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我给唐僧当侍从》挠人胖虎不知愁

19、第 19 章

　　悟空回来的时候颇不自在，只因在小须弥山被菩萨好好排喧了一顿，气得他在回来路上又把土地叫出来照脑门梆梆打了几拳。
　　罗侯用过晚斋，收拾了八戒挖上来的参，取了一支，对唐僧说道：“法师，悟真尚未剃度，不如迟上几日。”
　　唐僧会意，看看罗侯手中病怏怏的小鼠，便只合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罗侯便也跟着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貂鼠本就食肉，他也没想捕猎给鼠鼠增加业力，但买些三净肉拿来炖人参食补应该还是可以的，只是须得离了唐僧的眼睛才是。

　　接下来的路竟然甚是太平，从夏到秋，所遇不过寻常兽类，远远地见了他们便逃开了。
　　一日扎营，罗侯带了八戒去林子里摘果子。
　　八戒捡又大又红的苹果摘了就吃。
　　罗侯吩咐道：“不许摘近山的果子，给采山的百姓留着。里面的果子你不要全摘光，一棵树摘两分即可，也给觅食的鸟雀小兽留一些。”
　　八戒只好舍了那棵苹果树。
　　“咦，”罗侯突然说道，“这个时节竟然还有桃子，应该是晚熟品种了。”
　　罗侯摘一个尝尝，就毫不客气把一树桃子捡红的全都摘了，包括硬邦邦只红了一点尖尖的，最后树上只剩了几个青桃子。
　　八戒酸道：“这棵桃树离苹果树不过二三十丈，也不算深山哩。罗师兄不光摘了，还全都摘光了，怎得采山的百姓和鸟雀小兽都不爱吃桃子吗？”表情十分不服。
　　罗侯理直气壮道：“桃子和别的果子不一样，熟了就放不住，烂掉也可惜。再说了，我偏心你和熊哥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苹果放下，别逼我打你。”
　　八戒提了几次气，到底收回手，默默地忍了。

　　摘了果子回来，锅里的粥早就熬得浓浓的，屉上蒸的馒头也熟得刚好。
　　黄风怪从灶间抬起头，亲热道：“哥哥回来了，我烧了热水，哥哥可要洗手？”
　　罗侯强自镇定道：“要洗。有栗子，你拿去煮熟剥干净，明早我做栗子糕。”
　　救命，你是丑死人不偿命的人形黄风怪，不是乖巧可爱小鼠鼠，不要夹着嗓子叫哥哥了好吗！雷死了！
　　罗侯现在特别理解为什么熊哥求一求唐僧就给他拿甜糕了。捱不住，真的捱不住。
　　罗侯洗了手就去帐篷里看唐僧。不为别的，单纯只为洗眼。

　　用过晚斋，罗侯洗了几个大红桃子，一人一个，剩下全给猴哥。
　　悟空咬一口，道：“挺甜，只还不如我花果山的桃子好。”
　　罗侯垂着眼没吱声，想着怎样才能让猴哥回去一趟看看。原著是打白骨精的时候被唐僧赌气撵走，可现在很明显可能性不大。唐僧不是那样盲目心软，猴哥也不是那样冲动易怒。而且，出了争执这俩都会先看他。

　　一夜无话，清早继续上路，不多时便听前方水声刺耳。
　　悟空道：“这个水声不太妙，前方必有不妥。小弟莫动神识，免得碰上厉害的被打回来伤了自己。”说完自己驾云前去探路。
　　稍顷悟空回转，道：“前面三十里外是一极宽阔的大河，河边碑文上书流沙河。又有四行真字，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黑熊精点头道：“此河必不寻常，须得好生计较。”
　　到得近前，果真是极宽阔的大河，一望无际，不知宽几许。
　　罗侯凝神感知一下，说道：“水中好重的怨气和煞气。先不要靠近，已近午时，不如先用了午斋再想法子过河。”
　　唐僧心急过河，却无计可施，也只好先用午斋。
　　一顿午斋用完，平静无波。
　　罗侯看看自己下首的猪和鼠，再看看法师下首的猴子和熊，明白了。他们这边不是人的多，沙僧大概是怕自己火力不足没敢上来。
　　于是罗侯道：“不如猴哥去看看这条河有多宽，熊哥和八戒去看看上下游有没有绕路的地方。”
　　悟空摇头：“早已看过，约莫得有八百里。老熊和八戒去探路，我留下。”
　　黑熊精知道大师兄嫌他不靠谱，只好悻悻地朝上游去了。八戒也扛起钉耙甩着袖子朝下游走了。

