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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下山出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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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后,秦鸿烟一马一剑在山间的树林中穿梭。
其实那个掌门之位秦鸿烟并不在意,只是因为是师傅托付于她,她不想看着同门师姐妹相互残杀,也不希望她们为难。她大方让出掌门之位只是暂时的让步而已,秦鸿烟回忆起秦思月的话:“我将掌门之位传给你,按飞花的脾性自是对你多有刁难,你且不可与其太过计较,你的为人师傅是知道的,只是你性子过于清冷,旁人都感受不到你的好意,我知你幼时心结,可为师相信这世间正道必是大于邪魔歪道的。为师早年间与故人比武输了,当时承诺对方十年之约,十年之期虽过,但还是要信守承诺,你带我信物下山去寻那故人,若是他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便帮他实现吧,为师实在是有心无力了。”秦鸿烟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锦囊里放着一块玉佩,玉佩上刻了个离字,当时约定的地点在天山之巅,这天下之大,她到何处去寻那姓离之人,自己这些年来从未离开过清风斋,也不知道今时今日天下又是什么样子。等她完成师傅交办的事情还有她的私事后,这掌门之位要是飞花做得好也就仍其去了,要是做出什么有损清风斋的事情,她自然会将掌门之位拿回来的。
秦鸿烟想着事情,骑马也就慢慢悠悠的,身侧突然蹿出一匹马来,惊得她的马扬了起来,要不是反应快,早就被马摔在地上,那快蹿的马上托着个女孩,女孩撕心裂肺地叫着救命。秦鸿烟打马上前,可那匹黑马似乎是神驹,几次秦鸿烟都无法追上,秦鸿烟脚尖微点,身影微动,施展轻功追上了狂奔的黑马,将马上要被甩下来的小女孩救下,那马没了束缚,更加撒开腿地跑。那被救下的女孩脸死惨白,小手一直抓着秦鸿烟说了句:“风儿丢了,哥哥要骂死我的。”秦鸿烟放下小女孩再次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已跃上马背,拉住缰绳,想安抚这匹烈马,可这匹马挣扎的更加厉害。
“姐姐小心。”小女孩惊呼道。
马的前蹄离地,整匹马立了起来,这匹马似乎用了各种方法都无法将秦鸿烟从背上摔下来,秦鸿烟一手拉紧缰绳,另一只手摸到马脖子,在马脖子处抚摸了好几下,这匹黑马又开始跑,只是奔跑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最后黑马似乎放弃了挣扎,由着秦鸿烟拉着缰绳将它带到小女孩身边,秦鸿烟轻轻一跃,看了看这女孩也不过十岁的年纪,忽然那马似乎闻到熟系的味道,这匹马躲在秦鸿烟背后,白衣男子踏着轻功而来,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十几匹马向她们跑来。小女孩看到来人开心地叫着:“湛哥哥。”
来人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袍,白玉般的脸庞,一对剑眉飞入鬓中,高挺的鼻子,脸上挂着温和的小。白衣男子蹲下抱起小女孩,刚才的那匹烈马蹭着男子,“烈风又调皮了”。
小女孩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小女孩抱着白衣男子的脖子:“湛哥哥,我只是想骑风儿,可是风儿它。。。。。。呜”,小女孩又哭了起来
