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未泯》鱼缸的水

12、第 12 章

　　晚会进行的很漫长，许砚已经觉得自己屁股发木了。他小心四处张望，正好看到孟新川起身离开座位。周围也有不少人离开座位，到隐秘角落活动身体或找离得远的人交谈。
　　许砚也起身，轻手轻脚地溜出席位，离开黑暗的大厅，亮白灯光的走廊零零散散站着工作人员和他一样溜出来歇脚的艺人。
　　他走着活动身体，一边留心孟新川去了哪里，他明明看见她就是从这个门出来的呀。
　　许砚顺着走廊往前走，这边似乎开着窗户，他感觉有风在流动。然后就闻到了烟味，他停住脚步。好吧，原来这边是吸烟角。
　　他不喜欢烟味，不想进去，更何况他和孟新川也没有必须要说的话。正在纠结要不要离开时，听见一个有些熟悉陌生的男声：“所以，新电影不顺利？”
　　新电影？说的就是《无处可逃》吧，纠结一下被打破，出现第三个选项，不道德的在这听墙角。他想听听孟新川私下对电影，对他的评价。
　　“还行吧。”孟新川的声音传来。
　　“还行？那你怎么出席红毯了，之前不是最讨厌这种公众场合了？”
　　“电影宣传呗。”
　　“怎么拍我电影时不见你这么配合？”
　　许砚一下想起来这个声音是谁了，是萧贺。孟新川第一部电影《不翼而飞》的男主角。他除了出道作是原声，后来的作品都是找的配音，台词功底一直被人诟病。
　　许砚掩住鼻子四下张望了一下，往前走了走，看到了站在窗前并肩而立的两人。萧贺穿着一身深绿色的真空西装，风流又潇洒。
　　“我当时又没有名气，出席活动也没人关注。”孟新川平淡地回复。
　　“既然怎么上心这次的宣传，不如请我去客串个角色，保证很有话题，不如在再加上江临怎么样？”萧贺兴致勃勃地提议。
　　“免了，我这艘船小，载不动你怎么大的佛。”
　　“我免费啊，你只要和江临谈好价格就行，不过以你和他的关系，他也不可能要钱是吧？”萧贺靠近笑眯眯地说。
　　孟新川漫不经心扫了他一眼：“你绕这么大弯子就为了这句？无不无聊？”抽完手上最后一口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不可能，你和他都不可能，你现在那烂演技现在不配出现在我电影里。”说完想走，被萧贺拉着手臂。
　　“别急着走啊，我就单纯好奇，江临不是都为你退圈了，你两怎么分的？”萧贺一手拉着她一手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和烟，“嚓”地点亮，挑眉示意她再来一只。
　　孟新川看看他，又看看打火机上的火光，最终抽出手接过他夹在手上的烟，就着手上的火点燃香烟。
　　第一口就直接吐在萧贺脸上，萧贺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别说我了，我怎么听说你和老东家闹掰了，东家要联合T台视频搞你呢？所以你是想借我这波热度？”
　　“这是双赢的局面。”
　　“别，我可得罪不起传宇娱乐和T台，你还是另想对策吧。”孟新川婉拒了这波合作。
　　“我就知道你是个破情寡义之人。”萧贺捂住胸口，闭上眼睛，向后仰倒，一幅做作的伤心模样。又睁开一只眼睛偷看孟新川有没有被他打动，不出意料地没有。
　　“我受伤了，站不住了。”他又改变方向，向孟新川倒去，这次倒是出乎意料地没被躲开。
　　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孟新川带着今晚最真诚最发自内心的笑容说：“Oops，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抱一个手里拿着点着烟的人吗？”她眼神看向萧贺的西装。
　　萧贺低头看到一缕青烟从自己左胸口出生气，“我靠！”一边惊呼一边用袖子拍打丝丝火星。
　　孟新川把被高级西装弄灭的烟扔进烟灰缸。
　　“这可是SN的最新款，还没发行呢！我好不容易借到的！”萧贺怒视着她。
　　“我相信以大明星的魅力可以解决的。”
　　“你明明可以躲开的。”萧贺有些无语地看着她，孟新川无辜地耸耸肩：“干嘛拒绝一个美人的投还送抱。”
　　许砚深知偷听墙角的第一准则就是要及时离场，所以他没有听完全程，一看孟新川有要离开的架势就先撤回座位了。
　　他坐在黑暗中回想刚才的场景，从中最有用的知识点大概就是孟新川和她第一和第二部电影的两位男主角都有过情侣关系。是因为工作关系导致暗生情愫，还是她本身就喜欢和自己男主角在一起呢？
　　不管是哪种，似乎对他来说都有利，再回看那晚孟新川对他说的话，似乎也只是在暗示他时间不对，并没有责怪他这种走捷径的行为。
　　孟新川在他之后没多久就回来了，后面的晚会上他没再看到萧贺，应该是衣服的问题提前离场了。
　　晚会结束，孟新川、许砚和茜谦三人做同一班航班飞S市，再开车去H市，进行后续的拍摄。
　　许砚候机时在网上搜到了今天三人走红毯的消息，果然神速。
　　“孟导电影已经在开拍了吧！下个月就能杀青了吧！下下个月就剪好了吧！下下下个月就过审了吧！下下下下个月就能上线看到了吧！”
　　“支持楼上，到时候没上线我们一起去偷母带。”
　　“偷母带加10086，我到现在都在期待导演版的《不翼而飞》和《臣说》”
　　“求孟导再输送一批新的美女帅哥进内娱！”
　　“我看这次的小哥哥和小姐姐就很不错嘛！果然，我可以永远相信孟导的眼光！”
　　“没人觉得孟导也超漂亮吗！之前都没见过孟导走红毯”
　　“这个女主是之前爆出陆明性骚扰的那个人吧？”
　　“许砚不是上个月那个校园剧的话痨受啊？”
　　“楼上醒醒，耽改已经殉了，那只是个擦边剧而已。”
　　提到这个，许砚切到小号，打开大眼超话，看当初那个CP超话。哈！果然都在说他今天走红毯的事，都在哀叹他升咖了，CP彻底BE了。也有人让另一人努努力，追上老婆的。
　　许砚翻了个白眼，飞机要起飞了，他把手机开了飞行模式。随着熟悉的推背感，飞机升空，机舱里的灯关上了，周围陷入了一片漆黑。
　　茜谦和孟新川坐在他前排，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看着窗外隐隐的云层发呆，飞机一落地他又要进组，变成秋稚了。今晚的璀璨灯光，衣香鬓影成了一场幻梦，让人回味无穷，虽然最后坐得他屁股都麻了。
　　搭车赶到新剧组包的酒店已经凌晨三点了，还好今天茜谦和许砚是夜戏，可以再补回觉。孟新川大概要早去剧组盯着了，其实刘怀几个副导演也可以盯着的。许砚心里吐槽，孟新川是个控制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