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深渊呼叫混子战队》》芜湖呜呼

20、见家长？

　　比赛结束后的第二天·酒店走廊

　　诺顿·坎贝尔推开酒店房门，手里拎着便利店塑料袋，里面装着能量饮料和薯片。

　　今天没有比赛，WWW全员放假一天，奈布和甘吉跑去外滩拍照，伊莱和伊索去了动物园，只有他选择留在酒店补直播时长。

　　他刚刷开房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

　　“Surprise！宝贝！”

　　一个金发绿眼的高挑女性猛地从背后扑过来，一把搂住诺顿的脖子，差点把他撞进房间里。

　　诺顿僵住了，手里的塑料袋啪嗒掉在地上。

　　“……妈？”

　　他的母亲——艾琳娜·坎贝尔，穿着一身利落的米色风衣，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妆容精致得像刚走完红毯，此刻却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想死你了！”艾琳娜用力揉了揉诺顿的黑发，然后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瘦了！是不是又只吃垃圾食品？！”

　　诺顿的耳根瞬间红了，他试图挣脱：“你、你怎么在这——”

　　“我们来看你比赛呀！”艾琳娜笑嘻嘻地说，然后回头喊，“亲爱的！你儿子害羞了！”

　　走廊尽头，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快步走来。他有一张娃娃脸，黑发微卷，棕色的眼睛带着温和的笑意，手里还拎着一个巨大的礼物袋。

　　“诺顿。”他微笑着点头，声音沉稳，“比赛打得不错。”

　　诺顿的父亲——莱恩·坎贝尔，外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至少十岁，像个刚毕业的精英律师，但眼神里透着长辈特有的慈爱。

　　诺顿张了张嘴，大脑一片空白：“……你们不是在美国吗？”

　　艾琳娜眨眨眼：“记错时间了嘛！我们到的时候比赛都结束了，只好偷偷问前台拿了你的房卡，想给你个惊喜！”

　　莱恩叹气：“我说直接打电话，你妈妈非要搞惊喜。”

　　诺顿：“……”

　　惊吓还差不多！！！

　　诺顿被父母一左一右夹在沙发上。艾琳娜已经翻完了他的行李箱，此刻正举着一件皱巴巴的T恤皱眉：“你就带这点衣服？袜子都破洞了！”

　　莱恩则拿起诺顿桌上的能量饮料，推了推眼镜：“咖啡因过量，影响生长发育。”

　　诺顿：“……我十四岁了，不是四岁。”

　　艾琳娜突然扑过来捏他的脸：“在妈妈眼里你永远是宝宝！”

　　诺顿挣扎：“放开——”

　　莱恩突然从礼物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对了，我给你带了新出的《沙丘》限量版蓝光碟，听说你喜欢这个导演。”

　　诺顿一愣，下意识接过：“……谢谢。”

　　艾琳娜立刻掏出手机：“来来来，拍照！‘我家宝贝和爸爸的科幻时刻’！”

　　诺顿：“……不要。”

　　但已经晚了，艾琳娜已经咔嚓拍完，并且火速发到了家庭群（附带十连拍）。

　　晚上七点，奈布他们嘻嘻哈哈地回到酒店，刚推开诺顿的房门，就看到——

　　一个金发御姐正强行给诺顿扎小辫子，一个娃娃脸精英男坐在旁边滔滔不绝地讲着什么，而诺顿一脸生无可恋。

　　所有人僵在门口。

　　奈布：“……我们走错了？”

　　艾琳娜猛然回头：“哎呀！这就是宝贝的队友们吧！”

　　她立刻放开诺顿，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走过去：“你是奈布对吧？诺顿在电话里经常提到你！”

　　奈布受宠若惊：“啊？他提我什么了？”

　　艾琳娜笑眯眯：“说你总抢他零食，还揉他头发。”

　　奈布：“……”

　　莱恩走过来，严肃地推了推眼镜：“你们好，我是诺顿的父亲。听说你们战队没有固定教练？平时训练计划是谁制定的？”

