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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登峰 ...

  •   墨云翻涌,裴实身骑黑色骏马,对着将士们说道:“我虽为镜川世子,但我先是芜国的子民!如今黮王传位于我!我怎可偷享安宁?我定护得百姓周全!将士们!可愿随我一战?”军队士气大增,裴实率十万总军去往西州。
      齐府,子横略带恨意地,问向太傅:“太傅,如今裴实已走,为何不趁机夺回来了,然后在等裴实回来,在杀了他!”太傅拒绝道:“敌已明,友未定”他看向子横说道:“你要一步一步的夺回京州。”
      西州,裴实身披芜国战甲,城门的守卫站在城楼上远远望去,看着是芜国士兵,大喊欣喜道:“开城门,是陛下!派人来助我们了!快去禀告执州!”城门大开,裴实带军直冲执州府,开城门的守卫意识道不对劲时,裴实已经带着兵早就走出好远了。百姓一听开始纷纷高兴欢呼,守卫刚要高声喊人,只是未闻其声,先是一声箭擦弦,后是箭入肉的闷声,守卫应声倒地。是裴实的一支箭只戳守卫胸口,守卫应声倒地,眼里透露着难以置信。
      魏雎正与幕僚商议对策,忽闻城门守卫说陛下前来救援,大喜过望。他匆忙起身,快步走出府门,却见裴实身骑高大战马,虎视眈眈地看向魏雎。魏雎没意识到裴实的眼神,以为是黮王派裴实援助,一看是裴实,似乎是摆起了国舅的架子,指使着裴实去城门看守。裴实冷冷笑道:“魏执州,今时不同往日了,往后狗仗人势人的日子,你也是要过够了!”说着裴实抬手示意属下包围了这个执州府。魏雎被裴实的属下包围,魏雎反应过来,眼眸微眯,讽刺道:“裴实,要说狗仗人势,如今谁又是更胜一筹啊?”说完,将挣脱开了,从腰间拔出软剑,以一敌十余人。只是终究寡不敌众,身上多处受伤,血染衣襟。见此状况,他惨然一笑,仰起头大笑说着:“我魏雎,虽贪图享乐。虽未为国为民,但今日也算是死得其所,为民除害!”说着直刺裴实,裴实未反应过来,这一剑却被闻迎挡下了,闻迎直刺魏雎胸口,一口鲜血直吐在剑柄上。牙齿掺着血,缓缓倒下,裴实默不作声掏出手帕递给闻迎。
      “西州城攻破了!”镜川的士兵将此消息传达给镜川侯。镜川侯听此很是激动,手止不住地颤抖:“好!好!速速备齐酒宴,还不快迎世子!”听着这话,一旁的慕容氏揪着帕子踌躇着,心里五味杂陈。当年为保亲子,也算是亲手将白氏之子换作世子送入京州为质。如今他风光的回来了,她又该置于何地。她指尖绞着丝帕几乎要将锦缎抠出破洞,望着镜川侯欣喜若狂的背影,喉间涌上腥甜,忽然间,吐出一大口血,她摔倒在地,用手撑着。这时的镜川侯,突然转过身,眼神忽地犀利快步走向了慕容氏,他捏起她的脸说:“你别怪我,到今天这个地步,也都是你们慕容一族逼的!”他似乎推心置腹的说着,顺势还蹲下来,抱住了慕容氏,“你去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吧。往后。我替你们享福。”说着,将慕容氏的脖子一扭。
      西州以西,临着镜川边界,镜川侯命人大摆宴席。魏雎死后,西州城溃不成军,打下西州,闻迎问着裴实接下来该怎么办。看着地图犹豫之际,一个小兵进来,小兵进来就行礼说:“世子!镜川侯特邀世子赴宴!”裴实一个冷眼扫过来不满说道:“如今,还叫镜川侯吗?”小兵说:“世子……”小兵半天不知道该怎么答,裴实给了闻迎一个眼神,闻迎会意,直接抹了小兵的脖子。血溅到裴实脸上,裴实轻轻拿手擦了下来,对着闻迎说:“我们不是来平叛的吗?本王,何时与镜川侯同流合污了?”闻迎小心试探着裴实:“那陛下的意思?”裴实走出营帐,给闻迎留下一句:“赴宴!”
      “赴宴?”江晦听着来信疑惑地问。听禾点头,确实如此。江晦笑了起来说:“如此沉不住气?倒是省的咱们费心筹谋。“她眼神示意听禾,听禾明白江晦的意思便要退下。江晦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思索着叫住了听禾:“慢着。”听禾快步上前走到江晦身边,江晦问向听禾:“你说他会不会装的?”听禾也在思索着皱眉说:“可咱们也从没露出马脚。”江晦不再多想,她吩咐着听禾:”那便不想了,等一等。明日,咱们也去探一探。太傅,到底教了我们世子多少?”