白衣男子安抚着怀里的小人,“乖,霜儿不哭了,烈风它性子烈,你还小,它是匹有灵性的马,不是谁都可以驾驭的,你知不知道,我和凌宇很担心你。”
秦鸿烟猜测这群人应该是寻找小女孩的人,现在小女孩也安全了,与自己已无瓜葛,于是转身施展轻功,牵过自己的马,就要离去。
“对了,湛哥哥。刚才要不是那个姐姐救了我,咦,姐姐呢?”夜凌霜说。
“凌宇照顾好霜儿。”把霜儿交给一同赶来凌宇,男子骑上烈风,驱马到秦鸿烟身边。
“姑娘,请留步。”男子唤住正要离开的秦鸿烟
“有事?”秦鸿烟问。
“在下夜凌湛,代舍妹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夜凌湛打量着眼前的白衣女子。秦鸿烟长的并不很美,不仔细看似乎是那种让人看过一眼就忘记的长相,可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映出了自己,看着就让人觉得清丽脱俗。被夜凌湛打量的同时,秦鸿烟也打量着夜凌湛,这男子白衣在身,已显玉树临风之资,这礼数和气质尽显大家风范一看就非富即贵,能让那匹有灵性的烈马畏惧,此人定然不凡,秦鸿烟无心结交,也无心与其有什么牵连,只是说:“举手之劳而已。”转身欲走。夜凌湛似乎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如此,往常的人看见他都希望能与他们攀上关系,自己在江湖上也算赫赫有名,这女子似乎根本不认识自己一般,这女子像急于与自己撇清关系。秦鸿烟也无心交谈,打马就走。
夜凌宇带着夜凌霜打马到夜凌湛身边,夜凌霜说:“哥哥,这个姐姐好厉害,烈风刚才就是被姐姐驯服的。”小女孩说道。
夜凌湛愣了一下,连抱着小女孩的夜凌宇也愣住了。夜凌湛摸了摸烈风,烈风低垂个脑袋,呼着气,“烈风想不想知道刚刚驯服你的女子究竟是何许人也?”烈风一副要撒开脚丫子追上秦鸿烟的样子,“走吧,如你所愿。”夜凌湛骑着烈风很快就追上了秦鸿烟。
秦鸿烟听到身后马蹄声也没有要加快速度的意思,她自己知道她的马是跑不过一匹神驹的,而且她好像迷路了。
“姑娘”夜凌湛喊她,秦鸿烟倒是慢慢转过身来说了句:“秦鸿烟,我的名字。”
夜凌湛说了句:“好名字。”
秦鸿烟问:“哪里好?”
夜凌湛似乎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一时竟不知如何接
“翩如惊鸿,婉如云烟。”打马而来的玄衣男子答。
“不是在马车里休息吗?”夜凌湛问玄衣男子。
“你们外面那么吵,睡得再死也醒了,这位姑娘是迷路了吗?”玄衣男子问。
秦鸿烟并不接话,夜凌湛问:“不知道秦姑娘要去什么地方?”
“城里。”秦鸿烟想着至少要先进城去买个地图,再去打听打听有没有那种可以打听消息的地方。她现在连最近的城市是哪里都不清楚。她还想着到处看看,如果她的心情好也许还会寻一寻那些故人,比如只记得那负心的父亲姓阮,似乎在长安也是大户人家。秦鸿烟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夜凌湛唤了多声,才回过神来。
“夜公子刚才说什么?”秦鸿烟问。
夜凌湛觉得这女子真是思绪缥缈如烟,随随便便就能这样就发起呆来。他好脾气地重复道:“我刚刚说,如果姑娘也要去城里的话,不如和我们一道走,离这七八里地就是洛阳。”
“洛阳吗?这里离洛阳那么近吗?”秦鸿烟问,也罢,反正她对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知道,跟他们一道也行,只要进了城就可以分道扬镳。她记得当年她把母亲的葬在洛阳的王家,这些年她没有下山的机会,也从未想过要去拜祭母亲。可原来清风斋离洛阳竟然如此之近。
