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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9% ...

  •   梁枕谨慎地抓起他的手往上伸:“我也有点……”这超乎意料了。要知道,梁枕在基因编辑实验前是不可能会对一个把自己压在身下的Beta有感觉的,可万事都得认命,要达成目的,他只能是□□位的。

      还不到时候,很多话没说清楚,杜津淮不是随便的人,这于两人都不够负责任,担心再这样下去擦枪走火,先从梁枕身上翻滚下来,顺手给他盖了被子,与他并肩平躺:“梁枕,我不恶心。”我是可以接受你的。

      梁枕短暂地死机了一会会,道:“那这是不是说明你同意我的追求,愿意和我在一起了?”

      气氛又沉寂下去……

      梁枕愠怒地拍打一下他:“你说话!”

      他使的力不大,但还未消下去的那里经得住这样,一时又爽又痛,杜津淮怎么做都不是,抓住梁枕的手反扣在自己身下:“我没说不答应你,只是,这、这转变一下有点太快了,我脑子迟钝了,得思考一下。”

      梁枕欺身上去:“那我不管,我们就是在一起了,你同不同意?”

      只牵过小手贴过小脸的人哪经得起这般诱惑,像小儿学舌般结结巴巴地说了好几个可以。

      梁枕满意地嘻嘻笑笑,手伸进他的背与床的罅隙当中,五指撑开,滑来滑去,半边脸埋他锁骨上,时不时傻笑,犹如得了糖的小孩子:“杜津淮,你是我男朋友了~”

      杜津淮受他感染,内心涌上来的一股不安被降下去,跟着他一起咯咯笑。

      “嗯,男朋友。”

      学生外住需要家长签署同意书,杜津淮借口和舍友合不来,在外面找了个间房子,就在学校对面的那家商城,让陈影荣来学校一趟。

      他这批舍友是大一的时候就一起了的,也没听过之间有什么矛盾,陈影荣心中有疑虑,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果真是知子莫若母,杜津淮心下一颤,面上保持冷静:“妈你胡说什么呢,”他摆摆手:“没有的事。”

      陈影荣半信半疑:“那你和我说说,你和舍友闹什么矛盾了?是哪一个?”

      杜津淮神情些许不坦然:“就项目竞争关系呗,以前没有那是以前我俩没抢一个东西,亲兄弟还能翻脸不认人呢,就一年同窗算得了什么啊。”

      陈影荣注视着他:“真的?”

      “真的!我骗你做什么,而且我实在不喜欢‘群居’生活,方方面面都要协调,累死了,我们家又不是没那条件,您就让我出去住吧。”

      对于儿子的事情,他们向来都是放纵自由生长,不管太多,杜津淮也不喜他们手伸得太近,她只是有点担心,毕竟一个学生在外生活多少不安全:“那行,但如果谈恋爱的你得和我说,我不会阻拦你,但你要让我和你爸放心,还有,每周给我通个电话。”

      杜津淮挑了挑眉,那这就是同意了,他以后去找梁枕或者直接住他那就方便许多:“好的我知道了妈。”

      元旦在周三,没有调休,就放了那一天假,过两周要进行这学期的期末考,杜津淮提议要出门旅游,想让梁枕跟着一起。

      梁枕趴在他身上,脸埋他腰腹:“好啊,你想去哪里?”

      杜津淮拍拍他的腰,让他坐起来,梁枕就跨坐在他大腿上,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笑盈盈地与他对视,冰凉的手伸进他毛衣里使坏。

      杜津淮啧了一声,倒不是生气,将他的手抓到前面来锁住,梁枕伸出一根放他嘴里,给他咬:“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买机票。”

      三周过后,杜津淮和自己父母说要出门旅游,春节前再回来过年,就带着梁枕去了春澜市,春澜市一年四季如春,夏天没有灼人的暑气,秋天也不像北方那边干燥,冬日温度适中,若是身体素质好,穿短袖也无不可。

      一周前,梁枕和杜津淮说自己可能不能履行约定了,要出国一趟,杜津淮问他出去干什么?他支支吾吾地说是工作上的事情,其实是索恩院长告知他,组里研究出了一种可以用于促进分化的信息素,他想回赫维斯取一部分回来实验在杜津淮的身上。

