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这个选择----艰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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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不是选择的选择的二三事
弥夜抱着等身抱枕在床上滚来滚去，紧闭的眼皮上眼珠转动相当不规则。看来正处于闹心的状态。
“呀哩呀啦~小夜很困扰么？”说着风凉话暗笑的某只半倚在墙上。
弥夜睁开眼睛斜睨他，任性地冷哼一声，然后合眼继续滚。
能不能注意一点啊喂！那肩膀陷到墙里是怎么回事！！！就算身体凝实了，控制不好也会穿墙的！
被拉拢了，被拉拢了~
要怎么办才好？
她连自家黑手党都不想参与，怎么可能会同意加入那个什么“夜巡者”的不明组织？？？
谁知道是不是什么邪教啊！！！十文字命那男人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
弥夜心里拼命抹黑某人，心虚地忽略对方并没有伤害她的事实。
“你现在的样子很好笑啊！像只困在笼中的鸟，拼命挣扎，其实选择只有一个。无谓的挣扎，愚蠢之至！”
“啊啊！我就是愚蠢怎么了！就是好笑怎么了！十文字那混蛋凭什么打乱我的生活！！！谁想加入那个破组织，还要干些劳心劳力的破工作！还有什么叫为了世界的和平稳定！这种明摆着骗孩子的话也好意思说出来！真是中二！”弥夜轻蔑地低吼。
“你有选择么？”
弥夜沉默了。虽然满口反对，她的超直感却清楚地告诉她，他的话都是真的，她也逃不掉这个组织的吸收。
“往好处想想吧，你至少可以提前拿到工资，不是么？而且，工资起薪就不低，不是么？”
弥夜嘟起嘴唇，有些认命。“工资什么的那是应该的！用命换的工作若是价钱太低也没人干！”
弥夜蹭了蹭抱枕，回忆起三天前与十文字放学后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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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质？那是个什么东西！”弥夜冷冷地挑了挑眉。这种明显带有忽悠人的说法算什么！资质什么的随便说说就好，当不得真的。
“解释起来太麻烦，做给你看好了！”十文字将手中的糖果向上一抛，刹那间一股苹果的香气盈绕在二人一魂的四周。
弥夜镇定地环视了四周。夕阳下的办公室，除了无声无息蔓延的清甜的苹果香气，身边隐隐约约的淡绿色磷光，没有什么不同。
她抬头看向男人，询问的意味很明显。
男人伸手指了指魂所在的方向，弥夜赶紧转头，然后被老鬼奇特的表现惊呆了。
素来耍人玩的某只流露出被耍的人特有的懊恼，一边到处跑，一边气急败坏地大叫：“混蛋！！！爷爷，你也不管管他们！G，你个满脸爬荆棘的混蛋，赶紧停手啊！！！”
“啊~得救了！还是爷爷心疼人家~ ”老鬼突然停下到处飞窜的身影，然后如释重负地喘息着。
然后他向看到什么恐怖地事情一般，突然间脸垮下来，惊呼：“爷爷，别熄火啊！！！哎呦 ！疼~~~~”随着呼疼的声音，某只凭空跌下，仿佛被绊倒一般，然后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脚踝，一边忿忿不平地咕哝着：“爷爷，你个不点火就添乱的废柴！”
弥夜看着如同演独角戏的老鬼，风中凌乱了。
真相果然如此啊！废柴什么的果然是家族遗传！初代大人，您光辉的形象果然是幻影啊幻影！贝壳家的众位居然连当爷爷辈的都不安分，初代大人真是辛苦了！多么生动的演绎啊，她家弟弟的未来生活！
“这是怎么回事？”弥夜后知后觉地发问。怎么她家老鬼突然表演起他从前的生活了呢？
