “昨夜……让你受惊了。”

      林晚棠眨了眨眼,眼里迅速蓄起一层水汽:
      “王爷说的是……合卺酒吗?我、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

      她说着,故意往床里又缩了缩,外衫的领口滑下来更多,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烛火下,那片皮肤泛着莹润的光,像上好的羊脂玉。

      萧庭渊喉结动了动。
      他伸手,指尖精准地落在她领口,轻轻一勾。
      外衫彻底滑落,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

      “热吗?”
      他声音哑得不像话。

      林晚棠咬着唇,轻轻点头:
      “有点……”

      萧庭渊低笑一声,忽然俯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力道大得惊人,林晚棠“啊”地一声惊呼,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
      触手是滚烫的温度,和想象中冰冷的“瞎子瘸子”完全不一样。

      “你放我下来!你腿——”

      话没说完,她已经被扔到喜床上。
      床褥软得陷下去,整个人像落进一团云里。
      下一息,萧庭渊欺身而上,高大的身影彻底笼罩住她。

      白绸蒙眼的脸离她极近,近到能看清他睫毛上沾着的雪粒。
      他声音低得像从胸腔里滚出来:
      “林晚棠,你不是说……今晚想本王陪你?”

      林晚棠眨了眨眼,眼泪说掉就掉:
      “我……我就是随便说说……王爷你别当真……”

      萧庭渊笑了。
      那笑声低沉、危险,又带着点说不清的餍足。
      他伸手,指尖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
      “本王当真了。”

      话音落下,他低头,精准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牙齿轻轻一磨,林晚棠浑身一个激灵,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可她硬生生忍住了,只发出一声细细的呜咽。

      萧庭渊的吻从耳垂一路往下,落在她颈侧,留下一个个滚烫的印记。
      他的手也没闲着,精准地解开了她中衣的系带。
      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林晚棠死死咬着唇,脑子里却飞快转着:
      不能露馅。
      至少今晚不能。

      她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声音软得能化成水:
      “王爷……你慢点……我怕疼……”

      萧庭渊动作一顿。
      半晌,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无奈的宠溺:
      “好,本王慢点。”

      接下来的事,水到渠成。
      烛火摇曳,帐幔低垂。
      雪声、喘息声、床榻轻响声,交织成一曲缠绵的夜曲。

      林晚棠闭着眼,表面柔弱得像一朵风中的花,脑子里却冷静得可怕。
      她在数。
      数他的呼吸频率、数他的心跳、数他每一次动作的力道和角度。
      三年刑警生涯,让她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
      这个男人,腿力惊人,腰腹力量恐怖,肩背的肌肉线条……根本不是久坐轮椅的人该有的。

      他不仅不瘸,武功还高得离谱。

      事毕,萧庭渊抱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疼吗?”

      林晚棠窝在他怀里,轻轻摇头:
      “不疼……王爷很好的……”

      萧庭渊低笑一声,吻了吻她的发顶:
      “睡吧。”

      林晚棠“嗯”了一声,闭上眼。
      呼吸渐渐均匀,像真的睡着了。

      萧庭渊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确认她呼吸平稳,才轻轻抽出手臂。
      他起身,下床,动作轻得像一只夜行的豹。
      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林晚棠睫毛颤了颤,依旧没睁眼。

      萧庭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雪光照进来,映得他全身的肌肤像覆了一层冷霜。
      他站在窗前,深吸一口气,然后——

      抬腿,踢!
      右腿如鞭子般抽出,带起一道凌厉的风声,直接将窗前的八仙桌踢得粉碎!
      木屑飞溅,落在雪地上,瞬间被染成白色。

      紧接着,他转身,一套拳法行云流水地打了出去。
      拳风猎猎,带得帐幔都鼓起又落下。
      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准、狠辣、杀机毕露。
      这哪里是瞎子瘸子?
      分明是战场上杀神一般的存在!

