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阎王对赌保命后他成了我榜一大哥》星河码字员

17、梦境辑凶

　　地府技术部的通知和白小洁接到的求助案例，像两块拼图，指向了同一个方向——梦境维度出问题了。
　　陈默立刻回复白小洁：“情况我了解了，这个案子我们接。在哪碰头？”
　　一小时后，陈默在一间安静的咖啡馆包厢里，见到了白小洁和那位求助者——林晓。林晓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脸色苍白，眼下的乌青浓得像是被人揍了两拳，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疲惫，双手紧紧捧着一杯早已冷掉的咖啡。
　　“从上周开始，我就一直做同一个梦。”林晓的声音带着颤抖，“梦里我在一片灰色的迷雾里一直走，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声音……一个很温柔，但是很冰冷的声音，一直在叫我往前走，说前面有我想见的人，有解脱……我一开始没理会，但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昨天晚上，我差点就跟着它走了，感觉像是要沉到水底，怎么都醒不过来，还是我室友发现我不对劲，拼命把我摇醒的……”
　　白小洁安静地听着，银白色的眸子专注地看着林晓，偶尔在她情绪特别激动时，指尖会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白光，帮助她稳定心神。
　　陈默则开启了天眼通，仔细观察着林晓。果然，在她的精神场外围，缠绕着几缕极其稀薄、如同蛛网般的灰黑色能量丝线，正缓慢地试图渗透进去，散发着与忘忧妖同源但更隐晦的“遗忘”与“引诱”气息。
　　“是梦境入侵，而且手法很老道。”陈默在心里对老K说，“不是普通梦魇。”
　　“没错，这能量丝线带着一股子陈腐味儿，像是从哪个老古董身上掉下来的。”老K肯定道，“八成就是通知里说的那个‘魇’在搞鬼。它在通过梦境标记‘猎物’。”
　　白小洁看向陈默，用眼神询问他的看法。
　　陈默点了点头，对林晓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林小姐，别担心，你这种情况我们遇到过。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被不太好的‘东西’缠上了。交给我们，保证你今晚能睡个好觉。”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笃定，林晓紧绷的神经似乎放松了一些。
　　“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只需要放松，好好睡一觉就行。”陈默说道，“我们会进入你的梦境，把那个打扰你睡觉的家伙揪出来。”
　　“进入……我的梦境？”林晓睁大了眼睛。
　　“一点小技术。”陈默神秘地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
　　接下来，白小洁用特制的安魂香让林晓在包厢的沙发上陷入深度睡眠。陈默则从自己的装备里拿出两张画满了玄奥符文的黄色符纸——【入梦符】。这是他用刚到手的热乎功德点从乙上级权限商城兑换的好东西。
　　“准备好了吗？”陈默将一张符纸递给白小洁。
　　白小洁接过，点了点头，眼神一如既往的冷静。
　　两人同时将符纸拍在自己额头，注入一丝能量，这两丝能量形态上不太一样，陈默用的是混沌之气，白小洁用的是魂力。
　　符纸无火自燃，化作两道青烟，钻入两人的眉心。
　　陈默只感觉一阵轻微的眩晕，仿佛穿过了一层冰凉的水膜，周围的景物瞬间扭曲、变化。
　　下一秒，他发现自己站在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色迷雾之中。能见度极低，脚下是虚软不着力的感觉，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显得格外清晰。
　　这就是林晓的梦境？果然一片荒芜，已经被侵蚀得很严重了。
