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瘟疫爆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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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整，城市科技展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气氛中，准时拉开了帷幕。巨大的展馆如同一个钢铁与玻璃构筑的蜂巢，流线型的穹顶折射着灰白的天光，显得有些冰冷。人流开始从各个入口涌入，穿着各色衣服的参观者摩肩接踵，嘈杂的声响、兴奋的交谈、炫目的灯光与滚动的电子屏幕……一切看似与往年的科技展无异，充满了对未来科技的好奇与期待。
但在无形的情绪层面，那场酝酿已久的风暴已然降临，只是尚未撕破最后的伪装。
指挥中心内，气氛比黎明时分更加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锁定在大屏幕上，尤其是代表展馆区域的情绪能量图谱。陈砚清站在控制台前，指尖悬在触控屏上方，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林凡坐在一旁的感知椅上，双眼紧闭，将感知全力扩散至展馆每一个角落，胸前的古玉散发着微弱的温润光芒，抵御着空气中悄然弥漫的阴冷气息；王工则紧盯着数据流，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不断刷新着能量读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展馆内的人流越来越密集，情绪能量图谱呈现出正常的波动状态，兴奋、好奇等正向情绪占据主导。王工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陈老师，目前一切正常，没有出现异常能量波动。”
陈砚清没有放松警惕，眉头依旧紧锁：“李振邦肯定会动手，越是平静，越可能暗藏杀机。继续密切监测，不能有丝毫松懈。”
林凡也缓缓睁开眼睛，脸色带着一丝凝重：“我能感觉到，展馆内的情绪场很不稳定，像是平静的水面下藏着巨大的漩涡，随时可能爆发。”
果然，就在他话音落下不久，开场后半小时内，大屏幕上代表展馆区域的情绪能量读数，突然出现了诡异的、断崖式的下跌。不是剧烈的波动，而是一条平滑的、令人心悸的衰竭曲线，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快速瘪下去，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贪婪地、持续地抽干那片区域的生机与热情。
“警报！警报！检测到高强度、广域情绪剥离场！”陈砚清的声音骤然绷紧，原本沉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手指在控制台上化作虚影，飞速操作着，“源头发射点确认，位于展馆中心区的主舞台下方！强度……超过预估峰值30%！”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林凡猛地闷哼一声，身体剧烈晃了晃，下意识地扶住了控制台边缘，才勉强没有摔倒。他紧闭双眼，脸色瞬间褪得惨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在他的感知中，展馆方向不再是物理的建筑，而是化作了一片正在急速扩张的、绝对的“灰白”。
那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颜色，而是“无”——无色彩、无情绪、无意义的混沌状态。是感官的剥夺，是意义的消解，是存在的否定。
展馆内的欢呼声在他感知里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喜悦，只剩下空洞的、没有灵魂的音波；绚烂的灯光失去了所有色彩，只剩下刺眼的、冰冷的白光；人们脸上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然后像风化的石膏般一点点剥落，露出底下麻木的、空白的神情。一股冰冷彻骨、否定一切的意志，如同无形的瘟疫，以展馆中心为原点，呈环形向四周急速扩散，所到之处，所有的情绪都被吞噬、消解，只留下一片死寂的灰白。