　　伊莱温和地回答：“一般是奈布和诺顿一起讨论，我也会帮忙分析数据。”

　　莱恩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你们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基地》系列挺不错的——”

　　十分钟后，莱恩和伊莱已经聊起了科幻小说。

　　艾琳娜兴致勃勃地翻出手机相册：“你们想不想看诺顿小时候的照片？”

　　诺顿猛地抬头：“妈！！！”

　　“这张是他三岁时，非要穿恐龙连体睡衣去幼儿园，结果午睡时卡在滑梯里了——”

　　“妈！！！”

　　奈布和甘吉已经笑到拍桌，伊莱努力保持礼貌的微笑但肩膀直抖，伊索则默默保存了照片。

　　“你们看，这还有很多啦！”

　　——三岁的诺顿穿着恐龙连体睡衣，气鼓鼓地抱着番茄。

　　——六岁的诺顿在科学展上讲解恐龙化石，但裤子上沾满了番茄酱。

　　——十岁的诺顿试图做煎蛋，结果把锅烧黑了，一脸惊恐地举着铲子。

　　奈布狂笑："哈哈哈哈原来你从小就是恐龙控！"

　　甘吉指着烧焦的锅："这技术，难怪现在只会煮泡面！"

　　诺顿扑过去抢手机："删掉！！"

　　艾琳娜灵活地躲开，继续爆料："诺顿五岁时还说长大要娶霸王龙呢！"

　　莱恩点头："后来他八岁看了《侏罗纪公园》，哭了一晚上说'恐龙太可怜了'。"

　　诺顿："…………"

　　他的脸已经红到脖子根了。

　　艾琳娜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明天我们请大家吃饭吧！妈妈要好好考察一下这些‘抢走我儿子’的小混蛋们！”

　　诺顿：“……不要。”

　　莱恩拍拍他的肩：“放心，我不会和你队友聊太多话题的。”

　　诺顿：“你明明已经聊了半小时了！！！”

　　————————————————————

　　晚餐时间

　　莱恩抿了一口红酒，突然问："你们平时训练强度怎么样？熬夜多吗？"

　　伊莱认真回答："我们一般晚上十点结束训练，保证睡眠。"

　　（诺顿：……明明经常打到凌晨。）

　　"饮食呢？"

　　"我会督促大家吃蔬菜，"伊莱微笑，"虽然诺顿总是偷偷把青椒挑出来。"

　　诺顿："……"叛徒。

　　莱恩满意地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你们觉得诺顿怎么样？"

　　他的语气很随意，但目光却带着微妙的审视。

　　房间里安静了一秒。

　　奈布咧嘴一笑：“挺好的啊，就是有时候太别扭了，明明想要夸人却非要嘴硬。”

　　甘吉点头：“对，上次我救了他，他憋了半天只说了句‘还行’。”

　　诺顿：“……我没有！”

　　伊莱："他很可靠，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

　　伊索："......很好。"

　　诺顿突然站起：“我出去下。”

　　趁诺顿出去时，艾琳娜突然叹了口气："他长大了……"

　　莱恩看着手机里诺顿和队友们的合照："他以前从不对我们撒娇。"

　　照片里，诺顿被奈布搂着肩膀，虽然一脸嫌弃，但没推开。另一张是伊莱给他递水时，他微微低头说谢谢的样子。还有甘吉揉他头发时，他翻白眼却没躲开的瞬间。

　　"我好嫉妒，"艾琳娜嘟囔，"他从来没对我这么乖过。"

　　"嘛，不过，变活泼了呢。"艾琳娜轻声说

　　莱恩点头："会发脾气了，还会瞪人。"

　　"我以前担心他太孤独……"

　　"现在有人陪他了。"

　　艾琳娜突然扁嘴："但有种宝贝被抢走的感觉……"

　　莱恩搂住她的肩："就像恐龙最终要离开巢穴。"

