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直女翻身变总攻》垆边人似月

24、乱成一锅粥

　　到酒吧后看热闹来的那四人找了个正中位置坐下。蒋年与老板和乐队熟练打过招呼，匆匆翻看了乐谱便与乐队合奏，不禁让于乐佳又多崇拜了几分。
　　“佳佳，你吃得真好。”顾婉欣此刻也一脸花痴地望着台上蒋年悠悠说道，
　　“没事，你也会遇到的。”，于乐佳用手臂轻轻推攘着她，
　　因为蒋年对所弹曲目都熟悉，所以没多久就彩排结束了，她刚准备跳下舞台之时，有瞬间望向于乐佳又折了回去，跟台上的人说着些什么，只见他们在谈话过程中不时地笑着望向于乐佳，最后点头拍了拍蒋年肩膀就下去了，独留蒋年一人在台上。
　　正当台下的人疑惑时，酒馆的灯光全都暗下来，四周静谧。“咚”一声一束光从蒋年身后斜打向她，像个会发光的天使，于乐佳联想到她会干嘛了，既不好意思又心中甜蜜，顾婉欣则是一脸姨母笑，赵一鸣眼里全是对蒋年才艺的欣赏，沈墨宸则是在暗处默默看向那个总爱说笑的女孩，
　　一段清脆的滑弦过后，蒋年开始清唱，声如谷中细雨般空灵：“对面的女孩看过来。”，言出法随，蒋年唱完这句时，也有一束光从斜后方打响了于乐佳，整个空间仿佛只有他二人，互相对望。
　　看清于乐佳眼中噙泪笑着看她后，蒋年嘴角上扬，再次拨弦，伴随着欢快的节奏继续弹唱，整个过程她们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彼此，含情脉脉。
　　于乐佳又哭又笑，她从没想过小时候对蒋年无意说过的一句话居然会在今天变成现实，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跟蒋年遇见的每一刻都在坚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她这辈子想要永远在一起的人，除了她，她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
　　一曲作罢，蒋年走下台，顾婉欣挪开位置到别处，蒋年笑得有些傲娇，一边帮于乐佳擦眼泪一边温声说道：“唱这么难听吗？都把你唱哭了。”
　　“你有病啊。”于乐佳被她逗笑，锤着她手臂说道，
　　“那就不许哭了。”，蒋年双手捧起于乐佳的脸，用额头轻抵温声说道，
　　“咿呀，小情侣能不能注意点啊，我怕你们再这样这里要成你们大床房了。”，顾婉欣调侃道，兴许是确实引人不适了，赵一鸣也跟着附和，
　　于乐佳忽然意识到确实太腻歪，赶忙把蒋年手松开，然后说道：“哎呀，刚谈还在热恋期，谅解一下。”
　　见对面几人干坐着实在有些干，酒馆餐饮那个人员也还没来上班，蒋年想着给他们点外卖补偿他们，手机刚递过去，顾、赵二人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不断翻看某团，看到他们不再将注意力放到他们二人身上，两人又谈起话来，
　　“你知道我从小就一直幻想以后我男。。我喜欢的人告白能给我弹唱这首歌吗？”，于乐佳依偎在蒋年怀里，两人在桌面下十指紧握，
　　蒋年听她下意识口误，加大手劲捏她，醋道：“嗯？不满意我这个女朋友吗？”
　　于乐佳知道她假意醋味，笑道：“满意满意，十个吴彦祖的换你一个我都不愿意呢。”，
　　听于乐佳这样说蒋年心满意足地卸去力道，傲娇说道：“也不枉费我特意为了你去学的这首曲子。这些年我都快背下来了。”
　　于乐佳有些奇怪，仿佛蒋年是从很早以前就在准备这个场景的了，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首歌？我以前有跟你说过吗？”
　　“没有。”
　　“那你怎么。。。”
　　“但是你爱看台剧，以前暑假你时间一到老拉着我去你外婆家看，当时有个情节就是男主对女主抱着吉他弹唱这首曲子，我看你眼睛都发亮了，再到后面你给我说你想找个会弹吉他的男朋友时，我就猜到你当时的憧憬了。”
　　虽说于乐佳的成长环境并不缺爱，但是这样的细节被人记挂这么久的体验她是第一次尝试，心中充满着前所未有的感动，她觉得自己此刻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也顾不得对面三人观感如何，抬头就吻了上去，蒋年见她如此不管不顾，低笑加深这个吻，两人都没有闭眼，而是笑眼盈盈地互望着对方。
