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年华》疾如风简

9、第 9 章

　　第九章按部就班中的小乐趣

　　经过初一上学期的磨合，大家伙稳定地过渡到了下学期，开始了按部就班的初中生活。然而这种日复一日的周而复始中，同学们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仰或属于不同群体的乐趣。

　　（一）早点

　　班里只有少部分孩子会在家里吃早点，其余大部分孩子都会到学校门口的小食店买早点。

　　五中门口的早点很有当地特色。

　　第一家卖的是油炸洋芋，迪县产洋芋、这里的孩子没有不爱吃洋芋的。刚出锅的用花刀切成长条的洋芋，裹上老板自制的干辣椒面蘸料，外壳焦焦脆脆，内里软糯细腻，暨满足了娃娃们咀嚼的馋劲，又能管饱扛饿，真是早点中的首选。每次都是一大群娃娃水泄不通地围在老板娘的大簸箕周围，等着洋芋出锅，随着一声声“老板、我要1块的！”“给我来袋2块的！”零钱纷纷落入旁边的一个大桶里，老板娘手忙脚乱地给这些娃娃盛上相应的分量，不消递过去就会有小手快速接过后从人堆里全身而退，那种打仗似的场面一度让梦迪疑惑老板是如何能够确定谁交了钱？自己盛的分量是根据谁交的钱？接走那个分量的是刚才交钱的人么？

　　第二家卖的是饵块（年糕）包火腿肠。薄薄的一层饵块放入油锅中，只待片刻变软，金黄的菜籽油烫破表皮、挤进一个个鼓起的小泡中，就马上捞出，刷上同样是老板自制的乳腐汤汁，中间放一根提前炸好的火腿肠，再放上点当地常见的酸腌菜或者萝卜丝，然后一卷、塞入口中，唇齿中瞬间充斥着几种迥然不同的口味和口感，稍脆的油浸米壳、软却不粘牙的被乳腐汁入味的饵块、散发着肉香弹弹的火腿肠、酸辣有嚼头的腌菜……只奈饵包工序稍多了点，出餐有点慢，只有到校早、时间富裕的时候才敢“染指”这个美味早点。

　　第三家是个包子铺，是班上双胞胎姐弟家开的。这家的包子用包包菜（圆白菜）和五花肉做馅，肉用得不多，估计只是为了给圆白菜添点油气才放的；迪县的包子不似其他地方讲究皮薄馅大，相反外皮会比较厚实，但却喧腾松软，蒸熟的包子馅里的圆白菜吸收了猪油，再被小葱的香味调动，平凡无奇的蔬菜也散发出了喷香的味道；如果能吃辣，还可以在包子开花的位置挖上一调羹同样老板自制的辣椒酱，然后把包子掰开，让辣酱均匀布满两瓣，一口一瓣，幸福感油然而生。

　　最后一家也是包子铺，但是用红糖和豆沙做馅，相较前几家就比较清淡一些，光顾的主要都是女孩子。红糖包子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被融化的红糖浸透的外皮内里、还有掰开后缓缓留下的糖浆，而豆沙包最吸引人的则是甜度适中、细腻软绵、热腾腾的豆沙馅。

　　（二）综合楼

　　五中进大门后西边正对着教学楼的是一栋综合楼，两栋楼之间有一条水泥路，路旁是一大片三叶草绿地，绿地四周又种植了一圈小树，而在绿地中央则是一处有水池和假山的微小水系，夏季会有喷泉从假山顶部喷出、再洋洋洒洒落入水池。

　　综合楼共3层，一楼设有生物实验室和阶梯教室，二楼是物理、化学实验室，三楼是绘画室、图书馆和阅览室。可以说这个综合楼是同学们紧张学习生活的一个避难所，在这里你可以放空发呆、可以天马行空、可以探索新鲜、可以憧憬未来……

　　设在一楼的生物实验室窗户紧挨过道，外面的绿地尽收眼底。大家在这里做过叶片细胞壁、口腔上皮细胞和解刨蚯蚓等的实验，那次解刨蚯蚓时，梦迪恶作剧地把蚯蚓夹到了喆淞的生物课本里，喆淞打开课本的一瞬差点跳了起来！梦迪看着喆淞慌乱的模样笑个不停，直到喆淞起身作势要告老师时，梦迪才老实下来，她可怵凶巴巴的生物老师！初夏有的午后，老师会让大家在阴凉的实验室自习，实验室和过道的窗户都开着，微风经过绿地灌入实验室，窗外郁郁葱葱的小树枝条摇曳，阳光下假山喷出的喷泉勾出一弯彩虹，每每这个时候，梦迪总会支着胳膊、托着下巴，对着窗户放空发呆，多希望这一刻能无限延长。

　　同样在一楼的还有阶梯教室、兼报告厅。这里经常被用来放映教育片、宣传片等，所以常拉着厚重的遮光窗帘，每次同学们都是就着不甚明亮的灯光，鱼贯从高到低拾级而下落座，现在想来也是一个不小的安全隐患。在课程不紧张的时候，老师有时会把下午最后一节课让出来给大家到阶梯教室看录像，录像VCD一般都是同学自己带来的，通常是流行歌曲MTV。最难得的一次是放了宫崎骏的《幽灵公主》，同学们被四下的昏暗包裹着，眼前是宫崎骏唯美震撼的视觉画面，耳旁是悠扬婉转的配乐，那效果不比现在的影院大片差。

　　初一还未开设物理、化学课，自然也接触不了实验，二楼的两个实验室就不再赘述。

　　三楼的北端是图书馆和阅览室，图书馆很小，和其他的图书馆一样，在一进门的地方设置了类似前台的借阅台，进去是一排排两侧都陈列有书籍的书架，图书馆窗户比较高、也比较小，室内的光线不算充足，再配上旧书独有的潮腐味道，整个空间透着一股古典又神秘的氛围。

　　图书馆旁边是阅览室，初一每周固定有一天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阅览课。阅览室和图书馆不同的是，有一整面的南向大窗户，下午没有直射阳光，但是却能保证充足的光线；室内摆了几张宽大的长条书桌，方便同学们放置和翻阅图书。阅览室的书籍主要以时下的报纸和杂志为主，相较于图书馆的书来说，对同学们吸引力更大，特别是《读者》之类的最受欢迎。梦迪最爱看的是大16开的《世界地理》彩页杂志，里面会介绍世界各个国家、城市的人文地理、风土人情、历史故事和时事民情，附图全是专业摄影师的高清图片，德国的新天鹅城堡、俄罗斯的涅瓦河、奥地利的哈尔施塔特湖畔、英国的康沃尔郡等等仿佛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夸张一点来说，这本杂志帮助梦迪打开了世界之门，让她对世界各地充满了好奇，只希望自己快些长大，能去各地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