　　“白小洁？”他低声呼唤。
　　“在这里。”清冷的声音从身旁传来。白小洁的身影在迷雾中逐渐清晰，她也成功进入了梦境。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在这个梦境里，他们的力量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压制，感知范围也被大幅压缩。
　　“分头找？还是一起？”陈默问。在别人的主场，还是谨慎为好。
　　“一起。”白小洁言简意赅，“梦境结构不稳定，分开容易迷失。”
　　陈默表示同意。他尝试运转混沌之气，发现虽然被压制，但依旧能用，那灰色的气流在梦境迷雾中似乎更加如鱼得水。他将其凝聚于双眼，视野顿时清晰了不少，能勉强看透十几米范围内的迷雾。
　　“跟我来。”陈默当先带路，循着那灰黑色能量丝线最密集的方向走去。白小洁紧随其后，哭丧棒已然握在手中，警惕地注意着四周。
　　迷雾中仿佛潜藏着无数双眼睛，窥视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偶尔，会有一两张扭曲的人脸在雾中一闪而过，发出无声的嘶嚎，那是林晓潜意识里的恐惧被梦境放大形成的幻象。
　　走了不知多久，前方隐约传来了那个林晓描述的“温柔而冰冷”的声音：
　　“来吧……过来吧……这里没有痛苦……没有烦恼……只有永恒的安宁……”
　　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穿透迷雾，直抵灵魂深处，诱使人放弃思考，放弃抵抗。
　　陈默和白小洁同时运转力量，稳住心神。
　　“快到了！”陈默低声道。
　　两人加快脚步，冲破一层浓厚的雾墙，眼前的景象豁然一变！
　　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由无数破碎记忆和扭曲意象构成的“巢穴”中央。而在巢穴的核心，趴伏着一只体型庞大、形似食蚁兽、却长着无数条半透明触须的奇异生物。它的皮肤是梦境般的流光溢彩，眼睛如同两个旋转的漩涡，正对着悬浮在它面前、眼神空洞迷茫的林晓梦魂，不断发出诱惑的低语。
　　正是上古异兽——魇！
　　它似乎察觉到了入侵者，猛地抬起头，那双漩涡般的眼睛锁定了陈默和白小洁，发出了愤怒的精神咆哮：
　　“擅闯吾之猎场……扰吾进食……尔等……将成为吾之梦傀！”
　　“魇”的精神咆哮如同实质的冲击波，在梦境空间中荡开一圈圈涟漪，震得陈默和白小洁魂体一阵不稳，周围的灰色迷雾也剧烈翻腾起来。
　　“小心！它的精神攻击是主要手段！”老K在陈默脑海里急呼，声音在梦境里也带着回响。
　　陈默不敢怠慢，立刻将混沌之气遍布全身，尤其是识海区域，形成坚实的防御。白小洁周身也亮起纯净的白光，哭丧棒横在身前，抵挡着精神侵蚀。
　　那“魇”见精神冲击未能奏效，发出一声嘶鸣，庞大的身躯看似笨拙，动作却快如闪电，一条条半透明的触须如同鞭子般，带着撕裂梦境的力量，朝着两人狠狠抽来！触须过处，空间都泛起扭曲的波纹。
　　“散开！”陈默低喝一声，与白小洁默契地向两侧闪避。
　　触须抽打在两人刚才站立的地方，将那片梦境地面直接抽得碎裂、湮灭，露出下方更加混沌的虚空。
　　陈默眼神一厉，桃木短剑出现在手，混沌之气灌注，剑身灰芒流转，主动迎向一条袭来的触须！他不再单纯防御，而是要试试这梦境生物到底有多硬！
　　嗤！
　　短剑与触须碰撞，发出奇异的、如同切割琉璃般的声音。那触须应声而断，断口处逸散出彩色的梦境能量。但“魇”似乎毫不在意，断裂处瞬间又长出新的触须，而且数量更多，攻击更加密集！
　　“它的本体是梦境能量构成，物理攻击效果有限，除非能伤到核心！”白小洁一边灵巧地躲避着触须攻击，一边冷静分析，手中哭丧棒白光一闪，将靠近的几条触须直接净化消散，但同样，很快就有新的补充上来。
　　“核心？是它那双眼睛吗？”陈默看向“魇”那两只不断旋转的、如同漩涡般的眼睛。
　　“应该是！但它的防御很严密！”
　　果然，“魇”似乎知道眼睛是弱点，攻击的同时，总是用触须或翅膀护住眼部。
　　战斗陷入僵持。“魇”的能量仿佛无穷无尽，在这个梦境主场，它占尽优势。陈默和白小洁虽然能自保，却无法有效杀伤，而林晓的梦魂在“魇”的持续低语下，眼神越来越空洞，身形也开始变得透明，仿佛随时会彻底消散，被吞噬。
