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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宫廷奴隶 ...

  •   “光铭?辛德瑞拉,你说光铭他怎么了?”这个名字总能牵起她心底的那丝不理智,此刻的月岑再也顾不上其他,急切地问着。

      “铭殿下…他受了好多苦…”泪水不断地落下摔碎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辛德瑞拉声音哽咽,“总之,月岑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声音未落,几个士兵便追了上来,停在月岑面前行礼之后,一个领头模样的站了出来说道:“王妃殿下,这个女仆未经允许私自离开后殿,惊扰了殿下,我们这就将她带回去惩治。”说完,他便要伸手去拉辛德瑞拉。

      然而“啪”的一声脆响猛然在空寂的走廊里响起,士兵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个用小扇打得他手背生疼的王妃。

      “这个女仆我要了,从现在起她就是我身边的人,你们没有必要带走她。”冷冷地,月岑将士兵的话驳回。

      “可是王妃殿下,王宫内所有侍仆的调配都是由总管大人管制,况且,我们也不好向王子殿下交代。”士兵犹豫地说。

      “总管?”月岑挑眉,她有听艾米提到过,这个世界里的总管相当于中国古代的宰相一职,是仅低于王室的最高行政长官,不但参与国政还有着掌管宫廷内务的权利,是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而权利再大又怎样,在统治者面前他也不过是个仆人。

      “照你这么说,我这个未来王妃的权利居然还没有总管大么?又或者,我想要个喜欢的女仆还需要经过你们的同意?”将头微微昂起,用不屑的眼神看着那些表面上凶神恶煞的士兵,月岑语气轻轻淡淡,但还是让那些士兵一下子噤了声。

      摆谱嘛,谁不会…好歹在现代那些宫廷剧她也是看过不少的,果然无论是现代社会还是封建社会,身份和地位是绝对有震慑力的,这不,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士兵此刻都乖乖地退到了一旁。

      “至于王子殿下那边,我会自己跟他说,所以你们也不必担心不好交代,倒是别给我添乱就好。”冷冷的目光扫过那些士兵,月岑的语气依旧轻淡,只是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此刻她的身上已经开始显现出一种天生的贵族气势,正在举手投足的不经意间悄悄流露。

      “是,王妃殿下。”将右手覆上左胸,领头的士兵深深弯下了腰,直到月岑一行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才直起身来长长松了口气,看着那个淡蓝色的瘦小身影,突然自心底发出一种感慨,只觉得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孩身上居然有着同王子殿下一样的气质,难怪她是殿下力排众议要册封的王妃……

      ***

      午后的阳光总是带着一种让人愉悦的温暖,此刻正穿过密密的树叶缝隙洒向城堡后殿的一个偏僻的角落,在那扇破旧到连把手都没有的小门上刻上一个个类似星辰的点点亮光。

      突然,小门被悄悄打开,然后一个女仆打扮的女孩钻了出来,随后跟出的是一个粉蓝华丽衣裙的女孩,她那乌黑盘起的头发上一串莹白的珍珠头饰竟比阳光还要多一丝光亮。

      “月岑,走过那个房间就是…男奴工作的地方了。”女仆回头低语着,在说到“男奴”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嘴唇轻轻咬了一下。

      男奴……月岑心中一阵难受,实在无法…将光铭同那个“奴”字联系到一起啊,自己曾经那么担忧他是否被黑黯折磨虐待,然而此刻真正快要见到他时却突然涌起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来……

      “王妃殿下,您怎么了?”跟在身后的艾米小声问道,然而眼睛却闪闪地四处打量,她可从来没有到过男奴工作的后殿呢。

      “没什么。”月岑轻轻摇了摇头,跟着辛德瑞拉向前走去,看着那逐渐接近的一排破败房屋,她的心也越来越下沉。

      辛德瑞拉带她走的是一条几乎被人遗忘的偏僻路线,绕过了那些看守的士兵们,异常难得地将她带进了光铭现在的世界。

      可她,竟没有一丝心理准备。

      尤其在看到那些挥着鞭子四处乱打的人以及许多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挨着打却不敢反抗的人时,她的心脏几乎快停止跳动。

      在这个世界里,奴隶是如同牲口一样的生物,被合法贩卖,没有权利和保障,可以让人任意打骂虐待,而反抗就是死罪,更可悲的是,没有人会同情奴隶,主人们将他们当做玩具,用品和劳力,理所应当得就像自己养的狗一样。

      王宫里的奴隶也是一样,甚至更惨,因为他们不是属于某一个人的,而是整个王宫内随便一个身份的人都可以使唤和打骂他们,所以,最为卑贱的他们不仅要不分昼夜地工作,没有像样的食物和干净的水,就连蔽体的衣服也是粗糙到连擦地的抹布都不如,刑罚更是花样百出,可以说,王宫对于他们而言就是地狱。

