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使用教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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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20《DARK&WILD》发行。
大家都抱有延续上升势头的决心才在极端的身体和脑力劳累之中坚持下来。
太忙碌了，从出宿舍练习、录音、放送电视台、到处表演、回宿舍，一直循环。因为到MV拍摄之前《Danger》的编舞都一直在修改，大家累到睡10分钟就得起来继续拍MV。
闵玧其：“即使不是要求什么，但是也会想我们吃了那么多苦头为什么会这样。我相信神的存在，但说真的，到了这地步，神总该帮帮我们了吧？至少该说一声‘你们辛苦了’，才对吧。”
然而，现实冰冷。期待中的“回报”并未随着专辑发行如期而至。彼时，席卷韩国的热潮是《Show Me The Money 3》，街头巷尾讨论的是地下rapper的激烈对战，夺冠的是实力派BBOY。防弹少年团精心准备的《Danger》，在竞争激烈的打歌节目中，甚至连一位候补的门槛都未能触及。
作为小公司出身的新人团，他们需要最早到达电视台，向每一位前辈、工作人员鞠躬问好，递上自己的专辑，谦卑地自我介绍。录制时，因为分量轻、不被重视，常常得不到明确的指导，只是被要求一遍遍重来。有一次，他们在一个节目的预录环节反复拍摄了将近二十次，精疲力竭。紧接着，又接到另一个音乐节目的通知，要求他们务必出席“一位颁奖现场”。他们匆匆赶去，满心忐忑与期待，结果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在候补名单之列。
那天录制结束，八个少年挤在同一辆狭小的保姆车里，气压低得骇人。有人哭了，有人非常火大，还有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难以言喻的失落和难过的情绪太强烈了。
金泰亨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铁锈味。他在心里反复咀嚼着一个念头：我们一定要成功，成功到让任何人都无法再轻视我们。
回到宿舍，凯安脱下外套，习惯性地伸手进口袋，却摸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纸条和名片。这是他今天在后台穿梭时，被不同团队的前辈或工作人员“塞”进来的联系方式。尽管哥哥们一直尽量把他护在身边，但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刻——或是碍于前辈身份无法直接拒绝，或是被人趁着间隙单独拦下。
事实上，团里外貌出众的几位，如泰亨、柾国，也时常会收到类似的暗示。但哥哥们最担心的始终是凯安。他那种混合着少年纯粹与异域疏离的气质，在某些人眼中似乎更具“吸引力”或“可接近性”。每次行程结束回到宿舍，大家的第一件事，往往就是在客厅里，将各自口袋里的这些“额外收获”掏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撕碎，扔进垃圾桶。
专辑反省会的气氛凝重。方时赫将队内几位主要制作人——南俊、玧其、号锡，连同凯安一起叫到了会议室。投影屏亮起，播放的是凯安近期提交的三首新作Demo：《Visions》、《Drowning》、《All of me》。
只有凯安自己清楚这三首歌的“来历”：《Visions》的灵感源于与闵玧其那些无声的、在绝望边缘相互确认存在的时刻；《Drowning》写于和金南俊激烈争吵、陷入冷战之后；而《All of me》则诞生于两人误会冰释、关系以某种更复杂方式“和好”之时。倘若抛开南俊和玧其，其他人听到这三首连贯的、情感充沛的曲子，大概只会再次惊叹于这孩子“又陷入了某段深刻的恋爱”，并勾勒出一个相遇、热恋、争吵、和好的完整故事。
方时赫听完，手指敲着桌面，目光锐利地扫过凯安，又看了看南俊和玧其还有号锡。他年轻时也偏好年长的恋人，因此对歌曲中隐约流露的“年上感”颇为敏感。他清了清嗓子：“凯安，音乐的情绪感染力和表达，你做得越来越出色了，甚至在这种风格里形成了自己的辨识度。但是，”他话锋一转，“填词依然是个问题。这三首还是‘无词曲’，需要注入明确的故事和灵魂。”
讨论随即展开。金南俊作为主要构思提供者，心情复杂。他知道这些旋律背后真实的纠葛，也知晓凯安为了寻求新的音乐表达，曾悄悄去酒吧向DJ学习。因此，他对凯安曲风中出现的微妙变化并不意外。在方PD的引导下，大家最终为这三首歌构思了一个大众化的叙事框架：舞池邂逅，一见钟情的热恋，随之而来的矛盾与争吵，以及最终的谅解与复合——一套经典的流行爱情模板。
凯安的想法很直接：卖掉它们。之前为“世越号”事件捐款的一亿韩元，是方时赫以公司名义先行垫付的，这笔债务如同隐形的巨石压在每个人心上。通过卖歌换取现金流，是缓解公司压力、维持团队运作最现实的方式。
