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是，领主》瘟疫青年小病菌

6、汨罗江水波涛动

　　要让卡尔相信这群人能心甘情愿地把已经揣进兜里的钱掏出来支援国家建设，并且诚心诚意地接受审判，难度比现在开始重建一个氪星更大。毕竟重建氪星需要的只有技术和时间，而让这些玩意忏悔就不是钱和时间可以搞定的了。他看着莱恩哈特，莱恩哈特也满脸平静地看着卡尔，卡尔发现自己确实很难从莱恩哈特的脸上看出什么有用的表情。

　　“你做了什么？”然后卡尔问，他觉得自己得问啊，不问百爪挠心啊，他甚至一瞬间觉得是自己给这年轻人的自由过了火。他应该从布鲁斯的身上吸取教训的，年轻人不能放养，因为这年头谁知道放养孩子会闹什么鬼，布鲁斯家里的哥谭悲喜剧他已经品鉴得够多了，现在想起来都头皮发麻。

　　“没什么，”然后莱恩哈特说，“只是在您与正义联盟会晤的时候，各界名流举办了一场充满乐趣的宴会，所有风云人物都会出席，可能除了鼎鼎大名的V……我是说，韦恩先生。不过这很正常，韦恩先生早就被排除在上流社会的传统社交圈之外了，除了开银趴，其他事情大家基本上都不带他玩。”

　　卡尔说：“……”

　　那就不奇怪了，那就不奇怪了。

　　“所以，他们在宴会里讨论了什么？”然后卡尔不耻下问，虽然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些家伙不会说什么人话，但他还是想要从莱恩哈特的口中得到真相。

　　“请看VCR。”莱恩哈特说。

　　“等一下，这个是可以录像的吗？”卡尔看着莱恩哈特从办公桌里拿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然后将相机的SD卡插入读卡器插入USB插口，忍不住问。他还是记者的时候，也曾经以全新的普利策得主肯特记者的身份受邀参加过某些……高端宴会，那些宴会都明确表示了不能录像。宴会的放荡和邪恶让他反胃，更令他反胃的是那些人理所当然的态度。

　　克拉克·肯特很难想象到人类能够堕落到这种程度，而超人觉得这非常的令人不适。他曾经尝试过偷偷录像曝光，然而这些录像在放到网上之后却根本无法为人所见，星球日报拒绝刊登，毕竟这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一大片人。克拉克·肯特遭遇多次死亡威胁，甚至有几次弹壳都落在了他家楼下的草地。

　　超人尝试阻止这些宴会，但是宴会更加隐蔽，披上了宗教活动的外衣，或者干脆在特殊的，专用房间里进行。超人也试过直接抓人，但很快全美各处爆发了各式各样的反超人游行，理由千变万化——有人说超人作为氪星人是非法移民来抢夺合法公民的身份，有人说超人穿着紧身衣是LGBT+的阴谋试图毒害青少年……有时候超人都会觉得他们能编出那么多的理由，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不过现在，卡尔终于腾出手，打算收拾他们了。

　　虽然卡尔觉得自己好像来迟了一步。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先生，”莱恩哈特回答，“当然，只会死守规矩的人也可以是死的。”

　　卡尔其实不是很想思考莱恩哈特到底是怎么去威胁那些人的，但是视频已然开始了播放，莱恩哈特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看起来像个正在上静电学的大学生，就是那种□□还在位置上但灵魂不好说去哪里了的状态。一瞬间卡尔觉得莱恩哈特应该不至于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他才几岁能懂什么呢，下一个瞬间他觉得自己觉得太早了。

　　莱恩哈特面带微笑——很诡异的微笑，就像是《死寂》里面诡异的木头玩偶，或者《怪物猎人·荒野》里一整天忙东忙西回来还得吃三角形包菜的猎人。他坐在椅子上，在他的身边坐着几个和他看起来年龄差不多，但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神情活动手指的，正准备打字的人，背后是几个向来给钱就办事的雇佣兵和魔法师，地上还倒着几个看起来像是保镖的家伙。

　　“好了，”莱恩哈特说，“我相信大家能把公司经营得蒸蒸日上，甚至还能抽出时间干涉联邦和州的事务，一定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我会给大家一些时间，在时间结束之前，我希望大家踊跃发言，时间一到，说不出来的，那就说不出来。说的不全面的，不要紧，之后有人会去问，我相信总有人愿意说。”