“呯”十文字抬手打了一个清脆的指响。绿色的磷光收敛，苹果香气退去，男人手掌一翻，手心里赫然是刚刚那颗翠绿色的糖果，“小剧场谢幕了~”
某只阿飘如同大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四周，宛如跨越了百年时光的茫然。
“祖先大人？”弥夜低唤。
“啊嘞？小夜？”老鬼淡淡地扯了扯嘴角，眼神冷厉，却什么也没问。
弥夜转向十文字，再次发问：“刚才你做了什么？”
“那么，沢田桑看到了什么？”男人把玩着手心的糖球反问。
“什么也没看到。”弥夜犹豫地回答。除了苹果香气和淡绿色的光点外，什么也没有。
“这就是资质！”
“什么？”
“你可真不开窍啊，沢田桑。都展示给你看过了，你居然还不明白？”男人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似乎对弥夜的理解力伤透了脑筋。
鄙视她？应该反过来鄙视他才对！
你家才能理解这么抽象的表达方式！！！这坑爹的表达方式正常人理解不能！木有绚丽的光，木有杀伤力强大的大招，木有生动的解说，你家才能懂！！！（女儿啊，傲娇什么的萌点在下木有给你配备你怎么就自行领悟了呢？还有，那个什么光啊，大招啊，精妙的解说什么的是给玛丽苏配备的，咱家的十文字君爱好玩阴的，不好那口！）
“看来不说明白是不行了！”
弥夜睁大眼睛竖耳聆听。
“可惜自己不怎么明白的东西，我也无法解释。”
弥夜脚下一踉跄，面色发青。你个囧货！难怪一直避免用说的，敢情是说不明白啊喂！不懂装懂什么的，实在是……
该不会这男人当初也是被人不明不白地拐进这个叫夜巡者的组织里去的吧！果然是个邪教！
“你…你在夜巡者里干了多久了？”
“不久，就十年！”
十年还不久？？？这人没救了！不过二十来岁就被拐骗的人还真是...可怜啊！
“那你以前没有搭档？”十年了都没搭档么？
“不是呢~我搭档一年前死了。”原搭档54岁，死因是心脏病突发这么俗的原因还是不要说的好。看来不论是多么强大的人类永远逃不过生老病死这四个字的束缚。
这么高危险的工作她还是不要做的比较好！弥夜不明内情，心生退意。邪教组织什么的还是远离方是上策！
“既然我也解释不清，那么就请沢田桑和我一起去见个能说明白的人吧！正好到时候赶紧把事情定下来。对了，其实这份工作薪水可观，机动性强，免费旅游啊，客串啊什么的还是很有趣的~”
定下来？定下来什么？别说得像是要踏入婚姻的坟墓一样！！！那个客串是怎么回事？该不会他的语文老师资格也是因为客串需要才“做”出来的么？
还有，她…那个…嗯…能…能拒绝么？
“这周六，请沢田桑务必空出时间来！就早上10：00点，我来校门口接你就好。”
对上十文字饱含威胁的眼神，弥夜蔫了。看来是拒绝不能啊！
回乡完毕，弥夜有些气自己的不争气。她不是还会冰冻么！当不了将此人冰冻然后还能成为校园十大悬疑之一呢！
可是…可是对方没有敌意，她真的下不了手呢~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了。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也没什么坏处。弥夜没心没肺地滚了一圈，再滚回来。最后索性一拉被子，闭上眼睛，先睡一下再说。反正是明天的问题，今天也解决不了！
沉睡前在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是：其实对这个夜巡者，她还是有点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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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点站在校门口的弥夜看着扶着机车等候的十文字很无语。机车什么的，又不是暴走族！能不能用点靠谱的交通工具?