　　罗侯在唐僧身边坐下，招招手。悟真赶紧变回原形爬上哥哥膝头。罗侯把小鼠鼠往手中一捞撸毛挠下巴揉爪子。
　　小鼠鼠没几下就被罗侯给揉成了鼠饼，下巴仰得高高的，正享受间，突地被一把扔了出去，径直飞到师父面前被大师兄一把抓住塞师父怀里被抱住了。

　　却说罗侯支开熊哥和八戒，那妖怪终于按捺不住破水而出直冲两个人族而来。虽然那个胖的肉更多，但他不挑，两个都很白嫩，不管抓了哪个都是一顿美餐。
　　悟空当先抢身过去抱了师父退出十几丈余，正要擎了棒子打将过去，就见小弟已一枪抡出把那怪抡飞数丈。
　　罗侯冷眼打量着眼前的妖怪，只觉得剧版导演对观众的眼睛真的太友好了，每个版本的导演都是。红色乱发，青蓝脸色，眼圆似灯，又丑又凶。真心佩服原版唐僧，每天面对这样三个丑徒弟，心脏可太强大了。
　　沙悟净被一击打飞，很是惊讶眼前人族竟有如此大的力道，却也并不在意，手持宝杖直取罗侯头颅。罗侯绰枪迎上，拨开宝杖便取沙悟净咽喉。两人瞬间战成一团。
　　悟空便抱着棒子观战，看了一会儿放下心来。若论近战，此怪不是小弟对手，约莫四六开吧。
　　罗侯一枪快过一枪，少抡少砸，多刺多劈多挑，把这些时日熊哥操练出来的枪法统统在沙悟净身上演练了一遍。三五十合之后罗侯得出结论，能打。若是用上精神力，稳赢。
　　悟空见小弟不落下风，便只不远不近地跟着，以防小弟不慎被伤到。只是看小弟打得痛快自己也颇觉手痒，却又不愿夺了小弟难得的操练机会，只好勉强忍耐。

　　罗侯此时却觉得有些麻烦。他手中兵器不太合手，感觉太轻了。他的精神力一直在涨，但最近他一直被不知何方大佬盯梢，系统不敢出来，只能偷偷给他改造身体，以致身体强度跟不上精神力涨幅。但即便如此，手中三百六十斤点银枪还是觉得轻了些。
　　再就是，这里的妖怪都会飞，打着打着就要飞起来。罗侯只得仗着速度快一次次打断沙悟净起飞读条。
　　沙悟净渐渐心生退意。他没想到这个人族这样难缠，而不远处还有个擎着棒子掠阵的毛脸雷公嘴。他心下打定主意，当即一个虚招晃过罗侯，飞身就要过去抢了那个胖的退走。
　　悟真见状从师父怀中跳下化为人形，张嘴就吹出一大口黄风。
　　沙悟净和紧随其后的罗侯都被吹走了。
　　罗侯赶紧从空间放出当日从黄风洞顺来的定风桩稳住身形，然后眼睁睁看着沙僧被吹回流沙河，沉下去不见了。

　　这时熊哥和八戒也都回来了。
　　悟空便道：“那怪红发蓝脸圆眼，丑得很，与小弟激战数十合，战力与八戒仿佛。只如今被小师弟吹入水中再不肯出来，须得将他从水中激出。”
　　八戒见罗师兄灰头土脸，顿时挺胸抬头，道：“此事须得着落在老猪身上，老猪当年总督天河掌管八万水兵大众，区区河妖不在话下。”
　　罗侯赶紧赞了一句：“论水战，我们八戒自然是最能的。我等水战都不行，只能等八戒的捷报了。可惜我们这里没有战鼓，不然我必定擂起战鼓为元帅助威。”
　　八戒被捧得飘飘然，便挺胸抬头雄赳赳气昂昂擎着九齿钉耙下了水。