或许是因为这几首歌采用了大量适合英语填词的旋律框架，又或许是其情感内核本身就具有跨文化的穿透力，《Visions》和《All of me》的Demo在版权平台挂出后，竟很快被欧美的独立音乐人及制作公司看中并买走。而《Drowning》则被韩国一位实力不俗但名气有限的男歌手购得。
方时赫的注意力主要放在了《Drowning》的后续上。买家公司规模和宣传资源有限，歌曲发行后，虽凭借扎实的质量和歌手的良好演绎，在当年10月的音源榜上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甚至最终挤入了Melon年榜前100（第75位），但距离“大爆”仍有距离。方时赫评估后，认为这已算成功变现，便迅速将焦点转回防弹少年团本身。
他焦虑。偶像团体的生命周期短暂而残酷，如果不能趁势而起，很快就会耗光那点可怜的人气，坠入“查无此团”的深渊。现状就像卡在半山腰，进退维谷。靠着凯安卖歌得来的资金，公司勉强维持着运转，但这绝非长久之计。
“不能就这样放弃！”方时赫咬牙，将卖歌收益的大部分再次投入，紧急策划了后续曲《荷尔蒙战争》的企划。这一次，他决定更直接地向主流偶像市场靠拢，打造一首更具中毒性、舞台表现力更强的歌曲。
《荷尔蒙战争》MV拍摄现场，气氛比专辑主打拍摄时稍显轻松，但强度依旧。场景在篮球场、城市广场、骑行道路和室内场馆之间切换。
因为拍摄需要，泰亨吃着棒棒糖跳舞，展现出一种玩世不恭的少年性感。拍摄了几条之后，负责道具的姐姐检查库存时发现消耗比预期的快，泰亨是真吃，柾国、凯安、智旻也偷吃了几根。
她无奈地笑笑，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纸币，递给正在旁边候场的凯安。
“凯安啊，帮姐姐个忙，去附近的便利店再买些草莓棒棒糖回来。剩下的钱，你看看大家想吃什么零食饮料，也买一些回来吧。”她的语气熟稔，像使唤自家懂事的孩子。凯安在工作人员中口碑极好，这种跑腿的小事，大家找他帮忙都很自然。
凯安抬起头，笑着点头，穿上了外套，跟经纪人哥说一声就出去找便利店买东西了。刚刚MV有一个场景摄制过，所以他知道在哪里。
他略过门口的熟食区，径直走向零食区，先拿了道具姐姐交代的草莓味粉色棒棒糖，而后选了其他的几个味道，还有喜欢的橙子软糖、酸条糖和薄荷糖，而后看到巧克力棒pepro包装样子的byt时，他眨了眨眼睛，确认了一下是什么，然后拿下来放进了购物筐。而后他在冷饮柜选了几瓶大家常喝的无糖饮料。
店员一边追着韩剧，一边漫不经心地给桌面上的一堆零食饮料扫码。他顺利完成结账，然后把那个和薄荷糖一起单独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其余的放进便利店塑料袋提走了。
回到拍摄现场，把棒棒糖提交之后，他就拿着袋子过去分给大家。
拍摄继续。
号锡因为刚结束自己的部分拍摄，嗓子有点紧，于是在喝过水之后过来找凯安，他记得凯安的包里常备薄荷糖。
凯安正在补妆，旁边的MV助理导演也在和他解释下一幕他需要做什么。
号锡自然地走过来，拉开他旁边黑色小包的拉链，摸到了薄荷糖的铁盒。旁边的一个纸盒在他抽东西的时候被一起带了出来，他下意识捞了一下，怕它掉下来。然后仔细一看，这个和pepro包装很像的盒子上明确地写着英文单词和尺寸标识。即使从来没有买过，但是作为一个成年人，他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什么。
他飞快地抬眼看着凯安，他正微微仰头闭着眼睛，Cody姐姐正在给他补散粉，仔细端详妆容的细节瑕疵，两张脸贴得很近，此时的凯安透露出一种毫无防备的温顺感。
凯安……为什么包里会有这个。
之前听歌的时候就怀疑他是不是恋爱了，但是因为团队成员也不乏从影视剧、书籍获取灵感写歌填词的人，他只是抱有疑虑。
到底是谁？是这个Cody姐姐，不，他知道这个姐姐已婚，孩子都3岁了，家庭幸福美满。
因为大黑偏好招聘已婚女性做staff，部分原因也是为了避免偶像成员身边有单身女性引发恋情。难道他陷入了一段不伦关系吗？
抑或是公司以外，那些给凯安塞小纸条的各路人马之一成功了吗？
这个念头让他忽冷忽热，愤怒与后怕交织。凯安有着独特的美少年气质，安静时就如同一幅赏心悦目的画作，笑起来的样子更让人移不开眼。
号锡的思绪乱作一团，担忧、焦虑、恐惧，还有某种被他刻意忽略的酸涩和嫉妒堵在他的胸口，沉甸甸的。
这时，柾国的声音传来，他正对着镜头唱着：“18岁的我该懂的也都懂了，所谓女人是这世界最棒的存在。”
他看着柾国还带着稚气的脸和不远处的凯安，忽然觉得这句话真是讽刺，他们真的懂吗？而凯安，他又“懂”到了哪一步？
他低下头迅速把手上的东西都塞回去还拉好拉链，生怕等下拍花絮的摄像导演注意到他，引发危机。他甚至忘了拿糖，匆匆起身，走到放零食饮料的袋子旁，抓起一瓶冰水，仰头灌了好几口。冰凉液体划过喉咙，却未能浇熄心头的燥乱。
但还是不免将视线投向凯安。
凯安也注意到他的频繁注视，有时回望过来，眼睛里面都写着清澈的困惑，而号锡每次都匆匆移开视线，心跳莫名。
收工回到宿舍，已经是深夜，大家都很缺觉，是在紧张的行程空当挤出时间进行的这次后续曲拍摄。
