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迹部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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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头网球场，一个晴朗的下午。青学和冰帝的队员们在比赛后首次非正式碰面。场地上，桃城或许正在和海堂进行着惯例的练习赛，菊丸和向日岳人可能在另一边轻松地对打着。场边，双方队员三三两两地站着，气氛虽不似比赛时剑拔弩张，但依旧存在着微妙的竞争感。
迹部景吾正慵懒地坐在长椅上，一手撑着额头，享受着桦地沉默的陪伴和冰帝众星拱月般的氛围。忍足侑士在一旁推了推眼镜，看着场内的练习。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了迹部面前。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举动。来人正是手冢光希。她换下了一贯的校服或便装，穿着一身简洁利落的普通网球服，茶褐色的马尾束在脑后，露出额头上的碎发，而那双平时温柔笑意但此刻不再带有温柔笑意、而是充满了平静决心的榛色眼眸。
她停在迹部面前，微微抬起下巴，声音清晰而稳定地传遍了骤然安静下来的球场：
“迹部前辈，请跟我打一场。”
瞬间，整个球场鸦雀无声。仿佛连风都停止了流动。
后勤组（樱乃、朋香、崛尾等）：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朋香：“诶？！光、光希学姐？！你在说什么啊！”
崛尾：“对、对面可是冰帝的部长啊！那个迹部景吾！光希学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樱乃捂住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担忧。
而青学的正选队员们也一片震惊和茫然。
桃城武直接从场上跑了过来，瞪大了眼睛：“喂喂，真的假的？手冢的妹妹要挑战迹部？”
菊丸英二眨巴着眼睛：“小光希？那个很会照顾人的小光希？”
大石秀一郎立刻试图劝阻：“手冢妹妹，这太乱来了！迹部他……”
不二周助冰蓝色的眼睛彻底睁开，脸上惯有的微笑消失了，他仔细地打量着光希，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她。
乾贞治：眼镜疯狂反光，笔差点掉地上，大脑飞速运转但一片空白：“手冢光希… 挑战迹部景吾？行为模式严重偏离！动机不明！成功率计算… Error！数据严重不足！” 内心第一次出现巨大问号和惊叹号。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难得地没有说“还差得远呢”，猫眼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冰帝众人在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的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笑。
宍户亮第一个出声：“哈？开什么玩笑！哪里来的外行女生，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向日岳人蹦跳着，语气夸张：“就是啊，迹部可是我们的部长诶！跟你打？太不华丽了！”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打量着光希，语气带着一丝玩味：“这位小姐，你是……青学手冢的？看起来倒是有点胆量，不过，网球可不是过家家。”
迹部景吾本人，从最初的微怔中回过神，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光希平静的脸庞，又瞥了一眼青学队伍中同样面露惊愕的青学众人。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王者的傲慢与审视。
“啊嗯？”迹部显然模糊听到了青学这边说了手冢的妹妹，慵懒地开口，语调上扬，充满了压迫感，“本大爷没听错吧？手冢的妹妹。怎么，是想为你哥哥……讨个说法吗？你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向本大爷发出挑战的？”
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是作为青学的人，还是……作为手冢的妹妹？”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光希身上。面对冰帝的嘲讽和青学的担忧，她没有退缩，也没有动怒。她的眼神依旧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仿佛有暗流在涌动。她迎着迹部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只是，手冢光希。”
