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特别》郑小钗

1、第一至第四章

　　瓦当是一家有钱人的公子。老爷瓦英是布商，叔老爷瓦君是油商，姑太太瓦冰是面商。瓦当从小娇生惯养，连洗脸都要茉莉花粉兑上热水，丫鬟一排站好，十条面巾，十条手绢，十种护肤水，十面镜子。瓦当有四个近身侍女。名字分别为春友，夏蕊，秋实，冬雪。春友负责瓦当的起居，夏蕊负责瓦当的饮食，秋实负责瓦当的银钱，冬雪负责瓦当的记事。还有若干小丫鬟。瓦当的姐姐瓦宁已嫁人了，偶尔回来看他。瓦当不怕父母，却怕家姐。因为瓦当一耍小孩子脾气，瓦宁就要父母买几个仆人管教瓦当。还得瓦宁调教过后才派给瓦当。把瓦当烦的，拜了许久观音，保佑家姐快出阁。
　　辛酉年太平镇的春节，瓦家响应政府号召，与贫苦的穷人一道过年。每个富商家请一户穷人来吃年夜饭。瓦家富足，请了二十来个穷人到家里。瓦英让瓦当写菜单。瓦当拟了一份100样馅的水饺。后厨忙的昏天黑地。仆人买了四十斤鱼，都不太够。一个仆人说:少爷就是对吃的东西有才华。常见的有猪肉大葱馅的。少见的有豌豆黑鱼馅。一个穷人说:谢谢瓦少爷这么抬举，瓦老爷平时没少帮忙，我家真是积了大德，遇到这么好的乡亲。到了午夜，院子里放炮仗，屋子里吃饺子。一团和气。
　　这日，阳光明媚，风清气爽。瓦当喝了半盏果茶，说:姐姐家有事，这半个月也不来烦我，太好了。夏蕊你把杏花酒拿出来，中午做几个好菜。冬雪去把营大哥请来，我们喝酒谈天。
　　营令桓来到瓦当房间，说:我来给你当解语花，有什么不痛快都讲出来，这里都是你的好友。
　　瓦当说:上个月，我姐对父亲说，让我换个老师。她认为诸葛老师太和气了。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遇上这样一位蛇蝎心肠的姐。
　　瓦当在诸葛老师的教育下，学业还可。喜欢看一些《异志录》，《畅谈》，《御用脍方》等。重阳节，诸葛老师让学生写一篇重阳赋，应节。
　　瓦英对瓦宁说:你成亲两年了，也未怀孕，不是长久之计，你在家少管家务，安心补养。瓦当的学业有老师操心。你在家专心休养，缺什么滋养品与善和居的赵老板说，我与他年终结算。瓦宁说:那我每月吃燕窝鲍鱼也顺理成章了。瓦英说:你吃的了多少？我还不愁这个。你们姐弟和和气气才好。瓦宁说:我听亲戚们说瓦当在家动不动就喝酒，是我多事，才让他如此，父亲可为了这个烦恼？我不督促他，你们二老又说我关心的太少。瓦英说:你是白家的儿媳，孝敬长辈，侍奉夫君才是本分。
　　瓦当为了留住诸葛老师，请学堂的人吃饭。点了最贵的菜。劝大家联名写一封民意表态书，大家笑说:你与诸葛老师又在串通着装可怜，你请客都七八回了，能不能换个理由。有人说:诸葛老师是喝惯了瓦家的糯米酒，不想到别的镇了。随你懒散惯了，你的作业写的再差也没事。瓦当说:我是花钱容易，吃不了辛苦，父母在家时都对那些毛病睁一眼闭一眼，下人也都好相处。有人说:这回把闻言阁的朱师父请来主笔，文章写的晦涩难懂咬文嚼字，让别人一看就望而生畏。不一定多么惊心动魄，但阵仗得摆出来。先声夺人。这可是兵书上讲的气势。瓦当说:我不为功名，只图三五好友把酒言欢。有人说:你呀，喝醉了就对知己满腹唠骚，像变了个人。清醒的时候对每个人都好朋友好哥们，孩子气一来就要绝交。