“那就有劳夜公子了。”
夜凌宇带着夜凌霜终于追上这几人,听到秦鸿烟要和他们一起去洛阳,夜凌霜开心地拉着秦鸿烟坐马车,想跟秦鸿烟学习怎么驯服烈风,秦鸿烟坐不惯马车,才出了一里地就被晃的头晕,自然地与夜凌湛并驾齐驱。一路上夜凌湛都在试图和秦鸿烟交谈,可说不上两句就终结了一个话题。
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达洛阳城,秦鸿烟看着巍峨的城墙发怔,有几分情怯。秦鸿烟拉着缰绳就想往回走,秦鸿烟突然被人抱在怀里,驱着马就进城。城门士兵也没有丝毫要拦的意思,倒是行走着的百姓侧头看了看,女子白衣胜雪,男子玄衣如墨,好一双璧人。夜凌湛也打马追上了两人,“墨兄如此也不怕吓到秦姑娘。”
“我看她倒是淡然。”不是她秦鸿烟淡然,是这男子手自然地放在她的腰际,将她人锁在怀里,她不知玄衣男子为何如此,只是这男子倒是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进城以后秦鸿烟就打算与众人告别,夜凌霜说要和秦鸿烟彻夜畅谈,夜凌湛也说无论如何要宴请秦鸿烟这个救命恩人。秦鸿烟实在受不住夜凌霜可怜的撒娇眼神,最终还是答应了。秦鸿烟随着众人一起下榻在洛阳城最大的客栈-鹏来客栈。鹏来客栈的东院被夜凌湛整个包了下来。夜凌湛把秦鸿烟房间安排在东院东侧最向阳的厢房,让秦鸿烟梳洗梳洗,便可到大厅二楼用膳。秦鸿烟一进房间就打开自己扁扁的包袱,包里只有几片金叶子,她这样算不算没什么钱呀,她还要去寻人,这盘缠也不知道够不够,让她去街头卖艺是没可能的,那她要去哪里赚钱呢,有没有谁欠她钱的,她想了一圈似乎也没有,或者她可以去赌坊试试。没想到在哪里她都如此缺钱,她身上甚至没有什么可以拿去典当的东西。
“秦姐姐,可以用膳了。”夜凌霜已经在敲她的门了,夜凌霜特别热情地拉着秦鸿烟坐下,指着客堂中搭起的高台说:“秦姐姐,我们真是有福气呢,今天有说书的,还有跳舞的。”,秦鸿烟看了一眼,吹拉弹唱已经准备好了,没一会儿,夜凌湛、夜凌宇、还有那位墨兄也来了,他们五个人坐了个大圆桌,正对着舞台。
“锵锵锵锵。。。。。。”
镲声回响,鼓那么一敲,刚刚还起哄的人全都安静下来了。“小老儿有幸在这蓬荜生辉的客栈给各位爷讲讲这武林武功排名前十的年轻俊才,众人皆知当朝阮宰相膝下有一子,阮邶,去年与南蛮大大小小百场战役,骁勇善战,以一敌百,皆为捷胜,开春没几日,阮邶就得到了加封进爵,更以外姓亲王待之,今年终于有幸进入到前十。而今年的第一仍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庄公子,近来有小道消息说庄公子就在这洛阳城里,这样知天文地理的武学奇才,也将出席今年廷幽山庄的武林大会。”此话一落,下面就好多质疑声问消息来源是否可靠。
秦鸿烟一边听着一边已经食指大动,这城里的饭菜果然比她那清风斋的粗茶淡饭好太多,尤其是点心桃酥,好吃的想让小二再来一份。“各位要是实在好奇不如等十月初十亲自上廷幽山庄,就算庄公子不在,那权倾天下,号令武林的若影剑也会面世。。。。。。”秦鸿烟的筷子没停,只是心里有些疑问,难道这若影剑竟有两把吗?之后那小老儿说了什么秦鸿烟完全听不进去了,她是应该回去看看若影剑还安好无损,还是等到十月初十去那廷幽山庄看看。秦鸿烟听到众人开始鼓掌,她便起身回房。
夜凌霜看着秦鸿烟离去的背影说:“秦姐姐真是清冷呀,也不知道我刚刚和她说的她都听到了吗”。
秦鸿烟刚回房,就有小二问需不需要添置热水,身后跟着的似乎是夜凌湛的家仆,“秦姑娘,小女子翠玉,我们是夜公子的侍女,公子让我们服侍姑娘更衣沐浴。”小二身后的女子说。
“替我谢谢你们家公子,我不习惯别人服侍我,他的好意我心领了。”秦鸿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