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点映直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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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导先回复了杨导的评论，随后主动点开了私聊。
【唐】：杨导，这是我们新剧《琉璃传》，演员叫苏念，科班出身。
【唐】：全程无替身，都是她自己跳的，练了两个月。
消息发出去，他犹豫片刻，又追加了几段视频。
是刚才剪辑发群里的试剪版本，连配乐都还没定，却已能看出画面的冲击力与情绪张力。
不过几分钟，对面便回了消息。
【杨】：挺好。
【杨】：我们这边最近在筹备一个丝路题材的项目，她这个气质，很合适。
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唐导看着那两行字，心里便有了数。
和《朱楼》刘导那种真心实意地托新人不同，唐导一向更在意自己的项目与节奏。
顺手为苏念多递一句，是看好，也是顺水推舟，给这条线留个可能。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演员本身也是一种资源与引子，能用来搭桥、试水、结人脉。
于是他模棱两可地回道：
【唐】：她确实不错，人也踏实。
【唐】：杨导之后有机会，咱们也可以合作。
杨导也是人精了，顺着话接下。
【杨】：不急，看着合适就问一嘴。等项目正式起来，再细聊。
几句客套之后，话题自然收住。
而真正热络的，是另一边。
朋友圈刚发出去没多久，刘导已经点了赞，还直接私聊过来。
《朱楼》如今有近一半的热度都落在苏念身上，她俨然成了刘导的心头宝。唐导这边一发新图，在刘导眼里，简直像看见自家种出来的树又开了一枝花。
唐导和杨导的路数不太一样，但和刘导明显是混一个圈子的，两人又是多年老友，聊起来根本不带兜弯。
最近《朱楼》热播，圈内都看在眼里，唐导语气里是实打实的羡慕：“我这《琉璃传》拍完，再后期、送审、宣发，少说也得磨一年。哪像你，开发平台新厂牌，说播就播，周期短，回流快，现在热度还这么稳。”
他笑着补了一句：“今年奖项，你该是要全走一圈了吧？”
刘导回得爽快：“走是走，不过《朱楼》底子也就在那儿，成本不高，主要还是本子给力，能有现在的效果我已经很满足了。倒是几个演员，确实挺争气。”
褚启年、顾曼曼作为主演凭这部戏是稳稳更上一层楼，而真正让人意外的——还是苏念。
刘导一向爱捧新人，也索性直说：“老唐，我跟你交个底，这项目本来就是试水用的，后面走奖的钱肯定紧。但我琢磨着，推一推苏念的新人奖问题不大，今年冒头的也没几个。再说她东家不是悦阳吗？那边要是肯配合，路也更顺。”
语气平实，却是明晃晃的看好。
唐导听着，心里也通透。做导演这么多年，什么昙花一现、什么资本硬捧，他见得太多了。但苏念这一型——有悟性、有韧性，还肯下笨功夫，只要不被名利迷了眼，是真的能走远的那种。
两人聊到后来，话题已不再只是项目本身，而更像在交流对好演员的共鸣。
一个兼具天赋与悟性的演员，可遇而不可求。
而若这样的演员，还偏偏愿意踏实吃苦、态度谦逊，对导演而言，无疑是最省心、也最令人欣慰的事。
更隐秘的，是那种只有行内人才懂的成就感。
仿佛苏念这块璞玉是由他们一手发掘、引领而出的。
从那之后，片场再无人提“替身”二字，也再没人质疑苏念的舞蹈戏能否撑得住。
若问谁最开心，除了亲身体会到“努力终有回报”的苏念外，恐怕就是唐导了。
他虽不像刘导那样整天乐得咧着个大牙笑，但看苏念的眼神里，已全是掩不住的慈爱，跟看自家闺女似的。
谁能想到，原本只是按惯例给悦阳一个角色名额，结果却意外收获了一尊大惊喜。
这局，血赚！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边《琉璃传》因她的舞戏在圈内引起一片惊叹，晚上，阿鹿就兴冲冲地捧着手机，跑去找正在拉伸的苏念：
“念念，你又血洗全网了！”
原来，《朱楼》今晚播到了第9集，正好是苏念自己最喜欢的一场疯戏：柳七娘灭门焚香。