更何况这辆车的颜色真的很耸啊！谁家会选用像是在蜂蜜里爬了很多红色蚂蚁的车？乍一看上去骇人得很！她都不敢碰，生怕沾了满手的蜂蜜或者是死蚂蚁。当然若是活的更可怕！
待走近了仔细一端详时她发觉这辆机车和普通的机车很不一样。没有排气管，没有发动机，明黄色车身上漆的红色朱砂鬼画符以外，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朱砂小字。虽然没细读，但是打眼一扫，应该是成章成篇幅的经文之类的东西。
机车上涂朱砂？机车上写经文？
啧~真有够怪异的！
“沢田桑，你早到了。”十文字弯起嘴角笑得有些吃惊。本来以为还要等上很久的呢，没想到居然正点到达。难道说年青的女性和年长的差别就那么大么？前搭档就是个迟到大王，等待是他最常做的。
“早到？不是约好十点的么？”
“没有。只是有些吃惊。原来女人还是有时间概念的啊！”
你个性别歧视！再说她还没到女人那个年龄，她连少女都还不是呢，充其量不过是个女孩。
“上车吧！”
弥夜认命地接过十文字递来的头盔，心里很有障碍地看了看奇怪的机车，然后忍住恶心，心一横，坐上车。
果然这个十文字命是个靠不住的！话说做着高危险工作的人连车都买不起什么的也太可悲了！
十文字突然停下要发动机车的动作，转头看向弥夜：“沢田桑，我们的行程最好不要带上你的背后灵，这是忠告。”
弥夜一愣。然后看向老鬼，惊然，怎么素来贴她贴得很紧的老鬼似乎被什么东西阻隔一般完全无法靠近。
“怎么回事？”
“一来，他跟不上我们的速度，累赘。二来我们走的路他若跟着恐怕会无法回来。如果你的背后灵迷路了我可别哭着叫我找，因为我也找不到。”
弥夜迷惑地审视男人。这个人虽然不正经了点但确实没说过谎，应该是可信的。然而当她转向满身黑气的自家祖先时顿时无奈了。
喂喂喂！那只，你别黑化了！过不来也不是她的错！还有，虽然她上次绑架让他很紧张，但是她不也平安归来了么！当然挂彩什么的都是小意思，她还差点直接领便当了！
不过不将某只安抚好，她回来后就麻烦了！
弥夜下车，走向因被隔离的某只。半垂的脸庞光线幽暗，僵硬的身躯散发着隐忍深沉的愠怒。压抑，冷厉，若有若无的杀意刺得她浑身颤抖。弥夜气息凝滞，宛若突然被抽走了氧气。在她脸色几乎青了之前由于生存本能开始拼命呼吸。
她狠狠地握紧手，指甲嵌进肉中的疼痛感稍微缓解了她的戒惧。她直视某只，眼神毫不退让，颤颤巍巍却坚定开口：“等我回来。”
“理由？”星眸微眯，一股摄人的气势压来。表情稀微的脸上却带了几许莫测的疯狂。老鬼居高临下看着浑身狼狈的孩子，不带一丝感情却又好像感情太深无法倾泻死死压制一般，空洞地凝视。他一边嗤笑瞧不起她的没用，一边又茅盾地对她的软弱依赖开心。
“任何可能让你离开或者消失的理由我都不准！”斩钉截铁的言语突破弥夜的伪装直白地杀到老鬼面前，霸道、真诚，却盛满了无可抗拒的威严。“听着，等我回来！”这一句说得掷地有声。
留下错愕的某只，弥夜戴好头盔，翻身上了机车。
十文字轻笑，嘴里含上一块凤梨味的水果糖，精神一振，突然发动机车。无声无息，机车飞蹿出去，过面的风阴冷尖锐直逼利刃。四周景象开始扭曲，宛如镜花水月一般，似真似幻。
啊~~~~~~~弥夜一边尖叫，一边死死勒住十文字的腰，在他身后将眼睛眯成一条缝。
见鬼！前面是墙啊！！！别想不开用时速超过一百五的机车撞墙啊！！！！
“呵呵，沢田桑的声音非常有元气呢~”
要命的元气，马上就会变成怨气的！弥夜惊讶地睁大双眼，机车如同穿越水面一般透墙而过，只留下粼粼余波。
怎么会这样？
“我们借道百鬼夜行之路，抄个近道，方便嘛~ 反正我又看不见，真撞到谁也无所谓~”
弥夜看着两边被飞车彪飞摔得老远的无数鬼怪一边忙着翻找自己的断肢，一边怒声叫骂“又是那个没公德心的蓝毛小鬼乱飙车”，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同情，只能别开脸讷讷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作孽！”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这个选择----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