　　瓦家有十几个布店，两三个酒庄。每月酒庄的仆人都送给诸葛老师几坛糯米酒。瓦当告诉仆人:要给诸葛老师的酒都是三年以上，酒庄畅销的好酒。你们送酒的时候千万要提一句“少爷赠送”。瓦英都知道瓦当的小心思，只是装作忘了。老管家说:少爷，你将来是子承父业，还是买个只领工资的差事。我们这些仆人看你无所是事，到底怎样？少爷一付不在乎的表情，说:吃饱了睡一觉，明天有客，我心中自有主张。
　　瓦英对瓦当说:我和你母亲可以不让诸葛老师离开，但你也别吊儿郎当的，交几个学习好的朋友。自古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要是能和明仁那样的好学生来往，我每月再多给你三百两，再给你找几个丫鬟。我作为长辈，对儿女的孝心并不为苛刻。你也要为自己打算。
　　瓦当回到房间，嘟嘟囔囔，说:冬雪，你去看看营大哥有空吗？夏蕊，你拿点酒来，让后厨做点小菜。不一会，营令桓来了，问:我在渔场记帐呢？你又为啥事找我。夏蕊把蜜汁藕片，鱼香鸭信，酸黄瓜，清蒸鸡放在桌上，与仆人退出房间。瓦当说:你说将来这家业会让我败完么？背后别人说我是败家子。营令桓说:你也不是那种忤逆不孝，恶名在外的贪官贼子，怎么会败家？
　　八月十五在即，仆人们把节日用备打点好了。瓦英让瓦当写一份菜单。瓦当瞧那汁香果甚好。写菜单提笔二三百字一气呵成。重点是福满堂与吉旺两顺。都是功夫菜。瓦当让小桂子把蓉脂香糕拿两盒给诸葛老师。瓦太太对瓦当说:老师对你不错，十六日过去亲自谢过。
　　到了十五这日，瓦当比别人忙到更甚。又是品尝月饼的馅，又是盯着肘子去毛，又是忙着西瓜摆盘，又是管着鸡汤火候。还要指挥仆人挂灯。瓦英啥也不着急，由着瓦当办事。仆人问瓦当松叶烤羊腿的炉子摆在哪？瓦当说:摆在后院柏树旁，你和小桂子看着炉火。记得在松叶上洒点汾酒，烤到四成熟再往火里加点松果。羊腿用荭籽酱油刷上一层再烤。仆人忙的手脚快分家了，老爷却乐得喜笑颜开。瓦太太说:以后的凡是节日家宴，瓦当就是主人的口气，我们两可以享清福了。
　　瓦当把一坛荷露酒称出一斤在家宴上品尝。又留了许多与春友，夏蕊，秋实，冬雪回自己房里喝。父母睡下了，仆人回去歇了。已过了子时，瓦当高兴的举杯。春友说:少爷今天可是累坏了。我也真怕少爷主持家事，差错一点半点，如今瞧着，还很合老爷太太心意。瓦当说:我可算明白操心有多琐碎了。仆人连炉子放哪都问，当家才知人劳苦，半世清闲半世忙。
　　瓦英准备让瓦当随荊师傅去嶑崤市，去体验一下外省的文化面貌，锻炼一下魄力。瓦当听了这话，回房想了一想，决定带春友与夏蕊一快去。
　　半月内把所用之物都备齐了。瓦当说:马车一共五辆，马匹一共二十只。人员共十七人。银票准备了两千两。衣服鞋袜，糕点茶饮，炊事用具，米面柴碳，盆盆罐罐，粮草饲料都一应打点好。秋实，冬雪，你们在家照看这些花花草草。我去这一趟，快则四个月，慢则半年。诸葛老师那里，你们偶尔关照一些，我留了五百两在锦盒内，你们有需要就使，我父母都爱喝芍茶，你们时常想着。
