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十五章 初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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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初醒
“韦斯莱，我对你报以强烈的同情。”三个人被拖进斯内普的办公室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斯内普用他丰富的语言技巧使他说出的每一句话更加险恶，“伟大的救世主波特和伟大的校长孙子格林德沃，跟着他们俩一起冒险一定让你非常愉快吧？”
斯内普教授极为干练的拍了拍身上的灰，薄薄的嘴唇扯出笑，“我能理解作为救世主的好伙伴你是多么高兴——以至于殷勤地献出了自家的轿车以供救世主来一场新奇的旅行，我当然没忘记你——”斯内普一边拖着长腔一边扯过面无表情的路德，“格林德沃，我知道你早就不满足在校内的那些小实验了，玩的挺愉快。”
斯内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撇着嘴，抱着胸的他就像一个倒三角压在那让人不能动弹。他轻微地抽动了嘴唇，拿出预言家日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毫无疑问他十分满足。
“看来你们的隐藏工作做得不是很好，这也没什么——只不过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要忙一阵了，”说着他故作惊讶的靠近韦斯莱，“哎呀呀，我记得那个司好像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真好也姓韦斯莱？”
看着罗恩憋得通红的脸和哈利无法掩藏的愧疚，他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露出了隐隐约约胜利的微笑——老蝙蝠当然不会满足。
“我很悲痛，刚刚经过我的仔细查看，我们学校那棵珍贵的打人柳遭受了严重的损害……”
“如果不做些什么，那棵打人柳会杀了我们的！”罗恩再也无法忍受一再的侮辱，他觉得事情真相一定得被说出来，“我们这么做，是因为——”
“不愧是救世主的好伙伴，真是忠诚——可韦斯莱先生，我觉得这笔账还是别算在你头上比较好，否则你的爸爸妈妈会怎么对待你呢？我不想知道因为我这里的一句话你会被怎么对待——开除？还是你自己乖乖的退学？”斯内普的威胁冰冷而有效，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我觉得这笔账应该和其他人有关。”
斯内普的目光正在波特和格林德沃身上游移不定，似乎正考虑着怎么才能让自己更开心。
可一阵敲门声打搅了他的好事——不一会儿他就不这么觉得了，来的是刚刚处理完大礼堂事务，一脸冷漠的邓布利多校长和麦格教授。
斯内普不做声了，愉快地请两位教授进来坐坐。
“霍格沃兹第一次有这样的分院仪式，孩子们吹着冷风，晚餐凉的太快了。”话语中甚至没有怒气，却可怕地声调一直朝下。
哈利根本不敢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校长，他从没有这么严肃过，这种失望的语气比被责骂还要难受，哈利一直觉得校长喜欢自己，而自己也希望所做的一切能令他高兴——可哈利现在觉得自己大概是正在霍格沃兹度过最后一天。
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邓布利多校长一直没说话，目光顺着他的弯鼻梁朝下看着他们。
“我做的魔药。”路德第一个开口。
“我……我把它们扔到打人柳那儿和大门口的。”哈利甚至有些恨路德，他一点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说这些话，大概所有人都对他感到失望吧，然后自己只能卷铺盖走人了。
“我开的车……”罗恩的声音小的可怜，他简直绝望了。
“请解释你们的行为。”话很短。
哈利和罗恩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一切，他们知道什么都瞒不过邓布利多校长，他可以把一切都看穿。
接下来的谈话几人都是昏了头，脑子里嗡嗡的什么都没有。