　　"……你非要这时候讲古生物学吗？"

　　"根据化石记录，幼年暴龙其实很依赖……"

　　"闭嘴啦！"

　　------------------------------------------

　　诺顿溜到阳台透气。夜风吹在发烫的脸上，他长舒一口气。

　　"不喜欢我们突然过来？"莱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诺顿肩膀一僵："……不是。"

　　莱恩靠在栏杆上，望着上海的夜景："你妈妈很想你。"

　　诺顿没说话。

　　"我们看了你所有的直播录像，"莱恩轻声说，"你变了很多。"

　　"……有吗？"

　　"以前你打游戏时，从来不说话，"莱恩笑了笑，"现在你会喊'快来救我'了。"

　　诺顿的耳根红了："……那是必要的战术沟通。"

　　莱恩没拆穿他，只是拍拍他的肩："你的队友们不错。"

　　诺顿低头看着酒店楼下的车流，突然问："你们……不生气了？"

　　"生气？"

　　"我跳级、打游戏、不联系你们……"

　　莱恩沉默了一会儿："我们从来没生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近你。"

　　诺顿愣住了。

　　"你从小就不撒娇，不哭闹，摔倒了就自己爬起来，"莱恩的声音很轻，"我们以为你不需要我们。"

　　诺顿僵住了。

　　他确实不会——从小独立惯了，生病自己吃药，摔倒自己爬起来，连哭都很少。那些自然的、幼稚的、鲜活的小动作，他从来没在父母面前展露过。

　　夜风卷着莱恩的最后一句话飘进诺顿耳朵里：

　　"但现在，看到有人能让你放松下来……我们很高兴。"

　　—————————————————————

　　与此同时

　　饮料机旁，WWW其他四人面面相觑。

　　奈布："……那是诺顿的父母？"

　　甘吉："我以为他妈会是戴眼镜穿西装的女强人……"

　　伊莱微笑："很温暖的家庭呢。"

　　伊索轻声说："……诺顿像爸爸。"

　　奈布突然想到什么，咧嘴一笑："喂，你们看到没？诺顿被他妈揉头发时居然没躲！"

　　甘吉挑眉："而且他爸爸说话时，他居然在认真听——平时我们多说两句他就嫌吵。"

　　伊莱若有所思："也许……他只是不擅长表达。"

　　伊索点头："……害羞。"

　　他们沉默了一会，突然同时露出促狭的笑容。

　　奈布："这下有素材逗他了。"

　　甘吉："'宝贝~妈咪亲亲~'"

　　伊索："……录音了。"

　　伊莱忍笑："不好吧……"

　　（但回房间后，四个人轮流用"宝贝"称呼诺顿，气得他差点把枕头砸到奈布脸上。甘吉更是，学着艾琳娜的腔调喊"宝贝~"，被诺顿一脚踹倒椅子。）

　　庆功宴结束后，诺顿送父母回他们的酒店房间。

　　走廊里，艾琳娜突然拉住他的手："诺顿……"

　　她的表情难得认真："你交到好朋友了呢。"

　　诺顿愣了一下："……嗯……他们很吵。"

　　"但你喜欢，对吧？"艾琳娜轻笑，"你小时候也是这样，明明喜欢恐龙玩具，却非要摆出一副'我只是研究它们'的样子。"

　　莱恩突然叹了口气："就是有点嫉妒……"

　　诺顿抬头："啊？"

　　"你从来没对我们撒过娇，"莱恩幽幽地说，"但你直播时被奈布揉头发都没躲。"

　　艾琳娜假哭："妈妈好伤心——"

　　诺顿："……你们够了。"

　　但走进电梯前，他突然转身，飞快地抱了父母一下："……谢谢你们来。"

　　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艾琳娜和莱恩站在原地，看着儿子逃也似的背影，相视一笑。

　　"果然，"艾琳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朋友是好事，但妈妈永远是第一位的！"

　　莱恩点头："嗯，下次给他买全套电竞设备巩固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