　　冬雪把地图找来，说:少爷，这地图是你生日营大哥送的。这回出门，带在身边，东南西北边走边算日程，按日算脚程想必出不了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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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行前，瓦老爷让大厨把拿手菜做十道，又去美腩居定了四道高丽人参为主料的养生菜。为瓦当远行的顺利提前庆祝。瓦当说:我一定平安回来。丰富了阅历，增涨了见闻，还欣赏了美景。父母安心才好，我是去外地打响瓦家缎?文锦的名号，为家族的兴望出一分力。我的努力，希望长辈都看到。瓦君说:荆师傅跟前，你可别如在家般任性乱为，荊师傅的徒弟都独挡一面，你要学的东西很多。
　　九日四日，风和日丽。荊师傅与瓦当一行人离开了小镇。从北往南走大概40里有个南林镇。荊师傅约好在南林镇等瓦当。途中一片白杨林风景太好了，瓦当让仆人架起灶火，吃一顿火锅。在前往嶑崤市的路上，瓦当隔三差五吃火锅，吃烧烤。仆人都习以为常。荊师傅叹到:这一趟出行，多少也该长大些，哎……少不经事。
　　九月十六日，一行人走到了凤荫镇。在郊外七八里的云水河边，瓦当又吃起了火锅。仆人熟练的往开水里放入牛油，二荊条辣椒，姜末，葱油，白酒，鸡汤。调味完毕放入羊肉，茼蒿，豆腐，藕片，笋片。瓦当说:羊肉先用两斤，面条切好一会再放。春友与夏蕊在一旁做手擀面。不多不少做了五人份的面条。瓦当一边吃火锅一边吟诗:暖风徐来心悠扬，浓汤热菜两味尝，不输江北大厨艺，我辈能人赛帝王。春友说:咱们走的太慢了，才走了三分之一，少爷你为什么不到镇上馆子吃饭？
　　十月八日，这些人终于到了目的地。大城市果然不同凡响。随行之人在大客栈凤来阁休息。瓦当放下茶杯，换了身衣服，与春友，夏蕊，小桂子，小洪子，租辆车去了热闹繁华的玉安街。这附近戏园，茶楼，金店，酒楼都气派非常。五个人到了熙湖山庄，小二热情招待，雅间题字为平湖秋月。这二楼真是一眼望出去，湖上风光尽收眼底。夏蕊说:皇上的御花园也不如这景致。小桂子说:小声点。瓦当说:你们爱吃什么都别客气，我今天做东，犒劳大家。
　　小二说:本店的招牌菜是芥末虾，五味鸡，汤包，鲍鱼捞饭，蟹饺，牛肉汤粉。瓦当说:我们北方人爱吃咸的，你让后厨做点北方不常吃的东西。不久，小二上了道蒸鲥鱼，东坡肘子，桂花酿鸡爪，等十道菜。觥筹交错之间，已是酉时。大家醉熏熏的回到凤来阁。荊师傅说:洗洗睡吧，明天瓦当跟我出去见个客户，现在回房让小二拿碗醒酒汤来，明天务必准时。春友答应到:请您放心，我明天早早叫醒他。
　　第二天，在尉迟布庄，瓦当见到了掌柜钱老板。瓦当看到布庄织花缎子特别，与荊师傅商量:价格再让点，这个店主打是平价布，缎?文锦的造价过高，不如生产点仿云锦的丝棉混搭锦，文锦小款式的桌布，椅垫，茶衣，钱包，物美价廉的新式餐巾餐垫。先让本地人见识一下文锦。荊师傅说:你父亲当年出门闯荡，可比你大刀阔斧。钱老板忙完发货，过来说:贵客贵客，失敬失敬。谈了一盏茶的时间，钱老板对文锦的钱包挺赞赏。于是谈成一笔小生意。
　　回到凤来阁，瓦当对春友，夏蕊说:这里的人居然喜欢用平价布，真是大出意外。
