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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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故事]
镇子的晚上没什么玩耍的东西。
温若做了两个躺椅，放在院子里，洗过澡，两人躺在上面，看着满天的星光。
白色光团躺在温若旁边的桌子上，桌上有两个小碟，放着切好的水果与糕点。
夜晚的风凉凉的，温若很喜欢。
“姐姐”，禾怏唤她，她看着天上的月亮，很亮很圆，“月亮上真有嫦娥吗？”
她听过嫦娥奔月的故事，小伙伴们也都说月亮上有嫦娥和玉兔。
现实的月球自然没有这二位，倒是有许多坑坑洼洼的地形。
但这里的话。
“系统，没有吧？”还是问系统确定一下。
【正常来说，没有。】
“正常来说？”
【天界没嫦娥，玉兔也没有。】
温若拿起一块水果放入禾怏口中，笑笑说：“怏怏觉得有吗？”
她把问题抛了回去，她想听听禾怏的想法，而不是简单的说个一二定性。
禾怏思考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应该是有的吧。”
她坐起身来，双眸在月光的浅色清光下，熠熠生辉，像一只林间的小鹿，对世间任何事都有着无比的好奇心。
“言言说她家乡那边有妖魔伤人，被仙人降服，她们一家才得以活下来。”
“所以神仙肯定也是存在的。”
言言是一个跟禾怏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她们一家也是外来的，但比温若早点，是禾怏在镇子上的第一个朋友。
这个世界有着修仙门派。
禾怏出生在万窟渊，一个百万年前无数神魔人陨落的地方，百万年来怨气皆不肯消散。
直到为天道所不容的神魔之女禾怏降生，她吸收了万窟渊的怨气，也因此被视为不详，关押百年。
在原本故事里，变故之后，禾怏不得不去到一个修仙门派——太玄门，为压住身上的邪怨，更为家人报仇。
如今她身上的邪怨，被系统暂时压住。
温若收起思绪，拉拉禾怏身上的毯子，盖住她的全身。
“嗯，神仙们是存在的。”
这一次，无论是祂们还是它都不会再影响到你的生活了。
时间晚了，禾怏去睡了。
温若感受着凉风，忽然来了兴趣，“天界都有什么神仙？”
之前她只关注禾怏，对这个她笔下世界的其他都没什么兴趣。
【很多】，系统说，【最常见的天帝，天后，还有司命、月老、紫微星君等，还有一些天道凭您记忆衍生的自造神仙。】
【不建议一个个了解，用处不大。】
“挑几个重点讲讲？在故事线中占比比较重的那些？”
系统想了想，【天帝之子容郁，书中男主，禾怏的官配及救赎者。神君泊辰，主大衍之术，在书中是禾怏妹妹的......】
一晚很快过去，送禾怏去书斋后，温若照常开店。
不多时，一位年轻女眷走到温若店里来，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很快选中一本。
“徐姑娘”，温若抬眼冲她笑笑，扫了一眼书本的封面，算好账问她：“要在外面多包一层书皮吗？”
徐姑娘点点头，道谢完，拿书尽快走了。
天又下雨了。
温若将昨下午客栈老板娘定的书包好，小厮上门来，温若便拿给他。
小厮带了一盘烧纸的嫩红的窑鸡，说是老板娘吩咐他送来的。
温若给了个银两给小厮，又从一旁包了几个点心麻烦他替她送给老板娘，跟老板娘说声谢谢。
小厮应下，高兴地走了。
客栈厨子窑鸡烧的一绝，镇上都有名，温若撕了个小腿尝尝，确实好吃。
配合自己烧的两样菜，锁上门，给禾怏送去。
回来路上，正好遇到昨日买书的小女孩，女孩见她，跟温若道了声好，温若也回她。
雨落下，人走向不同的方向。
镇子里的生活很安逸，温若带着禾怏来这四年，如今禾怏也十岁了，她倒习惯上了这儿的生活。
如果能永远这么下去就好了。
温若想。
雨下的有点大，街上行人匆匆，乌云蔽日，见不着一点光。
雷声也落下，白色的闪电劈开天地。
温若行至一岔路口，巷子里传来呜咽的声音。
雨太大，几乎听不清，亦看不见。
