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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意料中的偶遇 ...

  •   “秋到塞北晚,红满枫山艳。”

      一位青衣文士摇头晃脑的吟念着诗句,陶醉在满山的红艳之中,一旁同行的几个年轻文人齐声喝彩,青衣文士忙连连拱手,谦虚道:“满口胡言,有碍清听!”说着,拉过站在身边一名年轻人,道:“子文兄文采出众,胜我十倍,诸位请子文兄为美景吟上几句吧!”众人齐声道好,那年轻人推辞不过,往前站了一步,望向山路两旁满山的红艳,心中沉思,便有了几句佳作,清清嗓子,正要吟念出来,这是山路转角出一阵马嘶,打断了兴致,众人顿觉大煞风景,颇有些恼怒的向转角处看去。

      这时山路转角之处赫然两匹骏马,此处是枫山后山,这里山路可比不得游人最多的前山修的是六骑大道,两骑一前一后慢慢骑行着通过山路最狭窄的转角处,当前的玄衣男子相貌俊美,但眉目间却是一派威严森冷的气质,一看之下令人不寒而栗。众人心中一寒,原本要抱怨的话谁也没敢出口。

      当男子转过狭窄的转角,放慢了速度,让身后一骑上前,与他并驾而行,众人顿时眼前一亮,骑在马上的冷傲男子的同伴却是一位绝色佳人。

      黛眉弯弯,一双晶莹的眼睛在观赏美景的左顾右盼中流露出一股动人的妩媚。乌黑的秀发挽成了云状发髻,用一根白玉簪轻轻绾住,发尾柔柔垂在两侧,随着微分轻轻抚摸着脸颊,那是一种令人难以形容的优雅风姿。而她的肌肤是近乎透明的白皙,众人顿时感叹,原来吹弹可破是指的这般。

      她放马上前与男子并驾而行,这两人一个冷傲,一个柔美,并驾同行,女子的娇美似乎冲淡了男子一身凌厉的煞气,使得男子冷傲之中多了一份难得的温柔。这样的一双璧人令众人止不住的盯着两人看,浑然不举自己举止失礼。

      佳人与男子同行在山路上,从众人面前骑行而过,这时众人才看见他们身后还跟着四骑,似乎是随行的侍从,忙着避难在路边,将山路让出一条通道,让几骑顺利通过,随行四骑中一名面容温和的男子在马上对他们拱手行礼,表示谢意,待到众人回过神来,一行人已渐行渐远。

      “纤腰舞秋风,靥笑红霞飞。莲步欲行间,艳色无双处。”子文心底诵咏红枫的诗篇化作对几句喃喃自语吟颂而出,众人听他诗作,不禁回味,如此佳人当真是艳色无双。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失了游性,子文吟诵的诗句,更使得这几位自命风分流的才子诗人对佳人充满了好奇,忍不住纷纷讨论,众人不少也是晖蓟城里达官富豪子弟,见多识广,如此绝色究竟是谁家女眷,怎么晖蓟城中闻所未闻。领头的青衣文士笑道:“今日,为兄邀诸位游山当真是不虚此行,不但有美景,还有美人。”

      “如此佳人,应该是名声在外,怎么我等从未见过?若是此女出现,今年的春杨节上也不会选上傅家的二小姐!”另一人仍然很疑惑的问道。

      歧国民风开放,对妇女并无诸多禁止,甚至还有些为女性举办的活动,如春杨节等等,晖蓟城中无聊的文人还对城里数位大家名媛的样貌一一评点,选出晖蓟五美等等出色的佳人,民间更有这些美女们的画像流传出售,而这些女子的亲眷们也乐得有人追捧,正可从中挑选中意的女婿,若是能选入宫中为妃更是举家富贵,因此每年的春杨女儿节倒成了众女争奇斗艳的选美大会一般。

      这人发问,众人均感心有戚戚焉,又议论起佳人的来历来,当中一直沉默的一人听得众人讨论,突然出声道:“那女子是何人诸位大可不必讨论,那同行的男子,我可识得,正是我歧国的大司马大将军左苍溟!”

