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荧光》第四定律

3、第三章 动手不动口

　　晚自习的下课铃声终于响起，听到铃声后马林扔下了手中的练习册，英语老师郑老师从讲台上站起来，眼神扫过一遍同学后离开。马林跟林修路一起走出教室，随着浩浩荡荡人群走向停自行车的停车场，马林拖着疲惫的步伐，林修路转着手中的钥匙串，看了看马林空空的肩膀：“作业这么多，你已经做完了？”马林摇摇沉重的脑袋：“今天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现在只想回去睡一觉。”林修路听完后拍了拍马林的肩膀：“今天课间的时候那后面的两个女生聊天，说着步行街那里新开了一家烧烤店，味道不错，周六打完球我们一起去吃吧。”“就长得很好看的那两个？”，林修路听完笑了起来“看来我们教室里也不只是有让你痛苦的东西嘛，还有你心仪的东西。打起精神来，而且还有我呢，你的人生路上的一盏明灯”。马林听完以后将他搭在肩上的手甩开：“去你的吧。看来作业还没把你耗尽，回头叫老师给你再加一点。”两人打打闹闹着，走到停车场各自骑上自行车回家。
　　周六下午按照常规安排没有老师讲课，而数学老师，一个戴眼镜总是绷着脸的中年男人，看到大家正在心不在焉地上自习，走过来发了一张数学试卷，马林看到这一幕第一次想给自己父亲辈的人一耳光。痛苦地熬到下课铃声响起，马林立马把试卷往讲台上一放，解脱般走出了教室。路上林修路拿着篮球，兴奋地对着马林说道：“我们这么快，得选个太阳不晒的场“。两人拍着篮球来到学校的篮球场，六个篮球场全场，充斥着篮球与板、网、地面以及手掌撞击的声音，混合着奔跑的脚步声、兴奋的叫喊声。林修路和马林抱着篮球，像闯入一片繁华密林的迷路者。“满了，全满了！”林修路嘟囔一声，用力拍了一下球，马林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扫过每一个球场，试图寻找一丝可能。“要不……去那边看看？右边最角落那个场好像人少点有希望？”马林指着最远端提议道，语气里带着不确定的希望。二人穿越火线一样，来到马林指的角落。“办法总比困难多啊”马林说道，这里正在等人齐还没有开场，有两个同班的同学也在里面投着篮，其中一个是坐在李金前面的黄起兴，另一位马林和林修路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是在班上见过这张脸。经过林修路一番沟通，两人顺利地加入。
　　在马林跟林修路加入后场地正好十二个人，大家按照以往打球的习惯进行车轮战式的比赛：使用转球挑人的方式来随机分为三队，每队四人，一队在场下休息，两队比赛，场上获得十分的一队获得胜利，输的队下场跟休息的队伍交换，循环往复。带着激动的心情大家很快分好了队，马林和黄起兴以及两位其他班的男生分在了一队，林修路和同班的那位马林叫不上来名字的同学在一个队。
　　打了十五分钟，马林内心一喜：他发现自己的队伍，阵容搭配比较好，马林自身是一个运球和传球比较好的后卫型选手，黄起兴是一个高大强壮，司职内线，他身体健壮，手长脚长。每一个后卫都乐于有这样的队友，马林好几次在外围空间带球吸引防守队员包夹后往禁区里传球，黄起兴拿到球后就能排开防守球员将球上入到篮筐中。并且黄起兴本人的抢篮板技术能力很强，队友投篮不进他多次挤开对手将篮板抢到，其余两位队友实力也还凑合，几个循环下来马林队伍是三个队中获胜次数最多的。林修路则不太走运：他的水平与马林相比不逊色，但是队友普遍偏弱，特别是负责内线的队友无论身高还是对抗能力相比另外两个队差太多，己方经常篮下被予取予求，另外两个队与他们对阵时往篮下吊球，经常可以很轻松的得分。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马林所在队伍赢得最多，林修路所在的队伍获胜的次数最少。
　　“啪”，黄起兴高高跃起抢下篮板，回球给罚球线位置的马林，马林双脚发力，将球举起跳投命中，他们再次获胜，林修路的队伍结束了休息，换了上来。上来后，马林发现连续失败的林修路队伍更换了战术：之前负责打内线的同学跑来防守马林，而林修路咬着牙站在了内线，连手带身体顶防着黄起兴。“看来他对内线的那哥们不抱希望，打算自己顶着身高劣势去跟黄起兴对位。”马林想着，他运着球左右晃动了几下，发现自己面前的大高个重心高，脚步移动缓慢，马林内心泛起一阵轻松“这个人跟不上我，好拿捏”。马林右手运球左手摆动，示意队友们拉开空间，随后一个向里加速紧接变向，晃开面前的防守人，撤步投篮空心入网，防守人脚步移动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马林得分。马林的队友们也、看到了这样打效果显著，便如法炮制，在外线跑位拉开空间，给马林创造一对一的机会，球网接连发出“刷”、“刷”的声音，又完成一次投篮空心入网后，比分来到8：2。马林想着“再进一个球就赢了，林修路他们队虽然战术换了，但是队员水平不行，想点子也无法弥补”，他余光望了一眼，站在内线的林修路眼神中带着愤怒和无奈，这时队友将球传了过来，马林一个换手变向后从右边加速朝里突破，利用余光看到防守队员急追后，故技重施一个急停，身位拉开，防守队员无力地望着马林，马林跃起投篮，球缺了点力砸在篮筐外沿后弹出。黄起兴高高跃起抢下篮板球，他将手举起作状要上篮，林修路用尽全力跳起，黄起兴看到后身体一个小停顿，待林修路跳到最高点开始下落后再将手举起上篮。马林看到这一动作，预感本队要赢了，双手举起正欲故障，不曾想林修路下落时手用力一挥，手碰到了球的边缘同时打在黄起兴身上发出清脆的“啪”的声音。““你tmd犯规了”，黄起兴不满的大叫一声。林修路叫道：“犯规就犯规，你骂谁呢，嘴巴放干净一点。”黄起兴听到后使劲推了林修路一把，林修路也用手还击……队友们没料到冲突起的这么快，看到两人就扭打在一起，接二连三上去拉架，马林离事发地最远，他看到大家围在一起试图将两人拉开，赶忙钻进去用力把林修路往外拉一边告诉他：“冷静点”，队友们各拉一边终于把二人分开，双方分开后都铁青着脸，马林正打算开口，这时听到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