【宿主，那里有人。】系统的视线比她更清晰也更远。
【她身上穿的是如今太玄门的制服。】
***
[原故事]
母狼在家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一头小狼在角落蹲着面壁思过。
嘴里时不时呜呜两声，被母狼一爪子下去，才终于安分下来。
它生了灵智，两个亲生孩子也慢慢开了灵智。
但两头小狼太爱玩，连带着养女也爱玩。
它乖乖的人类养女就是被这两个调皮鬼带坏的。
半夜跑出去玩就算了，到现在还不回来！
刚这么想着，洞外传来血腥味，母狼瞬间浑身汗毛竖起，身子压低，喉咙间不住低吼。
可下一秒，听到熟悉的呜咽，嗅到熟悉的味道，倒立的竖瞳变回平常，抓地的前肢缓缓伸直，猛地扑了出去。
“嗷呜~~”
惨叫声惊动藏匿的鸟儿，慌张地扑闪翅膀飞离案发现场。
臭小子，我让你半夜不睡觉跑出去玩！
我让你玩这么晚还不回来！
我让你带着姐姐乱跑！
小狼被打的抱头鼠窜，女孩看了两眼，自觉后退几步。拖着身后的人类跑进洞里。
洞里的小狼早听到动静悄悄摸了过来，见自家兄弟被打的更惨，尾巴摇的比狗还要欢。
甚至还知道用前爪捂住嘴，以防自己不小心露出声来，让自家娘记起这里还有个祸害。
女孩把昏迷的人类丢进洞里面，也跟小狼坐在一起，欣赏母慈子孝的画面。
小狼蹭蹭女孩：“嗷~~”
姐，你们乍回来这么晚？
女孩指指正在挨揍的小狼，又指指里面昏迷不醒的人类：“嗷~~”
本来要回来的，二二突然说嗅到人类的汗味，我们就去看看。
三三：“嗷嗷”
他咋晕了？
一一：“嗷”
他在悬崖上采药，二二太兴奋，把他吓到了，掉下悬崖，但幸好不高，二二说没死，我们就带回来了。
三三晃了晃脑子，尾巴都有些迟疑，看看人类，又看向姐姐一一：“嗷？”
能吃？
一一瞥了它一眼，一把圈住它的脖子，靠在它身上，暖和的绒毛蹭了满身：“嗷”
你也想被娘揍？
三三抬眼看向被打的嗷嗷叫的哥哥二二，缩了缩脖子，自觉地趴下，尾巴盖住一一的腰腹，死命摇头：“嗷”
才不要，二二抗揍，让它独自享受就好了。
抗揍的小狼二二终于被母亲放过，回到家里，就见姐姐一一和弟弟三三已经睡着了。
它在挨揍，这两个家伙却在睡觉。
太气狼了！
愤怒的二二在她们周身转了好几圈，挑了个位置，脑袋拱到一一怀里，狠狠压在自己亲兄弟上面，呜咽一声，也睡着了。
跑了一晚，累死狼了。
母狼处理好门外的血迹和味道，进屋一看，三个家伙团在一起睡，无声叹气，从里面拖来一床被子盖在她们身上。
山上夜里温度低，一一是人类，身上毛发又短又少，会冷。
至于二二跟三三，热了自己会滚出来。
人类跟狼是不同的。
正常来说，一一不该跟它们生活在一起。
母狼想过把一一送到山下村子里去。
但它去观察过，这个村子里的人类很少，多是一些老人，它们生活的也并不好。
人类生活要用一种叫钱的东西，钱可以买到肉，但他们没有钱，吃不了肉，就只能吃菜叶子。
村里的小孩没有多少个，都瘦瘦的，特别是女孩，皮扒着骨，像跟柴一样。
母狼犹豫了。山里有动物，有了灵智之后，它捕猎不是问题，一一跟着它能有肉吃。
人类常在山里挖东西，它也可以挖。
它可以把一一养的很好。
母狼不打算把一一送到山下了。
一头狼该如何养好一个人类，母狼不太清楚，但好在它能学。
人类要穿衣服，它没有，山下有，它半夜去偷。
人类吃的东西要用火跟水煮，可它讨厌火，火烧得它皮肉疼。
它尝试去做，不成功，一一看了许久，跟它跑到山下，她自己动手。
母狼不喜欢一一动手，因为一一不会哭，火烧到她的手，她从不吭声，它会不知道一一伤到了。
人类有自己的语言，它能听懂，但不会说，它带着一一去山下，躲在一旁，让一一跟那些小孩玩。
可那些小孩仗着一一不会说话，嘲笑她欺负她，还用石头砸她。
母狼忍不了，跳出去作势要吃掉他们，他们哭喊着跑掉了。
母狼不再带一一来山下。
它听过人类的传言，越来越少的人类上山，甚至山下的人类也越来越少，都搬走了。
这很好，山里的东西它不担心。但它担心有着工具的人类会发现一一，带走一一。
它故意吓退上山的人，让它们不敢再上山。
后来它生了两个崽子，它们跟一一相处的很好。
母狼不再想山下人类的事。
一一是它的孩子。