      索恩院长不同意,因为这适用于第一次分化的青少年身上。二次分化的案例太少见,没哪位研究员会如此大胆,借给他。

      虽说杜津淮体谅他,但总归是不太高兴,一方面是满心欢喜期待的事情落了一场空,另一方面是梁枕对他没那么坦诚,很多事情都瞒着自己,一点都不吐露。两人的氛围下降了几个度,待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梁枕不喊他他就不过去他家。偶尔他会觉得梁枕没有表面上这么爱自己,所有事情看起来都面面俱到,事事关心,事无巨细,可走肾不走心,他想纠错处都找不到。

      梁枕深思熟虑了两个晚上,总结杜津淮这段时间发生的变化。他身上微弱的信息素更加浓烈,且味道不再千变万化,已经趋于某个周期,这个周期结束,紧连着下个周期会从第一个味道开始。

      他考量过后,决定放弃先前的想法。若杜津淮正处于分化成熟前期,他擅自使用别的信息素来刺激,会不会弄巧成拙,推迟或者破坏分化。

      花了两天时间给杜津淮哄好,说外国的工作已经完成,不需要他过去,为期两周的旅行可以如约而至,他脸色才好看点。

      梁枕还是不太能融入非实验室里的团聚活动,一个人坐在沙滩上吹海风,烧烤熟了杜津淮就给他带两串过来,陪他一起吃完了就又跟着一群初次认识的人摆动身体浪来浪去。

      他喝了好多酒,梁枕也喝了一点。两人相互搀扶着回酒店。

      杜津淮身上热,一进门上身就脱了个干净,边拽着梁枕往浴室走边脱裤子,走到花洒下,就剩个内裤。

      梁枕头晕,没力气,一开始还推搡两下,到后面也跟着上下起伏,口水流延满地。

      冲完澡,擦干净水,杜津淮捞着他的腰和小腿抱起来。梁枕担心他醉酒抱不稳,紧紧地绞着他的脖子,边走边亲。

      到了床上,杜津淮将他压在床上,只是亲他,快到那一步的时候停下来,眼尾、两骨、鼻梁都红了个透,眼巴巴地看着梁枕,语气湿淋淋的:“可以吗?”

      梁枕想推开,因为这实际发展情况和他预设的不一样,他留给这种事情的机会只有一次,就是身上这人到了那一天时。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不只是当下没力气反抗,纠结来纠结去就是他也想了。

      他从前是第一梯队的Alpha。12岁分化以前,他从未去过学校,与同龄人在一起学习玩耍,分化以后,才有了允许去学校的机会,成年之前的学校生活,可以说是他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刻。

      他翘首以盼的外面世界,此刻却只想回到壳里龟缩。梁川和林叙微整日忙,也可能是不想看见这个儿子,一年回来的次数不超过两次,自然也不会分心管他到底有没有去上学。

      他把梁川和林叙微关于基因理论的书全翻烂了,19岁就凭借基因信息素学说进了凯尔登,21岁进入沃尔科特信息素萃取与合成部门做关于利用基因改造信息素味道的研究,在那件事情发生前,他一直待在那个地方。