　　对面三人也默契地不敢抬头，假装很忙地点着外卖。

　　几人玩游戏蹉跎到了晚上，酒馆的人逐渐变多，灯光旖旎。
　　蒋年给他们四人点了酒并嘱咐于乐佳不要喝太多，自己便上台弹奏去了，虽说尽量克制，但是游戏玩起来哪能赖酒，不知过了多久，于乐佳微醺起来，看向蒋年的眼神越发迷离，
　　正沉迷间，隔壁突然有桌人开始痛哭，四人猫着身子向声源处望去，顿时一脸愕然，只因喝的烂醉哭泣的那两人不是别人，却是实验室的张涛老师和苏晓！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顾婉欣率先反应过来惊呼道，“今天的怪事真是一起又一起。”
　　四人见他们醉得不轻，一脸担忧走过去将他们身子缓缓扶正，
　　“你们是谁！不要动我学生！”张涛眼镜下滑半耷拉在鼻梁上，模糊的身影让他察觉有人过来要扶苏晓，赶忙起身越过桌子拉扯扶苏晓的人，
　　“涛哥涛哥是我们。”沈墨宸和赵一鸣赶忙将他拉回来，并扶稳眼镜，
　　“欸？好巧啊！你们四个都在这里！”，扶好眼镜后张涛看清了来人，语气有所缓和，但字字漂浮，
　　“涛哥跟我们过去一起吧，你们两醉成这样实在是不放心。”沈墨宸一脸担忧说道，
　　张涛虽说动作飘忽不定，但是神智还算清晰，觉得沈墨宸言之有理，便应了她们，顾婉惜和于乐佳也把苏晓一起扶过去了，想着这二人身形不稳，分别让他两坐在了两排长椅的中间夹着，
　　他们刚一坐下，蒋年就从洗手间回到台上，乐队人齐后一起奏乐弹唱新曲。苏晓之前都沉睡得跟香猪一般，任人推拉都无动于衷，现在吉他声响起，她猛地抬头看向台上，于乐佳担忧问道：“苏晓你没事吧？要不要喝点水？”
　　苏晓闻声缓缓转过视线，看到于乐佳，顿时哭了出来，断断续续道：“张老师，我是不是看错了，我看到我情敌了。”
　　“晓晓，你。。。没看错，但是！。。。人佳佳可不是你的情敌，人家。。现在已经在一起了。以后别乱说话。”，张涛醉醺醺地回道，
　　闻言苏晓哭得更伤心，于乐佳之前听见她跟蒋年在实验室说话满是释然，今日见这样才明白原来是苏晓一直在撑着情绪，一时间有些心疼她，将她揽在怀里摩挲着肩头安慰，
　　“喂！佳佳你怎么回事，她可是苏晓哎！”，顾婉欣见状忙说道，
　　“她都这样了，得先安抚一下情绪，不然会影响我们继续玩游戏的，也总不能把她丢回刚刚那桌任由她哭吧。”
　　顾婉欣觉得于乐佳言之有理，点头道：“也是。”
　　“张老师你们两怎么会在一起啊？”赵一鸣问道，
　　“都。。。都是巧合，我们只是刚好在这遇到的。”说完张涛打了个酒嗝，酒气熏天，
　　说完张涛感觉哪不对劲，却发现酒停了，赶忙说道：“酒，喝酒！”
　　赵一鸣沈墨宸赶忙将他拿酒的手拦下，沈墨宸急忙说道：“涛哥，你喝得够多了，再喝回去会很难受的。”
　　听他这样说张涛情绪上来，直掉眼泪说：“涛哥现在有比喝酒更难受的事，你们就别拦我了吧。”，见那两人依旧没松手，张涛急道：“你们就没有难过的事吗？要是不喝就让我回去我那桌。”
　　这话一出，把顾婉欣和沈墨宸弄沉默了，
　　“好！喝！”沈墨宸一反常态地不正经说道，赵一鸣和于乐佳有些傻眼，苏晓像是听到号召一般，立刻坐直，有些大舌头地大声道：“都不准走！都给我喝！本小姐买单！”，顾婉欣和于乐佳没见过这样的苏晓，竟感觉有些反差萌。
　　除了赵一鸣和于乐佳，其他人都各有心事，寡不敌众，六人又叫了几桶酒，等到蒋年弹完再次中场休息时，几人已经喝嗨了。
　　“去tmd的实验！为什么要一直这么折磨我！”，张涛率先发疯，
　　“为什么我给他告白被拒，还说我这样的跳脱性格不会有人喜欢！贱男人！”，顾婉欣哭着嗓子接着发难，
　　“于乐佳你是怎么抢走蒋年的！啊？！我明明追了这么久！”，苏晓破防拽着于乐佳胳膊摇晃，甩得于乐佳七荤八素，
　　沈墨宸则是一脸惆怅地望着顾婉欣，说不尽的委屈；而赵一鸣已经靠在靠背上睡着了，现场乱成一锅粥。
　　蒋年见状赶忙上前将二人拉开，把于乐佳搂在怀里，苏晓见到蒋年过来，也不管蒋年怀里的于乐佳，倾个身子双手就准备环上蒋年脖颈，顾婉欣急忙从后面拽住苏晓，
　　语气恍惚说道：“苏晓！你。。别以为。。喝醉了就能随意破坏人感情啊！”，喝醉后的人除了情绪肆意洒脱，力气也如是，两人纷纷使出所有力气向两边拉扯，不断发出怒吼，忽然苏晓卸了力，顾婉欣因为惯性向后仰去一头撞在墙壁上，