她没有解释更多，没有说为了哥哥，也没有说为了自己。但这句简单的自我介绍，在此刻却充满了力量。她不是为了替代谁，她只是要以自己的身份，去直面这个让哥哥付出惨痛代价的对手，去亲自感受那份沉重，并从中找到自己的答案。
场边的乾贞治已经飞速掏出了笔记本，镜片疯狂反光——「重大变量出现！手冢光希行为模式发生未知偏移！数据严重不足！需要重新评估！」
迹部景吾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坚定的女孩，脑海中闪过手冢国光那张即使在剧痛中也冷峻如冰山的面孔。他轻哼一声，带着一丝施舍与不耐，扬起了下巴。
“呵，本大爷就破例一次，当做是给手冢一个面子，指导你一下好了。”他语气慵懒，仿佛这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余兴节目，“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网球。”
他潇洒地脱下外套，随意地向后一抛，桦地崇弘精准地接住。然后，他拿起球拍，迈着从容而华丽的步伐，走向了球场的一边，甚至没有多看光希一眼，仿佛结局早已注定。
冰帝众人发出一阵了然的轻笑，宍户亮更是直接喊道：“迹部，快点解决啊！”
青学这边，担忧和尴尬的气氛更浓了。
然而，当光希听到迹部应战时，她脸上没有任何被轻视的愤怒，也没有丝毫的怯懦。她只是非常轻微地、几乎无人察觉地点了一下头，像是在确认某个步骤已经完成。
然后，她走向了球场的另一边。
就是这短短的几步路，让场边少数几个观察力最为敏锐的人，心头微微一动。
她走路的姿态变了。
不再是平日里那个温柔学姐轻盈而略带随意的步伐。她的每一步都变得沉稳、精准，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节奏感。她的背脊挺得更直，肩膀自然地打开，头颅微扬，视线平直地锁定在前方——锁定在她的半场，以及即将成为对手的迹部身上。
那是一种无声的、近乎本能的专业姿态。
不二周助微微睁开了冰蓝色的眼睛，虽然很快又眯了回去，但嘴角的弧度带上了一丝更深的好奇。“……有趣。”
乾贞治的镜片再次反光，钢笔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目标进入球场后，体态仪容发生变化，趋向于专业选手预备姿态。与日常行为模式偏差率：87%。原因待查。」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轻声自语：“……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就连原本一脸不屑的忍足侑士，也微微挑了挑眉，收起了几分轻视，多了几分审视。
但绝大多数人，包括冰帝的正选们，并没有立刻察觉。他们只觉得这个女孩似乎比刚才更“认真”了一点，或许是被迹部大人的气势吓到了，或许只是在硬撑。
“喂，她看起来还挺像模像样的嘛。”菊丸英二小声说，但语气里主要还是担心。
迹部景吾站在底线，随意地用拍子敲打着小腿，完全没有热身的意思。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对面的光希，催促道：“发球吧，让本大爷看看，手冢的妹妹，能打出什么样的球。”
他依旧将这场对决定义为“指导”和“见识”。
光希没有回应他的话语。她站在底线后方，微微屈膝，身体重心降低，左手持拍（这个细节让乾的笔顿了一下），右手从口袋中掏出了一颗网球。
当她握住那颗网球，摆出准备发球的姿势时，她周身那股原本只是“沉稳”的气势，仿佛瞬间被注入了灵魂，变得凝练而锐利。她的眼神不再是看着“前辈”或“哥哥的对手”，而是像猎手锁定了目标。
空气中，一丝微妙的、属于竞技场的紧张感，开始悄然弥漫。
虽然球还未发出，但在某些人眼中，手冢光希，已经不再是那个他们所以为的、需要被指导和同情的女孩了。她只是一个即将开始比赛的、不容小觑的——对手。
迹部景吾依旧保持着那副慵懒的姿势，甚至没有做出标准的接发球准备动作，只是随意地站着，仿佛在等待一颗软绵绵的、毫无威胁的“指导球”。
“来吧，让本大爷看看……”他带着一丝戏谑开口。
然而，他的话戛然而止。
对面，光希的身体如同拉满的弓弦般舒展开来，抛球、引拍、蹬地、转体、挥臂——整个动作流畅、迅猛、没有丝毫多余，带着一种教科书般的精准与爆发力！
“砰——！”
一声清脆响亮、与之前任何练习赛都截然不同的爆鸣炸响！一道黄绿色的光束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破风声，几乎是眨眼之间，便精准地砸在了迹部这边发球区的外角最边缘，然后如同被磁铁吸引般弹向远处！
“15—0。”
光希平静地报出分数，声音没有波澜，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发球。
死寂。
整个街头球场陷入了比刚才更彻底的死寂。如果说之前是惊讶，那么现在就是纯粹的震撼。
那颗球，不仅仅是快！它的轨迹低平，过网急坠，落点更是刁钻到令人发指！更重要的是，它所蕴含的力量和速度，绝不可能是一个“普通女生”甚至“普通网球部员”能打出来的！
樱乃、朋香、崛尾等后勤组成员彻底石化。
朋香张大的嘴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半天才发出一声：“……诶？”
