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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原来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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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哪里传来的谣言,说是平王把瘟疫带进圣都,所有矛头指向平王,现在不明真相的老百姓纷纷跑到平王府门前声讨,而此时的太子却自掏腰包购买大量的药材免费发放,赢得一片叫好。
平王被皇上禁足于平王府内,虽然没有证据指向他,但是现在民众讨伐声太高,皇上也只能一边对平王禁足,一边给寒彻施压,让他赶紧找出源头。
祁府
祁令月让阿英盯了祁彬两天,发现他总是神神秘秘去醉仙楼,还得知他与永安药馆的人认识。
祁令月带着阿英直接冲进祁府,她这才想起之前祁彬求寒彻帮忙说想进广民堂学习药理,还说有高人指点未来药材会在市面上创新高,这种种迹象让祁令月心感不安,她不信祁彬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拿圣都老百姓的命做赌注,赚这种黑心钱,她一定要找他问清楚。
祁令月不顾府里的下人阻拦,直接杀到祁彬住的院子,一脚踹开房门,祁彬正在乐呵呵的数钱,被祁令月瞧个正着。
祁彬眼中的光瞬间熄灭,只剩惊恐,他赶忙收拾散落一桌子的银票。
祁令月怒吼一声,“阿英”
阿英一个箭步飞向前,一把抓住祁彬,把他压在桌子上让他动弹不得,“放开我,好你个祁令月,现在当了寒夫人了不起了是吧?”
祁令月点头,阿英拎起祁彬,银票还贴在他脸上,祁令月走到祁彬面前,把他脸上的银票扯下,“果然是你,这种黑心的钱,你也敢挣,我说我查了你娘身边的人,怎么都查不到,原来是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祁彬想挣脱,但被阿英死死拽着,别看阿英是一个女子,那力气不可小看。
“我胡说,这是什么?你和永安药馆的老板干这种勾当”,祁令月抓起桌子上的银票甩在祁彬脸上,“你一个月的零花钱有多少我不是不知道,这么多的银票,大爹这个刑部尚书十年也赚不到,我现在要把你交给玄影司”
祁彬一听玄影司,立刻服软,“姐,我的好姐姐,这次的瘟疫真的不是我干的,这些银票....这些银票...”
祁彬吞吞吐吐,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阿英,带他走”
“是”
祁彬害怕了,“哎呀,我说,我认识永安药馆的老板是没错,我也只是利用我是刑部尚书之子帮那些官员和有钱人家,在中间给他们牵桥搭线赚个中间介绍费而已啊,我这有什么错啊?”
“我不信,那你娘为何会中招?”
“这我怎么知道啊,如果是我传染的,为何我会没事啊?再说了,这介绍费我不赚,也会有别人去赚,我赚的都是那些有钱人的,我没动那些穷苦人的钱啊”
“这个时候还分这个,这有什么区别?因为这些黑商把救命药材价格抬这么高,导致外面多少人买不起药材死去的吗?你去看看…你去看看外面那些尸体,有多少人是一家的顶梁柱,又有多少人原本可以安享晚年…”,祁令月说完就拉他出去。
“我不去,我不去”
祁令月越想越气,“我打死你……”
祁令月一脚踹飞祁彬。
“哎哟……”,祁彬疼得直叫唤。
祁令月手脚并用,对祁彬就是一顿输出,阿英在旁边看傻眼,平常看着柔弱的女子,今日却如虎狼般凶狠。
祁令月打累了,气喘吁吁,“阿~阿英,快……把桌子上那些银票全拿走”
“是”
祁彬还想反抗,“不要,那是我的……”
祁令月往那一杵,“你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交给玄影司,再告诉大爹”
祁彬刚伸出去的手,又弱弱的收回来,这个时候命比钱重要,钱后面可以再赚,如果被祁杰书知道,他估计会被打死。
“我告诉你,从今日起我会一直盯着你,如果发现这事和你有关系,我一定会亲手把你送进玄影司地牢,哼...”
祁令月带着阿英离开,祁彬这才瘫软在地,压声痛哭,“我的钱,都是我的……”
祁令月刚出祁府大门,庄清清就撞上来,“找到了找到了”
庄清清上气不接下气。
“找到什么了?”
“找....”,庄清清感觉自己快要断气了。
祁令月轻轻拍了她的背,帮庄清清顺气,“是找到源头了吗?”
庄清清点头,“嗯”
“带我去....”
“走...”