　　“不能拖下去了！”陈默心念电转。混沌之气对能量有特攻，但需要击中核心。强攻不行，就得智取。
　　他回想起“魇”的特性——窥梦、织梦、食梦。它擅长利用梦境和精神的漏洞。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型。
　　“小白！”陈默一边格挡开一条触须，一边对白小洁喊道，“配合我！给它造个‘梦’！”
　　白小洁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银白色的眸子闪过一丝了然。她猛地将哭丧棒往地上一顿，更加浓郁的白光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暂时形成了一个稳固的“安全区”，抵挡住大部分触须的攻击。
　　“需要什么‘梦’？”她简短地问。
　　“一个它无法拒绝的‘美梦’！”陈默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比如……它成功吞噬了我们，力量大增，找到了更多‘猎物’的场景！细节越真实越好！”
　　说话间，陈默全力催动混沌之气，不再用于攻击，而是将其高度凝聚，模拟出“魇”自身那种虚幻、扭曲的梦境波动，同时将自己的精神意念——一股“胜利”、“吞噬”、“满足”的虚假情绪——疯狂注入其中！
　　他这是在用混沌之气模仿“魇”的力量，并编织一个针对它的“梦境陷阱”！
　　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举动，等于在精神层面与“魇”直接对抗，一旦被识破或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白小洁没有任何犹豫，立刻配合。她双手结印，魂力涌动，引导着陈默散发出的那股虚假梦境波动，将其放大、细化，如同最顶级的梦境织工，开始在现场编织一个以假乱真的幻境！
　　霎时间，在“魇”的感知中，眼前的两个入侵者突然变得虚弱不堪，他们的防御光罩摇摇欲坠，脸上露出了惊恐和绝望的表情。而它自己的力量则在疯狂增长，触须变得更加粗壮，梦境巢穴也在不断扩大，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灵魂正在被它吸引过来……
　　“成功了……吞噬他们……吾将更加强大……” “魇”那简单的灵智被这突如其来的“美梦”所迷惑，发出了兴奋的精神波动，护住眼睛的触须不自觉地松懈了一丝，那双漩涡之眼贪婪地注视着“虚弱”的陈默和白小洁，旋转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就是现在！
　　陈默眼中精光爆射！他早已蓄势待发的混沌之气，不再有任何掩饰，凝聚成一支无比凝练、散发着终极“湮灭”意志的灰色长矛！
　　这一次，长矛的目标，不再是试探，而是必杀！
　　“破！”
　　伴随着一声低吼，灰色长矛如同穿越空间，在“魇”还沉浸在虚假美梦的瞬间，精准无比地、狠狠地刺入了它那毫无防备的、旋转的漩涡之眼！
　　“嗷——！！！”
　　凄厉到无法形容的精神尖啸瞬间爆发！整个梦境巢穴疯狂震动、崩塌！
　　“魇”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从被刺中的眼睛开始，迅速崩溃、瓦解，化作漫天彩色的光点！它编织的梦境陷阱也随之破碎！
　　真实的景象回归——陈默和白小洁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而林晓的梦魂则软软地倒了下去，身上的灰黑色丝线尽数消散。
　　梦境，开始恢复平静。
　　陈默喘着粗气，看着“魇”消失的地方，那里留下了一小团极其纯净、闪烁着七彩光芒的丝线——织梦蚕丝。
　　成功了！
　　随着“魇”的彻底湮灭，林晓梦境中的灰色迷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那些扭曲的意象和破碎的记忆也逐渐平复、隐去。整个梦境空间变得稳定而安宁，虽然依旧空旷，却不再有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陈默走上前，捡起那团悬浮在空中、触手温凉、散发着柔和七彩光晕的【织梦蚕丝】。这蚕丝蕴含着精纯的梦境本源之力，正是地府技术部急需的物资。