大家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号锡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越想越不对劲，万一凯安只是好奇，实际上还没发生什么，现在是不是劝他悬崖勒马的最后时刻，作为哥哥的责任感使得他最后还是爬起床走到客厅。
凯安的门缝还透着光。
他轻轻敲了敲门。
很快门就开了。
“号锡哥？”门很快打开，凯安穿着宽松的睡衣，脸上带着些许倦意，眼神却清明，“怎么了？还没睡？”
“凯安，”号锡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很低，“我们……谈谈。”
房间狭小，没有椅子，两人只能并肩坐在床沿。
“哥，有什么事情吗？”凯安偏头看他，姿态放松。
“凯安，”号锡直视着他的眼睛，决定开门见山，“我今天……在你的包里，看到了那个。”他顿了顿，艰难地补充，“避孕套。”
凯安偏了一下头，这下明白为什么下午一直被注视。
“哦。”他很冷静。
这反应让号锡更急了：“那个……凯安，你还没成年！是谁给你的？还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暗示了什么？”他的语气不自觉地焦灼起来，身体前倾，紧紧捕捉着凯安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凯安忽然笑了，那笑容在昏暗床头灯光下，有种柔软的意味。“哥是在担心我。”
“当然了！”号锡几乎要按住他的肩膀，“万一……万一你是被人骗了，或者利用了怎么办？”
“我自己买的。”凯安打断他。
“什么？”号锡愣住。
凯安向前凑近了些。在这个距离，号锡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橙子沐浴露的清香，甚至能感受到他肌肤散发的微暖温度。这气息和温度让号锡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哥想知道吗？”凯安的声音放得很轻，目光似乎掠过了号锡下意识滚动的喉结，又抬起来，望进他微微震颤的瞳孔里，“我可以告诉哥。”
接着，在号锡尚未反应过来时，凯安伸出手，轻轻地、却不容拒绝地环抱住了他。
“不是……凯安，这样不对……”号锡语无伦次，他想推开凯安，身体却像被定住，手臂僵硬地垂在身侧。
“哥教我吧。”温热的气息拂过号锡的下颌，带来一阵麻痒。凯安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试探性地、生涩地触碰到了某个位置。“郑老师……”他的声音含混，带着一种天真又直白的蛊惑，“哥不是都懂吗？我想哥教我。”
理智的弦在那一刻彻底崩断。号锡猛地吸了一口气，几乎是本能地低下头，吻住了那近在咫尺的、仿佛带着果糖甜味的唇瓣。他终于抬起手，却不是推开，而是用力地、颤抖地回抱住了怀中温热的身躯。
第二天清晨，天光未亮。号锡在生物钟的驱使下醒来，看着怀中凯安沉静的睡颜，昨夜疯狂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带来一阵强烈的眩晕和负罪感。他试图小心翼翼地抽身，想在被其他人发现前溜回自己房间。
一只微凉的手却轻轻拉住了他的手腕。
凯安醒了，眼睛在朦胧晨光中显得格外清亮。他仰视着号锡，用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气音问：“哥，我还想学……以后，还能继续找哥吗？”
号锡的心神一动，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谢谢哥。”凯安笑了，随即主动凑上来，环住他的脖子，献上一个清浅却缠人的早安吻，身体也贴得更紧。
“！凯安……”
在拉住了老师之后，他抓紧时间主动坐起来复习了一下学到的知识。
“凯安，我们……”号锡喘息着，在间隙中试图理清这混乱的关系，“我们这算什么？”
凯安停下动作，认真地看着他，仿佛这个问题很简单：“哥喜欢我，我也喜欢哥。我们就在需要的时候找对方，”他的语气坦然得理所当然，晨光给他细腻的皮肤镀上一层莹白的光泽，“这是我们的秘密。”
号锡看着他那双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深知作为哥哥，自己此刻应该严词拒绝，划清界限。但身体里还残留着昨夜极致欢愉带来的战栗与餍足，心脏也为眼前这个少年激烈地鼓动着。他闭上眼睛，仿佛妥协般叹了口气，又像是终于对某种诱惑投降。
“……好。”他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这是我们的秘密。”
后来，“巧克力棒”成了他们KKT联系时，一个心照不宣的、隐秘的暗号。
《荷尔蒙战争》发行后，市场反响不错，为防弹少年团挽回了一些声势，粉丝群体也在稳步增长。
就这样2014年，走向尾声。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使用教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