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五章 格林德沃庄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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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格林德沃庄园
“我简直不可置信——世界上有这么奇怪的女孩。”路德有些不满，撇着嘴和邓布利多念叨着，
“法国人——噢，看来我得释怀了，德姆斯特朗总比布斯巴顿强。”
“收起你的贵族脾气，路德。”邓布利多第一次意识到路德或许会比他爷爷更令人厌恶，“或许你可以挽着我的手？”
——像往常一样讨厌的幻影移形。
只是一阵风吹过，一座城堡就这么模模糊糊的伫立在了眼前。
“城堡？”路德吃惊地将头扭向邓布利多，“这是哪儿？”
“……你可以看得见，路德？”邓布利多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有些让他意外的事实，“好吧，这也省下很多时间——戴上那枚戒指吧。”
那枚琥珀戒指被轻轻地套在了路德的手上，就和那突然冲向两人眼前的石堡一样——光泽不在。
一片死寂，似乎连呼吸都随着这座城堡停止了，这座城堡不知被人遗忘了多少年，就连德国魔法部也无法涉足这座被保护着的城堡。
“格林德沃庄园——你回家了，孩子”邓布利多微笑着，将手杖交给了路德，“戒指与手杖，再加上金球与项链——你就可以成为格林德沃家的主人——当然这得等到你成年，手杖只是借用。”
戒指是钥匙，打开格林德沃庄园的门；
手杖是权势，登上城堡主人之位；
金球是财富，控制经济的流通；
项链是生命，那是一笔与这座城堡的交易。
古老的家族总有些古怪的诅咒，不得不说在路德和邓布利多眼里都有些过时——没人愿意守着一座阴冷的古堡，数着往昔的荣耀，还得忍受德国魔法部的监视。
更何况贵族世界的日趋式微已是不可挽回。
邓布利多亲手将权杖交给了路德，“可你得改变它，不是吗？”
“打开这扇大门吧。”
随着路德的手触碰到了那柄权杖，琥珀的光芒似乎开始了流动。
吊桥缓缓落了下来，是时候接受城堡的邀请，踏上前路了。邓布利多一直护在路德身前，毕竟谁也不知道格林德沃的恐怖统治是否延伸到了自己的家门前——至少在邓布利多的记忆中，还是小心为上。庄园里的田地和农舍还是如当年一般，似乎一直在被精心料理着。黑黝黝的湖水深深地被禁锢在城堡内，似乎一点光也透不过。说实话，路德在这种环境下有些喘不过起来，唯一被太阳照耀的地方便是远处高高的城堡主塔——这更恐怖，这比路德想象中的蛛网横生，野草荒芜的景象更让人惊慌。
他觉得自己的手臂和脑袋又在隐隐作痛了，邓布利多察觉到了路德的这种变化。
“你必须要承受它，而不是被它埋葬，路德。”
“事实上，我有些怀念马尔福家的孔雀……”路德勉强笑了起来，“所以，爷爷——这就是您的计划，让我去德姆斯特朗上学，送我回家？”
“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一场历练，你若要站在别人之上——这并不容易。”
穿过了前堡，他们进入了堪称宫殿的大厅——德国贵族对建立城堡的热衷一直让人无法想象。
金色的镜厅虽然已经布满灰尘，但仍能想象往日的熠熠生辉，长廊大的惊人，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不断回响，惊得灰尘四散。
这是多么值得纪念的大厅——那场惊世决斗的所在处。对于邓布利多来说，他似乎又看见了金发下轻蔑的蓝眼睛，暗处涌动的信徒们和脸上怨毒，紧紧撺着暗红色项链的美貌妇人。
大厅的布置仍没有改变——充满野心的世界地图挂在厅堂正中，上面的描画显示着这里曾聚集着多么强大的力量；往下看是散落在桌面上的模型，不知又是在筹划着哪场战役；到处都是格林德沃的画像，那高傲的眼神使得天花板上的古老壁画也要失色——然后一切都被站在自己身旁的白胡子老头给毁了？路德有些不可相信，可一瞬间这怨毒的想法还是在他心中滋生了——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为什么他甚至连爸爸妈妈也见不到？
这种慌乱的想法一旦在心中滋生，就在也无法拔.出来了，路德想向后退，手不知觉地就扶在了桌子上。
“不许碰！不许碰！”
尖锐的叫声吓了路德一跳，
“爷爷？”
邓布利多稳住了路德，才发现脚下已经站立着了一个可怜的小东西。
路德看着小东西秃秃的大脑袋上几根翘起来的毛，松了口气，
“呃——你的德语不错……”
“普利斯（Please）本来就是德国的小精灵！不许你碰高贵主人的东西！”
“能不能带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恩，我是说，比较像‘家’的地方……”
普利斯扑闪着网球般大的眼睛，仔仔细细地盯着路德，踱着他摇摇晃晃的脚步。