母狼走到洞里面，二二带回来的人类还在昏迷中，满身是血，还脏兮兮的。
母狼想把它丢出去。
但又一想，这人是从外面来的，应该会人类的语言，可以让他教一一。
也算有个用处，先留着吧。
母狼在孩子们身边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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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澄感觉自己好疼，手疼脚疼哪里都疼。
他闻到一股香味，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烧火声，还有热腾腾的雾气，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的一幕却吓得他瞬间清醒。
一个穿着随意的女孩披散着头发，手里搅动着一口大锅，香气就是从锅里冒出来的。
可在女孩的身边趴着一头灰毛的大狼！
昨日的记忆浮上心头。
他采到了药。
娘治病的药！
药呢？！
还在！
禾澄松下一口气，药还在胸口的衣服里。
可紧接着，他又想起，昨夜就是被这一人一狼盯上。
他止不住颤抖。原来村里的传闻都是真的，真的有一个人形的怪物！
怎么办？它们会吃了我吗？
可是娘还妹妹还在等我。
我得回去，我得回去！
禾澄小心翼翼移动，观察着那一人一狼的反应一点一点移向洞口，眼看着就要到，忽然一个巨大的阴影遮住了光。
他抬头一看，又是一头巨大的灰狼！
他惊恐地看着灰狼朝自己越走越近，想爬进来却腿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灰狼垂下头，鼻息吐在他的额头上，黄棕色的瞳仁紧紧盯着他，前爪猛地抬起，尖利的爪子骤然突出！
男孩心想：他要死了。娘、妹妹，对不起。
爪子没有刺穿他的脑袋，一只毛茸茸的肉垫踩在他脸上。
二二：“嗷”
这人类要被吓死了哈哈哈哈哈。
女孩身旁的狼无语的扫了它一眼：“嗷”
你好无聊。
一一专心做着饭。
母狼不准它们吃人。
一一做好了饭，母狼也从外面回来了。
它又去了一趟山下，自从野狼和人形怪物的传言散出去，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但最近村子里来了一户新的人家，这个男孩就是那户人家的。
一家三个人，母亲，哥哥和妹妹。
他妹妹比一一还要小，母亲卧病在床，估摸着要死了。
禾澄蜷缩成一团，看着眼前三狼一人形怪物吃完了这顿饭。
它们在吃肉，好香的肉，它好久好久没吃过肉了。
只有爹爹还在时，每年能吃上一两回肉，但也只有很小很小一块，娘跟爹爹不吃，留给他跟妹妹吃。
妹妹太小，比镇子里的小孩都要瘦，每次都说吃饱了可实际上肚子还在咕咕叫，他又会分给妹妹一点，妹妹会笑得很开心。
可现在他回不去了，没有药，娘的病治不了，娘不在，就只剩下妹妹。
她该怎么活下去。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他知道不该出声，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可，反正都是死。
又有什么区别。
不如早点死，这样他就不用想娘和妹妹。
牙齿的撕扯声忽然消失，一个毫不掩饰的着地声越来越近，直到在他身前停下。
他闻到一股香味，狼的涎水滴答坠在地面。
他抱紧自己。
他要死了。
可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疼痛，没有尖利的牙齿或爪子刺穿他的皮肉，反而是香味越来越浓郁。
他悄悄睁开眼，母狼站在他面前，地上是香气浓郁的煮熟的肉。
又一头狼走到他面前，袋子散开，一堆他不顾性命也要上山寻找的阳提草滚落满地。
禾澄怔然抬眼，对上母狼低垂的视线。
母狼有一个想法。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