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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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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十二岁时,迹部景吾从英国回到日本就读于冰帝学园空降网球部任部长。
同年,幸村精市从南湘南小学升入立海大附中打败前辈上位网球部部长。
全日本唯二的国中一年级网球部部长于当年关东大赛决赛相逢。赛前,迹部的声音闯入幸村大脑的那一刻恍若钟子期初闻伯牙琴音。明明脸上害挂着婴儿肥,说出口的话却满是野心和张扬:“你就是立海大附中的幸村精市?本大爷很期待跟你的比赛,不过胜利者将会是我。”
这话当然算不上客气,不过幸村却很期待接下来的比赛:“决赛场上我们各凭本事,冰帝的迹部景吾。”
随后,幸村毫不客气地送了迹部一个6:0——看吧,挑衅神之子报应这不就来了。
那是迹部第一次见识到眼前这个人的强大,不论是多么华丽的技巧在他面前好像都根本不够看。迹部力竭瘫倒在网球场上,他无法挣脱幸村的灭五感。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球拍明明在手里却感受不到——他仿佛被神子发配到无边虚空。
眼前是一座高山,迹部景吾无法跨越的高山。他不得不承认,神之子幸村精市,实至名归。
幸村走道球场另一边,朝躺倒在地的迹部伸出手把人拉起。这一幕被刊登在《网球周刊》上被众人见证,两个人毕生的纠缠也由此开始。
那个时代,群雄逐鹿。
国中界无人不想打败神之子幸村精市阻断立海大的关东十六连胜与全国三连胜。但神子稳坐王座,无人能及。
最终武士南次郎的儿子做到了——没有人料到幸村精市居然会输给这样一个身高151cm的少年。
或许神之子没有输给世人,神之子只是输给了上帝。
立海大的荣耀落幕了。幸村精市骄傲不再,只留下一个写满遗憾的背影。
迹部景吾毕生难忘金井综合病院天台上那个落寞失意的背影,更不会忘记全国大赛决赛单打一结束握手时那个比哭还难看的强颜欢笑。
流星之美在于其划过夜空时转瞬即逝的坠落,而迹部景吾不愿看到神子陨落,他只希望皓月当空,艳阳高照。
辗转反侧数日,迹部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幸村,本大爷代表冰帝学园网球部衷心地向立海大附中网球部发出合宿邀请。”
对方沉默良久:“抱歉迹部,谢谢你的好意,我会向真田和莲二转达。”
“那如果是迹部景吾以个人名义邀请好友幸村精市参观雕塑展呢?”
国王颔首低眉,神子也转身回眸。
电话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幸村精市接受好友迹部景吾的邀请。”
04
之后的恋爱关系也来得理所应当。
毕竟谁能拒绝摔倒时伸向自己的手呢?你我不能,神之子也不能。
那天的东京也是个好天气,走出艺术馆的那一刻温暖的阳光披在少年的身上,头发折射着光线如同宝石上的火彩。
赫利俄斯似乎格外偏爱丘比特——金箭所达之处光明与温暖亦不缺席。
幸村笑着拒绝了迹部递来的遮阳伞:“这么好的阳光怎么忍心拒绝,真想找个草坪躺着晒太阳呢。”
东京的街头永远属于行色匆匆的赶路人脚步慢一点好像都会被送进监狱。城市繁华但残酷,它容不下脆弱。
迹部站在幸村身侧,把遮阳伞收进背包里:“幸村,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幸村深吸一口气,低下了头。
“幸村,我一直看好你,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永远看好你自己,就像股价永远都会均值回归的,低谷过后往往是大涨。”迹部凝视着幸村,语气是少见的严肃认真。
幸村被他突如其来的股票投资学道理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愣了两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心里的西西弗斯推着的大石块突然碎成了沙砾轻轻落了一地。
高明的股票投资大师迹部景吾先生没听到幸村的回应颇有些紧张——大少爷此生难得体验一次紧张。
“所以,投机大师迹部景吾是要在我低谷的时候大肆买入,然后等涨价后全部抛出赚钱走人?”幸村品出了点不对劲。
“什么嘛,本大爷明明说的是一直看好,既然长期看涨为什么要抛售呢?一直持有不是更赚吗?不对,你是人不是股票。”被曲解爱意的迹部大少爷百口莫辩,像只被猫踩住尾巴的老鼠。
神子轻轻拥抱住了身侧低眉颔首的国王。金箭刺中心脏,深爱至死不休。
“不用解释的,我都知道。”
“你从来不是理财产品,不过我一直看涨你是真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迹部用力回抱住眼前的人,吻在紫色的发梢。
幸村的泪腺遭受到了此生最严重的袭击,大颗大颗的泪珠夺眶而出滑过好看的面颊砸落在迹部的肩膀上,也砸落在迹部一片柔软的心上。
幸村精市太过强大,太过坚毅,太过自信,太过可靠,以至于世人常常忘记神之子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神子跌落神坛,迹部用力接住。
“居然就这样让你得手了,有点掉价呢。”幸村话里终于有了笑意。
“跟本大爷谈恋爱怎么就掉价了?!”国王炸毛,虽迟但到。
全世界都喜欢逗这个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