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爱你gl》54321小老虎

24、第 24 章

　　但是，我和她的关系还是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沈怡逐渐接手了大部分助理的工作，而我递交的调回原部门的申请，她始终没有批。
　　每天的工作变得机械而疏离，仿佛我的职责只剩下每天早晨去替她打开办公室的门，还有替她签收那些成堆的花束和礼物。那些名字有我熟悉的，我不熟悉，也无意记住，她却从未拆开一个，只是淡淡地吩咐：“放外面。”
　　我们之间，有时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只是偶尔，我会偷偷看着她，怎么也移不开自己的目光。
　　她看我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而我，可能早已藏不住那一点无可奈何——也许还有压不住的爱恋。
　　那样的凝视里，像是两条河流，靠得很近，却始终没有交汇的那一瞬。
　　那天早晨，她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时，发现门还没开，门口却摆着一大束鲜艳的玫瑰花。
　　而我，就呆呆地坐在自己那间办公室里。
　　她微微皱眉，转身敲了我的门。
　　我猛地回过神，却没来得及收起眼底的情绪。我们就那样对视着，空气里一瞬间安静得发沉。
　　“宋总，有什么事吗？”我问，语气尽量保持平稳。
　　她却皱起眉，语气里带着不满：“这花怎么回事？”
　　我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低声应道：“嗯。。。。。”
　　她没有追问，只是冷冷提醒：“我说过，我的办公室，不放花。”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
　　她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眉宇间隐隐带着火气：“那为什么不收走？”
　　我垂下眼，心里那道快要崩开的口子被她的话撞得更疼，但还是勉强笑了笑：“您自己开门看看吧。”
　　她愣了一下，眼神狐疑，不习惯我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又低头看了看花。
　　她没有回话，转身推开了我的办公室门，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她已经知道为什么我又不开门，门口又摆花了，彻底不打算开门了。
　　“都有谁在里面？”宋雪坐下后问我。
　　“迈克父母，总裁和沈怡也在里面呢。” 我知道她在做评估。
　　“还是得进去的”我也给了个意见。
　　宋雪转头看了看她办公室的门，叹了口气。
　　那一瞬，她眼中只有复杂——错愕、困惑、还有审视和评估。
　　宋雪思考了一会儿后，问我：“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我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很难过。
　　我的情绪像是被压在深井里，没有出口，也没有回声。
　　可就在那一刻，我分明看见了她眼中第一次浮起的情绪——那种快要控制不住的波澜，却又被她极力压回去的样子。我的心陡然一沉，却明白不能让她再难受。
　　那个，”我声音不高，却笃定而稳妥，“中午十二点，临时加了个会。”
　　她眼底闪过意外。我随即补充：“一会儿要见的钱总，老钱啊，就是咱们的供货商XX的老总，马上就下高铁了。半小时以后就能到。长得像弥勒佛那个。”
　　她沉默两秒，点了点头，声音低而简短：“催一下他们。”
　　“好。”我点头。
　　宋雪又在我办公室看着时间坐了一会儿，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传来一阵欢呼声。一阵激动的声音响起，
　　是的，她的“男朋友”迈克，若无其事的，带着玫瑰花，来找她了。
　　欢呼声扑面而来——气球、玫瑰、还有迈克张开双臂站在灯光下，笑容满脸。
　　她却没有动。
　　她就站在门口。
