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警局诡影：眼底蓝光与跨世的熟悉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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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把听诊器从申乔胸口挪开时，眉头还轻轻蹙着，语气里满是疑惑：“外伤就额角擦破点皮，体温35.6度，心率都正常，精神头看着差了些，许是车祸吓着了。就是抽血的时候，试管壁沾了点反光的细屑，估摸着是衣服上的纤维，不打紧。”
王涛捏着记事本的手指松了松，心里那股 “不对劲” 的感觉却没散。180 码的车速、断成两截的护栏、浇了好几桶水都没灭的火、烧得只剩空壳的车架…… 哪一样都透着 “不普通”。他抬眼瞥了眼站在一旁的申乔，沉声道：“先带回大队做笔录，完了查酒驾毒驾，不管怎么样，总得问出点东西来。”
宇田没接话，目光总忍不住往申乔身上飘。这人裹着件深色外套，肩膀挺得笔直，半点没有刚从车祸里捡回条命的虚弱样，倒像在刻意和周遭保持着距离。额前的头发不长不短，刚好遮住眉骨，只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脸色是苍白的，却没一丝惊魂未定的慌，反倒透着股冷静得过分的疏离。
最让他在意的是，申乔外套领口露出来的银色纹路，和车祸现场轿车里那枚芯片上的纹路，看着竟有几分相似。
申乔全程没反抗，脚步稳得很，裤腰上挂着的黑色薄片挂件轻轻晃着 —— 正是那枚量子芯片，此刻蓝光收得极淡，只剩纹路里嵌着点微光，像市面上常见的夜光饰品，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宇田走在他身侧，能闻到淡淡的焦糊味，混着点类似 “新拆封电子产品” 的清冽气息，说不上怪，却让他莫名想起事故现场那股说不出的、透着 “异常” 的味道。快到警车旁时，申乔突然停下脚步，弯腰系鞋带，宇田眼角余光飞快扫过：他额角擦伤的地方没渗血，反倒有一滴透明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下来，滴在警车踏板上，瞬间就没了踪影，只在金属表面留下一道极淡的蓝印，快得像场错觉。
更奇的是，申乔系完鞋带抬头的瞬间，宇田好像看见他眼底闪过一点蓝光 —— 不是路灯或车灯的反光，是带着点温度的、像萤火虫尾端那样的光，微弱却清晰。他猛地顿住脚，想再看仔细些，可申乔已经坐进了后座，靠着车窗看外面的夜景，眼神清明得很，哪有半分 “吓懵了” 的样子？
“是我看错了？” 宇田抬手揉了揉眼睛，指尖竟有点发凉。刚才那抹光太特殊了，和车祸发生时轿车周身裹着的蓝光，几乎是同一种感觉。
警车开得稳，车厢里静得能听见轮胎碾过路面的声音。申乔靠在车窗上，侧脸映着窗外掠过的路灯灯光，轮廓分明得像幅剪影。他没放空，目光落在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上，手指悄悄在玻璃上摩挲着 —— 这是在感知当前时空的能量波动，确认未来那些追捕者的信号有没有跟过来。裤兜里的量子通讯器安安静静的，暂时还算安全。
半小时后，交警大队的灯亮得刺眼，把夜里的暗都压了下去。王涛把申乔领进办公室，倒了杯温水递过去，语气缓和了些：“先喝口水，咱们慢慢聊。你叫什么名字？”
申乔没接那杯温水，手垂在身侧，指尖轻轻碰了碰腰上的芯片挂件。“忘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没半点犹豫，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车祸之后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王涛皱起眉，笔在记事本上顿了顿：“那你家在哪？身份证、驾驶证呢？总该记得吧？”
“也忘了。” 申乔微微垂了垂头，头发又遮住了眉骨，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手机好像落在车上了，具体的…… 没印象。”
宇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没离开过申乔的手。那双手很干净，指节分明，掌心没有一点老茧，不像是常年开改装车的人该有的手。更怪的是，申乔说话时，腰上的芯片挂件突然亮了一下，蓝光极淡，只有离得近的人才能看见 —— 刚才办公室的灯没动，门窗也关着，怎么会突然反光？
“你口袋里装的是什么？” 宇田突然开口，声音放得很轻，却带着股不容回避的认真。他总觉得，申乔身上所有的 “不对劲”，都和那枚挂件、还有外套领口的纹路脱不了关系。
申乔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快得像错觉，随即又放松下来，语气听不出波澜：“没什么，就是个普通的挂件，朋友送的。” 他说着，手悄悄往口袋里按了按 —— 那是另一枚量子稳定器芯片，刚才突然感应到了一丝微弱的追捕信号，幸好很快就消失了，没被他们发现。
王涛把笔往桌上一放，语气有点急了：“什么都忘了？你开那么快的车，撞了护栏烧了车，现在跟我说什么都忘了？”
申乔抬起头，眼底没什么情绪，像蒙着层淡淡的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开那么快，好像…… 后面有东西在追我。” 他没说 “追捕者”，只说 “东西”，既符合 “失忆” 的设定，又悄悄留了点线索，像在黑暗里撒了粒微光。
宇田心里轻轻一动。刚才申乔眼底的蓝光、芯片突然亮起来的微光、还有这句 “有东西追我”，凑在一起，让他突然想起事故现场树干上那些奇怪的细痕、还有那股透着 “异常” 的味道。他盯着申乔的眼底，想再看看那抹蓝光，可里面只有一片平静，像没起过波澜的湖。
就在这时，宇田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深蓝色的夜里，一道红光飞快地掠过，后面跟着两道更淡的光，像在追什么东西。画面来得快，去得也更快，他晃了晃头，只当是白天看了车祸现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才会冒出这样的幻觉。
王涛叹了口气，站起身：“算了，先送医院测酒驾毒驾，等结果出来再说。”
宇田跟着起身，回头又看了眼申乔。对方正低头整理外套的领口，领口的银色纹路在灯光下闪了一下，和腰上芯片的微光隐隐呼应着，像在传递什么信号。他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 这个说自己 “失忆” 的司机，还有他身上那些奇怪的物件，绝对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申乔整理外套的手顿了顿，指尖触到领口的纹路时，心里清楚：刚才那道微弱的追捕信号，是未来官方派来的先遣者留下的，时空隐患已经开始扩散了，下一次，可能就没这么幸运能躲开了。
（本章完）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警局诡影：眼底蓝光与跨世的熟悉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