　　“搞定收工。”他将蚕丝收好，对白小洁笑了笑。刚才那番精神层面的博弈和全力一击，让他感觉比打十场架还累。
　　白小洁点了点头，走到林晓的梦魂旁，检查了一下她的状态。梦魂虽然虚弱，但已经摆脱了控制，正在自主吸收梦境能量缓缓恢复。
　　“她没事了，很快就会自然醒来，并且不会再做那个噩梦。”白小洁确认道。
　　两人不再停留，借助【入梦符】残余的力量，意识如同退潮般从林晓的梦境中抽离。
　　咖啡馆包厢内，陈默和白小洁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额头上用于激活符箓的朱砂痕迹已经淡去。沙发上，林晓嘤咛一声，悠悠转醒。她揉了揉眼睛，脸上的疲惫和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轻松与安宁。
　　“我……我好像睡得很好？”她有些不确定地说，随即惊喜地看向陈默和白小洁，“那个梦……没有了！那个声音消失了！谢谢你们！真的太感谢了！”
　　陈默摆出一副高人风范，淡然道：“分内之事，林小姐以后可以安心休息了。”
　　送走千恩万谢的林晓，陈默和白小洁也离开了咖啡馆。外面阳光正好，车水马龙，与刚才梦境中的死寂诡异形成了鲜明对比。
　　“织梦蚕丝，你上交还是我上交？”陈默晃了晃手里那团光晕。
　　“你处理吧，任务报告我来写。”白小洁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刚才在梦里，配合得不错。”
　　陈默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那是，也不看跟谁搭档。” 他能感觉到，经过这次梦境中的背靠背作战和那次成功的“造梦”配合，两人之间的默契又深了一层。这种信任，比任何暧昧的情愫都更加牢固和珍贵。
　　白小洁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转身汇入人流，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回到安全屋，陈默先将【织梦蚕丝】上交，换取了一笔不菲的功德点。看着再次充盈起来的“存款”，他心情大好。
　　休整一番后，他准时开启了晚上的直播。
　　“家人们晚上好！想我了没？”陈默对着镜头，笑容灿烂，丝毫看不出刚在梦境里大战了一场的样子。
　　弹幕立刻沸腾起来：
　　“默哥！失踪人口回归！”
　　“听说默师前两天又去干大事了？”
　　“是去了那个遗忘医院吗？求录播！”
　　“默哥今天气色不错啊，是不是有啥喜事？”
　　陈默看着弹幕，嘿嘿一笑：“喜事嘛，倒是有一桩。前几天帮一位朋友解决了点小麻烦，人家非要感谢我，送了我点……嗯，特产。”他故意说得含糊其辞，吊足胃口。
　　“另外，应广大粉丝要求，《勇闯遗忘医院》的精华剪辑版，明天晚上八点准时发布！保证全程高能，尿点全无！没关注的点波关注，小心错过！”
　　直播间顿时被“期待”、“默哥牛逼”等弹幕刷屏，礼物也开始刷了起来。
　　陈默一边和粉丝插科打诨，一边熟练地进行着今天的直播内容——在线解答一些“灵异”问题（主要靠老K作弊）。他现在已经深谙直播之道，真假掺半，悬念迭起，既维持了神秘感，又保证了娱乐性。
　　下播后，陈默清点着收入，满意地伸了个懒腰。
　　就在这时，地府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是技术部发来的，关于上交【织梦蚕丝】的额外奖励通知，后面还附了一句：
　　“陈专员，感谢您提供的‘织梦蚕丝’。我们在分析其能量残留时，发现其被‘魇’吞噬前，曾接触过一种极其罕见的‘空间道标’印记，该印记与已归档的‘虚无教团’高级祭司‘镜鬼’的能量特征有87%的吻合度。‘镜鬼’擅长操控空间与镜像，行踪诡秘，请在未来任务中留意相关线索。”
　　镜鬼？空间道标？
　　陈默看着这条信息，眼睛微微眯起。看来，那个阴魂不散的“虚无教团”，并没有因为落魂山的失败而沉寂，他们的触手，似乎通过这些苏醒的“古物”，延伸到了更广阔的领域。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璀璨的都市夜景，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窗沿。
