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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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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听到自己是发烧,有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趁着江纪丰去厨房倒水,他扭捏地对医生小声问,“医生,那个,发烧会让人□□旺盛吗?我现在脑子里总是想……”
“咳咳,年轻人嘛,正常。”医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一本正经地打断他接下来的黄暴发言,“体温也不高,就不给你开药了,如果还是不舒服,我再来开药。”
说完医生就收拾好器材离开了。
知道自己没什么事的林夕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躺在沙发上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烧了,仰着头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天花板,转过头恰好看着江纪丰在厨房倒水的背影,这腰,这腿,这身材,啧啧啧,真帅。
眼看人倒了冷水走过来,林夕立马装无辜仰头看天花板。
江纪丰把冰水递给他,林夕从他手中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指,江纪丰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看着他双手抱着水杯像一只仓鼠小口小口地撮儿,轻笑了一声问他,“刚刚在和医生说什么?”
“没有说什么啊。”林夕心虚地否定,眼神躲闪,喉咙里含着水含糊地说,差点被呛到。
他能当面问医生自己想打手枪,但是这话只是在脑子想象要对江纪丰说就感觉羞耻感爆棚了。
“什么都没有说!”林夕欲盖弥彰地再次强调。
“这么严肃?随便问问而已。”江纪丰失笑,生病的理由这么拙劣,症状也对不上,他能猜得到对方肯定心有疑虑问了医生什么,只是逗逗小孩罢了。但是没想到自己在林夕眼里的形象似乎太高大上了,他好像不太能意识到自己是在开玩笑。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其实大部分是林夕说,说了些基地里的趣事,江纪丰听得也有趣,还帮助补充了点几个人的背景,他虽然来基地的时间不长,但是在部队里呆的时间不短,部队里人员调动频繁,消息其实很灵通,听得林夕一愣一愣的。
“原来他是李团长的前姐夫啊,怪不得上次聚会的时候两个人坐一起,他还给他夹菜啊,我们都以为,他们……”
“他们怎么了?”江纪丰坐在林夕旁边的沙发上,一双深邃的眼睛沉静地看着他。
当然是以为两个人有一腿,这种私下里的八卦林夕说不出口,尴尬地笑了下,转移话题,“我去把杯子放回去。”
江纪丰没让他去,拿过杯子,回来时关了厨房的灯,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林夕已经睡着了,恬淡的睡颜,眉轻轻地蹙着,嘴巴嗫嚅了几下,手搭在肚皮上,露出一截窄窄的腰,看起来软软的,甚至还有两个小小的腰窝。
今晚上林夕经历的也是太多了,江纪丰没有叫醒人,轻巧地抱起人放回他自己房间的床上,林夕失去温暖的怀抱,条件反射地环抱自己的被子,眉头紧蹙,像虾一样蜷缩在一起,全身又开始泛红,喘息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江纪丰站在床边看林夕似乎又要醒,要离开的脚步停下,问医生,【他好像还是不太舒服。】
【睡着就好了。】
医生又问,【要不我拿安眠药上去。】
【算了,人已经睡着了。】
医生安心地躺进被窝,很好,今晚不用再去起床干活了,闭上了眼,又突然猛地睁开。
不是?人睡着了?那他怎么知道的?该不会是偷窥吧?江站长的人品……不至于吧。
江纪丰坐在床边,看林夕似乎睡得更深了,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身体像一朵花骨朵儿似的舒展了,江纪丰看着他好转了,看了下智脑上的时间,就要起身回自己房间。
林夕恰好翻身,哼唧了一声撞上了江纪丰的腿侧,睫毛轻颤了几下,肉嘟嘟的脸,柔软地,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起伏。
江纪丰垂眸看暖色的灯光下林夕清纯的脸,往日里漂亮的眼睛闭着,睡得很香,看起来有点可爱,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小侄女,就当是麻烦自己的报酬吧,他轻挑了下眉,临走前拨弄了一下他的黑鸦鸦的睫毛。
——
第二天早上林夕睡醒,神清气爽地,比平常都精神充沛,他走出房间,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
没想到厨房已经有人了,江纪丰正站在咖啡机前,等着咖啡萃取,他神态放松慵懒,刚醒的声音沙哑低沉,荷尔蒙爆棚,“吵醒你了?”
林夕心里一跳,感觉身体一热,昨晚那种古怪的感觉又来了,他尴尬地并了下腿,做作地打了个哈欠,“我也是刚醒。”
“身体还不舒服吗?”