      众人顿时失声,半响,才有人道:“曾听闻大将军府邸有一位绝色丽人,前些日子,还传说左帅为她搜罗珍品菊花以博红颜一笑,当时听了,还笑人胡言乱语,左帅何等人物,岂会耽于女色之中,今日一见,才知传闻非虚,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如此绝色怎能不让英雄也成绕指柔!”

      此言一出,议论更加激烈,自古以来,美人英雄本就是一段佳话,何况这绯闻的主角还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自然也会引起人们更多的好奇心。

      这时,吟诵诗句后仍处于混沌中的子文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那声音笑中似带哭,是欢喜又似悲伤,反复吟念着:“纤腰舞秋风,靥笑红霞飞。莲步欲行间,艳色无双处……”径自扬长而去。

      “子文兄?”青衣文士忙上前欲要拦下他,却被旁人拉住:“由他去吧,他已入情障,是悲是喜任他所选!”

      青衣文士望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而此刻始作俑者已经登上了枫山顶峰正居高临下的欣赏着满山火红的枫叶,浑然不觉自己已在不经意中触动了一颗懵懂的少年之心。不同于左苍溟的心有旁焉,莫雅对这时代的每一处景色都是由衷的赞美,没有了烦嚣的现代都市的影响,这里的一切流淌着自然而纯净的美,令人心旷神怡。

      从山顶望下,绵延数十里的山林一片红艳。秋风吹过,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惊心夺目。

      莫雅从地面拾起一片红叶,红色的枫叶一如多年前的模样,相同的事物让她有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恍惚间仿佛回到香山观赏漫天的红叶时的时候,现代是她的家,虽令她伤心,却还有她用心经营的事业,但她已再也不能回去,而这个时代却格格不入,难以归属,微不可闻的叹息,天地之大竟容不下一个小小的女子!

      凝视她,感觉她心情的起伏,看着她的神情从最初的沉醉、恍惚到最后难掩的落寞。这样的景色让她想起了什么?左苍溟没有打扰她思绪,只是看着她默默的拾起片片枫叶,挑出其中最美的叶子郑重的收藏起来。

      秋风虽不太冷,但山顶的风大,刮得人周身发凉,下马片刻便感觉到丝丝凉意,站了不一会儿,莫雅下意识的拉紧了襟口,刚一放下手,一件黑色的披风盖在身上,莫雅呆了一呆,看着左苍溟突兀的举动,他一贯冷硬的脸色隐约带着一丝难得的温柔。

      “多谢大人!”莫雅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欠身道谢。

      “山顶风大,早该提醒你带御寒的衣服!”左苍溟不自然的别开脸:“若是再病倒了,岂不麻烦!”

      莫雅轻轻笑道:“是,大人,小女疏忽了!多谢大人提醒!”明明是关心却非要弄得像是在责备一般,威名远播的左大战神这时候的样子像个别扭的小孩,不知道让敬畏他的人看见这一幕会怎样?

      “回去吧!”左苍溟回头对跟随而来的侍卫道,山顶太冷,若是再生病,她的身体可能会经受不住。

      侍卫拉过马让莫雅骑上去,调转马头准备回府,左剑走在众人之前,指着一条小径道:“将军,此去可通往北山山腰的红枫寺,既然出来游玩,不若去那里看看!”

      左苍溟点点头,道:“既然已经出来,去转转也无妨!”出来游玩似乎让她的心情愉悦,既然如此多走走看看也好。

      左剑纵马上前,领着众人顺着小径行进,山路弯弯曲曲,并不适合骑马,众人放慢了速度小心行走,也可观赏沿途的风景。

      约莫行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小径嘎然而止,一条青石板铺就的道路笔直的通向前方,枫林丛中,露出黄色的飞檐一角,清越的钟声忽远忽近,红枫寺隐约在山林间。

      莫雅停在青石路前,跳下马,慢步沿着石路向红枫寺走去。左苍溟也下了马与她并肩而行。亲随们也不再骑行,远远的跟在两人身后。

      “信佛吗?”左苍溟突然发问。

      莫雅一怔,道:“信,也不信?”