　　下一个任务，会跟什么有关呢？又会在哪里开启呢？他体内的灰色小漩涡，似乎也感应到了主人对未知的期待，缓缓加速了旋转。
　　上交【织梦蚕丝】获得的功德点让陈默腰包又鼓了起来，他美滋滋地浏览着乙上级权限才能看到的商品列表，琢磨着是换一门更高级的遁法，还是给桃木短剑升个级。
　　就在他纠结是选“金光遁”还是“五鬼搬运术”时，一个久违的、充满活力的声音通过地府内部通讯传了过来：
　　“默子！默子！在不在？有好事找你！”
　　是赵胖子！陈默这才想起，自己这位死党自从知道他成了“地府公务员”后，虽然世界观碎了一地，但接受度奇高，并且对地府的一切都充满了旺盛的好奇心，时不时就找他打听“阴间八卦”。
　　“啥好事？你中彩票了要请客？”陈默懒洋洋地回复。
　　“比中彩票刺激！”赵胖子声音兴奋，“你还记得我表妹不？就那个在东海大学读大三的，叫苏晓晓那个！”
　　“有点印象，怎么了？”
　　“她她们学校！就那个老校区，最近不是一直在传什么‘旧宿舍楼七大不可思议’吗？本来以为是学生瞎编的，结果最近邪门了！好几个学生晚上在那边自习或者约会，都遇到了怪事！有说听到婴儿哭声的，有说看到白衣女鬼飘窗的，最离谱的是有个哥们说他看见一具会自己动的解剖模型追着他跑！现在那一片晚上都没人敢去了！”
　　陈默一听，来了点兴趣。校园怪谈？这在他目前处理过的业务里，算是小清新级别的了。
　　“所以呢？你想让我去给你表妹当保镖？”
　　“哪能啊！”赵胖子压低声音，“是晓晓她们灵异社，想搞个大的！她们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认识‘高人’，就想请你出山，去那个旧宿舍楼做场直播！探个险！镇个场子！报酬好说！”
　　直播？探险？校园七大不可思议？
　　陈默摸了摸下巴。这听起来……好像挺有意思的。比起动不动就牵扯到上古秘辛和邪教阴谋的高难度副本，这种校园小怪谈简直就是度假。而且，直播效果肯定爆炸。
　　“行啊，”陈默爽快答应，“时间地点发我。跟你表妹说，默哥出手，保证药到病除……不是，是鬼怪退散！”
　　两天后的傍晚，陈默背着装备，来到了东海大学老校区。与繁华的新校区不同，老校区树木葱郁，建筑古朴，带着一股岁月沉淀的宁静，当然，在夜幕降临后，这份宁静就多了几分阴森。
　　赵胖子的表妹苏晓晓是个活泼开朗的女生，带着几个灵异社的成员早早等在约定地点。看到陈默，几人眼睛都亮了。
　　“默哥！真是你啊！我是你粉丝！”苏晓晓激动地说，她身后的社员们也纷纷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好奇。
　　陈默笑着跟他们打了招呼，然后看向不远处那栋被学生们视为禁地的旧宿舍楼。那是一栋五层高的红砖建筑，墙皮有些剥落，不少窗户都用木板钉死了，在暮色中如同一个沉默的巨人。
　　他悄悄开启天眼通扫了一眼。嗯，阴气是比别处重些，有些游魂野鬼的能量反应，但并没有特别强大的恶意或扭曲空间的感觉。看来问题不大。
　　“设备都准备好了吗？”陈默问苏晓晓。这次直播，将由灵异社负责一部分现场拍摄和灯光，与他胸前的第一视角镜头形成互补。
　　“准备好了！默哥你放心，我们专业着呢！”苏晓晓拍着胸脯保证。
　　很快，直播开启。陈默调整了一下呼吸，对着镜头露出了他标志性的、带着点神秘莫测的笑容：
　　“家人们晚上好！猜猜默哥今天在哪儿？没错，就是传说中的东海大学旧宿舍楼！今晚，咱们就来会会那鼎鼎大名的‘七大不可思议’！老铁们，小板凳搬好，刺激的马上就要开始了！”
　　直播间人气瞬间飙升，弹幕滚动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
　　“卧槽！校园怪谈！我的最爱！”
　　“默师牛逼！连学生业务都接了？”
　　“啊啊啊我就是东大的！默哥求保护！”
　　“哪个勇士敢跟默哥进去？我敬他是条汉子！”
　　在无数网友的“注目”和苏晓晓等人既害怕又兴奋的跟随下，陈默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旧宿舍楼大门，踏入了弥漫着灰尘和霉味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