“比平常还要好。”林夕神采奕奕地说,昨晚病怏怏的已经是过去式,今天他又是一个好汉。
江纪丰轻啜了一口咖啡,心想年轻人身体就是好,他看了下腕表,安排道,“我现在要出门了,等会基地的专机接你回去。”
尽管昨晚在车上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现在听到这句话,好像是最终通牒,林夕叹了口气,抿了抿唇,发出一声哼唧声,说,“好的。”
江纪丰看他这副不情不愿的模样,要不是约的人很重要,他一定要再逗逗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回去秘书部问国假能不能算加班,能批下来我给你签字。”
林夕眼前一亮又一亮,这可是三倍工资还有额外津贴啊,他崇拜地看着江纪丰,当他说出这句话后,他的形象在林夕心里无比高大,而且闪着金光。
江纪丰被这种膜拜的目光目送离开房间。
——
秘书正忙着处理文件,听见办公室的门响,忙得眼睛都没抬,举了下手里的文件喊,“稍等,还有一点要收尾,等会儿我自己送到秘书室。”
直到人走近了,秘书察觉到不对劲,抬起头,意外道,“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还有一周吗?”
“我热爱工作啊。”林夕没正形地趴在她桌子上说。
秘书当然不会信他的鬼话,秘书部这么多人,谁都可以说这句话,林夕这个家伙最没有资格了,一个提前做旅游攻略,放假前聊天张口闭口就是度假岛如何如何,他要怎样怎样畅玩。
“你是不是闯什么祸了。”秘书开玩笑问他。
林夕觉得自己就是倒霉,和朋友喝酒被警察调查而已,怎么能说自己闯祸呢,他反而提问道,“警署长和监狱长哪个大?”
他想一路了。
“两套系统怎么比。”
“非要比一比呢?”
“前年有一位干部从军队退伍专业成了第三区监狱长。”
“啊,这么厉害啊?!”
“那你以为呢?”
林夕说,“那我们江哥呢?他转业能成监狱长吗?”
“他得罪你了,你这么咒他?” 秘书翻了个白眼,“要是他转业后是这个职位,那军队每年评级竞争那么强是在干什么,都回去洗洗睡吧。他就是把基地炸了,进议会也没有问题。”
林夕感慨,“江哥好厉害啊。”
秘书看着他小迷弟的样子,有点无语,这怎么出去玩一趟,中毒还更深了?
——
姨父通信日当天,林夕提前一天睡觉前就抱着智脑,唯恐错过姨父的电话,他也不是每个月都能请假专门去一趟第二区监狱探视,只能等电话,可是等了一天都没有。
姨父是不可能不给他打电话的。
林夕心里立马有不妙的预感,立马就打电话给了监狱,监狱那边等第二天工作时间才接通,一开始是冷冰冰的人机,林夕刨根问底,才接通了人工,不耐烦地回答,因为相关规定,原本每月一次的打电话更改为两个月一次。
林夕心里不满也没有办法。
这件事没过几周,突然有一天智脑上有人联系林夕,林夕本来觉得是骗子,没搭理人家,后来对方发了姨父的名字,林夕才彻底相信是姨父的人。
【你是?】
对方言简意赅,【林相潮是你姨父吧,他让我找你拿一批货。代号:大树。】
【东西怎么给你?我现在不方便出去。】林夕撇撇嘴,他在基地进出也不方便,还要批假条。
哈哈,怎么可能是因为担心回首都被逮住呢,有点可笑呢,他是那种怂人吗?
【地址发我。】
【好吧,】林夕欢快地回复对方,【那你去第一区**街道**号,是一个四合院,正对门那棵树东边走两步,有点洼的地方,挖开,里面就是了。】
那里面是一堆药物,乱七八糟的字母,林夕也看不懂,他就负责挖坑,他姨父把这堆东西用塑料袋子包了几层扔到坑里,要不是他挖坑挖得累死了,还真不一定能记得这个地方。
【好的。】
【你和我姨父是怎么认识的?】林夕看他还在线,好奇地问。
【狱友。我申请了保外就医。】
哎,还是个老弱病残,林夕眨巴眨巴眼睛继续问,【为什么监狱通信时间变了?】
【哦,监狱里发生了暴乱,有伤亡,所以收紧了。】
林夕心里一慌,正要接着问下去,对面却说,【不聊了,有人
进来了。】
林夕看着智脑,心慌慌,脑子里乱糟糟地,结合已有的信息,推测姨父是不是在里面受欺负了,要不然以他姨父的个性,怎么可能跟他玩在一起的会是个老弱病残,甚至都混到医院去了。
即使是开着十级滤镜,林夕也说不出他姨父是这么有善心的人。
而且听说监狱里霸凌很严重的,他们的监狱里现在都暴乱了,更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姨父细皮嫩肉的,怎么能受得了这个苦啊。
林夕越想越惶恐,甚至想象到姨父卑躬屈膝地跟在监狱里面的头头后面,结果因为没吃饱饭脚步踉跄撞到了前面的头头,被摁在墙角打……
想着想着他甚至流了几颗眼泪,觉得自己真是没良心,这段时间只是心里想竟然一步都没有开始行动去把姨父捞出来,他下定决心一定要不计代价地把姨父捞出来,哪怕是他进去替姨父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