“你们还不会被开除。”至少这句话几人都听清楚了，不过斯内普教授肯定是带着不悦听着的——因为不一会儿他就被麦格教授拉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剩两个人了。
邓布利多透过眼镜看着路德，缓缓开了口。
“你还什么都没说，路德。”邓布利多难得这样和路德说话，不是疯老头在打哈哈，也不是在和小孙子开玩笑。
“我还要说什么，爷爷？如果我们刚才还有什么没提到的话，那就是那辆车子的主人——可您肯定已经知道了。”路德还在赌气，一开始他就没服气过。
“请解释你的行为，路德维希！”
“……我想给您一个惊喜，爷爷。”
“你在报复我。”
“我真的不知道那本书的真正价值，谁知道它会把大门和打人柳给毁掉呢？”路德觉得委屈，眼里盯着自家爷爷不放，“门可以修好，树也没有死，损失也可以赔偿！”
“你早就谋划好啦，是不是？你聪明，但还不够聪明。”
“我可没这么说！”
“以前也有个男孩很聪明，他杀了人，马上就转起他的脑子来了。”邓布利多轻轻瞥着路德，“他马上清理了对他不利的证据，嫁祸给了其他人，稳当当地回去睡觉了。”
“您在说谁呢？我爷爷？伏地魔？还是您认为那个男孩根本就会是我？”
“如果你要那么想，我绝不勉强你。”邓布利多把手放在了路德头上，“如果我杀了人，我也会像那个男孩那么做的，被抓进监狱的话还得浪费时间逃出来，但有些东西虽然在理论上是最完美的，心却不会接受，只是聪明还远远不够，孩子。”
“你别碰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路德扭过头，埋下了脑袋。
“这挺可惜的，我喜欢摸摸你的小脑袋……”说着邓布利多就要路德别再占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赶紧去厨房吃些东西。
“我爱您，爷爷……如果您表现得在乎我多一点，我不会干这些事的……”路德还是倔，哼着气说着，“手臂上有时疼得厉害，感觉根本不能平静下来，脑袋就像不是我的一样……”
“我是很久没带你去看歌剧啦，你知道我也挺喜欢的，”邓布利多有些疲惫，“你不能总是依赖外界的力量让你自己平静，别转移话题——我相信你在做魔药的时候开心得很，快把那本书放到我这儿来吧……”
路德回到了格兰芬多塔楼，接下来众人的羡慕和赞赏大概只有哈利和罗恩能享受到了，大家看路德的眼神有些怪，显然那两瓶魔药的威力已经传遍整个霍格沃兹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不会好受，罗恩收到了封可怕的吼叫信，马尔福天天都来找哈利的麻烦，他们还非得忍受洛哈特教授的课。
先不说第一堂课上恶心的小测验和洛哈特无时不刻的傻笑摧残，所有男同学都觉得他是个可笑的家伙，哈利烦透了洛哈特关于“名气”的哲学问题，罗恩对他的教学水平表示了极大的怀疑，赫敏还为此和她的三个朋友闹了些不愉快。
至于路德是怎么恨上洛哈特教授的？那要从洛哈特教授对他的赞赏开始。
“盖勒特•格林德沃？虽然你一道题都没有答上，”洛哈特轻轻地晃了晃他手上的小测试卷，抬头标准地展现了一个闪亮的笑容，“这没关系，我从不会因此责怪任何一个好孩子，特别是一个拥有迷人金发的孩子，虽然比起真正优雅的男人还差一点。”洛哈特意有所指地玩着自己的金色鬈发，露出了白白的牙齿——教室里又是一片女孩们的惊叹声。
“盖勒特，你们这些男孩真该乖乖的好好看书！”赫敏•格兰杰还沉浸在那个最迷人微笑中，
“教授真是好人，他半点都没有责怪你……”
“或许因为他知道我是邓布利多校长的孙子？真该死——就因为他那句话，全校人都觉得我是洛哈特那个草包的私生子了！”
“盖勒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一位教授！”罗恩尖着声音，装成赫敏的样子尖酸地冲路德叫着。
旁边的几个格兰芬多学生都笑了，赫敏羞愤地上了女生宿舍。
“可其实这也有可能——盖勒特，你不是不知道你爸爸在那儿吗？”西莫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纳威也在旁边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对呀，盖勒特，你可以问问洛哈特教授——能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也是不错的……”纳威慢慢不出声了，他显然想到了些伤心的事。
“哼，要不是前几天爷爷才对我发了脾气，我保证吉德罗那个傻子早就遭殃了！”
哈利这次十分希望路德让那个家伙遭殃了，因为他现在每天都不得不躲避洛哈特的骚扰。