“主人，你长得像主人……”他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不可能，不可能，主人说对谁也不能说，除了主人和女主人，普利斯不要听任何人的话！不要！”
“好吧，虽然这有些不礼貌，我一定要进去看看！”
讨厌的小精灵开始不停地尖叫，直到邓布利多用魔杖威胁着他。
“见鬼，杂种，这是主人的魔杖，你这个杂种……”普利斯的咕哝不大也不小，正好让前行的爷孙两人十分尴尬，“奇怪，上次主人明明还拿着魔杖回来了，怎么又在这个杂种身上了……普利斯不明白，或许是普利斯看错了……”
邓布利多住了脚步，发觉话中有些蹊跷，他示意路德停下，深沉的蓝眼睛里不知想些什么。
“什么叫做上次回来了……告诉我！”路德有些激动，他甚至扯起了小精灵的肩膀。
“没有礼仪的纯血孩子！野孩子！”普利斯看见了路德手上的权杖和戒指，只好作答，“该死的，为什么你会有戒指……明明在主人手上，十一年前，主人来过这里……年轻的主人……”
“爸爸……是爸爸？”路德惊讶得摇起了这个小精灵，“他现在在哪儿？为什么他不来看我？！”
“坏孩子……主人他很疲惫……坏孩子！”说到这儿普利斯的鼻涕和眼泪都要冒出来了，“主人离开了，他说他不会回来了……主人，主人留下了一块怀表……在那里……”
说着他们已经来到了会客厅，大圆桌上悬着的金色怀表是这个房间唯一在闪耀的东西，其他的地方仍然布着厚厚的灰尘。
邓布利多轻轻地抚着路德的脑袋，轻微地叹了口气，
“然后事情显而易见了，孩子——你父亲将你送去孤儿院，最后……”
“就那么一个人孤独的死去？这不合理，这不可能，爷爷！”路德头一次这么激动地冲他爷爷吼了起来，“这里、这里的一切难道就这么毁了吗？就随着几句话轻描淡写地毁了吗？”
“那这就是你的选择了，路德——”邓布利多自然料到的这一切，“你可以让它继续这样，当然也可以让它重新光耀——就像这样。”说着邓布利多挥起了魔杖，会客厅里的一切似乎都动了起
来，不一会儿，水晶吊灯就重新晶莹剔透了，“叮叮咚咚”的声音好听得很。
“我只能引导你，而不能左右你，路德。”
“……我得抱歉，爷爷。”路德甩了甩脑袋，“第三次了，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I am so weak.（我如此的软弱）我们回家吧，下一次我邀请您来这儿，一定。”这个年龄的孩子像
往常一样显示出了不应该有的疲惫，他耷拉下脑袋，没再说什么。
路德伸出手将手杖还给了邓布利多，胀胀的脑袋也轻松了些。
“你要克服那个魔咒，路德——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应该知道，但你必须克服它！”
事实上路德一直让他的阿不思爷爷头疼，往往这时人们就会忽略很多东西，那悬着的怀表已经不能工作了，格林德沃家的诸多画像从来没有动过，年代久远的甚至已经失去了光泽，不能辨别内容了——这自然与诸多巫师家庭不同。
暗处隐藏起来的小精灵们神情复杂地目送着两位不被欢迎的客人，他们踏着名贵的木地板离开了这座令人压抑的庄园，风有些冷。
“亲爱的盖勒特——
很抱歉我又要在这时候打扰你了，我真愚蠢，可我一直很奇怪——那只怀表，如果我没弄错那是你的东西？事实上我还记得它弄疼我了，在我们第一次亲吻的时候？我不敢相信你会让那只怀表离开你一刻——可它就是被摆在你家里，你从不肯对我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现在的确有些焦躁，没时间想漂亮话，没时间调情，没时间吃我最爱的糖果——你该死的孙子，破坏了我们唯一能好好谈谈的时间。
我几乎被你的诡计逼疯了——1945，1945根本就只是个开始，你一直乐衷于把我这个傻瓜耍的团团转——为什么你那个早就夭折的孩子没有死？为什么他会拿着你的怀表在十一年前回到格林德沃庄园？有些事似乎不应该发生，可就是发生了。
该死的，我想再过几天我又得微笑着迎接那个可爱的救世主了——可怜的波特一家，他们总不让老人家消停，德国魔法部又在催促我把路德交给他们了，他们完全不明白一个骄傲的老头最讨厌被威胁，不论如何路德都得去德姆斯特朗，否则就要将我从校长职位上给拧下来？不不不，我更期待赌这么一把，自从和你分别后，我很少这么做了。
恩，我希望纽蒙迦德不会太冷，你知道吗？我越发觉得我已经老了，时间不停的流逝，不停地，就像你的头发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光耀夺目一样（我知道这么说一定会惹你生气，可我乐于这么做，咒骂我也好，别对我这么冷淡），有些事情要尽快、尽快完成……
P.S.再次看到格林德沃庄园让我有些伤心
你疲惫不堪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五章 格林德沃庄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