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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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播厅内。
从高到低，金字塔样式的101个座位陆陆续续坐满了小半。
“来了来了，不知道这次是哪家公司的！”吴鄂从小话就多，这次来选秀，他索性直接给自己定位为“捧哏”的，或者用现在的网络用语来说，他主要负责reaction.
吴鄂坚信多说话肯定比少说话有镜头，就算最后没出道，混个脸熟也好啊！
这时，前方大屏画面一暗，浮现出一道银灰色的光，横向切出 “M” 的轮廓，紧接着，另一道同色系冷光纵向衔接，勾勒出 “S”.
两道光成型后，没有立刻定格，而是重重地震颤了一下，碎屑从字母上剥落，又在 logo 下方聚成一行小字 “MAKE SHINE”。
最后，缓缓浮现 “MS ENTERTAINMENT” 的字样。
整个演播厅里先是安静了几秒，随后一道国粹声打破了寂静。
“是MS！我去！居然真的是MS的练习生！”
“MS的练习生来这儿干什么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比啊！”
“MS不是要出自己家男团吗？为啥还来选秀啊！”
乌白羽一行人从通道里出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不过这段时间受到的质疑声和冷嘲热讽多了去了，这点小风小浪，几个人都没受丝毫影响，而是静静观察着座位。
坐在28号的吴鄂忍不住用胳膊轻轻撞了下左右边的何季萌：“感觉MS练习生，也没我想象中那么惊为天人啊，帅是帅的，但也不到一眼惊艳的地步。”
何季萌悄悄翻了个白眼：“有本事这话你对着摄像头再说一遍。”
吴鄂吐吐舌头，眯着眼往前看去。
镜头也在这时扫过 MS 四人 —— 司超个子最高，188 的身高加上眉眼间的压迫感，怎么都想象不出他比心卖萌的样子；
辛云个子最爱，估计没到180，站在司超身边更显得文文弱弱，书卷气十足，是小女生偏爱的款；
顾星宇眨着狗狗眼，笑起来露颗虎牙，身形比例很好，肩宽腿长；
最后是乌白羽——吴鄂在抖音上刷到过他的视频，说实话，他之前一直觉得乌白羽主要还是《Tie Tie》的舞台给他赋魅太多，而且他头小脸小，腿长手长，跳起舞来自然更好看。
不过真要比颜值，吴鄂不觉得自己比他差。
但是现在看到真人后，吴鄂又不确定了。
难道MS真的有啥新科技？吴鄂思忖道，不然怎么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不到，感觉乌白羽变帅了？还是他就是不上镜的那种人啊。
几个人为了今天的表演，都穿了一身偏运动风的宽大T恤，乌白羽底下搭配了条松垮的破洞裤和板鞋，右耳戴了枚做旧风的链条十字架耳钉。
行走间宽松的上衣领口露出漂亮的锁骨。
之前就商量好了要坐一起，现在剩下连在一起的空位也没几个，没多犹豫，几人往阶梯上层走去。
“是要去第一名的位置吗？”
“不愧是MS，一来就选高位啊！”
“啊，停下来了，最后选了四五六七。”
其实是乌白羽率先选了7号位，而□□又都有人了，所以其他几人顺势坐在了四五六号上。
“白羽，腰还好吗？”顾星宇不太放心地问。
乌白羽点点头，没管一直盯着他的机位，示意顾星宇看向台上，“下一组选手要来了。”
后台小黑屋里，钟导示意给MS练习生这边暂时留个机位：“第一期给乌白羽跟袁沃都放app版头。”
袁沃就是穹顶传媒家的太子爷，《全民星途》他们家还投钱了，等于是保送选手。
但钟导清楚，这年头有时候越皇资源越好，粉丝反而就越躺平，《全民星途》要想火，只靠太子爷的噱头是远不够的。
他可是在台里立了军令状才抢到这个节目的总导演职位的，如果节目播出效果没达到预期，他就得麻溜走人。
看着监视器里那张虽然说不上顶好看，但确实让人一眼难忘的面孔，清冷疏离但又偏偏带着点少年气的张扬，这种矛盾感确实蛮吸引人的。
我愿意给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机会，只要你们别让我失望就好啊。
下一个公司。
穹顶传媒。
“我去这真是太子爷来了！”
“什么太子爷？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就这么说吧，现在我们用的这些通讯工具还有社交媒体app啥的，穹顶基本上都持有股份。”
“那他不是出道就顶流啦！还来选秀干啥！”
在众人的议论中，太子爷已大步走了出来。墨镜随意卡在发顶，镜腿的双 G 纹路在光下若隐若现，身着TF家最新季高定西装，利落的窄肩剪裁衬得身形挺拔，标志性的白边袖口随意挽到小臂，恰好露出腕间的宇舶限量款机械表。
“我要仇富了。”
“这儿真的不是秀场吗？”
“你猜他会坐哪儿？”
袁沃几乎没怎么在台上停留，在无数瞩目中，毫不迟疑地坐在了一号位置。
他坐下的那一刻，整个阶梯的座椅都亮了起来，仿佛众星拱月众神归位般，耀眼华贵。
“不愧是穹顶的太子爷，这气势，一般人还真坐不了那位置。”