      如今月岑终于见到了这地狱,见到了在地狱中挣扎的人。

      在这个约有近千平方的空地上,奴隶们各自默默工作着,劈柴,推磨,搬运重物,当然这仅仅是他们工作的一小部分,在奴坊的工作只是为了不让他们在主人休息的时候偷懒而额外添加的,事实上王宫的奴隶会被带到各个角落,像拔草,擦地,洗衣,挑粪之类的都是他们要做的,有些奴隶运气好会被赏赐给宫内品阶比较高些的侍女和士兵,专门伺候他们听从差遣…所以,奴隶其实是最卑贱的人类,没有尊严,任人踩踏。

      “你这个蠢货!连搬个东西都还要歇一下,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呐!”一把粗暴的喝声将月岑的视线拉了过去,只见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人倒在地上,而他身边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正举着手中的皮鞭作势就要打下去。

      然而一条白皙的手臂接住了那一鞭,顿时原本光滑的肌肤上出现了一条惊心的红痕。

      “他已经病倒了,根本没有力气去搬运东西,让我来搬两份好了。”温润的声音在寂静的奴隶群中响起,一个少年站在那个挥鞭的男人面前说着,阳光环绕着他,让那亮丽的金色短发更为耀眼。

      “你想帮他搬?”鞭子男冷笑,玩味地看着少年,“按规定他没完成工作应该挨二十鞭……”

      “我替他挨。”少年看也不看那人,蓝色的眼眸一片沉静,一种与生俱来的淡然贵气让此刻仅身穿肮脏背心和长裤的他在所有人面前依然带着王子威仪。

      “光铭……”眼眶微微泛红,月岑远远地看着那个比阳光还夺目的少年,竟一时没有了反应,只喃喃念出这个名字。

      而此刻那个鞭子男却猥琐地笑了起来:“你替他挨?那可真太好了,每天都能在你这白玉一样的皮肤上打出血痕那可是我们极大的享受啊…哈哈哈!”

      伴随着那让人恶心的笑声,扬在半空的皮鞭也朝着光铭狠狠打了下去。

      “住手!”一声惊慌的喝止声响起,却还是没来得及阻止那皮鞭在光铭的手臂上打出第二道红痕,眉头轻轻皱了下,没有顾及那火辣辣的疼痛,他随着所有人一起看向铁门的那边。

      有三个女孩正跑进这个奴场里,然后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顿住脚步,站在前面的女孩一袭粉蓝的裙装,将她象牙色的肌肤称得更加水嫩,原本喜欢松散扎起的黑发此刻已经梳成精致的盘头,莹白的珍珠头饰装点在一侧让她显得更加明艳动人。

      可…与三年前相比,她还是没有变呢,依然是那副无措的表情,乌黑的眼眸紧紧盯着他被打伤的手臂,眼中漫起雾气,就如同三年前那个午后,她不小心将茶水倒在他的身上,她也是这样的表情让人的心一下子疼疼地融化,那时他反倒安慰着做错事的她,就像哄小孩一般……

      只是如今,一切都变了,不…应当说,自从她消失的那一瞬起,一切都被改变了,他成了卑贱的奴隶,而她……

      心口一阵闷闷的疼痛,光铭垂下了眼睫。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男奴的地方不是你们这些女仆能…来的地方吗…”扬着鞭子的男人不满地说道,却在打量了月岑那一身华丽裙装后声音明显低了下来。

      那样高规格的精致衣裙至少是贵族小姐才可以穿的,拿不准那女孩的身份,他就算有理也不敢再多言。

      还是辛德瑞拉上前解答了他的疑惑:“奴隶长大人,面对黯夜宫的女主人,未来的王妃殿下,难道您居然忘记了最基本的礼仪吗?”

      心中顿然一惊,奴隶长连忙深深弯腰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而其他的奴隶们则跪下来,额头紧贴地面然后将双手覆在头顶,这是最低身份的行礼方式,当然光铭也不能例外。

      看着那原本高贵如同天使的男子现在却对着自己以这样卑微的额姿势行礼,月岑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受,紧咬着嘴唇才克制了自己想冲上去扶起他的冲动。

      一旁的辛德瑞拉将她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思索了下,便替她说了个理由:“王妃殿下的寝室内缺少一个做粗活的男仆,所以想来这里亲自挑选一个相貌端正,身体健康的奴隶。”

      “啊…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原本还凶神恶煞的奴隶长此刻已经满脸殷勤,“这里所有的奴隶都将任由王妃殿下随意挑选,只要他们有这个好运…不过…”话锋一转,奴隶长指着跪伏在他身侧的的光铭说道:“这个奴隶除外。”

      “这是王子殿下的吩咐。”末了他还加上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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