“还是别说了，哈利，不然路德他又要造些可怕的魔药了！（“书早就被爷爷没收了！”路德不满的瞪着罗恩。）”罗恩打了个哈欠，示意他的室友们赶紧回宿舍休息，“明天哈利还有魁地奇训练呢，赶紧休息吧！”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泛着鱼肚白呢，哈利他们就开始了魁地奇训练，本来事情也还算顺遂，不料斯莱特林队的家伙却占领了场地。
——又是讨厌的斯内普教授和那个马尔福！
接下来马尔福的挑衅又彻底激怒了格兰芬多的受气包们——钱和血统，德拉科把眼前的敌人们侮辱得够彻底啦，更不要说那些恶毒的笑声一直在充当背景音乐。
罗恩实在是无法忍受了，他这几天受到的打击比谁都大，不顾众人的阻止，他还是抽出了那根被重新粘好、惨不忍睹的魔杖。
巨大的光反而击中了罗恩，赫敏脸色苍白，赶快迎了上去。
“哟，原来韦斯莱穷鬼是想玩英雄救美！对象是臭烘烘的泥巴种——还真是般配，估计你们结婚的钱还省不出来吧？”德拉科抓住机会，惹得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笑得直不起腰来，“哼，我估计要不是这个魔咒喂给你的鼻涕虫，你已经没吃饱好一阵子了吧？哈！”
路德闻讯赶来时，罗恩已经在赫敏和哈利的陪同下到了海格的小屋。他的样子惨不忍睹，仍然在喷着鼻涕虫。
“你没事吧？我刚听德拉科说……”看着眼前几人悲愤的神情，路德吞吞吐吐起来，“好吧，是德拉科那家伙在不停的笑……”
“你真不该和马尔福一家混在一起！爸爸说他们一家都是食死徒——他们根本不是正派的巫师！”说着罗恩又吐出了一条鼻涕虫，黏黏糊糊的。
“没错，盖勒特。”哈利认真的看着路德，“他刚刚才侮辱了赫敏！前阵子我还在翻倒巷看到了他们父子，绝不是在做什么好事……”
海格没说什么，但也是赞同哈利的看法。
“别这么说德拉科他们家……我们从小就是朋友……”路德捏着拳头，紧紧抿着嘴唇。
“可罗恩刚刚才被害成这样！”赫敏的眼圈红了起来，她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马尔福那样太侮辱人了，血统又能代表什么呢？”
“他们一家是巫师里的败类！”罗恩稍稍好了一些，就愤愤不平地重新说了起来，“他们全家都坏透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是黑巫师，爸爸说他们家里不知藏了多少违禁物品！他们身上的血是坏的！”
路德觉得最后那句话彻彻底底地伤到他了。
“他们身上的血是坏的？那我身上的血也是坏的！”哈利呆呆地看着发起火的路德，“就因为一些事情，所以德拉科也是个坏巫师吗？我们从小就是朋友，他是我第一个朋友！我知道的——现在你们把我看做朋友，有一天你们总会要把我当成黑巫师来唾弃！就因为我的血是坏的！你们可真伟大，祝你早日康复，罗恩•韦斯莱！好好当你的救世主吧，哈利•波特！”说着路德就冲了出去，那神情几近吓到了小屋里的三个孩子。
“你们刚刚不该说那些话的，”海格又有些不悦地朝屋里三个孩子说，“我看着他从小长大——他当时被邓布利多校长从孤儿院带到这儿，那时他真瘦小……如果没有邓布利多校长，天知道他会怎么活着，所有人都骂他是个黑巫师的孙子？”
“我……我不是故意说‘他们的血是坏的’，我我只是气急了……”罗恩的脸红得滴血了，“我不知道路德那么在乎这个，他平时说到他爷爷都好好的……”罗恩几乎有些慌了，他也不想和路德闹得那么不愉快。
“盖勒特一直是个好孩子，他爱他的爷爷，但也从没想过去做让邓布利多校长伤心的事……”海格吸了吸鼻子，“邓布利多校长是个伟大的人……我想也不是会出太大问题，等你好些了就跟路德道个歉吧——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可难熬多了，朋友之间互相好好谈谈就没事了。”
海格用他的大手拍了拍罗恩的肩膀，这可起不到安慰的作用，罗恩又痛的呕出了几只鼻涕虫。
“嗨，德拉科，我觉得我不属于格兰芬多。他们厌恶黑巫师……我不知道我和他们还能做多久朋友……可我们俩什么都还没做——更别提做错了什么……他们凭什么那么说呢？不过你今天实在太过分了，说不定有一天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可以友好相处，是不是？”
路德一个人躺在宿舍里，扯了点羊皮纸写写画画，系在了那只通信鸟脚上，它扑棱扑棱翅膀就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二十五章 初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