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不要算计到我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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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出差快几个月的郑念终于回来了，她回来纵横实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要调职去纵横科技。这个决定非常突然，因为她可是刚刚在纵横实业升职的，出了一次差竟然要调到纵横科技，陆远一时间是无法接受的，他找郑念谈了几次话，但是似乎无法动摇郑念的决心，更重要的是，郑念是和董事长陆致远直接对接，她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能够让陆致远直接让她入职纵横科技，进入高级管理层。
“晓世，和我一起去纵横科技吧。”郑念约晓世出来喝酒，晓世和她聊了这段时间她在纵横实业的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这个话题当然是郑念提起的，因为晓世在被林妍打的那次，郑念真好在出差中，只是听说了只言片语。所以，当她听说陆远因为这件事情把晓世的升职计划搁置，并且默许手下的人排挤晓世的时候，很气愤。
“学姐，我想我还没准备好。”晓世有点受宠若惊地说着，“而且，之前郝瑞瑞他们和我说过，他们曾经和陆克提议过把我调到纵横科技，但是被陆克否决了。”
“我会和你说，自然不是随便夸下海口，你只要和我说，你想不想去。而且这次是在我手下工作，我是有心培养你的。”郑念微笑地看着晓世，语气却是自信坚定和不容否决的强势。
一个是在纵横实业继续被当所谓的“间谍”的工具人，随时都有可能成为陆远的弃子，一个是在郑念手下工作，攀上纵横科技这个高枝，最重要的是郑念的承诺，她就算是再想和陆克避嫌也是抵挡不住这种诱惑的。
在纵横实业工作了快两年的时间，最后晓世在办完离职手续之后，竟然没有一个同事出来送她。反倒是特别小组的七个大神特地给她安排了庆祝会。
“晓世，看来你和我们纵横科技就是有缘分。我之前和老大提了让你来纵横科技的申请，让他驳回了，我还以为没机会了呢。没想到你这么给力！”郝瑞瑞激动地直拍晓世的肩膀。
“下回咱们再见面就是要在纵横科技见了！”隋胜男说完举起酒杯，起头。“我们一起欢迎晓世加入纵横科技！”
大家同时举杯，看着大家的笑脸，晓世心里也是暖暖的，对未来在纵横科技的工作也是充满了期待。
在回国的飞机上，强烈气流的颠簸让让刚刚入眠的陆克瞬间惊醒过来。
“陆总，是气流颠簸，刚刚看到您在休息，所以没有通知您。实在抱歉。”空姐不顾颠簸，连忙过来解释道，看到她在晃动的飞机上泰然自若的样子，龙宽都不禁佩服起来。陆克点点头，口渴的厉害，顺便要了杯水。不一会儿飞机平稳了，水也被端了过来。陆克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
这次美国出差不顺，云杉资本对于纵横欲自主研发芯片表示不满，并明确表态，不允许在大陆生产芯片。虽然这个结果也在意料之内，但是云杉的态度强硬，甚至已经到了敏感恐吓的地步，这次谈判着实让陆克不爽。更让他不爽的是看似好意在其中周旋的江家。江一池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让陆克非常的反感，但是江家确实是在帮陆家斡旋。即便是不爽，也要受人恩惠。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每次都是浅睡，然后突然惊醒，他也倒是习惯了。
“还有一个小时着陆。”龙宽提醒陆克。陆克点了点头，捏了捏鼻梁，然后戴上了眼镜。虽然还是不太习惯戴眼镜，但是戴上眼镜可以遮住很多情绪。
飞机着陆之后，江一池也从飞机的另一端下来。陆致远不是一个铺张浪费的人，这架私人飞机他买了之后，基本上都是在特殊重要的场合，或者接待重要客人的时候才会使用。这一次是陆克第一次自己去和云杉资本的Vincent谈判，陆克在Vincent的眼里不过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因此江家特地安排江一池和陆克同行，两个人是江家和陆家的继承人，基本上和Vincent的会面，江英治早就已经安排长子江一池负责了。陆致远知道Vincent也不会卖这些小辈的面子，但是毕竟已经是时候让陆克开始接手了。
陆克坐在前面，所以先下的飞机，江一池跟在后面。
“一池哥，一会儿一起吃饭吧。我定好了位置。”陆克想得周到，做好了安排，对于江家的礼数是从来都不落的。
