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力为转化万物》喵台酒

73、生活总是要继续

　　猫池阳葵抬起头，黑色的眼眸直视着森鸥外，"第一，必须是完全自愿的成员。如果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想退出，随时可以。"

　　"当然。"森鸥外微笑，"这是最基本的尊重。"

　　“其次，”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茶杯，“"如果...如果我发现这个计划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或者造成了更多伤害，我有权随时终止。”

　　森鸥外沉思片刻，缓缓点头："合理的条件。我接受。"

　　“最后…”猫池阳葵深吸一口气，"战争结束后，这支队伍必须解散。我不想...让这种事情变成常态。"

　　“这只是战争期间特殊手段。”森鸥外说，“在情况稳定，条件合适后，我们会立刻解散这支队伍，”他紫红色的眼睛真诚地望着眼前的女孩，“我向你保证，阳葵酱。”

　　猫池阳葵松了口气，肩膀微微放松下来："那...什么时候开始？"

　　"很快。"森鸥外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横滨的夜景，"太宰君和广津已经在筛选合适的人选了。"他转过身，"阳葵酱最近可能会比较辛苦，需要你配合做一些能力测试。"

　　"测试？"猫池阳葵歪了歪头。

　　"我们需要了解你的极限。"森鸥外解释道，"比如最多能同时复活多少人，间隔时间是多久...这些都需要精确的数据。"

　　猫池阳葵抿了抿唇："我明白了。"

　　"别担心，"森鸥外温和地说，"会循序渐进地进行。中也君会全程陪同。"

　　听到中也的名字，猫池阳葵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些："中也知道这个计划？"

　　"他很快就会知道了。"森鸥外意味深长地说，"不过...他可能会有些反对意见。"

　　猫池阳葵忍不住笑了："中也是因为担心我。"

　　"所以需要阳葵酱帮忙说服他。"森鸥外走回沙发前坐下，"毕竟这个计划的关键在于你。"

　　猫池阳葵点点头："我会和中也好好解释的。"

　　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中也应该等急了。"

　　"当然。"森鸥外微笑着目送她起身，"对了，阳葵酱..."

　　"嗯？"猫池阳葵回头看着他，“森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关于这个计划的具体内容..."森鸥外意有所指地停顿了一下。

　　猫池阳葵会意地点头："我会保密的。除了中也，不会告诉其他人。"

　　"明智的决定。"森鸥外满意地笑了，"晚安，阳葵酱。"

　　猫池阳葵轻轻关上门，走廊的灯光比办公室内明亮许多。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胸口沉甸甸的，像是压了块石头。

　　"为了结束战争..."她轻声对自己说，"这是正确的选择，对吧？"

　　转过拐角，她差点撞上一堵人墙。

　　"中也！"猫池阳葵惊讶地看着靠在墙边的中原中也，"你怎么在这里？"

　　中原中也直起身，钴蓝色的眼眸中满是担忧："太久了。"他递过来一个纸袋，"布丁都化了。"

　　猫池阳葵接过纸袋看了看，里面的草莓布丁确实有些变形。

　　银光闪过，布丁恢复成最好的状态。她挖了一勺送入口中："好吃！"

　　中也盯着她看了几秒："森先生和你说了什么？"

　　猫池阳葵舔了舔嘴角的奶油："回去再告诉你。"她拉住中也的手，"走吧，我饿了。"

　　中原中也任由她拉着，眉头却始终紧锁。他能感觉到，猫池阳葵的手比平时凉了许多。

　　两人沉默地穿过走廊，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响。

　　远处的爆炸声隐约传来，提醒着他们外面的战争仍在继续。

　　猫池阳葵突然停下脚步："中也。"

　　"嗯？"中原中也侧头看向她，“怎么了？”

　　"如果..."她犹豫了一下，"如果有一个办法能更快结束这场战争，但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你会支持吗？"

　　中原中也的瞳孔微微收缩："森先生跟你提了那个反复复活精锐成员小队的计划？"

　　猫池阳葵惊讶地睁大眼睛："你知道？"

　　"猜的。"中也的声音低沉下来，"他之前就在会议上暗示过。"他握紧猫池阳葵的手，"你...答应了？"

　　猫池阳葵点点头："我觉得值得一试。"

　　中原中也猛地转身，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要一次次看着那些人去送死，然后..."

　　"然后把他们带回来。"猫池阳葵平静地接上他的话，"我知道。"

　　"这不一样！"中也的声音有些发抖，"这不是普通的治疗，这是...这是..."

　　"中也。"猫池阳葵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我之前问过你，死亡和遗忘，哪个更可怕？"

　　中也愣住了。

　　"你知道我的选择的。"猫池阳葵继续说道，"所以如果能给那些人一个回来的机会...我愿意承担遗忘的代价。"

　　中原中也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但..."