　　须臾，水中便起了巨大的漩涡，又如沸腾般翻腾起来激起阵阵滔天浪花，显见水下有一场恶战。
　　岸上几人都看得眼热。走了几个月太平路，手都痒了。
　　黑熊精最先下水，道：“虽然我不善水战，但也能扑腾几下，容我先下去看看。”
　　悟空道：“二师弟可助八戒把那怪弄上岸来，好与小弟磨枪。”
　　黑熊精应了，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河水动荡更加剧烈。
　　罗侯叮嘱小鼠鼠：“悟真护好师父，最好吹他的时候注意下方向。”
　　悟真连连点头，暗暗决定一定要做好哥哥的助力。

　　水波震荡间那怪破水而出，见到岸上几人却不敢上岸，转身便朝流沙河深处飞去。
　　悟空见状追上飞到那怪身前，学着小弟的样子一棍子横着抡出想将其抡到岸上。
　　沙悟净持宝杖险险挡住，却仍旧被打飞出去，刚刚稳住身形又被一杆黑缨枪当胸袭来，再次险险架住，却是那黑熊精拦在半空接力。这时悟空又已赶到抡出一棒子，那怪只来得及将宝杖竖在身前便被连人带杖狠狠扫落在地。
　　罗侯挺枪便刺，还随口制定战术：“猴哥熊哥封锁河岸别让他有机会入水，八戒一旁策应别让他上天。”
　　沙悟净举杖挡住，心下暗暗叫苦。这个人族与他战力相当，猪脸也与他不相上下，那个熊脸和毛脸雷公嘴却更是厉害，后面还有一个能吹妖风的鼠脸。真真天亡他也！
　　沙悟净心知如今若想逃得性命，便只有擒了眼前人族为质一途，当即便一杖猛过一杖。
　　殊不知罗侯最不怕的便是近身缠斗，绰着枪哐哐一阵乱打，很快便打得上头把熊哥的教导忘得一干二净，枪杆子连抡带砸，只顾打个痛快。
　　黑熊精看得一脸怨气。真不是他没认真教，是小弟自己长歪了。唉，只希望这次大师兄打他下手轻点罢！
　　悟空就忍不住摇头。这些时日老熊操练小弟他都一直陪着，老熊真的尽心尽力了。怎得小弟就是喜欢连抡带砸呢，莫非真被他的棍子带歪了？唉，小弟就是太仰慕他了，真让人没办法。

　　猪八戒从水底把那怪打上水面，正是志得意满，见罗侯拿不下那怪，忍不住持钉耙来战，口中道：“罗师兄歇歇，让老猪与他走几招！”
　　罗侯正打得兴起，一把推开八戒：“走开别捣乱。”
　　八戒又挤进战团：“罗师兄我来援你！”
　　两人内讧式的联手让沙悟净看到脱身机会，觑了个空子脱出战团飞身便走，却被早已侯在一旁的猴子当头一棒，慌忙间举杖招架，却被连人带杖砸落在地。
　　沙悟净情知自己再无机会，干脆跪地道：“虽我有伤人之意在前，但终究未能得逞。此番可否饶我一次？我愿助你等过河。”
　　罗侯冷声道：“你想吃我，又打不过我，按道理接下来不应该换我吃你吗？不饶。”
　　沙悟净惊讶道：“你是和尚，怎能吃荤？”
　　罗侯赶紧摸摸头毛，不秃，还好，这才道：“我不是和尚，我有头发。”
　　这时悟空和黑熊精齐齐抬头看天。
　　伴着香风祥云，罗侯只听观音大士的声音在云端响起：“你不是和尚，他却是。”
　　是个锤子！
　　罗侯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