      “何谓信,何谓不信?”左苍溟轻轻皱眉,疑惑她的回答。

      “有时候相信,有时候不相信!”莫雅的笑容中带着微微的苦涩:“神灵是崇高的信念,无望的寄托!”

      左苍溟冷冷道:“我既不信神,也不信佛!”他的神情中有藐视众生的傲慢:“我征战沙场,杀人无数,若是世间真有神灵早该让我坠入炼狱之中,可被我杀死的人却恰恰神灵虔诚的信徒!”

      当一个人能取走了另一个人的生命,他开始轻视生命;当一个人能轻易夺走很多人的性命,他开始藐视神灵,当一个人能毫无理由的杀戮时,他认为自己就是神灵。莫雅心里想着,还好,左大将军还只是第二阶段而已,尚未入魔。杀场上下来的人只有两种,虔诚的忏悔者和疯狂的凶徒,她能理解他的想法。

      “当我快乐时我相信天上所有的神灵,当我遭受磨难时我只相信自己!”莫雅轻声说道,这是她一贯的信念:“人在幸福的时候要学会感激,人在苦难的时候要学会战斗!”

      左苍溟怔怔听着她的话语,究竟是什么样的历程磨练出这样顽强的女子,坚韧之下却依然保持着感激之心。

      他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爽朗之气,让远处的众人愕然止步。原来,这就是他如此着迷于她的原因,柔弱的外表下却有如磐石般坚毅心志,淡漠的表情后是洞察世间的明朗,正是这样的气质让她的美丽熠熠生辉,令人一见难忘!

      莫雅恼怒的看着左苍溟,他以为自己是在讲笑话吗?哼了一声,莫雅转身向寺庙走去,不去理会那突然举止怪异的男人。快走了几步,身后没了声响,莫雅疑惑地回过头,左苍溟紧跟在他身后,脸上仍然带着笑容,这让他的整个人似乎充满了阳光的气息,淡化他一身冷残,莫雅心底突然感慨,不管左苍溟如何的威名赫赫,冷酷的外表下仍然是个少年。

      听到左苍溟的笑声,远远看着两人并肩而行,左剑微微露出笑容。

      红枫寺应坐落在重重枫林中而闻名,很多寺庙都在风景秀丽的山林,这也许是因为远离烦嚣能更利于修行。红枫寺并不大,除了枫叶转红的一段时间里,有许多路经此地的游人,其他的时候这里的香客并不多。

      这会是秋游的好时节,踏进寺庙的大门,竟然也有不少的游人香客。古往今来的寺庙并没有太多的改变,似曾相识的建筑让莫雅充满了亲切感,随着香客进入到大殿,那些神灵虔诚的信徒在菩萨面前许下最诚挚的心愿,莫雅轻轻跪在蒲团之上,默默祷告。

      左苍溟站在莫雅身后,看着她闭上眼,双手合十,默默的祈祷。她?她在祈祷什么?恐怕是希望菩萨能早日助她逃离自己吧,那她一定会失望,即使是神也不能抢走他要的人。

      他凝视她的侧面,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因为害怕看到她眼里的憎恨,直到今天,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即使会用上一生的时间等待她的原谅,他也绝不放手。

      圣洁的表情,优美的身姿,跪在蒲团上的佳人比端坐在神龛上的神灵更要引入注目,不多一会,大殿里便多了不少醉翁之意的香客,有意无意地往这方看来,若非碍着站在她身后的左苍溟,恐怕已有人上来搭讪。

      不悦地皱眉,左苍溟冷凝的脸色让狂蜂浪蝶们不敢上前,直到莫雅从蒲团上起身,走回到他的身边。

      “不是不信佛吗?”她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晕,可能是跪下后突然的起身有关。

      莫雅笑了笑,道:“无关乎信与不信,这是一种尊重!”对信仰的尊重,也寄托了她的希望。第一次,她在佛前许下了虔诚的希望,希望她的律能永远的健康平安。

      脸颊上的点点红晕让她的笑容多了几分妩媚,让他不愿意将目光移开。两人一个俊朗,一个娇美,如同一幅美景,令周遭之人频频回顾,暗暗赞叹。

      “小娘子!”突然一声油腔滑调打断了这幅美景。

      莫雅疑惑的看着跟前突然出现的一群人,油腔滑调叫她小娘子的正是当头这个男子,此人身着绿色棉缎袍子,头戴纶巾,手持玉扇,獐头鼠目,色迷迷的眼光正在上上下下打量着莫雅。