崛尾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手指颤抖地指着球场：“刚、刚才那球……是光希学姐打出来的？骗人的吧！”
樱乃捂住胸口，感觉心脏快要跳出来，眼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震惊。
桃城武头脑风暴中： “17…170以上的ACE球？！骗人的吧！一定是巧合！对，肯定是迹部太大意了，手冢妹妹只是运气好蒙到了一记发球！她可是连正选都不是啊！”
菊丸英二混乱中： “小光希……那个会给我们分糖果、整理毛巾的小光希？刚才那球……是我看错了吗？大石，快告诉我是我眼花了！”
大石秀一郎担忧与困惑交织：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手冢知道吗？不，现在重要的是，如果这不是巧合，那迹部一定会认真起来，手冢妹妹会有危险的！”
海堂薰本能地警觉： “嘶……那种发力方式，不像是外行。但……怎么可能？”
不二周助敏锐的直觉开始占据上风： “巧合吗？那样的动作，那样的发力，以及……她此刻的眼神。呵呵，看来我们都被一场温柔的假象欺骗了呢。乾，你的数据恐怕要作废了。”
乾贞治的数据世界崩塌与重建中： “误差！巨大的误差！根据之前的观测，她打出这种球速的概率低于0.01%！但落点精度无法用巧合解释！难道是……长期训练形成的肌肉记忆在无意识中爆发？不，需要更多样本！下一球！下一球至关重要！”
越前龙马的兴趣被点燃： “……哼，还差得远呢。不过，这一球……有点意思。不会是只会发球吧？”
冰帝这边，所有的嘲笑和轻蔑瞬间冻结在脸上。
忍足侑士这位关西天才脸上的慵懒和玩味瞬间消失。他猛地挺直了背脊，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锁定在光希身上。“……原来如此，”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不是偶然。那种发力方式，那种精准到可怕的控球……我们全都看走眼了，彻头彻尾。”他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仿佛要更清晰地看清这个“怪物”，“迹部这次，可不是遇到什么有趣的余兴节目，而是撞上一块真正的铁板了。”
向日岳人原本轻松蹦跳的身影完全僵住，嘴巴张成了“O”型，足以塞下一个鸡蛋。“骗、骗人的吧……岳人没看错吧？”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指着场内，“那、那个女生！她刚才的发球！速度好快！而且迹部……迹部他居然没接到？！”他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冲击，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宍户亮脸上原本的轻蔑和嘲讽瞬间碎裂，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错愕和一丝被颠覆认知的恼怒。“什……？！”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开什么玩笑！那种发球……长太郎！你看到了吗？！”他猛地看向身边的搭档，寻求确认，仿佛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这哪里是什么外行女生？！这根本是……”
而凤长太郎这位温和的后辈同样目瞪口呆，他作为发球高手，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那一球的含金量。“是……是的，宍户前辈……”凤的声音有些发颤，带着纯粹的震惊和一丝敬意，“球速非常快，恐怕不逊于我的‘一球入魂’，而且……落点太精准了，在那种速度和力量下还能控制得如此刁钻……她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探究。
原本靠在桦地身上昏昏欲睡的慈郎，在球发出的瞬间，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猛地睁开了眼睛！他脸上所有的睡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孩子发现最有趣新玩具般的极致兴奋和光芒。“哇啊啊——！！！”他一下子蹦了起来，扒在铁丝网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紧紧盯着光希，“好厉害！太厉害了！那个姐姐！发球好快好帅！迹部居然吃瘪了！太有趣了！我要看！我要看下去！这下绝对不会睡着了！”
就连一直面无表情的桦地崇弘，眼神也微微动了一下。
慈郎的反应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冰帝众人心中仅存的“这可能是个意外”的侥幸心理。连这个对网球有着野兽般直觉、只对顶尖高手感兴趣的睡神都如此激动，足以证明场上的手冢光希，是一个何等不容置疑的、真正的强者！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迹部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