成片在摄影与剪辑的配合下，比剧本更具冲击力。
夜幕下的尚书府，血色蔓延，梁上灯火早已熄灭。
柳七娘缓步走过长廊，暗红裙摆拂过血泊，连一点声响都没有。一路尸横遍地，她的影子被火光拉得极长，像一条无声游走的毒蛇。
她明牌背叛了摄政王与贵妃，先一步调转刀锋，屠尽尚书府满门，也为自己早年的屈辱，亲手讨回一笔血账。
直到——她经过尚书夫人平日诵经的佛堂。
屋内香灰未冷，烛火摇曳，佛像金身仍安坐其上，慈目垂眸。
柳七娘在门口停了一瞬，随即迈步而入。她静静望着佛像，很久很久，才取出一支香，轻轻点燃。
烟气袅袅升起，无人知她此刻的心思。
是为忏悔赎罪、求得一念心安，还是仅仅为了不至于堕入地狱。
苏念双手合十，动作干净而优雅，如菩萨低眉。
可那双眼，却冷得像深渊里的刀锋，狠戾得仿佛罗刹索命。
她伏身一拜，身姿端正，起身时面色平静，仿佛一切尘埃落定。
就在这一瞬——
佛堂的供桌下传来婴儿的啼哭。
那声音细细弱弱，却在死寂中清晰得惊人。
柳七娘离去的脚步微微一顿。
她转过身，望向声音的方向。烛火在她眼中摇曳，她的神情忽明忽暗，嘴角似笑非笑，像是在衡量什么，又像在默默审判自己。
那一刻，血色与香烟交缠。
她立于佛像之前，既像一个虔诚信徒，又像一个冷静刽子手。
她的美与她的狠，交织成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张力。
善与恶、慈悲与戾气，一层层叠上去，凝成一种诡异而静默的美。
苏念拍这场戏时就觉得过瘾。
而现在，成片一出，这种极致反差感，直接把话题炸上热搜。
#柳七娘焚香灭门
#坏得好带感
#苏念演技疯了
#姐姐杀我
热搜再次爆了。网友们给她剪起“罗刹菩萨”的混剪，短视频平台上仿妆、重拍层出不穷。
这个时代的人们，确实格外迷恋那种“疯得带感”的角色——仿佛借由她们，可以在虚构里释放现实中的自己。
这一次，苏念只是扫了两眼热搜，就把手机还给阿鹿，继续压腿拉伸。
要说她从未在意过网上的风波，那也是假话。
谁被全网围观还能完全无感，那大概得是情绪感知障碍了。
可自从前阵子凭演技翻盘之后，她的心境像被重启了一次。不是狂喜，也不是释然，而是一种很奇妙的平静。
如今再看到自己的名字挂在热搜上，她当然开心。
有热度就有流量，有流量导演就爱你，有导演爱你，能选的戏就多。
这是这行最朴素的职场逻辑。
但除此之外，她更清楚一点：
热搜来得快，去得也快。
真正要留住的，是好戏、好演技，是自己那份稳定的节奏与专注。
这种心境和性格怎么不算一种天选娱乐圈打工人呢？
转眼，《朱楼》迎来了大结局。
结局当晚，平台办了“一起看”活动，是一场小型综艺式直播连线，邀请导演与几位主演一起同屏追大结局。苏念此时还在《琉璃传》剧组，因此特地请了半天假，在宾馆房间里布好设备参加连线。
因为是直播，任何现场状况和发言失误都有可能被无限放大，许久未露面的苏苏姐，亲自飞来坐镇。
阿鹿则坐在镜头后，怀里抱着提示纸板，以防苏念遇到不好拿捏的情况，可以及时给出提示。
开场就是那场曾引发热议的一巴掌。
大家边看边闹，褚启年笑着回应“真挨了一掌”的传闻，顾曼曼跟着打趣，气氛热闹，却也随着剧情发展，渐渐安静下来。
“啪——”
柳七娘甩向摄政王的那一巴掌，干脆、利落，像一刀斩断多年的隐忍与屈辱。
“殿下，”她笑着开口，唇角却微微颤抖，“天凉了。”
镜头定格在摄政王被扇偏的下颌与她指尖的颤动上。
下一秒，镜头反打。
她转身离去，暗红衣袖翻飞。就在观众以为她还能再翻一手时，剧情却如楼梯尽头的空踏——再迈一步，便是深坠。
柳七娘早就预感到自己的结局。坏事做尽，也走到尽头。
弹幕仿佛也意识到这一点，开始躁动、挽留。
【我明明知道她是大反派，可怎么又想她死，又舍不得她死……】
【这个女人真该死啊（各种意义上】
【苏念坏得太带感了吧，这谁顶得住。】
主持人见势，顺势抛出互动，语气轻松，却暗藏锋芒：“苏念，会不会担心被定型成反派专业户？观众太爱你这种坏了。”
话音未落，苏苏姐在一旁眉头一皱，唰地转头看向苏念。
这个问题，问得不简单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点映直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