　　其中一个人张了张嘴，莱恩哈特马上说：“哦，也请不要说自己年长，说不出来，我相信大家的能力，毕竟这场宴会本身对老人家也不大友好。既然前来出席宴会，各位应该就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所了解。放心吧，我们这里还配备了专门的魔法师，就算你在这里脑溢血，他也能把你救回来。”

　　“呃……”卡尔看了一眼莱恩哈特，“你有点太极端了。”

　　“我的荣幸，先生。”莱恩哈特彬彬有礼地回答。

　　卡尔有点无语，不是，我没有在夸你，这里零个人在夸你。

　　但来都来了，卡尔也只好耐着性子看下去。其中一个人开始尖叫起来，发言的主要内容是“超人知道你这么做吗”，而莱恩哈特面无表情：“超人不知道，当然，假使我，或者我的朋友们今晚死在这里，或者因为其他任意一种原因摔死、淹死、车祸死、过敏死、吃鱼呛死，超人就会知道我在这么做了。”

　　似乎是因为发现莱恩哈特油盐不进，但主要原因是魔法师封锁了会场，地上还铺着保镖的尸体，几个人开始战战兢兢地说自己犯下的罪。边上几个当书记员的人嗷嗷地敲击着键盘，手指飞舞得摄像机都无法完美拍摄他们的动作。卡尔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像是倒水一样把自己三岁诬陷保姆摸自己OO然后让保姆被开除流落街头冻死开始做的所有坏事都说出来了，还有一部分是超人都不知道的。

　　卧槽，人类被逼到极限之后记忆力能那么好！卡尔叹为观止。

　　在他们说完了之后，莱恩哈特整理了一下衣服，他站起身来，脸上继续带着那种难绷至极的笑容：“非常感谢各位的合作，不过我也想请问，各位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对待呢？毕竟各位也知道，虽然各位的手底下确实不干净，但各位多少也算是国之栋梁，而目前新政府正处于草创之初，如果能够得到经验丰富之人的襄助，必将事半功倍。”

　　在听到莱恩哈特这句话的时候，好几个瘫软在地上的人的脸上开始浮现了希望的光芒，其中一个人似乎想要抖威风，于是提高了声音：“既然你知道我们是……”

　　莱恩哈特举起枪，对着天花板连开五枪：“我应该知道什么？”

　　“哦没什么，”那个人说，“我只是在想，我愿意接受惩罚，赎清我犯下的罪孽，只求给我一个继续为国效力的理由。当然，我愿意将公司50%的净利润和股份交给你，伦纳德先生，你才是最适合支配金钱的人，我相信它们在你的手里能够获得比在我的手里更大的意义。”

　　“在这之前，我愿意为您公开我每个月的净开支，因为家族余茵，我每个月的支出都能控制在25000美元之内，因此您的公司利润和股份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但我想，您一定能拿出更有诱惑力的筹码。”莱恩哈特继续用着那种死气沉沉的平静语气说。

　　在僵硬的看着莱恩哈特许久之后，他们终于提出了愿意缴纳更高比例的个人所得税的建议，卡尔看得目瞪口呆：“就这么结束了？”

　　“如果您打算结束的话，是的，”莱恩哈特回答，录像里的他拿着名单转身离开了宴会厅，“如果您甘心这样结束的话。”

　　“你什么意思？”卡尔眯起眼睛打量着莱恩哈特，莱恩哈特毫不恐惧地和他对视。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莱恩哈特说：“这要看您的意愿了，先生。”

　　“……”

　　“他们的自白书，可以成为您从今以后拴住他们的缰绳，您的超能力将会像是达摩克斯的利剑一般时时刻刻悬挂在他们的头顶，他们会对您唯命是从，会将金钱和名誉为您双手奉上。您将会成为美国历史上……不，地球历史上最有权力的总统，从今以后一切人都将称颂您的名。”莱恩哈特说。

　　“他们的这次宴会，主菜是什么？”然后卡尔问。

　　“我的母亲在好莱坞的后辈，一个拍艳情片，但是因为鼻梁骨折失去了作用，从此销声匿迹的明星，和她进行恶魔崇拜仪式后怀上的孩子，先生，”莱恩哈特平静地说，“当然，她的身份本来不配成为这场宴会的主菜，但他们太急着招我入伙了，先生，他们希望我能够和他们做出同样的事情。”

　　卡尔看着莱恩哈特，年轻人的表情依然像是木头一样，卡尔怀疑他的面部神经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我明白了。”然后卡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