　　宋雪终究是宋雪，她真的没进去。就在门口站着，怎么都不进去。
　　她只是客气的打开了门，然后站在外面。前台的赵辉和王璐，也站在后面围观，大家都看着宋雪就在门口站着。
　　里面所有人都很开心，但是看着不进门的宋雪，气氛停滞了一下，沈怡溜了出来，坐在我身边。
　　我低声说：“你出来干啥？”
　　沈怡看着门外不进去的宋雪，带着点奇怪问：“雪姐，不进去吗？”
　　我目光望向那扇门：“感觉，不会进去了。”
　　沈怡一脸佩服的表情，悄悄竖起了大拇指，“牛。”
　　“咋回事啊？”我小声的询问着具体情况。
　　“不知道啊，我微信上不是都说了嘛，迈克让我们来布置办公室给惊喜。”沈怡也小声的说，
　　“宋总不是最讨厌惊喜吗？”我说，
　　“霸总哪管对方喜不喜欢啊！短视频，你没看过吗？”沈怡在我旁边说，接着沈怡到了宋雪身后，看里面的情况。
　　就在这时，总裁退了出来，把沈怡拉了进去，
　　宋雪在外面等里面的气氛冷下来一些后，客气且礼貌的走了进去，和商务的伸出手，和迈克的父亲打招呼，“沈总，您好。夫人，您好。这是个误会。”
　　接下来，总裁把办公室的门关了，隔绝了外面的目光。
　　二十分钟后，宋雪打开门走了出来，后面跟着迈克的父母，奇怪的事来了，迈克父母居然很开心，双方客客气气的交谈，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我赶忙起身，给宋雪让出了我的座位，宋雪转身对我说：“给沈总和夫人，泡两杯茶。”说完，客气的请沈总夫妇坐下。
　　她刚刚从那样的局面中退出来，我本以为她会疲惫得不想说话。可当她抬头，领口下那枚和田玉的平安扣露出一瞬，我的心跳，忽然慢了一拍。
　　我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露出轻松的笑容，“好的，马上就去。”
　　沈怡这时候也出来，总裁招呼着，“去我那坐吧，宽敞。”
　　然后看着正要去泡茶的我说：“小林，你别管了。”
　　说完，大家一同起身，去了总裁办，留下了沈怡。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不跟上去的沈怡说：“你妈那，你不去吗？”
　　沈怡小声的抱怨：“她让我好好上班。”
　　说完坐回了她的位置，这才打开了电脑。
　　“你哥那？”我指了指宋雪办公室，迈克一直没有出来
　　“哦，对，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沈怡说着起身，朝办公室走去，关上了门。
　　好一会儿后，宋雪下楼了，朝我办公室看了看，然后去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原来是她下来换沈怡和迈克上去。
　　我给物业打了电话，让他们来收拾宋雪的办公室。
　　沈怡和迈克上了楼，不一会儿物业也来打扫了。
　　宋雪在我的办公室坐着喝茶。
　　她抬起手，把领口轻轻拨开一些，露出了我送她的和田玉的平安扣：“这个平安扣，我戴上了。”
　　我点点头，认真地看了一眼：“好看，比我想象中还适合你。”
　　“我也带上了。”我笑着拉起袖子，露出那只电话手表，“我很喜欢。”
　　宋雪看了一眼，眼神柔和下来，嘴角轻轻弯起。
　　她送我的礼物实用又贴心——她知道我有时开车接电话不方便。她没多说什么，但那份细致心意早已悄悄落进了我心里。
　　中午，总裁做东，大家气氛有些散了。宋雪说道：“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中午就不去了。”
　　“是的，供货商中午12点会带新品来拜访宋总，这是上周就定下的行程。”我赶忙解释道。其实，三天前我强势推动让供货商提级，我委婉的说我们是最高负责人，希望他们公司总裁亲自过来谈合作。对方一看我们重视，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
　　“妈，我也就不去了，这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以后你才放心把公司交给我。”沈怡终于说得圆滑了些，语气里带着几分挣扎和期待。
　　总裁听了，眉头微微皱起，明显有些纠结。一方面，沈怡终于开始成熟，表现出承担责任的态度；另一方面，这次是迈克一家来了，肯定是得去接待的。
