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碎影》abcsys

41、第41章 江湖

　　《江湖》

　　风吹过无涯的江面，水波轻轻荡漾，泛起点点银光。夜色如幕，四周一片寂静，唯有江水与远处偶尔的船桨声响起，给这片苍茫大地增添了一分孤寂。

　　江湖远，风月长。此时，正值盛夏，风起云涌，而江湖上却依旧暗流涌动，谁也不知道，在这片浩渺的大江大湖之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你就是楚天雄？”

　　突然，一声清脆的女声打破了夜的沉寂，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冽的气息。那声音飘然而至，宛如空谷幽兰，又如落叶飘零，渗透在耳畔。

　　楚天雄一愣，他原本倚着船头，目光平静地望着远方的江面，并未察觉到有人接近。此刻，他转身，目光锁定了那个浑身披着银色披风的女子。她的面容隐在面纱之下，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你是？”楚天雄眉头微皱，心中一阵警觉。他这一路从未见过此人，而眼前的女子气度不凡，显然并非普通人物。

　　女子并未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你不认得我，但我认得你，楚天雄。你杀了我的师傅，今日，我来为她报仇。”

　　话音未落，女子已然出手，掌风骤起，宛如风雷之势，带着无尽的杀气扑向楚天雄。楚天雄心头一凛，顿时警觉。他立刻后退，身形如风，轻巧躲开了她的攻击。

　　“好大的胆子！”楚天雄低声冷笑，右手轻轻一挥，剑出如电，带着一阵锐利的气劲直指女子。

　　“唔。”女子冷哼一声，右掌翻飞，迅猛迎击，将楚天雄的剑劲化解开来。她的招式似乎不带任何花哨，简洁、直接，直接以最有效的方式攻击，令人不敢小觑。

　　两人短暂交锋，气劲激荡，周围的空气几乎被撕裂，带起阵阵音爆。楚天雄一边后退，一边暗自估算对方的实力。这女子显然不同寻常，剑法、掌法皆极为精妙，气息之中更是隐隐透露出一股冷漠的杀意。

　　“你是‘冰霜宗’的人？”楚天雄终于开口，眼神微凝。

　　女子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了冷静：“果然，你还记得。”

　　楚天雄笑了笑，神色有些黯然：“我从未忘记。”他举起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挥，周围顿时风起云涌，剑气如流星飞掠，剑锋所指，仿佛要劈开天地。

　　“你还是老样子，动手便是杀气腾腾。”女子冷冷地道，话语中似有几分讽刺。

　　楚天雄的神色一变，随即收回剑气，冷冷地望着女子：“冰霜宗的仇，我可不记得太清楚。若是为了冤屈，那你来找我，恐怕错了。”

　　女子的眼睛微微一眯，似乎察觉到楚天雄话中的不同寻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天雄放下剑，缓缓说道：“三年前，‘冰霜宗’的确发生过一件事，至于到底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若真有过恩怨，你们为何不去找那位所谓的幕后黑手？”

　　“黑手？”女子轻轻一笑，“你认为我在为你那位‘无耻之徒’复仇？楚天雄，你太天真了。”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讥讽，“你杀了我师傅，若你今天不给我个交代，恐怕……”

　　话未说完，她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夜色中。

　　楚天雄站在原地，眉头紧蹙。他似乎有些疑惑，又似乎已经明了些什么。

　　楚天雄站在船头，目送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江面波光粼粼，似乎无尽的黑暗都在包围着他。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刚才女子所说的话，更是让他无法平静。

　　“师傅？”

　　“幕后黑手？”

　　他心中泛起了涟漪。多年以前，江湖的纷争几乎把他吞噬，曾经的仇恨与血债他早已抛诸脑后，然而这些未解的谜团，却像一颗无法安静的种子，在他的心中悄然生根。

　　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楚天雄便起了大早，整理了行囊，准备离开。一路行走，他没有再回头看那条江河。可是，刚踏上岸边，却又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女子，正站在一棵古树下，静静地等着他。

　　“你为何还不走？”楚天雄停下脚步，声音中带着几分冰冷。

　　女子并未答话，只是微微一笑，缓缓走向楚天雄。她停在距离他不到三步远的地方，静静地望着他。

　　“我不明白。”楚天雄说，“你找我，到底想做什么？你师傅之死的真相，难道我真的是凶手？”

　　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似乎是悲伤，似乎是无奈：“你不是真正的凶手，但你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我们之间的仇恨，已经错综复杂到无法解开。你要想清楚，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就不能再躲避了。”

　　楚天雄凝视着她，眼神愈加深邃：“我并不在乎什么仇恨，我所关心的是，这一切到底与我有什么关系？”

　　女子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因为你不仅是杀人者，也是被杀者的继承人。”

　　楚天雄心头一震：“继承人？”

　　女子点了点头：“你与我师傅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血缘关系。而当年的那场惨案，根本不是单纯的仇杀，而是一次深藏已久的阴谋。”

　　“你不可能…”楚天雄的声音颤抖了一下，显然被这番话震惊到了。

　　女子低下头，语气低沉：“我原本以为你会忘记这些，但现在看来，命运又将你推回了这里。这一切，无法逃避。”

　　“若真如此，”楚天雄苦笑，“我不如就此了结一切。”

　　“你不能。”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你不能轻言放弃。这不仅仅关乎你自己，还关乎整个江湖的未来。”

　　话音未落，一道锋利的剑气如风暴般席卷而来，直逼两人之间。楚天雄猛地回身，只见一名身披黑衣的男子从空中俯冲而下，剑气如雪，寒光四射，剑锋直指女子的胸膛。

　　“死者不能复生。”男子冷冷地道，眼中冷若冰霜，“今天，谁也不能阻止我。”

　　女子身形闪烁，轻轻一跃，避开了攻击，但她的脸色已然苍白，显然受了重伤。楚天雄见状，心中一急，抽出腰间长剑，迎向男子。

　　“住手！”他怒声喝道。

　　男子冷笑一声，剑刃挥动如闪电，猛然斩向楚天雄的胸口。

　　“你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男子的眼神闪过一丝杀意。

　　楚天雄握紧了手中的剑，狠狠地迎了上去。他没有退缩，也不曾畏惧，只是低声道：“谁才是最终的赢家，今天，或许就能见分晓。”

　　剑光激烈交错，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息，周围的树林和江面仿佛被这一场大战撕裂开来。

　　战斗持续了许久，终于，楚天雄凭借一招凌厉的剑法，打破了黑衣男子的攻势，猛地刺入其心脏。男子瞪大了眼睛，嘴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喘息，随后慢慢倒地。

　　战斗结束，四周再次陷入了死寂。

　　楚天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心情复杂。曾经的江湖恩怨，今天终于有了一个结局。但他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

　　“这场江湖的风波，才刚刚开始。”楚天雄轻声说道，目光落在女子身上。

　　女子也缓缓地走过来，面色苍白，但眼神依然坚定：“你已不再是过去的楚天雄了。江湖中，真正的黑暗才刚刚浮现。”

　　“我明白。”楚天雄深深吸了一口气，“天地之间，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