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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小龙女静静地凝视着前方,月光透过古墓缝隙洒在她清丽绝伦的脸上,仿佛为她镀上一层银纱。就这样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光,她眉宇间闪过一丝极淡的波动,似是内心历经了千回百转的挣扎与期盼。
      她忽然缓缓坐下,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湖面,随即将傅锦萱轻轻揽入怀中,头温柔地倚靠在傅锦萱的头上,仿佛汲取着这世间仅存的暖意。
      傅锦萱感受到她细微的颤抖,轻声细语地问道:“师父,你身上又感到疼痛了吗?”
      小龙女微微摇头,低声道:“不,不是的。”声音轻得几乎消散在空气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说道:“咱们,咱们可以离开这儿了。”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梦幻感,仿佛这句话已在心中默念了千百遍。
      傅锦萱闻言大喜,瞬间跃起,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兴奋地大叫:“真的吗?师父,你说的是真的吗?”声音在古墓中回荡,仿佛连石壁都在回应这份喜悦。
      小龙女眼中含着晶莹的泪水,如同晨露般在月光下闪烁,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久违的温柔笑意。
      傅锦萱欢喜得无以复加,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为什么哭呢?”
      小龙女含着泪水,脸上绽放出嫣然一笑,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太高兴了吧。萱儿,从前我确实不怕死,反正一辈子都是在这古墓之中度过,与世隔绝,早些死或晚些死又有什么分别呢?可这几日,与你相伴,听你讲述外面的世界,我心中竟生出从未有过的渴望——我一定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看那日出日落,看那人间烟火。”
      傅锦萱紧紧拉着她的手,掌心传递着炽热的温度,激动地说:“师父,你和我一起出去游玩,好不好?我带你去看春天的桃花、夏天的萤火、秋天的枫叶、冬天的雪景,还有热闹的庙会、飘香的小吃、街头的杂耍……”
      小龙女从未与人如此亲密地玩耍过,但听着傅锦萱兴高采烈地描述那些五彩斑斓的趣事,心中也悄然涌起浓厚的兴趣,仿佛一扇尘封已久的心门被缓缓推开。二人突然看到生的希望,心中百感交集,却并未急于寻找出路,反而沉醉于这来之不易的温情时刻。
      傅锦萱索性坐回小龙女怀里,小龙女紧紧拥着她,听她开始娓娓讲述外面世界的奇妙:热闹的市集人声鼎沸,满天的繁星如碎钻洒落,美丽的花朵在风中摇曳,悠扬的歌声随风飘荡。
      她讲起孩童放纸鸢的欢笑,讲起渔舟唱晚的宁静,讲起江湖侠客的快意恩仇。后来傅锦萱说得越来越起劲,手舞足蹈,眉飞色舞。
      小龙女也听得入神,眼中映出从未有过的光芒,仿佛已置身于那五光十色的世界中,忘记了伤痛,忘记了疲惫。两人谈了大半个时辰,话语如溪流般流淌,温暖了这冰冷的古墓。
      然而,小龙女终究身负重伤,内力耗损严重,渐渐支持不住,意识开始模糊,头慢慢地倚靠在傅锦萱的肩上,呼吸变得轻柔而绵长。傅锦萱说了一会儿,没听到她的回应,低头一看,只见她双眼微微闭合,长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淡淡的阴影,呼吸变得细微而均匀,竟然已经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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