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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神秘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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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金相也在,听到祁令月的脚步声后,寒彻点头,金相离开。
祁令月抬手,正准备敲门,门开了,寒彻站在她面前,准备敲门的手放下。
“上哪去了这么晚?”
“去清清那,还能去哪”,祁令月探着脑袋,“你在和谁说话啊?”
寒彻转身朝里走去,她紧跟后面,左看看右看看,“对了,这些日子怎么没看到曹临啊?”
“会高手去了吧”
“高手?”
“嗯”
“哦,那个公主府外的神秘人,这事你怎么看?”
寒彻并没有回话,而走到书架旁,翻找着什么。
祁令月坐在书案前,眼神扫过桌子上的汤,“管家送来的汤你怎么没喝?”
“你喝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祁令月现在越来越不拿寒彻当外人了,自从两人同住一屋后,气氛都变。
寒彻重新走回案前,空碗已经放回原地,一滴不剩。
“看看这个”,寒彻把一份卷宗递给她。
“这是什么?”
里面记载的是大公主的人际关系,从现在追索到她出生那日。
“这……”,祁令月把卷宗摊开,足足有两三米远,“这么多,她不是平日不爱出门吗?”
寒彻闭眼轻摇了一下头,人际关系里有一大半都是她养的幕僚,寒彻都不想说。
“你看第三卷”,寒彻给她指条明路。
“第三卷,我找找……”
“第三卷第六行”
“第三卷第六行”,祁令月一步一步跟着寒彻走,指尖落在一个人名上,“绝风,从小和其父亲卖艺为生,后因为父亲被当地恶霸杀害,空有一身武力无处申冤,在景和二十年,大公主无意间替他申冤,从此成为其贴身侍卫,在职期间专门为公主处理特殊事情?”,祁令月读到这时,思考了一下,“什么特殊事情?杀人?放火?”,随后继续往下读,“在景和二十七年,神秘失踪,这啥意思啊?”
“你算一下,景和二十七是什么时候?”
“景和二十七年……”,祁令月认真算着,“十三年前?”
寒彻点头,“嗯”
“那不就是陆家,不是,那不就是喜鹊案后的第二年他失踪了”
“没错”
“不不不,等一下,你让我看这个何意?你是说这个失踪了十几年的绝风回来了,还把蹲守在公主府附近的你的人给灭了?还是说他才是杀害喜鹊的凶手,然后现在又回来杀了了海棠和邓嬷嬷?”
寒彻无言。
祁令月头疼,“什么乱七八糟的”
‘咚咚咚’,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主司,出事了,曹临出事了”,管家焦急的喊着。
曹临受伤,秦朗正在屋里为他清理伤口。
“哎哟,你轻点”
“咋不疼死你呢?”
曹临疼得龇牙咧嘴的,“你能不能盼我点好啊!我告诉你,我今天可算遇见他了,好家伙,害我蹲了这么些日子,他啊……”
“曹临--”,寒彻和祁令月已经到门口。
曹临见寒彻本能站起来,却忘了身上的伤口,“哎哟……”
“啧……”,秦朗一脸嫌弃,“坐下,一刻不行礼死不了”,又把曹临按了下去。
寒彻和祁令月瞅着他能说会道,伤口也没有那么严重,放了心,刚管家的态度,让他们误以为曹临身受重伤。
“主司,我见到他了,还和他交了手,果然身手不凡,我们的人接连受损也是情理之中的,哎哟,轻点啊你”
“好了好了,这大半夜的,就这点伤至于把我请来吗?下次你们快死了再来找我”,秦朗这毒舌谁都没放过。
管家笑嘻嘻,“谢了,秦大夫,老奴先带您出去”
“嗯”,秦朗目光落在祁令月身上,“上次一见还是个哭鼻子的小妮子,这次再见,却成了寒夫人,我就说嘛,你们两肯定有故事,哈哈”
祁令月轻轻点头。
“梁叔,赶紧把他丢出去”
“你……好你个寒彻,过河拆桥是不是?”
寒彻唇边露出得意的笑。
“行了,走了,再见”
秦朗走后,曹临捂着伤口,这才开口,“主司猜的没错,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那刀功别人学不来”
“正愁没头绪呢,来的正好”
寒彻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公主府后院
海燕跪在地上,烧纸钱,面前的火盆火烧了很旺。
大公主叹了口气,“四更过了吧?”
“回公主,刚过”
海燕起身,大公主接过纸钱往火盆里投了点,嘴里念叨着,“邓嬷嬷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却以这样的形式离开了,还有海棠”,大公主陷入沉思,“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公主……”
“去吧,没事的”
“是”
海燕退下。
纸钱烧完,他来了。
“大公主”,绝风出现在她身后,跪地行礼。
大公主平静的回身,自从绝风走后,她就没想过他们有一天还会再见面,只是她没想到绝风对她的感情超出她的想象。
“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
“为什么杀了邓嬷嬷?”,大公主发现邓嬷嬷的死法,她一眼就认出来是绝风的绝学。
“她该死,海棠是她害死的,您待她不薄,这老奴居然串通外人害死了海棠,这事怎么看都是冲您来的”
“那又如何?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啊?”