      经典,一看之下莫雅差点没笑出声,这位蟀男的现象实在很经典,除了长得经典以外,搭配也很出彩,居然会在风这么大的山上拿扇子,放在现代的演艺圈绝对比帅哥红得快。

      蟀男见莫雅的笑容,心中一喜,上前一步,就要伸出狼抓,刚一抬手就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杀猪声。

      莫雅被他媲美女高音的嗓音惊得往后一退,左苍溟见她身形晃动,忙伸手拉住她。

      “你,你,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本少爷!”蟀男一阵怒吼,他身后的随从(小弟?)忙跟着涌了上来,要救主于水火之中顺便教训那不开眼的家伙。

      莫雅这才定住神,看见左剑正拦在跟前,抓住狼抓的正是左苍溟随行中的一人,此刻他正手抓住蟀男的狼抓,在六人的围攻中混战。混战中传来惨叫和倒底声,还不时听到蟀男的哀号:“哎哟!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打到少爷我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蟀男的随从全都躺到了地上,抱头抱脚的连声呼号,引得香客们都围观了上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蟀男被猛的放开摔在了地上,兴许是摔着了混战中被打伤的地方,疼得他雌牙露嘴,恼羞成怒地大喊出声。

      “这不是高府的高公子吗?”旁边有人低声议论起来。

      “可不是,瞧他幅模样,可丢尽了高家的脸哦!”有人幸灾乐祸的嘲笑着。

      高府?莫雅一怔,莫非是城南吏部行走高扬的独子,高扬一子一女,女儿正是傅家的傅源的正室夫人,此人难道是傅源的妻弟?

      左剑小声在左苍溟耳边道出此人的来历,左苍溟冷哼一声:“高扬教出的好儿子!”

      蟀男见有人认出他来,大为得意,大呼小叫,活像被人达成了重伤一般。左苍溟见莫雅神色发怔,脸颊苍白,担心她受到惊吓,厌恶地看了一眼仍赖在地上的高公子,道:“走!回府!”

      刚要离开,只听得一声大喝:“何人在此喧哗!”

      围观的人群闪开一条通向大门的路径,一名白衣秀士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名蓝衣少妇和几名随从,莫雅仔细一看来人,顿时惊得直冒冷汗,薛静言!他怎么会在这里?

      “姐夫,姐夫!”蟀男如见救星,忙叫唤得更厉害了:“姐夫,这个几个凶徒快把我给打死了!哎哟!哎哟!”

      薛静言上前仔细察看他的伤口,只有些瘀伤,并无大碍,这才转向左剑等人道:“你等何人,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逞凶?” 莫雅趁着他察看伤口的功夫轻抚着头,,故作受惊的模样娇弱地侧身靠在左苍溟的胸前,左苍溟微微一怔,拉紧她的手,让她紧紧靠在自己胸前。

      左剑上前一步,拱手道:“此人素行无礼,竟敢当众调戏民女并意图行凶,请薛大人明查!”

      薛静言一愣,仔细一看,顿时一惊,忙着要附身行礼,左剑上前伸手一托,道:“薛大人,此人如此败德无礼,可要好生查问管教!”

      薛静言恭敬道:“是!无礼之徒必要严加管教!”

      赖在地上的高蟀男一听两人对话可不乐意了,不是来给自己撑腰的吗?怎么反倒要管教起自己来了,他心里一急,忙又呼喊起来:“姐夫,姐夫,可是他们先动手的啊!你看我这一身伤啊!”