这不是情绪的混乱，而是情绪的“死亡”。是李振邦耗费巨大心力精心培育的“虚无之种”，在人群最密集、情绪最活跃的此刻，被彻底引爆了！他要的不是制造恐慌，而是让整座城市陷入彻底的虚无，变成一座没有灵魂的死城。
“网络受到强烈冲击！”王工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甚至有些颤抖，“边缘节点报告，锚定领域被严重压缩！节点成员的情绪能量正在被快速抽离，多个节点出现能量枯竭的迹象！”
屏幕上，代表守望者网络节点的光点，在展馆周边区域开始明灭不定，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那灰色的虚无潮水正以摧枯拉朽之势，试图淹没、熄灭这些微弱的光。更可怕的是，灰色潮水的扩散速度远超预期，已经开始向展馆外的街道、社区蔓延。
“启动‘绿洲’协议！所有核心节点最大功率输出！”陈砚清毫不犹豫地下令，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所有节点，坚守位置！重复，无论发生什么，都必须坚守位置！引导你们区域内所有残存的正面情绪，构筑情绪屏障！绝对不能让虚无潮水突破我们的防御线！”
指令如同投入战场的号角，通过加密通讯频道，清晰地传递到每一个节点成员耳中。
下一刻，在那片急速扩张的、令人绝望的灰白心象风景中，一点微光，顽强地亮了起来。
是艾米所在的艺术衍生品展区。她的光点不再是往日绚烂的彩虹色，而是凝聚成一种炽烈的、如同太阳般的金色——那是她燃烧自身的信念与创作热情所迸发的能量，是对色彩与存在的极致坚守。这道金色光芒死死抵住了涌向她的灰白潮水，在她周围撑开了一小片依旧保有“色彩”与“形状”的领域，那些原本已经陷入麻木的参观者，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弱的清明。
紧接着，靠近展馆东入口处，一点稳定而柔和的乳白色光晕亮起——是医生节点的张医生。她没有试图驱散灰白潮水，而是将自身多年行医沉淀的“镇定”与“悲悯”化为最坚实的能量屏障，如同温暖的避风港，庇护着身边那些已经开始陷入茫然和恐慌的普通游客，用温和的话语安抚着他们的情绪，为他们构筑起一道心理防线。
科技园区方向，王工的助手负责的节点，原本代表逻辑与解析的蓝光，不再试图解析那无法理解的“无”，而是转化为一种纯粹的、坚不可摧的“存在证明”，如同礁石般矗立在灰色潮水中，宣告着逻辑与秩序本身的存在不容抹杀，稳住了周边科技企业员工的情绪。
更远处，居民区方向，那点温暖的、跃动的橘黄色光点（王先生一家）紧紧聚拢，小哲那未被污染的、纯粹的快乐能量如同最晶莹的露珠，在灰色的荒漠中折射出微小却耀眼的光芒，守护着家庭与社区的温暖记忆，让周边的居民在绝望中保留了一丝对生活的眷恋。
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光点，在陈砚清的宏观调度和林凡的微观感知支援下，在这片死亡的灰白中次第亮起。它们微小，却无比坚定。它们无法驱散全部的灰暗，却像一根根楔子，死死钉住了现实与存在的根基，硬生生在这片“虚无”的海洋中，构筑起一个个孤岛般的“绿洲”。
灰色的虚无潮水汹涌澎湃，一次次冲击着这些光点构筑的绿洲，试图将它们彻底淹没。
光点在潮水中剧烈摇曳，能量数值不断波动，却始终顽强不灭。
一场无形却惨烈至极的心灵攻防战，在科技展开幕不到一小时后，全面爆发。
林凡咬紧牙关，额头上布满冷汗，死死抵抗着那无孔不入的虚无侵蚀。他将自身的感知能力发挥到极致，化作最灵敏的感知网络，精准捕捉着每一个节点的状态，引导着陈砚清的指挥，将核心节点的支援力量精准投向每一个摇摇欲坠的边缘节点。
陈砚清则如同最冷静的舵手，在数据的风暴中穿梭，眼神锐利如刀，不断调整着网络的能量频率与结构，将受损的节点重新接入网络，确保这张由人心构筑的网不会在虚无潮水的冲击下崩断。
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隐藏在灰白浪潮深处的虚无核心，那个冰冷的、否定一切的意志，第一次……将全部的注意力投向了他们这个指挥中心。一场更加凶险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就在心灵攻防战陷入胶着状态时，屏幕上突然出现剧烈的红色警报，代表老郑负责的西北核心节点的深灰色光点，能量数值瞬间暴跌至30%，然后快速熄灭，失去了所有信号。