　　"而且，"猫池阳葵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早一天结束这场荒谬的对抗，我就能早一天把《勇者物语》打通关！可恶到现在为止都还卡在第一章节，中也那天晚上就应该让我多玩那十分钟的，所以都怪中也！"

　　中原中也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无奈，最后定格在一种哭笑不得的状态。他松开猫池阳葵的肩膀，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你这家伙...明明在说这么严肃的事情..."

　　猫池阳葵吐了吐舌头，又挖了一勺布丁塞进嘴里："因为中也的表情太可怕了嘛～"她含糊不清地说，"而且我说的是实话啊，这场仗再打下去，我的游戏存档都要发霉了。"

　　中也看着她鼓起的腮帮子，紧绷的肩膀不自觉地放松了些："...这种时候还想着游戏。"

　　"因为生活总要继续啊。"猫池阳葵咽下布丁，声音突然变得正经起来，"中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对我来说，这个选择就像...就像在游戏里选择困难模式快速通关一样。"

　　她晃了晃手中的勺子，"虽然过程会更辛苦，但能更快看到结局。"

　　中原中也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长叹一口气："...说不过你。"他伸手揉了揉猫池阳葵的头发，"但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这个计划..."

　　"我想得很清楚。"猫池阳葵突然收起笑容，黑色的眼睛直视着中也，"中也还记得我复活旗会的时候吗？"

　　中也的手指微微收紧："当然记得。"

　　"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想。"猫池阳葵轻声说，"只是觉得...绝对不能让大家就这样死去。"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青色丝带，"后来虽然忘记了和大家的回忆，但现在不也重新成为朋友了吗？"

　　走廊的灯光在中也钴蓝色的眼睛里投下细碎的光影。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将猫池阳葵拉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他的拥抱来得突然而用力，猫池阳葵的脸颊贴在他黑色大衣的领口，闻到熟悉的皮革和火药味。她眨了眨眼，手中的布丁盒差点掉在地上。

　　"喂...布丁要洒了..."她小声抗议，声音闷在中也的衣料里。

　　"闭嘴。"中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让我抱会儿。"

　　猫池阳葵安静下来，感觉到中也的心跳透过衣料传来，又快又重。她慢慢抬起手，轻轻环住他的腰。

　　她感觉中也的手臂又收紧了些，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中也，我快喘不过气了..."

　　中也这才松开手，却仍然抓着她的肩膀不放。他的眼睛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笨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知道啦知道啦～"猫池阳葵笑着戳了戳他的脸颊，"中也的眉毛都快皱成老太婆了。"

　　"喂！"中也一把拍开她的手，"我可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啊。"猫池阳葵突然踮起脚尖，平视着中也的眼睛，"等这场没意义的斗争结束，我还要回去点心店继续打工，然后每天给中也带卖剩的点心呢。"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谁要吃卖剩的。"

　　"明明之前中也就吃的很开心。"猫池阳葵吐了吐舌头，"而且我还要把《勇者物语》打通关，打不过的地方就让你帮我打。"

　　"…这个倒是可以商量。"中原中也耳尖微微发红，“反正那个游戏也有双人模式。”

　　"还有啊..."猫池阳葵的声音突然轻了下来，"我想和中也还有大家一起去海边。就像钢琴师先生他们帮中也找到的那张照片那样，"说到这里，她难得皱了皱眉，“拖延到现在都没正经去海边玩一次，事情总是一件接一件…”

　　猫池阳葵的声音突然停住了，她眨了眨眼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啊，对了！中也答应过要教我骑机车的！"

　　中原中也的表情瞬间变得警惕："那是你偷听我和阿呆鸟说话！"

　　"我不管，反正中也说了会教我的！”她得意地晃了晃手指，"不许违约。"

　　“但阳葵你现在的身高爬上机车后连脚都踩不到地面吧？”中原中也有些无奈，“要不等你再长高一些…”

　　“但中也现在也没比我高很多啊！”猫池阳葵踮起脚尖，不服气地比划着自己和中也的身高差："明明就差这么一点点！"

　　中原中也嗤笑一声，故意站直了身子："看清楚，差的可不止一点。"他伸手比了比两人的头顶，"至少十公分。"

　　"那是因为中也的帽子！"猫池阳葵跳起来想摘他的帽子，被中也敏捷地躲开。

　　两人一路打闹着来到停车场，中原中也跨上他那辆标志性的红色机车，动作熟练地发动引擎。

　　引擎轰鸣声中，他转头看向猫池阳葵："上来吧，别磨蹭。"

　　猫池阳葵笑嘻嘻地跳上后座，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无数次。她自然地环住中也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出发！"

　　"抓稳了。"中也提醒道，机车猛地窜了出去。

　　机车冲出车库的瞬间，夜风迎面扑来。猫池阳葵下意识收紧手臂，脸颊贴在中也的背上。她能感觉到对方的重力异能像无形的安全带般固定着她的身体——这是中也的习惯，每次加速时都会不自觉地用能力保护她。

