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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寻查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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铂悦府内，两人并肩前行。
“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余文应该去事务所了吧。”
安艺翻看着资料，翻到刘佳宇那一页，后面夹着一张大小不一样的纸，是她在整理过的资料的基础上补充上去的。她将资料递给旁边的人。”
陶子毅伸手接过，仔细地阅读着。
他突然恍然大悟道：“噢～原来如此。这个余文当初事务所快要倒闭了，留下的人也所剩无几，在一次酒局上机缘巧合的遇到了刘佳宇，当时的刘佳宇刚从事律师工作，还是一个新人，又没有什么背景，便把他招入自己的事务所。又将自己所有的资产都赌在他身上，为他寻找业务，后来利用他把自己的事务所越做越大。”
陶子毅转过头来，摸着下巴：“那这么说来，这个余文也算是刘佳宇的恩人了。”
“嗯。不过后来刘佳宇事业有成，越来越多有权有势的人请他出庭，他便不在满于余文的打压，离开了事务所，还带走了一批优秀的律师，自己开了一个办公室，自己当老板。那个余文的事务所后来又变得和之前一样，慢慢的也就黄了，没什么业务，我估摸着他现在应该在家待着了。”安艺双手插进口袋，继续埋头往前走。
“我靠，那这刘佳宇不是恩将仇报吗？获得了一些成就便一脚把别人踹开。”陶子毅继续咂着嘴：“渍渍渍……”
“唉，不过你说，这个余文的事务所不是已经黄了吗？还能继续住在这个小区内，难道最近找到什么别的渠道东山再起了?”
她耸耸肩，漫不经心道：“谁知道了。”
安艺望着小区内的布景，脚下是温润的米白色石材步道，两侧镶嵌着细碎的青灰色鹅卵石，蜿蜒通向各处景观。小区内的绿植搭配极具层次感，高大的朴树、乌桕错落有致，朴树枝叶繁茂如伞，阳光透过叶隙洒落，在地面投下斑驳的鎏金光影，空气中弥漫着草木与花香混合的清新气息。
……
陶子毅指着门，看着身旁的人说：“到了，应该就是这间。”
“嗯，敲门吧。”
“咚咚咚……”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过后，门内并没有回声。
“不会不在吧?不应该啊。”他摸着头满脸疑惑。
“等一下，里面好像有什么声音。”
“谁啊，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来了。”门内传来一阵拖鞋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咔嚓。”
门被拉开，余文站在门口连连打着哈欠，脸上的胡茬青黑又杂乱，从下巴蔓延到鬓角，像是荒芜的杂草肆意生长着，头发像是许久没洗，油腻地黏结成几缕，额前的刘海胡乱搭着，遮住了大半眉眼，发缝里隐约能看到泛着灰的头皮，他站在门边，睡眼惺忪地看着门外的人，许久，懒散地开口道：“谁啊你们，有事快说，没事赶紧滚，别打扰老子睡觉。”
陶子毅掏出证件，摆在他眼前。
“警察，找你有件事。”
对方一听到警察两个字，肉眼可见地惊慌起来，也顾不上其他的了，撑在门上的手加大力道，准备快速关门，将两人隔绝在外。
陶子毅见状，迅速反应过来，伸出手去抵挡。
由于双方力量悬殊，门很快就被推开。而余文此刻已经被吓破胆了，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正双手合十，抱在胸前，嘴里害怕地念到：“警察同志，我什么违纪违法，丧尽天良的事都没干，你们放过我吧。”
陶子毅揉了揉手腕，气愤道：“那你跑什么呢?我话还没说完了。”
“我……我就是害怕。”余文浑身颤栗着。
安艺走进去，正色道：“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好人的，这次来只是向你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
安艺望着室内：“方便进去说吗？”
余文满脸堆着笑容，微躬着身：“方便，当然方便，里边请，请。”
两人跟着走进客厅，客厅内乱七八糟，桌子上是前几天吃完的泡面桶，还有一些汤撒在周边，沙发上是随意乱扔的衣服，整个房间的空气中漂浮着一层灰尘。余文看着眼前的客厅，尴尬道：“许久未收拾了，坐，坐。”
“没关系。”两人找了一个干净的角落坐下。
“余先生，我就开门见山，不和你绕弯子了，你应该认识刘佳宇吧，不知道你最近一次见刘佳宇是在什么时候?你们之间有没有说过什么话?”安艺问这问题时，一直盯着对方，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和动作。
在听清对方的问题后，余文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脸上显示出内心的不安和焦躁。
过了许久，他忧虑地开口道：“我最后一次见他应该是在上个月的14号吧，当时，他手下的一个人抢了我的业务，我便找到他理论，对，然后我就一直没见过他了。不是我说，你们找他干什么，他就一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不要脸，我早就应该把他赶走了，谁知道反被那小子摆了一道。”他脸上带着狰狞，好像要把对方给活活撕碎。
陶子毅一边在本子上记录，一边抬起头问：“那你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方式吗？”
“哦，我有他电话，喏，你们看。”对方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摆在两人面前，上面显示着最后一次通话记录是在上个月前。
“你知道刘佳宇最近在经手什么案子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像我这种小人物现在也接触不到他的业务层面了吧，现在都已经轮到他手底下的人欺负我了。”对方老实地回答道。
……
余文对于这些繁琐的问题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丝毫没有开始的害怕，懒散地仰靠在沙发上，不满道：“唉，我说警察同志，你们问的这些问题，该说的我都说了，还有什么事吗？”
安艺站起身，礼貌道：“没什么了，不好意思打扰了，谢谢配合，余先生。”
“那行，没什么事了我就不送了。”说完，又打了一连串哈欠。
……
两人一路快步来到车上。
陶子毅气愤道：“我老感觉那个余文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你看他开始那个心虚的劲，就差翻窗逃跑了，可惜他是个老油条，问那么多也没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我越想越气。”说完便一拳打在空气中。
安艺摇了摇头：“行了，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前，你总不能把别人捉起来吧，有那力气还不如留着多问几个人。”
“我就是有一点气不过。”说完又一拳打在空气中。
“那我们下一个目标是谁?”
“这个！”安艺指着手中的资料道。
“好！”说完便一脚踩在油门上。
……
跑完城东和城北两地，已经下午六点多了，两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警局。
此时的夕阳渐渐沉落西山，将天边的云霞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粉与绯红，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浓墨重彩，层层叠叠晕染开来，直至与黛远方城市的轮廓交融。晚风带着白日残留的最后一丝燥热，缓缓掠过树梢，梧桐叶沙沙作响，蝉鸣声也褪去了正午的聒噪，变得悠长而慵懒。
安艺走在前方，向身后的人抛出一句话后便加快脚步走向办公室。
“通知他们十分钟后来开会，带上今天查到的东西。”
“是！”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