      林晚棠在被窝里,把被子拉高了些,盖住快翘到天上的唇角。

      好啊,萧庭渊。
      你终于忍不住了。

      一套拳打完,萧庭渊收势,额头见汗。
      他走到床边,低头“看”了看林晚棠,确认她“睡得沉”,才轻轻叹了口气。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小野马……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他弯腰,替她掖好被角,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然后,披上外袍,推门而出。

      门一关,林晚棠瞬间睁眼。
      她翻身下床,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走到窗边,她看着院子里那道渐渐远去的背影,轻轻“啧”了一声。

      雪地上的脚印,深浅一致,步幅均匀。
      根本不是瘸子该有的。

      林晚棠抱臂靠在窗框上,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萧庭渊,你装得再好,也瞒不过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脖颈上那串吻痕,伸手轻轻碰了碰。
      疼。
      但也值。

      因为今晚,她至少确认了三件事:
      第一,这男人对她,有欲望,也有占有欲。
      第二,他的武功,高到能轻松秒杀她。
      第三……他比她更会装。

      林晚棠转身,走到被粉碎的八仙桌前,蹲下身捡起一块木屑。
      木屑边缘锋利,带着暗红色的痕迹。
      她眯起眼,把木屑收进袖袋。

      明天,她要开始反击了。

      ……

      次日清晨,王府用早膳的偏厅。

      萧庭渊坐在主位,白绸蒙眼,脸色苍白得像大病初愈。
      轮椅是新的,扶手被他昨夜捏出了裂痕。
      林晚棠被丫鬟扶着进来时,他立刻侧过头,声音温柔:
      “昨夜……睡得可好?”

      林晚棠脸一红,低头福身:
      “多谢王爷挂念……妾身很好……”

      她声音软得能滴出水,眼尾却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春意。
      徐管家和夜十同时低头,肩膀抖得像筛糠。
      昨夜王爷练功的动静……实在太大,他们在门外守了一夜,差点以为王爷要拆房子。

      萧庭渊咳嗽了一声,伸手拉她坐下:
      “来,陪本王用膳。”

      桌上摆着清粥小菜,还有一碗燕窝羹。
      林晚棠坐下,乖乖喝粥,眼睛却时不时偷瞄萧庭渊。
      男人蒙着眼,却能精准地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她碗里:
      “吃这个,补身子。”

      林晚棠甜甜地说了声“谢王爷”,低头吃鱼。
      鱼肉入口即化,味道极鲜。
      可她咬下去那一刻,忽然感觉到一丝极细的刺痛。

      她不动声色地把鱼肉咽下去,抬眼看向萧庭渊。
      男人唇角带着笑,像是只是随手夹的一块鱼。

      林晚棠垂眸,掩住眼底的冷意。
      行啊,又下毒。
      这次是慢性毒,七日后发作,皮肤溃烂而死。
      萧庭渊,你这是怕我死得不够惨?

      她放下筷子,忽然伸手,握住了萧庭渊的手:
      “王爷……你陪我去园子里走走好不好?雪停了,我想看看梅花……”

      萧庭渊指尖一顿,半晌,低低地“嗯”了一声。

      王府后园,雪后初晴。
      红梅傲雪,香气扑鼻。
      萧庭渊的轮椅被夜十推着,林晚棠挽着他的胳膊,慢慢走着。

      走到一处假山后,她忽然停住,踮脚在他耳边轻声道:
      “王爷,你昨夜……是不是偷偷练功了?我听见动静了……”

      萧庭渊浑身一僵。
      轮椅猛地停住,夜十差点撞上去。

      林晚棠笑得像只小狐狸:
      “王爷别怕,我不告诉别人……我只是想说,你腿其实早就好了,对不对?”

      她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可落在那三人耳中,却如惊雷。

      萧庭渊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林晚棠以为他要翻脸杀人。
      却听他忽然低笑出声,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林晚棠,你果然……一点都不简单。”

      他伸手,一把扯下了蒙眼的绸带。
      一双深黑如墨的眸子,直直盯着她。
      那目光像刀,像火,像要把她整个人拆吃入腹。

      林晚棠愣住。
      不是因为那双眼太好看——
      而是因为,那双眼底,分明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宠溺。

      “娘子,”
      他一字一句,声音低沉得能让人骨头酥麻,
      “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本王……也不装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王爷夜里偷偷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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