“老郑节点失守！”王工的声音带着绝望，“最后传输的信息是‘虚无潮水太强，撑不住了’！西北区域的防御线出现巨大缺口，虚无潮水正在从缺口疯狂涌入！”
陈砚清的脸色瞬间大变。老郑节点是西北区域的核心，也是守望者网络的重要支撑点，它的失守意味着西北区域的防御线彻底崩溃，虚无潮水将以此为突破口，向城市的西北方向快速扩散，那里有大片的居民区和学校，一旦被虚无侵蚀，后果不堪设想。
“立刻调动中心节点的备用能量，支援西北区域的边缘节点，尝试重新构筑防御线！”陈砚清当机立断，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操作，“林凡，你能不能感知到老郑的状态？他还活着吗？”
林凡立刻将感知延伸到西北区域，却只感受到一片浓重的灰白，老郑的情绪能量信号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感知不到……老郑的能量信号完全消失了，可能已经被虚无侵蚀了。”林凡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老郑是他们的战友，此刻却生死未卜。
就在陈砚清准备进一步调整部署，调动更多力量支援西北区域时，林凡突然脸色一变，大喊道：“不对！是陷阱！老郑的节点没有真的失守！”
陈砚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快速调出老郑节点最后的能量波动数据：“你发现了什么？”
“我刚才在感知西北区域时，隐约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刻意隐藏的正向能量，和老郑的能量特质完全一致！”林凡解释道，“而且你看，老郑节点的能量暴跌曲线虽然逼真，但最后时刻有一个极其细微的能量反弹，这不符合被虚无侵蚀的特征。他是在伪装节点失守，引诱我们调动核心能量支援，从而削弱指挥中心的防御！”
陈砚清仔细查看数据，果然发现了林凡所说的细微反弹：“没错！是诱敌深入之计！李振邦想让我们自乱阵脚，削弱核心防御，然后对指挥中心发动致命一击！王工，立刻停止调动核心能量，通知西北区域的边缘节点，坚守原位，不要盲目支援，老郑会在关键时刻出手！”
指令下达后不久，屏幕上西北区域的灰白潮水中，突然亮起一道耀眼的深灰色光芒，正是老郑的节点！他的能量数值快速回升至60%，瞬间将涌入缺口的虚无潮水逼退了回去，与边缘节点重新构筑起防御线。
通讯频道里传来老郑略带疲惫却坚定的声音：“成功诱敌！西北区域防御线重新稳固！”
指挥中心内的众人松了一口气，刚才的虚惊一场，让他们更加清楚李振邦的狡猾。
老郑节点的危机刚刚解除，新的意外又发生了。屏幕上，代表张医生节点的乳白色光点，突然开始闪烁不定，能量数值虽然没有下降，却出现了异常的波动，原本温和的能量频率中，夹杂着一丝冰冷的虚无能量特质。
“张医生节点出现异常！能量频率被干扰，疑似被虚无能量渗透！”王工的声音再次变得急促。
林凡立刻将感知延伸到张医生所在的展馆东入口，果然发现张医生的温情屏障中，混杂着一股微弱的虚无能量。更可怕的是，这股虚无能量正在通过温情屏障，悄无声息地侵蚀着被庇护在屏障内的普通游客，让他们的情绪从茫然逐渐变得麻木，最终彻底陷入虚无。
“不好！张医生被渗透了，她的温情屏障变成了虚无的陷阱！”林凡的脸色变得凝重，“那些被她庇护的游客，正在被悄悄侵蚀，如果不及时阻止，他们都会变成虚无的傀儡！”
陈砚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张医生的意志力很坚定，怎么会被轻易渗透？”
“是那些游客！”林凡突然反应过来，“刚才有几个被虚无侵蚀初期的游客，假装寻求帮助，靠近了张医生的屏障，他们身上的虚无能量趁机渗透进了屏障，污染了张医生的能量场！”
通讯频道里传来张医生痛苦的声音：“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能量了……虚无能量在侵蚀我的意识……快……快想办法……”
“不能强行切断张医生的能量，否则屏障会瞬间崩溃，里面的游客会被虚无潮水瞬间吞噬！”陈砚清快速分析道，“林凡，你尝试用古玉的能量，通过网络传递到张医生的节点，帮她净化体内的虚无能量！王工，调动艾米的金色能量，从外部包裹屏障，阻止虚无能量继续扩散！”
