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作家小姐(刑侦)》z知命

3、108大厦裸尸案3。

　　第三章

　　十分钟后，一私房菜前潘阳抬头看着，感叹道：“不愧是有钱人，一个早餐都是极品私房菜。”

　　正说着背后就被撞了一下，而后潘阳的肩膀就被章严一把揽住：“小胖，有吃的你还不开心，再不吃饭，爷就要饿死在为人民服务的革命路上了。”

　　人不算少，再加上因为案情估计也能不会安安静静的把饭吃完，阮知恩索性就开了个包厢。

　　又想他们昨天晚上加班，今早又没有吃早饭，阮知恩就没有只点早餐，以养胃和清淡为主又点了鱼和汤，一顿饭吃的也算是主尽宾宜。

　　尤其是章严，喝着香甜的排骨汤，感觉连加班造成的伤痕都要被抚平了。

　　“潘阳，验尸报告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吃了半天，章严获得饱腹感大脑终于把正事想起来了。

　　章严这一问，急的潘阳嘴里的小笼包还没咽下去就要开口说话，毫无意外的就给呛着了。

　　见此坐在旁边的林墨忙递水过去，过了好一会潘阳才顺过气来。

　　“怪得很，没有指纹，没有□□，没有毛发。指甲里也没有皮屑，倒是有一点衣物纤维，不过也聊胜于无，没什么太大作用。”

　　“现在天气这么热，连汗液都没有？”章严再次确定。

　　“没有”潘阳边说边摇头。

　　“而且死者身上自己的汗液残留也很少，像是被人处理过了。”

　　听了这话林墨也眉头微蹙，转头用手肘碰了碰谈宋想问问现场情况。但因为这个案子情况特殊，谈宋和章严到现场的时候找到的线索也是凤毛麟角，也只能无奈摇头。

　　但经这么一提，章严却想到了那张被谈宋传回局里的照片，当即发信息询问。果然不一会对面就把去掉模糊处理的高清照片发了过来。

　　只见照片里的张月空洞的睁着眼睛，面容苍白却又漂亮安静。在死亡的加持下更加苍白的皮肤和鲜红的唇色形成对比，如瀑散落的长发更是和无力垂下的手臂相缠绕，衬的画面诡异又瑰丽。

　　但林墨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她是被人故意摆成这个样子的。”

　　看着桌上众人投来的疑惑，林墨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别的：“受害者面容姣好，妆容精致。而只是平常上班都要将自己这样精心搭理的女孩子很定是极为爱美的。”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身上却连一件首饰都没有，这就不合理了。而且她那么长的头发，手腕上也没有皮筋。”说着林墨晃了晃自己洁白的手腕，只见上面没有任何首饰但却有一枚用来束发的皮筋。

　　“还真是。”潘阳说。

　　之后林墨又补充道：“□□案脱掉死者衣物是很常见的，但是脸鞋子都要脱掉就很奇怪了。”

　　“而你们仔细看照片上受害者的姿态，并不是窒息挣扎中死亡的样子，她的肢体动作并不狰狞。而且从拍摄的角度以及死者的状态来看，我觉得你们该查一查这张照片的来源，应该是凶手本人故意传到网上的。”林墨说完，目光就被照片上的一处细节吸引，下意识张口却还是没说出声来，只是低下头去默默的看手机。

　　这句话到时点醒了潘阳，怪不得她一直觉得照片怪怪的，“对啊尸体上没有尸斑！”说完他把手机冲章严手里夺过来，把照片放大仔细看了看，“不过张月的瞳孔很明显的放大了，再结合别的特点来看应该不超过一死亡时间个小时。”

　　这时林墨语气很是奇怪的问道：“你们去的时候，受害者也是想照片里这样睁着眼睛的吗？”

　　谈宋回到：“没有。”毕竟她和章严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

　　闻言林墨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来这里的路上，宋宋跟我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也说过了她的推断。结合这张照片来看，凶手是男性，原生家庭应该不和睦，学历不低还有个十分强势的母亲。而且他应该不强壮，或是所不起眼，至少女性注意和青睐在他心里是很珍贵稀少的，所以才会有照片中疯狂的那一幕。”

　　紧接着林墨语气凝重又道：“很多人在犯案之后，会出于恐惧后悔各种各样的心理，都将受害者的面貌掩盖，可这个明显没有，甚至反其道而行。而你们掘地三尺，甚至在死者身上，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足以证明这个凶手的冷静和变态了。所以我同意宋宋的话，如果不能及时破案，很有可能出现下一个受害者。”

　　这个时候章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

　　“哪里。”林墨。

　　章严欲言又止纠结了半天，才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为什么偏偏是张月而不是别人。因为如果我是凶手，就算当时真的精...我也宁可忍一忍，哪怕去街边小道去跟踪落单的女性，或者直接去嫖。因为在那样的环境中去进行犯罪对人的心里要求真的太高了，而且还要冒着可能无法掩盖的后果，实在得不偿失。”

　　林墨被他的话说的呆了呆，“很清奇的角度。或许是因为张月有着某种我们还没有察觉的不可替代性吧。”