　　“你没事吧！”沈墨宸急忙起身想伸手去安慰顾婉欣，谁知顾婉欣怒气上头完全忽略了一旁的关心，
　　“苏晓你tm是不是故意的？！”顾婉欣上前拉扯苏晓肩头，
　　苏晓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回怼，而是突然大哭，声音带着黏糊感说道：“你说得对，我怎么能趁醉做这种不耻的事，我。。。我。。真是太过分了。”
　　顾婉欣被她的反应惊到了，苏晓哭得梨花带雨，甚至委屈，忽然想到这么久以来苏晓除了刁蛮任性一点其实人不算坏，顿时再无法讨厌她，忽又想到她此时算一个失恋者，跟自己差不多，顿感同情，悲伤也被苏晓带动，抱着她也哭起来，苏晓也没将她推开，两个失恋者互相抱头痛哭，
　　蒋年看的这帮人实在头痛，暗想道：“不应该带他们来的。”，现下于乐佳依偎在她怀里昏昏欲睡，她不想挪动身子，只能看她们二人这样闹着，想指望一个人来整理现场却一个都指望不上，绝望间，沈墨宸说了话，
　　“我喜欢你。”，这话像早上的闹钟，让闭眼沉睡的于乐佳和赵一鸣垂死病中惊坐起，其余五个人皆震惊看他。大家随着沈墨宸的目光锁定到顾婉欣身上，顾婉欣往她身后看——却空无一人，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望哪，眼神莫名其妙地看她身后那堵墙，
　　“你们在看哪？”，她脖子前伸，满脸疑惑，
　　周围几人只是看她，无一人回答，
　　“顾婉欣别看了，我喜欢的是你。”，沈墨宸叹了口气，目光笃定，语气沉稳坚定，
　　周围几人同时倒吸一口气，氛围莫名紧张起来。顾婉欣先是一愣而后又打马哈笑着说：“沈墨宸现在不是玩大冒险的时候，一点也不好笑。”
　　“我是认真的。”
　　沈墨宸没有一丝犹豫再次硬刚，这样顾婉欣意识到他可能是真的在告白，她有些试探地问道：“你。。真的。。不是在开我玩笑吗？喜欢我？”
　　“真的，喜欢。”
　　顾婉欣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这告白来得太过突然，这份感情也一样，在她印象中沈墨宸并没有对她表达过好感，而且她自认为自己也不是男生喜欢的温柔那一卦，
　　“可是，你之前并没有向我表达过好感，我也不温柔文静，反而有些跳脱。。。。”顾婉欣说到后面大概想起了被拒绝的事，有些难过，声音逐渐变小。
　　“我有想过靠近你，可是每次班里聚会你都不在，我想通过聊天我又怕把你吓到，大一跟你每次偶遇我都甘之如饴，铭记内心。”顾婉欣听他这样说有些难为情地低头，沈墨宸见她这样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过了，但却字字肺腑，他想着一不做二不休，一股脑继续表达情意，
　　“后面我们分到一个实验小组我开心得要死，总是会在你做实验的时候借机偶遇张老师，然后一起去送宵夜。但是你不开窍，总是调侃我玩到大晚上才回学校。”
　　顾婉欣哪见过这种直白的阵仗，小脸欻红，心跳极快，她感觉那颗心快从她嗓子眼里蹦出来了，这样青涩的情感降临到她身上，有种不真实感。
　　“还有之前拒绝的那个男的简直有眼无珠，我就喜欢你跳脱，喜欢你活泼，我看到我就会忍不住开心，你不要被他影响，怀疑自己。”
　　一连串的表白让醉酒的顾婉欣有些被重锤击脑过的眩晕感，一时间被惊得有些说不出话，周围的人也是心里暗叹沈墨宸的勇气和纯情。强烈的情绪倾诉让沈墨宸想得到及时的回复，无论是好是坏，但他见顾婉欣支支吾吾不说话，忽然让他冷静了一下，抱歉说道：“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不该。。”
　　还不等他说完，顾婉欣抢道：“既然你这么纯情，那我就勉为其难跟你试一下吧。”
　　暗淡的眼眸倏地亮起望向顾婉欣，所有人都双眼放光看着他们二人，一副嗑学家的模样，
　　“真的？！”
　　“真的。”，听到这话，沈墨宸深叹一口气，眼角嘴角全都舒展开来，
　　“我去！”赵一鸣张涛齐声欢呼，苏晓于乐佳握手惊叫，蒋年则是在一旁清醒笑着地看他们兴奋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