      他是Alpha,站在高本位上的性别,从来只有压迫掌控其他性别的份,没想过有一天会躺在一名平平无奇的beta身下,被他牵着鼻子走,任他采撷,蹂躏。

      或许不是平平无奇,不然他也不会找上他,但愿自己没找错人,这段时间的浪费与委曲求全没有白费。

      他撩开杜津淮的裤子,主动握了上去。

      梁枕是被热醒的,再精准一点,是被又浓又热的信息素弄醒的。

      他伸手一摸,旁边的杜津淮跟个火炉似的。

      梁枕一下子就清醒了,哐当坐起来,翻开被子查看杜津淮的后颈。

      很令人失望,后劲很光滑,并没有什么腺体产生。

      可杜津淮身上烫得出奇,房间里熏满了橘子和阳光混合的味道。他打前台电话,让帮忙送来退烧药。

      杜津淮一直昏迷不醒,他又不想送去医院,若真是分化成熟期,那他还能利用他改变自己的性别的可能未知。

      吃了退烧药过两个小时,杜津淮身上依旧很烫,整张床连同房间都热乎乎的,梁枕怀疑他要炸掉了。

      他带上自己的身份证,去到药店里买抑制剂。他很庆幸自己身份证上的性别没有更改,否则连药店的门都进不去。

      他不能保证Alpha抑制剂能对杜津淮起到作用,姑且一试。

      杜津淮的腺体还未显现,他只能依靠常识在通常的位置去打。

      杜津淮接收抑制剂的过程中,浑身都湿透,躺的地方全是热烘烘的汗水,他挣扎了好几下,险些把梁枕踢撞到桌子。

      梁枕扶着腰起来,揉一揉骨头快裂开的骨盆。本来昨晚就做得过火,对他来说是非人的折磨,再经过今天这么一早,有气没处撒,坐在离床很远的椅子上,看杜津淮由痛苦转为平静。

      梁枕睡了一觉起来,探了探杜津淮的额头,烧退去了,房间里的信息素味道也淡了许多。

      他觉得杜津淮是个很命好的人。虽然是个beta,可父母都是权钱之人,旁的欺负不到他的头上,现在长大,还能有二次分化的机会,Enigma该有的智慧、力量、长相统统提前享有,少受好几年易感期的痛苦。最重要的,他很羡慕杜津淮的信息素。阳光,热烈,压迫,温暖,干燥,清香……这些都不是他所能享有的。

      梁枕这一天一夜很大的运动量,什么都没吃,饿了没力气动,等饿过头了有劲了才出门一趟。回来的时候杜津淮醒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个傻子一样。

      “醒了就过来吃饭吧。”梁枕把打包回来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解开盒子就开始吃。

      杜津淮翻下床找衣服穿,疑神疑鬼地摸边自己全身,问道:“你有没有觉得那里怪怪的?房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

      梁枕夹了块鱼肚:“你发烧了,我怕你冷着了所以窗帘一整天都没拉上,太阳的味道。”

      杜津淮脑子还没转过来,身上黏黏的不舒服,又把衣服脱了去洗澡,神清气爽地出来,俯身在梁枕的脸颊亲了一下才坐他旁边一起吃。

      “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梁枕的语气闷闷的:“嗯。你睡觉不老实,把我踹下床了,腰和屁股疼得要死。”

      杜津淮顿时就慌了,放下筷子拉他到床上说要看看。

      梁枕拍他的手:“先吃饭。”

      杜津淮是真心的。他们俩都是beta,那处地方本就比Omega要小,没有接受Alpha进入的义务,害怕他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昨晚做得急做得累,结束就睡了,没来得及问。

      “那吃完饭你给我看一下,难受不要忍,我带你去医院。”

      梁枕往他嘴里塞了个鱼丸:“话多。”

      杜津淮喜滋滋地吃完,满嘴冒油就缠着梁枕亲嘴。

      买了些药,吃完饭梁枕趴在床上,脱了裤子,杜津淮蹲在他腿间仔细地给他抹药油。

      摔得不轻,很多地方都紫了。

      正是发育旺盛的小男生刚开荤,跟个小媳妇一样黏着梁枕,吃喝玩乐都不出门,吵着闹着要做那档子事。

      梁枕不想做,心里也紧张。他忧虑次数频繁杜津淮分化的速度会成倍增加。到那时他走了,杜津淮一个人在这生不如死良心总归是过意不去。

      “你是不是只喜欢这种事情?那你出去随便找个人都可以。”

      杜津淮被他说懵了。什么叫他只喜欢这种事,什么叫随便出去找个人。他抓起梁枕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梁枕扭过头不看他,嘴巴抿的比线还直:“我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做而已。”

      杜津淮甩开他的手,自己的不小心砸到了床头,疼得呲牙咧嘴面上还得保持生气愤怒的模样,塞到身后,膝盖放下床,挺直了背:“你不想做就不想做,说这话是想分手吗?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追的我。”

      梁枕刹时就来气了,他追他的又怎样?他觉得自己低声下气已经够久了,要不是目的还没达到,他会立马走人。他仰起头,眼睛盈满了水:“是,是我追的你。我追的你我就得一直卑躬屈膝地捧着你吗!你让我往东我就不能往西,你说三就是三,你让我给你□□就得敞开腿了给你操个舒服是不是?”