　　章严闻言愣住。

　　“但宋宋说的有一点，我不是很赞同。凶手应该不是第一次犯案了，他要么有案底，要么就是有警方没有发现的受害者。”但是对着大家古怪的神色林墨也只能加了句：“只是直觉。”

　　“姑奶奶，你的直觉可不是一般的准啊！”章严无语道。

　　“业务过硬这能怪我吗？”林墨无奈摆手。

　　谈宋相信林墨的能力，因此她回忆了一遍案发现场所有的细节，可还是一无所获。最后只能开口向林墨询问“可是如果是这样，凶手在案发现场的事又怎么解释。”

　　林墨看着谈宋，思索了一下脑中的话该如何表述：“宋宋你的推断没有错，如果没有那张照片的话我也会这样想，但是有了那张照片就不一样了。”

　　“凶手那样做与其说是害怕被警方发现，不如说是他对事态更极端的一种掌控欲。”

　　说着林墨让章严把照片重新拿出来，自己则是打开了手机登陆了一个软件。而后对谈宋说：“宋宋你把照片放大，右下角照片的边界处露出了半个口红壳子你看到了吗。”

　　闻言谈宋照做，果然看到了林墨所说的口红壳。因为是在画面边缘又很模糊，再加上在场的除了阮知恩和林墨以外，对化妆品都不太精通，所以除了林墨谁都没有注意到。

　　“你们就没有发现死者脸上的妆容都有些晕开了，但唇妆却鲜艳的不正常吗？”

　　“这个口红很特别，是近几年的一个新兴品牌。这个牌子独特到每一个系列的每一个色号，在外观的呈现上都会有不同的花纹。刚刚我注意到了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已经在网上查过了，这个壳子对应的色号跟死者脸上时一致的。所以如果他是害怕被警方发现的话，就不会打扮受害者还将照片故意放在网上了。”说着林墨把自己手机给众人看。

　　“而这个口红不会和被丢弃的衣服在一起，多半还在凶手手里，和他一起等待着下一个受害者。”

　　青色的壳子火红的颜色在过亮的屏幕上很是晃眼，而章严手机里照片不知是凶手刻意为之还是别的，亮度很低。章严看着林墨的手机，又看看自己的，不知为何章严突然觉得张月嘴上的那抹红越来越刺眼，如血般的颜色似乎要化作鲜血从屏幕里流出来一样，让人汗毛耸立。

　　一直坐在自己位置上安静旁听的阮知恩，在听完林墨的推理后，眼里也开始流转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只是脸色也不好罢了。

　　看着众人一筹莫展，阮知恩谈谈的把在警局门口的事说了出来，问到：“嫌疑人里有没有一个，个子不高微胖脸上有痘的男性。”

　　阮知恩这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顷刻间就聚集到了她身上。

　　只是谁也没问是怎么回事，章严按照她的描述把嫌疑人过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符合条件的。

　　正当要开口时，谈宋却把话截住：“许浩天今天不是今天要来做笔录吗？”

　　“章严你那边有照片吗？拿给她看看。”

　　“哦，好。”

　　章严手机里是没有许浩天照片的，但是如今情况紧急有一点线索都不能放过。于是便当即给林周打电话，让他把许浩天的照片发给自己。

　　天下无巧不成书，章严给阮知恩看到人，不说长相连穿着都是一样的。

　　闻言章严脸色更差，心里想着林墨刚刚的推理，发现许浩天出来家庭情况和学历这点不清楚意外，其他的竟然全都对得上号。但现在案情复杂也不是一两句就能下定论的。只是又给林周去信息，让他重点调查一下许浩天。

　　一顿饭算是勉强吃完，只是到后半程众人都因为林墨的话没了什么胃口而已。

　　章严坐不住了，以一个就要回局里。

　　走的时候林墨叫住了他：“章严，受害者公司的老板你记得多关照下。能把钱省在监控上，能对女员工被骚扰的这个事实所视不理，他也该吃点教训。做到了那个位置，却连一点点社会责任感和担当都没有，这种人就算被唾沫淹死了都不为过。”

　　“知道了，你们去现场也小心。”说完章严就摆摆手和潘阳一起做上了车。

　　因为线索实在稀少，章严决定回局里的时候谈宋就提出要复勘现场，林墨和阮知恩自然要跟着。

　　在去大厦的路上，林墨闭着眼睛时感觉身边有动作。下一刻阮知恩平缓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你推断第一个受害者是他母亲对吧。”

　　闻言林墨惊诧，而阮知恩又说：“而你推断他学历不低，是因为那张照片里所运用的构图和很多古希腊时期的壁画都很相似吧。”

　　林墨猛然回头。

　　阮知恩却只是微笑着平静回到：“我姑姑是个画家，我从小跟在她身边也就耳濡目染也学了一些。”