林凡立刻照做，将古玉的温润能量凝聚成一道纯净的光脉，通过守望者网络，精准地传递到张医生的节点。艾米也接到指令，将自身的金色能量延伸出去，如同一个金色的罩子，将张医生的温情屏障包裹起来。
温润的古玉能量进入张医生体内，开始与虚无能量激烈对抗。张医生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却咬牙坚持着，主动引导体内的正向能量配合古玉能量。几分钟后，屏幕上张医生节点的能量波动逐渐平稳，虚无能量的特质消失不见，乳白色的温情屏障重新变得纯净。
“成功了……净化完成……”张医生虚弱的声音传来，“屏障内的游客也被唤醒了，没有被彻底侵蚀。”
这场突如其来的渗透危机，再次让众人意识到，李振邦的攻击手段防不胜防。
就在众人稍稍放松时，一股强大的紫色能量突然从天而降，如同之前一样，冲向展馆中心的虚无核心，试图攻击李振邦的能量源头。这是神秘盟友再次出手支援。
“是神秘盟友！他来帮我们了！”王工的声音带着惊喜。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神秘盟友的紫色能量在靠近虚无核心时，没有像之前那样发起攻击，反而出现了异常的波动，竟然与虚无能量产生了共振！紫色能量不仅没有伤害到虚无核心，反而为其注入了一股新的能量，让灰色的虚无潮水变得更加汹涌。
“怎么回事？！”陈砚清的脸色大变，“神秘盟友的能量怎么会和虚无能量共振？”
林凡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神秘盟友的紫色能量中，竟然隐藏着一丝与虚无能量同源的特质，只是之前被强大的正向能量掩盖了。“神秘盟友的能量来源不简单！他的能量中，有与虚无同源的成分，靠近虚无核心时，这部分成分被激活，导致能量共振！”
屏幕上，虚无核心的能量数值快速飙升，灰色潮水的扩散速度再次加快，多个刚刚稳定下来的节点又开始摇摇欲坠。艾米的金色屏障被冲击得剧烈晃动，能量数值快速下降；张医生的温情屏障也被压缩到了极致，只能勉强庇护身边的几个人。
“神秘盟友的意识传来了！”林凡突然说道，“他说……他不是故意的，他的能量是远古时期平衡虚无的力量，既有正向特质，也有虚无特质，刚才被李振邦的意志引导，才出现了共振！他正在努力控制能量！”
陈砚清快速做出判断：“现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王工，立刻启动能量干扰程序，干扰紫色能量与虚无能量的共振频率！林凡，引导古玉能量，帮助神秘盟友压制体内的虚无特质！”
王工立刻启动能量干扰程序，一道无形的干扰波向虚无核心方向扩散；林凡则将古玉能量再次延伸出去，与神秘盟友的紫色能量连接起来，用温润的能量帮助他压制虚无特质。
经过几分钟的努力，紫色能量与虚无能量的共振终于停止，神秘盟友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能量，开始向虚无核心发起真正的攻击。虽然危机暂时解除，但这次的意外，让众人对神秘盟友产生了一丝警惕。
神秘盟友的危机解除后，战场再次陷入胶着状态。李振邦似乎被彻底激怒了，调动了更多的虚无能量，对守望者网络的节点发起了疯狂的攻击。屏幕上，多个节点的能量数值都下降到了临界值，随时可能失守。
就在这时，代表王先生一家的橘黄色光点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小哲的纯粹快乐能量再次提升，远超之前的强度，快速向四周扩散，试图帮助周边的节点抵御虚无潮水。
“小哲的能量又增强了！太好了！”王工的声音带着兴奋。
可兴奋的情绪还没持续多久，意外就发生了。小哲的能量提升得太快、太猛烈，超出了他身体的承受范围，竟然出现了过载的迹象。原本纯粹、温暖的快乐能量，开始变得狂暴、混乱，不仅没有帮助到周边的节点，反而对它们造成了冲击，甚至开始侵蚀王先生和王太太的正向能量。
“不好！小哲的能量过载了！纯粹的快乐能量变成了毁灭之力！”林凡的脸色大变，“他的心灵还太脆弱，无法控制如此强大的能量，再这样下去，他会被自己的能量反噬，甚至可能变成新的能量污染源！”
通讯频道里传来王先生焦急的声音：“小哲！小哲他浑身发烫，意识开始模糊了！他说……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了！”
陈砚清的额头渗出冷汗，小哲的纯粹能量是克制虚无的关键，一旦他出现问题，后果不堪设想。“不能强行压制小哲的能量，否则会伤害到他的心灵！林凡，你用古玉的能量，为小哲构筑一个能量缓冲层，帮助他稳定能量；王先生，你和王太太用你们的爱意能量，引导小哲的快乐能量，让它回归平稳！”