      杜津淮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爬上床去要抱他,结结巴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刚刚,就是砸到手了,”他伸出来展示给梁枕看:“我太疼了,脑子嗡的一下就说了错话,你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不会有第二次。”

      梁枕没挣开他,眼泪很合时宜地掉了下来,他吸了吸鼻子,撇过头去,不想搭理他。

      杜津淮默叹一口气,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吵架,自己真是被欲望控制了头脑,什么都不分了:“梁枕,对不起你。我没有想让你低三下四什么都听从我的意思,你以后要是不愿意做的事情直接说就好了,我不会强迫你的,我以后会加倍对你好的。”

      梁枕的手抚上他的背,声音哽咽:“那你在这还玩不玩?不玩我们回家吧。”

      杜津淮从床头抽纸巾,一边哄他一边擦他的眼泪:“玩,怎么不玩,我做了个攻略,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呢,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都怪我,昏了头了。”

      两人这几天玩了好多个地方,梁枕开心很多,杜津淮悬着的一颗心才渐渐落下来。

      他们来到了一座大桥,湍湍激流鸣天震地欻欻冲击。杜津淮找了个阴凉地,想给梁枕拍照,他不愿意。

      “为什么啊?”

      梁枕走累了,坐在草坪上休息:“不想就是不想。”

      因为前几天的不愉快,杜津淮不敢随便招惹他。不愿意就不愿意吧,总不能一直谈着一直没张对象的相片。

      杜津淮还想停留一会,多玩几天,他爸妈喊他回去过年,说是一直待在国外的姑姑也要回来,让他赶紧回去。

      回去之后,杜津淮在梁枕家停留一天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你要不要去我家找我?”

      “找你干什么?”

      杜津淮抱着梁枕,头靠他肩上:“明天就是年三十,要守岁的,你不想和我一起吗?我爸妈肯定还记得你,很乐意让你一起的,你找我好不好?”

      梁枕温柔地摸着他后颈上轻微的凸起。他其实也不想让杜津淮走,估计就这一周不远了,要是分化的时候他不在,那就得另找人。但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更多只会更麻烦,他不想处理这些麻烦。

      “你能出来吗?我开个酒店,你来找我吧,好不好?”

      杜津淮被他摸的有点痛有点痒,姑且以为他害羞:“那好,我去找你。”

      杜津淮的姑姑是一名Alpha,本科申请上了凯尔登,从凯尔登毕业之后进了一家实验室,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回来过。

      杜津淮和她关系不错,也很是想念,就算父母不提,他也会去见一见。

      杜弈清长得很高,和杜津淮差不多,穿衣风格简单但又不失奢华,做事麻利,谈吐大方,这么多年没见也不露怯羞涩,对谁都手到擒来,一个下午的畅谈,一屋子的人没意见的愈加佩服的五体投地,有意见的也话到嘴边说不出口了。

      她谈过几场恋爱,但一直没结婚,亲近的都知道,最初还努力过,劝一劝,现在全由她而去。

      杜宇宏把杜津淮推到杜弈清旁边,让他们自己聊一聊。

      杜弈清对这个侄子倒是蛮惊喜的。虽说不该有性别歧视,但她走到这个成就上,很难不带有一丝偏见——Alpha就是天生强于任何性别,即使她办公室里有很多Omega,但这也归结于Omega同Alpha一样,对信息素有天生的敏感性。

      偏见归偏见,心里有,但为人处世没必要表露出来。

      她如哥哥所愿,和杜津淮谈了谈他的大学,知道他在打IPSS还很好心地说有问题可以找她。

      杜津淮是真的很喜欢梁枕,他从小大大就没特地瞒过父母什么,如果想让他们同意他和梁枕的BB恋甚至走入婚姻,就得提前布局,打预防针,大夸特夸梁枕有多么好。

      “姑,我认识一个很好也很厉害的人,他在这方面没少指点我。”

      杜弈清看他那扭捏的样子,猜定有点什么,直截了当:“你喜欢他啊?”

      杜津淮下意识要去捂她的嘴,反应过来又收回去,不好意思地点头:“嗯。”

      杜弈清抓着他的手问:“谁呀?既然能指导你,必定比你大不少,不会是学校老师吧?”

      她声音不算大,但杜津淮还是怕有人听到,一直嘘嘘嘘的:“是助教,不过他刚来我们学校,好像以后也要做其他的,现在只是个过渡。”

      杜弈清点头,又问:“大你多少啊?别找你那四五十的把你爸妈气死。”

      杜津淮比了个数字:“八岁,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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