　　“雪，我觉得你应该和我父母吃顿饭，他们从美国专程回来的”迈克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为了这个惊喜，我们准备了整整一周。”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能听出那份隐隐的焦躁——因为上次的假账事情，他无论多努力都发现到宋雪更有意的回避。
　　宋雪听到迈克说“三天前就到了”，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她没有立刻看迈克，而是缓缓地转头看向我，目光沉静，却带着一丝她极少流露的困惑与迟疑。
　　那眼神不像是责怪，更像是确认。确认我是否也隐瞒了她。
　　我站在她对面，尽力维持着镇定，却无法逃避她那短暂而复杂的一瞥。
　　“哦。”她轻轻地应了一声，仿佛只是对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回应。但只有我知道，那声“哦”之后，她已经把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我和沈总裁和夫人聊两句。”
　　顿了一下，她看向迈克的眼神没有躲闪，反而多了几分克制后的冷静。
　　说完，就和迈克的父母，去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一星期前就安排好了下午的会谈，是对方公司总裁亲自过来。我们不可能放他们鸽子。”沈怡，虽然也是刚知道的行程，但是好在人很机灵。
　　“哥，一星期前你也没说你要来。”沈怡接着说，“你看嘛，你妹妹我第一次当助理安排的工作，你这，哎呀”。
　　迈克皱起眉，声音压不住怒气：“你为什么不告诉雪我来了？不取消这个会议？”
　　沈怡一下被点着情绪，声音陡然提高：“你不是说要给她个惊喜吗？为了配合你这个惊喜，我都没在雪姐家住了，天天跟我妈忙前忙后——我做的够好了，你发什么火啊”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控，语气顿了顿，看向她妈妈的眼神闪过一丝不安。
　　我默默看着，没有说话。
　　其实，我知道这一切。圣诞节那晚，沈怡突然被总裁接走，说第二天有事。后来我才知道，是去接迈克一家。
　　那天清晨，我刚给宋雪做好早餐，手机就响了，是沈怡的信息：
　　“我哥来了。我还得配合他们布置惊喜，这让我很难过。”
　　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没回。然后，我收拾好东西，悄悄离开了宋雪的公寓。
　　那一刻，我意识到，有些事，面对不了，也躲不过。
　　这时，总裁出来打圆场：
　　“咱们中午就是个便饭，不耽误宋雪的工作。一星期前就定好的事情，人家公司还派了总裁来，确实不能临时放人家鸽子。关键是，我女儿参加工作以来，第一次安排工作，我们还是得支持”
　　沈怡站在一旁，眼眶发红，声音里满是委屈：
　　“帮你也被骂，不帮你也被骂……我是真的想努力了，也开始试着把工作当回事了，你们有什么好犹豫的？”
　　她的声音哽了一下，像是终于把压抑已久的话吐了出来，又像是在向谁证明些什么。
　　她说完这句，眼泪终于憋不住了，像小孩似的控诉：“妈，你看，他还骂我…我是他的丫鬟吗？她从小就这样，沈浩也太过分了…”
　　话音刚落，就一头靠进了总裁的怀里，哭了出来。
　　其实，我能理解她的委屈。她憋了太久，也努力了太久，这一刻的眼泪，不全是脆弱，反而像是积攒已久的一次松动。
　　总裁作为母亲，最见不得的就是女儿受委屈。看着沈怡哭成那样，她也红了眼眶，声音软下来，轻轻安慰着：“别哭了，妈知道你辛苦了。”
　　迈克站在一旁，意识到自己刚才失了分寸，但碍于场合和面子，始终没出声，只是脸色阴沉，手指紧握，克制着情绪。
　　这时，迈克母亲和父亲，从宋雪办公室里出来，赶紧打圆场，边笑边拍了拍儿子的胳膊，低声劝他：“别这样，说话注意点，都是一家人。”
　　但在这场看似缓和的局面中，只有迈克的父亲，始终盯着宋雪。他的目光里没有掩饰的审视和一丝丝的满意？
　　我低头看了眼时间，给供货商助理发了条消息：
　　“你们现在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