林凡立刻将古玉能量传递到王先生家，构筑成一个温润的能量缓冲层，将小哲狂暴的能量包裹起来；王先生和王太太也紧紧抱住小哲，将满满的爱意传递给他，轻声安抚着他的情绪。
在古玉能量的缓冲和爱意能量的引导下，小哲狂暴的快乐能量逐渐平稳下来，恢复了之前的纯粹与温暖。小哲的意识也清醒了过来，虚弱地说道：“爸爸妈妈……我刚才好像变成了一个大火球，好可怕……”
“没事了，小哲，你已经没事了。”王先生心疼地抱住小哲，声音带着哽咽。
就在所有危机都暂时解除，众人以为可以继续坚守防御线时，指挥中心的大门突然被一股强大的虚无能量炸开，一道冰冷的灰色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冰冷彻骨，正是李振邦的本体！
“谁都别想逃！”李振邦的声音冰冷而沙哑，带着否定一切的意志，“你们以为构筑起这些可笑的绿洲，就能阻止虚无吗？今天，我不仅要让这座城市陷入虚无，还要夺走你们最后的希望！”
陈砚清和林凡同时站起身，脸色凝重到了极点。他们没想到，李振邦竟然会亲自突袭指挥中心！
“你想干什么？”陈砚清挡在林凡身前，眼神锐利如刀。
李振邦的目光落在林凡胸前的古玉上，露出一丝贪婪的神情：“我要的是他胸前的古玉！这枚古玉蕴含着远古的温润能量，是平衡虚无的关键，只要得到它，我就能彻底掌控虚无之力，让整个世界都陷入永恒的虚无！”
话音刚落，李振邦就挥出一道强大的虚无能量，攻向林凡。陈砚清立刻调动指挥中心的防御能量，挡住了这一击，但防御屏障也出现了一道裂痕。
“王工，立刻启动指挥中心最高级防御！艾米，用你的金色能量支援！”陈砚清大喊道，同时冲向李振邦，与他展开了能量对抗。
王工立刻启动最高级防御，指挥中心的四周升起了坚固的能量屏障；艾米也从休息室冲出来，挥舞着画笔，释放出金色能量，攻向李振邦。
但李振邦的实力远超他们的想象，他的虚无能量轻松突破了艾米的金色能量，再次攻向林凡。林凡立刻调动古玉的能量，形成一道温润的能量护盾，挡住了攻击。
“古玉的能量果然强大！”李振邦的眼神更加贪婪，“但你根本无法完全发挥它的力量！乖乖把它交给我，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做梦！”林凡咬紧牙关，全力调动古玉的能量，与李振邦展开对抗。古玉的温润能量与李振邦的虚无能量碰撞在一起，产生了剧烈的能量冲击波，指挥中心内的设备被震得东倒西歪，屏幕也出现了裂痕。
陈砚清抓住机会，从侧面攻向李振邦，试图牵制他的注意力。但李振邦的反应极快，分出一部分虚无能量挡住陈砚清的攻击，主力依旧攻向林凡。
林凡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能量正在快速消耗，古玉的能量虽然强大，但他的身体和意识还无法完全驾驭。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李振邦攻破防御。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股强大的紫色能量突然从窗外涌入，攻向李振邦的后背——是神秘盟友赶来了！
李振邦猝不及防，被紫色能量击中，身体晃了晃，攻向林凡的力量减弱了几分。
“多谢！”林凡对神秘盟友点了点头，趁机调整状态，重新凝聚能量。
神秘盟友没有说话，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李振邦，显然，两人之间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恩怨。
局势瞬间逆转，陈砚清、林凡和神秘盟友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将李振邦包围在中间。李振邦的脸色变得阴沉，他没想到神秘盟友会突然出现，打乱他的计划。
“就算你们联手，也不是我的对手！”李振邦冷哼一声，全身的虚无能量暴涨，“今天，你们都要留在这里！”
一场决定城市命运，甚至是世界命运的终极对决，在指挥中心内正式展开。窗外，灰色的虚无潮水依旧在城市中蔓延；窗内，三种不同的正向能量，正与冰冷的虚无能量展开最激烈的碰撞。黎明时分的静默早已过去，此刻的城市，正处在毁灭与重生的十字路口。
作者有话说
第91章 瘟疫爆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