　　车外马路上车流如洪，有一辆不起眼的松绿色出租正在后面无声的跟着谈宋一行人的车。车后的怪物张这猩红的嘴，对猎物的垂涎已经无法掩盖。

　　虽然发生了骇人听闻的命案，但是大厦里仍然是人员来往络绎不绝。对于要生活的人来说，再恐怖的事情也会被生活的压力盖过去，人总要活下去。

　　因为命案发生的那一天谈宋传的是警服，再加上她天生一幅好样貌保安对她印象很是深刻，一行人到没在门口多耽误。

　　林墨拉着阮知恩的手进门后，就对谈宋问：“宋宋你既然要来这里，心里肯定是有数了，到都到了你还卖什么关子？”

　　看谈宋还是一言不发，林墨紧接着说到：“而且我看这门口保安挺敬业的，进来之后也是三步一监控，就算案发现场监控是假的也不至于一点线索都没有。宋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赶紧告诉我啊。”

　　有林墨的吵闹，谈宋到底不能一直沉默。到最后还是开口：“百密一疏，总有监控照不到的地方。”

　　“然后呢？然后呢？”林墨对谈宋这种半遮半掩的说法很不满意，正当林墨要加大马力纠缠。

　　“叮”电梯开了，显示楼层六楼。

　　谈宋没理她径直走出，林墨也只能对阮知恩耸肩，表示这么多年，她早就对谈宋的臭脾气免疫了。

　　“豁！还真是跟你说的一模一样。”因为这办公室是用玻璃隔出来的，这会是中午正是一天里日头最好的时候，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更是显得整个空间更加空旷敞亮。

　　林墨把这里仔细打量了一番：“到了这里我更能体会凶手的变态了。”

　　趁着林墨感叹这会，谈宋已经熟练的从箱子里拿出手套脚套，穿戴整齐之后就进了现场。

　　林墨见状紧跟其后，进去的时候还朝阮知恩看了看。阮知恩倒也懂她的意思，对林墨摆摆手道：“我什么都不懂，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林墨对这个到是不在意，要不然也不会多此一举。见阮知恩拒绝了也没再说什么，毕竟进过现场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这就是案发的桌子？”林墨走到满是散落文件的桌子旁。

　　“嗯。”谈宋不可否认的应答。

　　林墨看着桌子上凌乱的文件嗤笑：“他还挺聪明的，知道用这种方法来浑水摸鱼。”

　　这么重要的地方不说谈宋和章严，就是痕检那边估计也是已经翻了个底朝天了，所以林墨并没有过多停留。而是走到了办公区中间，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俯瞰全景，在心里开始默默的开始推演案发过程。

　　在走过去的途中，她顺手扶起来倒在桌子旁的椅子，还对谈宋抛了句：“能还原吗。”

　　就冥想似的缓缓开口：“死者受害前应该是背对着门口坐在桌子前的。”这时林墨看到了在地上，屏幕已经被摔的粉碎的电脑：“应该是还在办公。”而后就把电脑放在了桌子上。

　　“凶手应该是在他的背后慢慢的靠近他，然后搭上了她的肩膀。但是因为是熟人，受害者并没有起疑，反而还和他寒暄起来。”

　　说道这里林墨好想看到了什么，只见她摸了摸其他整洁的办公桌对谈宋道：“也许他从一开始的确没想过杀她。”

　　“他应该是喜欢她的，可惜倾慕对象并没有同意...”

　　“而后他就恼羞成怒？”说着林墨回想这脑中尸检报告的内容，对谈宋比划都到谈宋：“她的背后有一道横向淤青是吗？”

　　“嗯，在肩胛骨下方。”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林墨快步走到桌前：“他应该推了她，导致她的后背撞到了桌子。”

　　“但是她为什么后去没有反抗呢？”林墨面露疑惑。

　　对此谈宋给出了自己的猜测，“如果昏过去就不会反抗了。”

　　“对呀！昏过去就不具备反抗的能力，身上就自然不会有反抗伤！如果是这样，就算是被人扼住喉咙也自然无法挣扎！”林墨语气激动可紧接着就发出疑问：“不过这个潘阳怎么没在报告里写啊？”

　　“因为死者家属要求留全尸，也就是要求美观。潘阳为了求快也可能是怕后面家属闹，除了必要的检查我推测他也故意没有可以筛查这些。”

　　“这点也好确认，回去跟潘阳交代一声就能得到答案。”谈宋说。

　　“可是还是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死者身上找不到指纹呢。”

　　谈宋当即说，开口时手还在桌沿上缓慢的敲打。“可能是带了手套，张月身上的衣物也有可能是为了掩盖指纹才会被脱走的。”

　　林墨闻言当即反驳：“如果是这样桌子上的资料怎么解释，如果带了手套，他为什么多此一举的在桌子上铺上资料？可如果没有，那受害者脸上为什么没有指纹呢？”

　　林墨还想说什么，谈宋开口却打断了她的思绪：“没时间了。”

　　林墨被她说的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谈宋把自己刚刚动过的东西重新放回原处就向外走去。忽是像想到了什么“宋宋都到了现在了，你就别买关子了，快说的到底发现了什么！”

　　只见谈宋头都没回，林墨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得到了答案：“这里出门右转不到十五米就是楼梯间，而那个入口正好有监控盲区。”

　　林墨一听这话顿时两眼放光：“真的！”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