　　"中也！"她突然大喊，"前面路口右转！"

　　"知道！"中也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又想去那家便利店？"

　　"嗯！我想吃关东煮！"

　　机车一个漂亮的漂移转弯，稳稳停在便利店门口。猫池阳葵跳下车时腿还有点软，但很快恢复过来，蹦蹦跳跳地冲进店里。

　　"欢迎光——啊，猫池小姐！"店员是个年轻女孩，看到他们眼睛一亮，"今天有关东煮特惠套餐哦。"

　　"太好了！"猫池阳葵趴在玻璃柜前，鼻子几乎贴在玻璃上，"我要萝卜、鸡蛋、竹轮...啊，还有魔芋丝！"

　　中也跟在她身后，顺手从货架上拿了两罐咖啡："就这些？"

　　"唔..."猫池阳葵思考了三秒，"再加一个炸鸡块！"

　　结账时，店员偷偷瞄了眼中也，小声对猫池阳葵说："你男朋友今天也很帅呢。"

　　"他才不是——"猫池阳葵话没说完，就被中也一把拎住后领拖出了店门。

　　"废话真多。"中也耳尖发红，把热乎乎的关东煮塞给她，"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两人坐在机车旁的路沿上分食关东煮。猫池阳葵咬了一口萝卜，满足地眯起眼睛："好吃！中也尝尝这个，煮得超级入味！"

　　她不由分说地把萝卜递到中也嘴边。中也嫌弃地皱眉，但还是咬了一口："...还行。"

　　"对吧对吧！"猫池阳葵晃着腿，"下次我们带银酱一起来吧？她肯定喜欢这个魔芋丝。"

　　中也喝了一口咖啡："先说好，不准再提教你机车的事。"

　　"为什么啊！"猫池阳葵鼓起脸颊，"明明答应过的！"

　　"你连自行车都骑不好。"中也毫不留情地指出，"上次差点撞进河里，要不是我——"

　　"那次是意外！"猫池阳葵气呼呼地咬了一大口鸡蛋，"这次有中也教肯定不会出事。"

　　夜风吹乱她的短发，中也伸手替她拨开粘在嘴角的发丝："等你长到能踩到地面再说。"

　　"小气！"猫池阳葵做了个鬼脸，突然眼睛一亮，"啊！那中也可以把机车改装一下嘛！把座位调低什么的..."

　　"想都别想。"中也弹了下她的额头，"我的机车可是宝贝。"

　　猫池阳葵捂着额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起来："那...我用能力把它变成儿童车？"

　　"你敢！"中也立刻护住自己的机车，"信不信我把你的游戏机藏起来？"

　　"中也才不会呢～"猫池阳葵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因为上次我忘记存档的时候，中也还熬夜帮我重新打了一遍前三关呢。"

　　中也一时语塞，只能闷头喝咖啡。猫池阳葵笑嘻嘻地看着他，突然把最后一颗鱼丸塞进他嘴里："好啦，不逗你了。我们回家吧？"

　　回程的路上，猫池阳葵安静地靠在中也背上。横滨的夜景在身侧飞速后退，霓虹灯光拉出长长的彩色线条。

　　"中也。"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谢谢你。"

　　"突然发什么神经。"中也头也不回地说，但车速不自觉地放慢了些。

　　"就是...谢谢你一直这么担心我。"她的声音几乎被引擎声淹没，"最喜欢你了。"

　　中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个急刹车。猫池阳葵猝不及防地撞在他背上，鼻子都撞红了。

　　"痛！中也你干嘛——"

　　"到了。"中也淡定地停好机车，"下来吧。"

　　公寓楼下，路灯投下温暖的光晕。猫池阳葵揉着鼻子跳下车，突然被中也按住了肩膀。

　　"听着，"他的声音异常认真，"不管什么不死军团还是别的计划，只要你觉得受不了，随时可以退出。明白吗？"

　　猫池阳葵眨了眨眼："可是森先生——"

　　"森先生那边我来处理。"中也打断她，"你只要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就行。"

　　夜风吹动两人的衣摆，猫池阳葵突然扑上去抱住中也："...中也最好了！"

　　"喂！突然干什么！"中也手忙脚乱地接住她，"小心摔倒！"

　　猫池阳葵把脸埋在他胸前蹭了蹭，然后迅速松开，蹦蹦跳跳地往电梯跑去："快点啦！我要回去打游戏！"

　　"刚才是谁说累得要死的？"中也无奈地跟上，"还有，不准熬夜！"

　　"知道啦知道啦～"猫池阳葵按下电梯按钮，转身对中也做了个鬼脸，"中也越来越啰嗦了！"

　　电梯门缓缓关闭，将两人的斗嘴声隔绝在内。

　　楼下的机车静静停着，车身上还残留着些许温度，像是一个未完待续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