“哎，我也好想坐上去试试啊！第一名的滋味！”
“你好敢想啊，我做梦都不敢做自己得了第一。”
相比其他人羡慕、嫉妒的目光，MS的四个人就平静得多，尤其是乌白羽，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头。
“白羽，你不好奇吗？”
”为什么好奇？这又不是一公的结果，谁是第一，又能说得准呢？”
坐在8号位的尤满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刚想提醒一下旁边这位，说话要不委婉点，还有机器在拍着呢，就听到顾星宇笑了一声。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我可能以为他是在故意挑衅，不过是白羽你的话……”
“我只是说实话啊。”乌白羽不明白这怎么跟挑衅有关，“第一名又不会看出身，大家现在都在同一起跑线上。”
原本缺乏自信的尤满听到这里不由得点点头，是哦，既然都来选秀了，那就是看谁最得粉丝喜欢，跟是不是太子爷有什么关系。
“你确定我们真的在同一起跑线上吗？”顾星宇幽幽地道，“每个月大小考核从没拿过第二名的乌白羽同学？”
刚鼓足信心的尤满顿时又泄了气，对哦，人家MS练习生是什么实力，他又是什么实力，怎么会觉得大家都差不多啊！
“……如果出道只看实力的话，我们今天就不会在这里。”
听到这话，尤满忍不住扭过头去看乌白羽，他脸上神情淡淡，倒也并不失落，更像是种自我调侃自我排解，“但粉丝的喜欢，总不是靠后台能买下来的吧？”
尤满听着那人笃定的话语，心脏突然急速跳动起来。
“实力不够可以练，后台硬也未必能留住人心。”
“选秀舞台，观众的眼睛和心，才是衡量一切的尺。”
【叮！检测到完成A级难度任务‘暗恋者的心动’，宿主获得30点加成。】
乌白羽：？
怎么突然就“暗恋”了？他什么都没做啊！
看了圈四周，除了顾星宇就是一旁低着头的那个兄弟，乌白羽没发现任何异常，反正加了点是好事，也就不再想那么多。
后面又陆陆续续来了好几组练习生，剩下的空位很快被填满。
大屏再次闪烁，《全民星途》的字样浮现，伴随着音乐声，PD和其他几位导师一同登场。
MGO电视台这次铁了心要做爆款，请的PD是近些年来国民度居高不下，曾经也是男团出身的原创歌手周舟。
“估计我们后面表演的曲目肯定有周PD的歌。”
“那还用说！我猜《Apple Juice》和《High Fever》必唱！”
周舟按照提词器说了节目导入语，又请各位导师跟练习生们打了招呼，气氛不那么紧张后，大家各自入座。
“第一组，Malee娱乐的练习生，请准备。”
第一组的压力大概是最大的。
音乐声响起，是一首经典的男团老歌——MS旗下组合Replay的《Tie Tie》。
在场人都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乌白羽四人所在的位置。
不过见这四人，尤其是乌白羽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前方舞台，大家也就把注意力都收了回去。
Intro响起，台上的四位选手面无表情地摆好姿势。
吴鄂忍不住单手捂脸——这个intro姿势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好的，看了那么多cover，到目前只有乌白羽的姿势最好看，像一只优雅的天鹅，至于其他人，像拔了毛后被人吊着，蜷缩在一起的鸡。
等到四人一开口，现场有些人直接没控制住表情。
要知道《全民星途》这档选秀前期的宣传噱头就是“为你呈现最真实的选秀”——号称“绝不修音、不做票，让每一份热爱都见真章”。
硬是勾起了全网对 “内娱选秀返璞归真” 的期待，连不少对选秀早已失望的路人都忍不住留了句 “要是真能做到，我追爆！”
吴鄂不清楚节目组是不是真的一点音都不修，但这段如果就这样放出去，这组选手绝对会被定在选秀的耻辱柱上，每到一次选秀，都会被翻出来“经典再现”的那种。
顾星宇憋不住话，悄悄跟乌白羽嘀咕：“估计他们的等级最高不超过C，这首歌也没那么难唱吧……”
一曲终了，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再听下去耳朵就要流血了。
最终周PD给了一个D，三个F。
现场一片哗然，大家都知道等级肯定不会太高，但是也没想到一上来PD就给了三个F！
顾星宇和其他两人也很是惊讶，毕竟在他们看来，虽然这组的舞台需要提升的地方还有很多，但怎么也算得上是一个完整的表演，最差也是D，怎么也想不到PD会直接给了F！
“谁能拿到第一个A啊我去！”
“周PD要求也太高了吧！”
乌白羽看向前方导师们的身影——不知道是节目组的要求还是导师们的有意为之，难度上去了，看点和争议点才会更多。
更何况，乌白羽忍不住微笑起来，有难度才会有挑战，他这个人，最喜欢挑战了。
……
“……MS娱乐的练习生，请准备。”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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