      薛静言听他呼喊,神情变得颇为尴尬,这个亲戚素来行为放浪,是晖蓟城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整日带着随从四处游荡,恶名远播。多半是他见人家女眷生得美貌,意图调戏,谁知却惹上了左苍溟这个煞神,偏偏他又是高扬的独子,他又不得不保住他。

      “姐姐,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欺辱吗?”高蟀男见薛静言不再言语,忙转向他身后的蓝衣女子。薛夫人眉头一皱,她向来讨厌这个亲戚,如今见他如此形状,更是令她十分厌恶。

      薛静言见他撒泼耍混,如同市井无赖般,怕他惹怒了左苍溟,忙对随从道:“还不快带人去疗伤!”

      随从忙上前七手八脚的架着高蟀男,蟀男的几个随从见形式不妙,也忙着从地上爬起来,互相搀扶着跟了出去。

      围观的众人见此情景无不偷笑,看来高蟀男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薛静言颇为难堪,上前对左苍溟低声道:“大将军息怒,小子无状,待静言禀明叔父,比较严加管教!”

      左苍溟冷冷一笑,道:“傅、薛两家久负盛名,可不要一些无赖之徒败坏了名声!”说完,扶着莫雅慢慢离去。

      薛夫人,傅家二小姐这才看到左苍溟,芳心一怔,对于这个传奇人物,她曾经一心倾慕,也曾经守在城门前观看他凯旋回京的威望,爱慕他的英武和冷傲,当得知父亲打算要把她许配于他时,她是如此快乐,能嫁给心目中的英雄是多少女人的梦想,但他拒绝了她,拒绝了晖蓟第一美人,她的美貌是连姐姐盈妃都不能相比的女子,这样的屈辱让自小受尽宠爱的她,第一次尝到了痛苦的滋味。

      他搂在胸前的女人究竟是谁?为何对她如此温柔?难道他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才拒绝自己的吗?傅小姐的心里充满了不甘的怨恨,牢牢地盯着这个令她嫉妒的女子,这个胸膛,这份温柔,本该属于她。

      她忍不住移动脚步想看清那女子的容貌,左苍溟究竟是为了怎样的女人才拒绝她!

      来到寺院大门前,莫雅送了一口气,所幸没有被薛静言看到,否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连她也不能预料。寺庙大门横着高高的门槛,离开左苍溟环抱,准备跨过门槛,抬头却迎接一双怨恨的眼睛,莫雅一呆,看着香炉旁站着的美丽蓝衣少妇,她是谁?她认识我吗?为何如会有敌视的神情?短短的对视间,她已经被左苍溟拉出了庙门。

      “怎么?吓着了吗?”左苍溟低声询问道。

      莫雅摇摇头,拽紧了披在身上的披风,宽大的黑色披风将她包裹起来,显得格外的楚楚可怜。经过刚才一幕,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也没有了初上山时的好兴致,看来方才对那小子教训得轻了点,左苍溟心中微微懊悔。

      走到山路边,随从已经将马牵来,左苍溟接过缰绳,一跃而上,熟练地控住马,俯下身来,向莫雅伸出手来。莫雅一愣,缓缓把手交给他。左苍溟露出笑容,手上用力,轻轻将她拉上马背,让她横坐在怀前,为她整理好披风,柔声道:“靠着我,小心摔着!”

      莫雅柔顺的点点头,偎在他怀中,小脸紧紧靠在他胸前,微闭上眼睛,似乎不甚疲惫。左苍溟轻声一喝,马儿飞快奔起来,朝着晖蓟城的将军府邸而去。

      ******************************************************************************

      突然发现大人都在猜测遇到了谁,渺渺狂汗,难道是交待不清楚么,雅遇到的是薛静言和他的新婚夫人傅家二小姐。
      薛静言在47章篱山花会中出过场,他的妹妹薛如玉后来嫁给了宫翱!
      傅家二小姐在前面有提过,傅家家主本想把他嫁给小左,托大女儿盈妃向歧王求赐婚,被歧王和小左拒绝。
      各位大人这样是否清楚,嘿嘿!

  •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自己作的打油诗,实在不好意思啊!让大人们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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