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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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_
柳站在窗前，握紧了手中的手机。
刚刚突然接到消息，幸村的病，又复发了。
同一时间，手术室门外。
日吉靠在墙壁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被推出来的病人，主刀的水树前辈疲惫的拉下口罩，向围过去的病人家属歉疚的说道，“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冰冷的手术刀，窒息了一般的空气，凝固了的呼吸，渐渐冰冷的身体。
日吉迈开步子向换衣间走去。
多多少少有些不甘心，虽然自己并不主刀，只是在旁边打打下手，但看着病人的心电图就那样慢慢的变成了一条直线，身体里随之而来的无力感彻底压倒了最后一丝防线。
他突然对自己选择的职业产生了一丝怀疑，自己真的适合当医生吗？
04_
打开笔记本电脑，日程上用特殊颜色的笔描出的一行写的是：10月26日，柳的手术日。
年轻的医生沉默的走在走廊里，过分冷峻的眉眼让他有一种不易接近的感觉，白大褂平整服帖，一丝褶皱不见。
“等这边的工作结束以后，我会尽快赶回去，精市的病一定会好的，”柳坐在床边打电话。
日吉停下了脚步。
“前辈，去哪里？”
“出去走走。”
“明天就要手术了，还是在房间里休息吧。”
柳转身看着日吉。
“有很重要的事情，希望日吉君可以多多包涵一下。”
“前辈，医院规定住院期间的病人不可以出去，何况，明天前辈就要手术了。”
柳顿了一下，慢慢说道，“我只是去探望一下旧友。”
说罢转身离去。
日吉顿在原地，看着那人的身影离自己已有了几步远的距离才回过神来，“如果前辈不介意的话，我和你一起去。”
05_
日吉坐在市立医院外的长椅上等着柳回来。
秋天的晚风很凉，吹得人从骨子里打了个轻颤。他紧紧身上的外套，又抬头向住院楼的12楼看了一眼，只能见到每一个房间的白炽灯都亮的晃眼。
柳现在又在哪一个房间呢？
有几个中年人从他的身边走过，寥寥数语的交谈让人不能猜测得到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这么开心。
他偏过头去，看到一个高瘦的身影向他走来，因为近视的缘故只好微眯起眼来看，结果还是没有看的清楚，等到那人更近了一步方才认出。
“仁王君？”
显然那人也受到了惊吓，看了一眼椅子上的日吉匆匆忙忙的点了个头又向前快步走去。
日吉站了起来，心里隐隐有了不安的感觉。
夜风把外套一角吹得飘散起来，长椅旁的路灯灯光明明灭灭的打在他的脸上。
06_
寂静的医院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头顶上是明晃晃的白炽灯。
日吉将脸偏过去看着手术室门上亮着的红灯。
“柳总是这样，在幸村生病的事情上他比我们可能都要在意的多，因为太在意了，所以才会提出要在自己手术的前一日去看望幸村。”
“他来的时候，虽然好像没事人一样，但脸色未免太过苍白了，跟着我们一起在那儿等幸村手术的结果，身体到底还是没能撑得住。这个人，有时未免太固执了些。”
柳生难得的同日吉说了很多话。
“可是他到底还是没有改变那个性格，虽然已经几年了。”
日吉收回视线将口袋里的一支钢笔拿了出来。
“可是，我觉得，柳前辈其实也有一些改变。”
“嗯？”
“住院这段时间里，我也与柳前辈有了一些接触。虽然国中时并非在一个学校，但他给我的感觉还是变了一些的。”
“怎么说呢？”日吉转头看向有些疑惑的柳生，“你有见过柳前辈笑的样子吗？”
“这个，似乎他很少笑。”
“是么。”
真田打电话来的时候手术灯刚好由红转绿，接电话的柳生一边答应着一边紧盯着被推出来的柳。
“就这样吧，我马上过去再说。”
“柳就先拜托你了，日吉君，我先去那边。”柳生说完将病房的门轻轻地关了上去。
日吉慢慢的走到病床前看着熟睡中的柳，手中还握着那只钢笔。
他想起那天自己在写病人记录的时候笔刚好坏了的场景，恰好是柳给他解得围，他递过钢笔时自己好像还愣住了几秒。
在手术室外提到柳的笑时，日吉并未说出他见过柳的笑容，那大概是他见过的最和煦温暖的笑了，珍贵到不愿与其他的人分享。
麻醉时间过去的时候，天已微微发亮。
日吉略带歉疚的说道，“抱歉，前辈，昨晚是我疏忽了。”
“不，这并不怪你，倒是我，很开心。”
“嗯？”
“谢谢你陪我一起犯错。”
日吉看着立海众人向这边走来，便默默的走出了房间。
07_
柳的出院日。
“这段时间以来多谢你的照顾了，日吉君。”
“哪里，说来前辈也帮过我不是么。倒是幸村君的手术？”
“已经没事了。”
“是么。”
“听说，日吉君辞职了？”
“嗯。”
“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想出去走一走吧。”
“哦？想去哪里？”
你好奇的几率是百分之百啊，柳对自己腹诽。
“嗯，说来，要和前辈搭同一列车呢。”
“神奈川。”
END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