      次日,裴实赴宴,镜川侯早已在主位上等候。裴实大步流星踏入宴厅,目光如炬扫视全场,镜川侯起身走向裴实,脸上堆满虚伪的笑容。裴实表面恭敬着,随着镜川侯走向主位。刚落座,镜川侯便迫不及待地话里有话道:"阿实,如今也这么大了。你可念着你的母亲?”裴实眼眸微眯着说:“父亲的意思是?”镜川侯也不藏了:“这西州城,能这么快拿下。终究是我镜川的兵力在前冲锋陷阵。”他声音沉沉接着说,“你是我镜川侯的儿子,这江山理应交予我。”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枚青玉云纹玉佩,他低声说,声音小的只有二人能听到,此时歌舞奏乐,片刻间镜川侯说:“我可封你为太子。你永远都是世子。”说着将玉佩放到裴实的手中,镜川侯自以为筹码给够,本打算潇洒离去,等来日裴实将那江山韘送到他手上时。却被一句话留在了原地,只听裴实说:“可我不想做太子。”乐声忽地听了,镜川侯诧异回头时,又听到帐外突然传来兵刃相接的脆响。镜川侯脸色骤变,裴实却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父亲,许久未见,不想看看我在京州学的如何?”镜川侯指着裴实,裴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我向来喜欢先礼后兵。”说完,他击掌三声,闻迎带着亲兵鱼贯而入,镜川侯一边抽刀欲战,一边命令着帐外镜川军。裴实拔出剑,对着进来的镜川军说:“你们效忠谁不是效忠?与其效忠一个。”说着不由得冷笑说:“一个杀妻弃子,造反的乱贼。”说着将剑丢到了镜川军的面前,张开双手说:“我已迎娶太师之女!手握中央重兵!若你们信我,就跟着我,过去,既往不咎!”说着一只手指向地上的剑说:“若不信,那就剑刺向我,也好全了我的名声!”镜川军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无人敢上前。片刻的寂静后,不知是谁先扔下了手中的武器,紧接着,一个又一个镜川军纷纷效仿,武器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镜川侯见大势已去,闭上了眼,眼里终究是流出两行泪。
      与此同时,江晦也去拜访了太傅。太傅府上,下人一再劝说着江晦:“女公子,太傅今日身体不适,不见客。”江晦带着几分委屈说:“太傅,可是还在怨我?”下人连忙想着辩解:“女公子,可千万别这么说。”还没下句,一个女声打断了,“仲江?”齐雨眠好奇着向府门口走去,她走过来看到是江晦,眼睛带了几分喜悦,江晦看着齐雨眠眼眸也瞬间一亮。齐雨眠打发了下人,下人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要是齐雨眠没来,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编。齐雨眠握着江晦的手,带她进了府,高兴地说:“快进来歇歇,你是何时来的?怎得不和我说一声?”江晦回着:“不算久的。”二人进了屋子,江晦一进屋子就要下跪,齐雨眠眼疾手快的制止了,齐雨眠扶着江晦的手,轻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你我之间何时这么生分?”江晦带着些哭腔说着:“是我对不住姐姐,只是我也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说着,拿着手作势要哭,齐雨眠将她带到罗汉床,二人坐了下来,齐雨眠安慰着说:“我又怎会怪你?我与你相交也余十年,我难不成还会信了旁人的?我也是女子,你说的我又怎会不明白?”江晦说:“太傅可是?”还没说完,齐雨眠便对着江晦笑着摇摇头说:“是谁叛的乱?又是谁夺得位?与你何干?”说起来齐雨眠望向窗外又有些难过说:“你我又何尝不是树上的叶子?树茂盛些,叶子就绿一些,这树病了,叶子不也就枯萎了?不过是‘苟全性命于乱世’罢了。”江晦这时又开始安慰起来了齐雨眠说:“何处此言?伯齐,也莫要看轻了自己。”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江晦有意无意的套着话,她试探着说:“伯齐,你可听说瑾宫大火,连着好几天?”齐雨眠眼眸一沉意味深长的说:“依我说这大火,未必是件坏事。”江晦听着这话,将手帕挡在嘴上,眼眸一低思忖着。
      前几日的西宁与月澜也算是翻天覆地,西宁侯在得知裴实拿下西州城时,欣喜若狂,六日里,他唱着歌,喝着酒,突然没了生息。再有人进来时,洒下来的酒水,早就干在了地上。
      月澜侯再得知时,早就是:镜川侯没了消息,西宁侯死了,镜川世子来平定了。月澜侯瘫坐在椅上,手中酒杯“哐当”落地,碎成数片。没人敢与他说上一句话,是三日后的一个清晨,他掀开帐帘,对着亲信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月澜归降于陛下,任凭处置。”
      一瞬间,西宁侯死了,月澜侯投降了,镜川归顺了。太子死了,军权有了。裴实站在高台之上,俯瞰着,他从没怀疑过为何会如此轻易,他自命不凡。他望着镜川,他要去镜川看看。
      今天的日子好,听禾在一旁给江晦煮茶,江晦则坐在一旁自己下着棋,她想着昨日内应传来的消息,琢磨着琢磨着……手一松,棋子掉到河里。棋子激起了一点水花,江晦突然有了注意,她叫来听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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