“你这几天也没有睡，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晚上直接来我家，让阿宁好好安排下。”江一池身材高大挺拔，棱角分明，眼神锐利，正好用半黑框眼镜中和凌厉，看起来斯文有余，说话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他和人说话的时候，总喜欢盯着人的眼睛，有几次陆克和他对视，不自觉地有种被窥探内心的忌惮。
“也好，我明天就和宁宁一起回去。”陆克和江一池说话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尽量滴水不漏。特地用了“回去”这两个字。陆家和江家的联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虽然两家从事的领域不同的，但都是商业翘楚，两家无论在商界算得上是不分伯仲。但是，不知为何，江家总有压陆家一头的感觉。陆克虽然年轻气盛，但是和江家一起的时候，也会有意谦逊，哪怕是在盛气凌人的江一战面前。这个也是陆致远教过他的，“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陆克自己也知道，他和江家还没到开战的时候，维持表面的平和也是必要的。
陆克把江一池送上了车，没有回去休息，直接去了纵横科技。
已经在纵横科技上班了快一周的晓世一直都没有见过陆克。她知道陆克经常出差，她不知道陆克是否知道她已经来到纵横科技工作这件事。发现自己有了这个念头，晓世忍不住嘲笑自己，她这个小人物入职纵横科技本来就是深湖的涟漪，他怎么可能会在意。她竟然还在意他是否知道？
陆克回到纵横科技，第一件事就是来到陆致远的办公室。他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郑念也在。
“和Vincent聊过了？”陆致远喝着咖啡，悠悠地说着。
原本打算汇报工作的陆克，略有顾忌地瞟了郑念一眼。
“郑念是自己人，你直接说。”
陆克先是皱了眉头，继续说道：“他知道我们在设计自主芯片，也知道我们在找已授权我们可以使用的光刻机。”陆克以为陆致远会惊讶，他却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他继续说：“如果我们一意孤行，他说可以保证后续会一系列前所未有的制裁措施。”
陆致远听完，突然冷笑了起来，他一向斯文儒雅，很少有这种冷笑的表情。
“有一点他们错了。我们不是在找光刻机，而是已经找到了。”
陆克惊讶地抬头，看着陆致远，随即注意到了坐在他对面浅笑的郑念。是的，光刻机的就是她找到的。
郑念和陆克一前一后从陆致远的顶层办公室出来，陆克在前，非常绅士的打开门，让郑念先出。对于这个京海大学的学姐，陆克印象中总觉得她心思过重。从最开始她看似不经意的结识毕晓世到后来帮助她，甚至让她来到纵横工作。
“阿克，有空去喝一杯吗？”郑念突然向陆克发出了邀请。陆克被郑念称呼他“阿克”，他不禁冷哼一声。
“我没空，郑总监。”陆克把后面的郑总监加重了语气。然后继续绅士地颔首示意，就快步走掉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郑念依旧是淡淡的笑了笑。
晓世有些工作没有完成，下班比较晚，等她出了办公室的时候，其他的同事已经下班了。她拿着包，走到电梯口，按了下行键。刚好有电梯向下，当门打开的时候，她不禁愣住了。
陆克一个人站在电梯里，两个人对视几秒钟，电梯没有收到指令，自动要关上了，陆克反应快，挡住了门。
“你不进来吗？”他轻声问道。晓世这才如梦初醒地走了进门去。两人并排站着，为了缓解尴尬，毕晓世努力地微笑着，可是笑起来却更加尴尬。
“听说你刚刚从国外出差回来。”毕晓世刚开口就后悔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这么说的意思不就是摆明了她还在关注他。陆克反应快，自然也会这么想。瞬间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他没有回答，这倒是让毕晓世更加尴尬了。
“你不该来这儿。”陆克突然开口道。
“什么？”毕晓世有点懵，她没明白陆克说的“这儿”指的哪。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陆克转过头，看向她，眼神情绪有些复杂，让晓世读不懂。但是很快，晓世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你说的是我不该来纵横科技工作的话，我只能说，这是我的职业方向，我是为了自己的事业所以才来的。如果你不想看到我，你大可以找理由把我开掉。如果你说的是这个电梯的话，我只能说这是公共财产，我也有使用的权利。”
看到毕晓世据理力争，依旧伶牙俐齿，反倒是让陆克不禁轻笑了一下。他的反应倒是激怒了晓世。他是觉得她说的话没有道理吗？竟然还嘲笑她？晓世气得瞪了他一眼。
