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好讨嫌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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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这位美丽的小姐挑几身能看得过眼的衣服，”于心海面对店员时身上那股玩世不恭的纨绔气质就出来了，他眼神无味地扫过海报上风格迥异的美女，怀疑最近眼光是被晏云乐养刁了还是怎么的，看着都精致得像是从流水线上端下来的，甚至分不清脸。“顺便给她做个造型，好好搭配一下。”
晏云乐第一次捏住了于心海的衣袖默然地表示自己的不乐意，她眼神一向平静，此刻却有了波澜。
于心海带着残忍意味地好好将这双漂亮眼睛玩味看着，女朋友第一次服软他却没有反悔的想法，看够了就残忍地一点点将衣袖抽出来，径直陷进中央一张巨大的天鹅绒沙发里，像回到自己的领地。
他随手拿起一本时尚杂志的图册，翻了两页又地丢开，对着不知所措的店员们抬了抬下巴：
“愣着干什么？我刚刚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于心海语气懒散，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别拿那些庸俗的成衣糊弄我，要你们压箱底的，还没上秀场的。”
经理立刻笑着会意，轻轻击掌，几名助手无声地推来两排挂满衣装的移动衣架。丝绸、蕾丝、珍稀皮革在精心设计的灯光下流淌着昂贵的光泽。
有人带着职业的笑容拥着晏云乐往房间走去。于心海也含笑看着他的女朋友始终面无表情但是动作微僵，像一尊被强行搬进奢华橱窗的蜡像。
“先试试那件。”于心海随手指向一件暗蓝色的长裙，裙摆缀着细碎的碎花，虽然他并不精通于欣赏，但觉得起码穿在晏云乐身上不会丑。
店员服帖地抱着裙子走进更衣间，试衣间厚重的帘子被拉开，又合上。外面一片死寂，只有于心海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沙发扶面的笃笃声。出于对美的欣赏，他在期待晏云乐出场。
手指敲击声逐渐变快，不知过了多久，帘子再次拉开。
晏云乐被簇拥着走了出来。暗蓝色的长裙完美贴合着她的身形，碎碎花纹和气质完美吻合，衬得她肤色愈发冷白。于心海彻底明确了“人靠衣装”这个名词，他早就觉得晏云乐不该穿着白色等浅色的简单便装，动物敏锐的直觉认为更加深沉的“心机”衣物更加贴合晏云乐这个看着淡然却心思难以捉摸的人。
于心海舌头顶着下颚，笑了。他站起身，走到晏云乐面前，对方不卑不亢地看了回来，长期学习带来的黑眼圈还没有在两个月以内缓过来，加之轻微下三白，被美人有些憔悴带着不愿的蒙蒙双眼瞪着当真是让人身心愉快。
于心海拿下挂住这条裙子的衣架，手指捏着价签抬起，几乎要蹭到她的鼻尖。
“数清楚，后面有几个零。”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毒蛇吐信般的亲昵，“你真该好好看着你现在的样子，金钱堆出来的就是漂亮啊宝贝。”
晏云乐的睫毛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
不用金钱也漂亮好吗。
于心海捕捉到了这个小动作并且视为一次小小的示弱。他不再给人思考的机会，犹如真正的情侣那般亲昵地将她推向一面巨大的、做工精致的试衣镜前。
手没有接触到对方的肢体，于心海只是站在她身后极近的地方，两人的身影在镜中交叠。旁边的店员都识趣地站在另一边不打扰这对小情侣的亲密时刻。
“看看，”他透过镜子的反射，死死盯住她那双清棱棱的眼睛，声音带着蛊惑，“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身衣服只有在你身上，才显得它有点价值。只要你继续做我的女朋友，这样的机会只要你想就天天都有。”
他终于伸出长臂附上晏云乐不常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肢体接触带来一阵阵战栗，引得晏云乐不自觉地皱起眉想要躲开，但碍于身高臂长最终无果，反而被迫和于心海十指交握。
“我不认同你的观点，因为这套衣服的价值并不会因为我穿上它才存在。”
“宝贝阿晏，你这是存在主义。”
眼神没有放过每一处，直到在优美腰线久久停留，于心海作势要握住，不出意料地被拉开两步距离，只有手还握着。
离远了看整体于心海眼底掠过一丝真正的惊艳，随即被更深的恶意覆盖。他缓步走上前，围着她转了半圈，像在审视一件刚拍得的藏品。
“果然，你还是要靠金钱来养着。”他停在她面前，伸出手，不是碰，而是极其轻佻地用手指点过肩头一缕软和发丝，“就是发型有些配不上了，你觉得呢……？”
他让开来瞥向旁边垂首恭立的店员，意思不言而喻。
店员立刻心领神会，两名造型师迅速上前，扶着晏云乐去了隔离包间，奇异香薰带着做造型专用的瓶瓶罐罐气息杂合在一起。
她们轻柔地拨开晏云乐额前的碎发，剪刀在发间灵巧游走，原本略显沉闷的一眼高中生发型逐渐变得层次分明，接着有人拆下了晏云乐的头绳慢慢抚摸着夸赞：“您的发质很好，有考虑换个发色吗？”
“不考虑。”
造型师有些失望地放下半长发，拿着剪刀开始修理着后方。接着就是洗头按头一系列程序。吹风机的嗡鸣声中，晏云乐垂眸看着地面瓷砖折射的光，忽然听见于心海嗤笑一声。
“现在像点样子了。”他不知何时来到了包间里，起身绕到镜前，指尖划过她还没干透的发尾，“这才对了。”
话音未落，晏云乐忽然抬手按住他的手腕，镜中两人的倒影近在咫尺，她的声音平稳：“你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我一看见你就心情很好。”于心海油嘴滑舌道，“阿晏今天非常、非常漂亮。忘了问你，你喜欢这套衣服吗？”
喜欢啊，怎么会有不喜欢金钱堆出来的东西？晏云乐看着裙摆，轻轻点头。
她现在的样子完全符合于心海的预期：就是要这样用金钱来一点点瓦解她的清高，让她沉沦下去。
于心海刷卡，说：“我想也是。”
宛若骑士托举着国王，于心海将她从凳子上扶起来，一套造型做下来花了四个小时，有店员抱着布料来来往往，经理说：“我们这里重新根据您的尺码定制了衣服，只有十五天以后才能完成，方便留一个地址方便我们送货上门吗？”
于心海看着换装时为了搭配晏云乐穿上的高跟鞋，假装贴心地凑在耳边问：“阿晏，你还想再换回去吗，有点麻烦耶，我的计划是晚上去参加拍卖会，现在赶去拍卖会时间差不多，你再换衣服可能就会晚了，怎么办？”手上喊老管家把地址发这家店，一副急于出发的样子。
晏云乐就等着他流露出真实意图，听到拍卖会后故作轻微惊讶：“这么赶？我还没有去过拍卖会呢。”
“是啊，所以我们该抓紧时间了。”于心海自动忽视了后面一句话，心想：要是你去过了我又该怎么让你知道金钱至上呢乖乖。
能够免费进入拍卖会自然是极好的，晏云乐丝毫没觉得这是一场金钱霸凌羞辱游戏，或者说看出来了也不在乎，她被于心海托着前进，觉得这条坏狗简直是在和空气博弈。
好玩。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好讨嫌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