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烬余生

12、绣轨上的抉择

　　无人机残骸在实验台上泛着冷光。
　　星野用镊子小心夹起核心芯片，液晶屏突然闪烁红光，“方舟”二字一闪而过。
　　“他们自称方舟。”林烬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他指着芯片蚀刻的橄榄枝图腾，“大崩塌前最大的避难所集团。”
　　孩子将芯片浸入电解液，密密麻麻的电路在显微镜下显现：“有追踪器，频率在138.6兆赫。”
　　他抬头时发现林烬正将医疗包塞进战术背心，“你要去找赵医生？”
　　“找他背后的方舟。”
　　青年甩来染血的档案袋，照片里穿着防化服的人员正在搬运培养箱，“他们在收集变异体样本。”
　　星野突然按住档案袋边缘：“三小时前，西侧传感器拍到类人生物热源。”
　　他调出全息记录，模糊影像中某个颀长身影正在穹顶外徘徊，“身高188公分，左腿机械义肢。”
　　林烬瞳孔骤缩。
　　他掀开地砖露出隐藏的武器库，改装弩被换成电磁步枪：“留在穹顶，启动休眠协议。”
　　“你认识那个人。”星野握住枪管，
　　“他是方舟的清除者，对吗？”
　　金属碰撞声从通风管传来。
　　两人同时扑向两侧，原位置已被三枚麻醉镖钉入。
　　戴着呼吸面罩的身影从天而降，机械义肢碾碎实验台残骸。
　　“林烬少尉。”来人的电子音带着电流杂音，“方舟需要你回去继续‘造物主’计划。”
　　青年将星野护在身后，电磁步枪发出充能蜂鸣：“我已经不是军队的人。”
　　“所以我们现在是抓捕。”清除者甩出磁力锁链，“把‘钥匙’交出来。”
　　星野突然踢翻备用电源，强光中孩子扑向武器库。
　　当他转身时，手中握着林烬从未展示过的银白色手枪——枪身的基因锁正在发出蓝光。
　　“原来如此。”清除者停止进攻，
　　“‘钥匙’本身就是活体。”
　　麻醉镖射中星野肩膀的瞬间，林烬的电磁步枪贯穿了机械义肢。
　　清除者撞破穹顶撤离时，留下半张烧焦的照片：十六岁的林烬穿着方舟制服，站在成排的培养舱前。
　　“他说的是真的？”星野捏着解毒剂的手在颤抖。
　　青年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编码纹身：“你是‘造物主’计划的最终保险——唯一能终止变异株扩散的抗体活体。”
　　暗红警报骤然照亮整个穹顶。
　　星野看着全息地图上逼近的十几个红点，突然将基因枪插进腰间：
　　“现在去哪？”
　　林烬砸碎控制台，地下通道在震动的穹顶下缓缓开启。
　　他最后看了眼小知照片所在的方向，将星野推入黑暗：
　　“去结束我们开启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