　　荆师傅在嶑崤市的一个月里，谈生意都带着瓦当，瓦当也增涨了些生意经。可能是本地人对文锦的喜好不高，瓦当有些垂头丧气。荊师傅说:回家这一路上，你还吃火锅吗？瓦当说:我只想快些到家。
　　十二月二十三日，瓦当提前回到了太平镇。瓦英瞧儿子闷闷不乐的，问:怎么了，生意要多谈几回，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我当年可是没少求人。瓦当说:我还是多读几年书吧。
　　一月十日是年。瓦英特意让后厨做了二十道瓦当爱吃的菜。把诸葛老师也请来了。还请了营家人。为了让瓦当高兴，瓦英还特意给仆人们涨了工资。瓦太太安慰儿子，说:你再多读点书，做生意白手起家的少，但锦上添花不难。瓦当只顾吃东西。也不吱声。亲人把鸡腿，花胶，大虾，羊排，饺子，汤圆夹到瓦当面前。都安慰他:春节这天，什么烦恼都别想，船到桥头自然直。办法总比困难多。你自幼聪明，只是没撑握窍门。
　　二月初，学堂如常开学。同学们都好奇嶑崤市的风土人情。课余都议论纷纷。瓦当沉重的说:当地人精的如猴般，挣一两银子，我得当三孙子拜太爷的求了又求。你们将来要开分店，给钱也不去。
　　瓦英说:听说豆油要涨价，你多储备点。瓦君说:最少也得赚一千两。我先储备3000斤。他们的谈话无意被小丫鬟听到。跑来告诉瓦当。瓦当说: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王乾励，说不定能让我当个名誉顾问。
　　瓦宁特来娘家告诉父母自己怀孕了。瓦当说:将来孩子像姐夫就好了。瓦宁说:像我明事理更好。瓦当说:都是鲍鱼燕窝的功劳。瓦太太说:都快做娘的人了，还这么不让人。等到了怀胎九个月时，我让刘妈去照看照看，你别为家务烦心，这十个月女婿多忙碌些吧。
　　这孕妇的饮食，当父母的是尤其记挂。花了每月三百两，为瓦宁做浇汁鸡汤面，放了鱼籽和蟹黄。白家人自是夸赞瓦家的周到细致。瓦宁也胖了一圈，被瓦当笑说:胖墩不嫌自己胖，怼天怼地怼门框，今天一百六十斤，明天要睡两张床。
　　仆人说:少爷心情恢复正常了。
　　瓦当去同学家的串店和朋友聚会。别人都先到了。瓦当说:出门忘了带钱，担误了些时间，今天聚会，先说好，每人两斤酒，喝的少买单。小二，点菜。店小二过来介绍说:您好久没来，我给您介绍一遍，本店新到十斤黄花鱼，鲜牛肉，鲜羊肉，大茧蛹，大个林蛙，还有云南来的香菇，茅葱。客官想吃的独一份，也有。瓦当说:先来一百两的牛羊肉，其他种类每样来十串，拿十五斤好酒来，吩咐后厨先上羊肉。去吧。
　　王乾励说:你前年有个绰号？想了一会，哦！说:撸串王老吉！饭桌上阵阵笑声。瓦当说:这个绰号不够响亮，再起个别的，像天蓬元帅那样酷的。张杨说:最好再有几个嫦娥那样的粉丝！呵呵呵。没过多久，小二把五十串羊肉上菜后，又拿来最好的高梁酒。六个人喝起了逍遥酒，吃起了桃源菜。有酒有肉真快活，烦恼忧愁忘九霄。