“我担心您啊公主……”,绝风欲言又止。
“我堂堂凌虚国大公主需要你担心吗?你算什么东西?”
绝风起身用力抱住公主,一个利用他的忠心,一个贪恋她的身体,各求所需罢了!
绝风已经沦陷,他摸着公主的脸,“那些人都该死”
“喜鹊是你杀的?”
绝风摇头,“不是,她是自缢”
“哈哈哈哈”,大公主得到她没有想到的结果,她宁愿喜鹊是死在绝风手里。
“从芙蓉苑回去后,我一路跟踪她回到瓦州,直到她死了,我看得出来她爱你”
“不要说了”,公主一把推开绝风,转身避开他的眼神,“爱?本宫是凌虚国大公主,只能是我玩弄别人于股掌之中,谁也别想凌驾本宫之上,包括她,哈哈哈哈,妄想”
大公主发出轻蔑的笑声,她回想起那年,芙蓉苑,她们见的最后一面,她慢慢恢复平静,“呵呵,她最特别,只有她知道我的身份后不怕我,不但不退缩,她说她爱我,还和我说要与我长相厮守,简直是做梦”
喜鹊是真的爱她,不管她是男生还是女生,但大公主只爱她自己,所以喜鹊失望的离开,最后选择了结自己。
“这不是如你所愿?”
“不,她凭什么爱我,为何要爱我?”,大公主背着绝风流下泪水,不知道这时流的泪会不会带点悔恨?
绝风从身后再次拥她入怀,紧紧的搂着,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是凌虚国大公主,高高在上,你喜欢玩弄人于股掌之间,喜欢在权力上碾压一切,你享受这种不对等的快感,同时又想拥有属于自己的感情,当这个人出现时,你退缩了,也许你是觉得她太美好,但我觉得你是因为觉得自己身为堂堂大公主居然在这上面落了下风,你的不快大于对她的爱,所以你奔溃,你逃避,甚至想过杀了她”
“不,我没想过杀她”
“别骗自己了,在我跟踪她时,你没阻止,我就已经明白了你的意思,可惜没等我动手,她先死了”,绝风凑近她耳边,轻声道,“你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啊,一个狠心的人”
大公主收回刚怜悯的泪水,眼神变得异常冷峻,是啊,她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啊!所有人都是她的玩物,包括绝风。
大公主回身抱住绝风,“帮我找出那个幕后之人,敢把手伸向我这,也是一个不怕死的”
绝风把头埋在她肩上,狠狠吸着她身上的香味,“明白”,他的脸划过大公主的脸,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口,“玄影司的人已经盯上我了”
“碍路的都杀了吧!”
绝风看着她的眼睛,冷笑道,“真狠”
知道海棠死因的邓嬷嬷也死了,这就是死无对证,绝风怎么查?
寒府
庄清清今日得闲,上寒府找祁令月,两人没聊几句,管家就来报,门口公主府的人找她,这才知道,是公主派人过来请祁令月去兰亭一叙,正好是兰花开的季节,约她一起去赏花。
“梁叔,你和门外的人,就说我感染风寒,惊恐传染大公主,所以不能赴约,额……”,祁令月想想措辞,“日后病好,定会亲自上门赔罪”
管家点头,“好”
“什么情况?大公主居然约你赏花?”
祁令月也不明白,但是这个约她是肯定不敢一个人去的,“不知道”
“你这样会不会得罪她啊?”
“得罪倒不至于吧,但她心里不悦倒是肯定的”
“万一日后她找你麻烦咋办?”庄清清担心。
“那也没法,反正我现在肯定不能去,等寒彻回来商量一下再说吧”
庄清清把脸凑过来,眼睛眯成一条线,一脸贼样,“咦哟,现在什么事都和寒彻商量哦,诶哟,果然嫁人后就生分了呢,都不找我和张哥商量了,诶,伤心啊,欲绝呀”
祁令月把手上的丝巾朝她扔过去,脸顿时红了,“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不是事关大公主么,得谨慎一些”
“是啦是啦,和你开玩笑呢!”
祁令月手里拿着半枚玉佩,原本有棱有角的边,也快被她擦平了。
“以前看你老擦这玩意我就想问了,怎么这玉佩只有一半啊?”,庄清清把丝巾递回去给她。
“我爹临死前给我的,说这是陆伯伯给我的新年礼物,可是为何只有一半,他还没来得及说就离开我了”,祁令月叹了口气。
“对不起啊,提你伤心的事情”
庄清清后悔,早知道不问了,以前都没问过,今天干嘛多嘴,每次看祁令月擦拭的时候表情都不太好就应该知道了。
“没事,我想我爹他一定在某个地方保佑着我”
庄清清拉起祁令月的手,“那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