这时电梯正好到达底层，门开了，毕晓世白了陆克一眼，然后潇洒地先走了出去。那表情，那架势就好像再说，别在那里自作多情了，老娘来这里上班是为了搞事业，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可就在晓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外面竟然下起了大雨，她没有带伞，只能站在大门口。从公司到外面的公交车站有一定的距离，贸然出去，淋雨的话，肯定是要被淋成落汤鸡的。就在晓世犹豫怎么办的时候，陆克却慢悠悠地走到了她的旁边。陆克站在离晓世旁边，他没有和她说话，只是伸手去接外面雨水。正值入春时节，雨水冰凉，他不禁握紧手掌，雨水顺着他掌中缝隙流了出来。晓世盯着他的手，他手指修长纤细很好看，晓世记得冬天的时候，他总是喜欢牵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揣在兜里，给她取暖。她怕冷，手脚总是冰凉，他的手却总是温热的，每一次他握紧她的手，总是让她很有安全感。往事回味，百感交集，她不禁抬头看他。他依旧是皮肤白皙，鼻梁高挺，侧颜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还是曾经的那个他，只是眉宇间莫名多了些落寞。只是这一丝落寞转瞬而逝，他觉察到了她在看他，于是转过头去。晓世还在气头上，立刻避开他的目光，还顺带向旁边移了几大步，故意和他保持距离。陆克虽然站得远远的，也能感觉她恨恨的。心里有点后悔，在电梯里就不该多嘴，自讨没趣。他拿出了手机，想看看江宁到哪了。今天晚上他们要按照约定去江家吃晚饭的。江宁自告奋勇说大哥让她安排，所以她要亲自过来接陆克。
陆克和晓世站在公司门口，一左一右，跟门神一样。两个人也不说话，气氛尴尬且诡异。还好不一会远处有车灯闪过，有车开了进来。有这个权限的，果然是江宁。
“我可不是故意迟到哈，今天下雨堵车。”江宁打开车门，冲着陆克喊道。转眼又看到了站在那里不说话的毕晓世。“晓世，这么巧啊，你也在啊。”
“是啊，刚刚下班。”晓世挤出大大的微笑。
“走吧，上车，我送你。”
“不用，我联系了网约车。”
“上来吧，和我客气什么！”晓世知道江宁的脾气，只能小跑，打开车门，坐进了后排。而陆克和江宁换了位置，坐上了驾驶位。
就在江宁用手机地图导航，查找晓世家的地址的时候，陆克却已经发动了汽车，等到江宁正打算把导航给陆克看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把车开出了公司，拐了出去。
“你知道晓世家怎么走不用导航的吗？”
被江宁这么问，陆克愣了一下，目光不由地扫想后视镜，和晓世的目光交汇。他不自然地避开她的眼光。
“小傻瓜，前两天刚刚送过她回家，我当然知道了。”陆克有些心虚地说着，还特地伸手故意拨乱江宁的头发。他很熟悉晓世家，因为他曾经不知道故意路过她家多少次，有的时候睡不着，还会特地开车到她家楼下，看着她房间的灯是否还亮着。
对于陆克的突然这个亲密举动，江宁先是一惊，然后不由自主地问道：“你干嘛？”
“一会儿去家，我还是再给伯母买点补品吧，听说她最近身体又有点不舒服。”陆克语气温柔地说着。
“可以啊。”江宁瞟了陆克一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倒是一直对礼数都很周到。但是，总觉得今天陆克有些太刻意了。
晓世坐在后座，没有做声。只是默默地听着他们说话。
“哎，对了晓世，这周末你有空吗？我带你蹦迪去。”江宁总是变着法的约晓世出来，趁机打听王潇惜的近况。
“宁宁，你是当你男朋友不存在吗？女孩子怎么老想着去蹦迪。那些地方不安全。”还没等晓世回答，陆克却抢先开口道。他目光又不自觉地看向后视镜，又一次和毕晓世对视。
“只有女孩子去的话确实不安全。”毕晓世瞪了陆克一眼，然后接着说，“王潇惜最近正好有空，他可以当护花使者。”
这次换做陆克瞪她了。但是晓世却没有避开他的目光，故意挑衅一样。
“真的嘛？王潇惜也会去吗？”江宁一听说王潇惜三个字，立刻喜形于色，激动起来。
陆克忍不住也瞪了江宁一眼。可是碍于晓世在，也不好发作，只能气鼓鼓地，听着这两个女孩子那里商量要去哪里蹦迪合适。好在不一会儿，晓世家到了，两个女孩只能先暂时告别，约定微信联系。
“江宁，你当你未婚夫是死的吗？在我面前计划和前男友蹦迪？”看着毕晓世走进楼门，陆克才忍不住发飙道。
“嗨，咱俩不还没结婚呢么，不都说好了各玩各的嘛。现在怎么倒想着管我了。你到底是管我还是管某个人啊？”江宁闪着精灵古怪的大眼睛。陆克一时语塞，干脆不说话了。
“刚刚不还特地和我亲昵呢么，现在怎么不搭理我了，小克哥哥？”江宁故意这么问。“我反正是不介意，你要是喜欢晓世，干脆就在一起呗。我是不会和老哥他们乱说的。”
“你不要老拿我和毕晓世开玩笑。”陆克突然伸手在江宁脑门上弹了一下。江宁吃痛，捂着脑门嗷嗷直叫。
江宁趁机碰瓷，要到了陆克的信用卡，狠宰了他一笔。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不要算计到我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