　　这些人喝酒都悠着点。只有瓦当咚咚咚喝了三大碗。开始醉熏熏的给别人起外号。他说:我要感谢诸葛老师，大恩大德。古画眉这斯，不讲义气，诸葛老师的鸡就是他偷的。拿起串，一边吃一边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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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已到了亥时。仆人把瓦当接走。剩下的菜被王乾励带走了。肖老板算了算，共计一百三十两。小桂子从瓦当的钱包内拿出一百五十两银票，说:剩下二十两记在账上，还有件事，我们老管家吃了你店里的烤鱿鱼，拉了三天肚子，是食物不新鲜还是没烤熟？肖老板笑说:老先生年纪大了，恐是那几天肠胃不好，我们可万万不敢怠慢了。不信，你可以问问瓦当的同学，本店一向购进优等食材。在本镇那是小有名气。小桂子说:我家少爷是常客，下次给打个八折。肖老板笑说:好说好说。小桂子转身信步回了瓦府。
　　第二天，瓦当过了辰时才起来。瓦英把他叫到书房，说:你姐让你在家少喝点，你就去外面喝。你再过几天就是舅舅了，你这个样子像话么？瓦当说:本来就想喝一点。是朋友劝酒。
　　太平镇附近有四个小镇。东面九龙镇，南面涌泉镇，西面万颌镇，北面巩家镇。瓦当想，不能让家里知道我喝酒像喝水，下次去涌泉镇租个小院，把朋友约到别镇，喝个痛快。
　　小桂子拿钱，去市里买了50斤庐州老窖。20斤火锅调料。又买了炉子，煤碳，签子，杯碟，刀叉，铜锅，桌椅，褥褟等。瓦当说:小心别让老爷知道。周末，朋友钓了条鱼，约瓦当吃火锅。瓦当说:我买了好酒，这回喝过瘾了不醉不归。小桂子在别的镇买了十斤牛肉十斤羊肉，先去涌泉镇准备，到了下午午时刚过，七个人坐车到了小院，如到了自己家一般。李偲先写作业，众人不理会，说:书呆子。瓦当把碳火点着，这个切肉，那个洗菜，小桂子把酒装进壶内。一阵忙碌后，大家围坐在一块，举杯高呼:自由万岁。
　　张扬说:这酒可比高梁酒好喝。又香又纯，口感顺滑。瓦当说:最好的酒是茅台，我买不起，抱歉。这羊肉，是十里八乡最好的，不承敬意。我瓦当，是太平镇最帅的，给你斟酒。刘胖子吃了三斤肉没吃饱，说:瓦兄，你以后请客多卖点肉，兄弟我就爱吃肉，我表哥都没你大方，吃一块肉他找我干活，四十亩水田，就我两人，累死了。瓦当说:我自幼衣食无忧，可养成了花钱不讲价的毛病，没少听到叫我败家子，寄生虫的闲话。喝酒至太阳落山，大家在小院里横七竖八的睡着了。小桂子把马牵到棚里，喂了饲料，也睡下了。瓦当出来前，告诉冬雪，老爷问就说在同学家住下了。
　　瓦宁到了五月份，突然想吃酸枣。瓦当说:我和小桂子去省会转转，也许买的到。再买点酸梅荔汤和酸糖糕。保安堂有保胎药，我也抓几副。瓦太太说:你顺便去看看四婶，和玲子。给他们带去点糯米酒。瓦当答应了。第二天，学堂有六个同学请假一周。瓦当带着小桂子，王乾励，张扬，刘胖子等，几个人去了北安。这回他带了七百两，打听到胡九街有一家烤肉很有名，他们马不停蹄到了丁家百香居，像馋猫闻到鱼一样，找个大厅坐下。王乾励说:这和肖记饭馆很像啊！
　　瓦当说:这回靠你了，讲价讲的温和有礼又杀伐果断。小桂子答应了。小二在旁，只听二人如太极拳般打了几个回合。最后吃了个套餐。瓦当说:二十斤肉65两，这生意有大名堂。
　　用餐后，瓦当与丁老板谈开分店的事。谈了有两盏茶的时间，没想到居然丁老板也想拓展门店规模。初步达成协议。