祁令月让阿英把银票全部送去秦朗那,让他拿上钱去买药材,她则和庄清清一起走。
汾西区的一个破庙里面,传出来恶臭,尸体已经腐烂,曹临熟练的把挂炉绕着尸体走上一圈。
寒彻带着面罩,走近瞧一瞧,他也不懂,“去把秦朗喊来”
“是”
大致一炷香,秦朗来了,他可太好奇了,大步就朝尸体走去,无视一旁的寒彻,寒彻想拦他,但没来得及。
秦朗一顿操作后,起身嘴角上扬,“没错,这就是源头”
“你肯定?”,寒彻在他身后问。
“嗯,这些日子,所有的尸体我均有过目,但这个腐烂程度远比那些早得多,而且她身上的特征就是这个疫病,我想应该是她死在这里,有什么东西,比如老鼠野猫之类的啃过她尸体,然后传出去的”
“曹临”
“在”
“去查一下这个人……”
曹临有些为难,“主司,这个人面目全非,咋查啊?”
“她的服饰,头饰,一看就不是寻常老百姓用的,现在就劳烦秦大夫给这些东西消毒了”,寒彻一本正经地对着秦朗拱手。
秦朗点头。
等祁令月和庄清清赶到时,这里已经被封锁。
寒彻神色显得凝重,“你跑来这里做什么,快回去”
“清清说,找到源头了,所以我过来看看,现在如何了?”
“人已经死了,面目全非,只能让人从她的衣服和首饰上下手,看能不能查到此人”
“首饰?是个女子?”
“嗯”
寒彻从怀里掏出熏了药的手帕捂住祁令月的口鼻,“庄小姐带着面罩,你为何不带”
祁令月被捂着嘴,不好说话。
寒彻一边搂着祁令月,一边捂着她的口鼻,“走吧,先送你们回去”
庄清清第一次感觉寒彻说话这么温柔,是自己听错了吗?
祁令月动弹不得,只能跟着走,庄清清在身后偷笑。
寒彻和祁令月大半个月不在府里,如今两人一块回来,管家高兴坏了,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待两人洗漱完后,便可以用膳。
两人对着一桌子佳肴食之无味,寒彻什么死人没见过,但这些日子的事情让他感慨万千,而祁令月,祁彬的事情她总感觉没这么简单,心里在犯难到底要不要告诉寒彻,万一真的和祁彬有关,到时候连累了祁杰书,该如何是好!但这关乎圣都老百姓的事情,又怎么能让她把事情压在心头不说,想着想着她默默的流下眼泪。
抽泣声引起寒彻的注意,发现祁令月哭后,他一下就手足无措,想着拿手帕给她,但她丢下一句话就回房了。
“我饱了”
寒彻以为她哭是因为这些日子太累了。
祁令月躺在床上,背对的外面,她现在身处彷徨和抉择之间难以入眠。
在她纠结之际,听到了开门声,关门声,然后是脚步声,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直到在帘帐外停下,她赶紧闭上眼睛,心跳得更厉害了,没一会,脚步声又走远了,她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这些日子的相处,寒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拿不准,从他们成亲以后,寒彻似乎就没有像之前那样对她剑拔弩张,反而是事事考虑她,如果换做以前她是绝对不会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寒彻关于祁彬这事的。
她就这样翻来覆去一个多时辰,最终她决定了。
祁令月起身,拉开帘帐,把脑袋探出去,寒彻也没睡,躺着直勾勾的盯着她,吓了她一跳,祁令月露出尴尬的微笑。
寒彻有点担心,先开口,“我听你翻来覆去的声音……”
好像这么说也不对,为什么要听人家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声音?
祁令月穿着薄薄的寝衣就这么水灵灵的走到寒彻跟前,吓得他赶紧转身背对祁令月,“你干嘛?”
祁令月没敢坐他床榻上,而是蹲在床边,手枕着下巴,趴在榻上,她把祁彬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完全。
寒彻背对着祁令月,听着她轻声细语的道来,体内一股说不清的暖流直击他内心,寒彻既然已经查到永安药馆,就不难查到祁彬和他们那肮脏的事情,但他的选择是自己处理,并不打算和祁令月说,毕竟她和祁家的关系特殊,不好的事就由他来做吧!
听完寒彻的话,祁令月突然觉得自己心胸狭窄了,居然犹豫这么久,而他却还在为她着想。
寒彻接下来的话让祁令月更吃惊,更感到不安,“永安药馆的老板并不是凌虚国的人,他们虽身穿我国服饰,但人的生活习惯和体貌特征是不一样的,他们的行为举止很容易出卖他们”
祁令月腰身一下就挺直了,什么,不是本国人?
寒彻见她没说话,直接坐起身,两人四目相对,“我怀疑他们是南部胡赛国的人,胡赛国的人有一个习惯,他们喝酒的时候,拿酒杯或者酒碗的手会习惯的把食指翘起,而另一只手则会抓住拿酒的那只手腕,一表示对友人的尊重”
祁令月更慌张了,如果对方真的是胡赛国人,那祁彬的行为和卖国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