　　几个人在客栈休息，瓦当为分店的事盘算了许久，丑时方睡。第二天，小桂子去果脯店买了许多酸味的点心回来。瓦当把银票拿出三百两给张扬，说:你们几个人再多留一天。我有事先回去了。朋友知他又有新想法，让他先走。王乾励和张扬说:我们去成衣店转转。
　　瓦当到了家，去到父亲书房，急忙问:父亲，我在北安吃到一家很好的烤肉，咱们也用这个店的配方和模式开个分店怎么样？瓦英说:让我出本钱么？瓦当说:每年节日亲戚送的古董玉器可以抵押出去，至少有两千两，父亲再资助些。
　　瓦英想了想，说:你先去看一圈，找个合适的铺面。我要吃一顿，这果真名不虚传，我才投资。
　　家里布店缺人手，你不关心，就想些酒呀肉呀，饭桶呀，放假呀。……
　　瓦当在恭程街，看好一铺面。回家让秋实把值钱的东西收集到箱子里。秋实说:这幅你小时候最喜欢的西湖断桥也要典当了？瓦当说:将来有钱了再赎回来。不一会，十几件珍藏之物都放在箱子里。小桂子和小洪子抬上了车。老管家看到了说:少爷这是把积蓄都拿出来了，这回是做什么生意？小桂子说:少爷要开个烤肉店。
　　瓦当手里有了2100两，有从父亲那借了1000两，踌躇满志的跟好友在一块商量。装修花了800两，进货花了400两，人工的50两月底再结，加盟费800两，注册用了100两，租金400两，杂七杂八花了30两。瓦当五月二十二日准备开张，同学们都送来贺礼。店的名字叫做状元红烧烤。瓦冰说:店里红色是挺吉利，就是这椅子有点旧。瓦当说:省钱。买的二手的。
　　瓦太太尝了这百香居的烤肉，赞不绝口。小桂子对别人说:少爷还特意去算了一卦。
　　状元红烧烤有三个套餐。一、烤羊肉配生菜，白酒。（二两一份）二、烤牛肉配小柿子，甜酒。（二两一份）三、水果鸡肉饭配番茄，西米露。（600钱一份）
　　开业以来，多数顾客点餐是选五两羊肉五两牛肉，配少许蔬菜水果。瓦当让酒坊造几坛低廉的淡酒。酒味淡雅，香气盈韵。一经推出，顾客还挺喜欢。还有专门为了喝酒来状元红。瓦英还算欣慰。瓦当把店里的事捋顺了。又回去上课。
　　诸葛老师去品尝了酒水，给了四字评语“醇酒乐哉”。
　　瓦当用首月挣来的200两，买了些羊肉和牛肉，与朋友到涌泉镇喝酒。张扬说:现在咱们喝酒，用的自己的钱，人生乐事。不用担心被骂的狗血淋头。王乾励说:现在庆祝太早了，商海沉浮那是乞丐，王子一瞬间的事。瓦当说:我又不想当王子。刘胖子说:这回我要吃饱了，牛羊肉从来没嫌多呀，瓦当，还是你够义气。
　　大家聊着聊着，都谈到了酒。瓦当说:这新酒该叫什么？这个说:绵酒。那个说:醇酒。另一个说:
　　贵妃酒。大家一听此言，都嫌弃的说:少说废话。
　　小桂子看别人吃的七八分饱了，才大口吃起来。
　　赞不绝口。用生菜包个饭包吃，又香又甜。瓦当说:吃起来香甜是因为调料里有葡萄汁，甘蔗汁。肉香味浓是因为饲料里有玉米。汁香果的味道也好，就是少了嚼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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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春友，不是春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