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飞玉商敌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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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玉阁，是墨玉进行文物修复和研究的地方，里面有很多古籍和相关的现代书籍。她工作吃饭都在这里，工作书房的下一层就是个厨房和小客厅，平时有空就自己做，忙起来就交给机器人做饭。
墨珏把风季安带到望江楼，飞玉阁在第二高的楼层，最上层是空中楼阁，用来赏景、喝茶喝酒的地方。这里以纱做门帘，刺绣做装饰，很有唐代诗人诗中“绮窗”的感觉。他们一起走了进去。
墨珏拿出光屏卡，插进两个电梯中间墙上的槽中，两边各一个，旁边有金色墨草纹做装饰，光屏插入一是做访客记录，二是为确定身份。确认身份后电梯门自动打开。这里硬闯是不行的，因为布有阵法，闯入者会直接被拽进阵法里，要么被一直困在里面，要么出来后也是换了另一处地方。那个地方，墨玉称它为“小黑屋”。电梯升到三楼，从里面出来上一小段楼梯便到了飞玉阁。
墨玉正戴着口罩，为眼前的青铜器做修复。桌子上还有三个封在防护罩里的文物，这种防护罩可以极大的减弱文物腐朽的速度，同时使他们获得滋养，就像以灵养玉一样，长期以往，玉不论翠色的深浅都会呈现出水润的感觉。
四边形的墙壁，一边书架放书籍，另两边放文物和修补所要用到的材料，保护阵法自是不可或缺。防护罩名为藏室，藏室是一种新型强化加韧玻璃和强化钢做得长方体盒子，旁边两边墙上全是这种盒子，按右上角的榫接处盒子就会自动弹出来方便将整体取下然后拿出里面的东西来研究，研究完了就可以放回去，这种榫卯结构配合现代科技使用起来很方便。
墨玉旁边放了块玉珏，上端缺口雕有百相纹，玉身雕有凡草纹，呈扁圆状。平时修补用的灵气都储存在这里。此刻它正漂浮在空中，兀自旋转着，它的周身有淡淡青绿色的灵气正往青铜器的身上传去。旁有个梨花木榫接架做衬托。
她控制着灵气流传的速度，她的右手边放着一叠淡绿色的液体——“流翠”，这是炼制青铜器的原料研磨碎成液体辅以竹叶汁，加入墨家特制的“流白”，这是一种可褪锈的材料，同时又可填补缺失的成分。刷完这层还要再涂一层蓝色的液体，名为“夙回”。
“夙回”的功效是给文物加一层类似保护膜的东西，隔绝外面试图侵袭的空气，因为“流翠”的过程中文物会褪去腐朽的铜锈，同时更新金属材料，“夙回”给这一过程加以保护，并促进这一过程的发生。
两种液体虽然看着带有色彩实际应用时则近乎为清水的颜色，同时又因为是用毛笔，所以并不会对文物造成色彩上和完整度的影响。现代科技研发出一种文物修复机器，使用者调整好相应数值要求后，将需要修复的文物放进里面，它会自动进行二次铸造。但有个缺点，就是有些文物太脆弱，所以并不都适合这个仪器，甚至会经不住再次打造修整直接碎掉。
而“流翠”和“夙回”则可以对文物起到很好的再生和保护作用，尤其是世界有了灵气后。再辅以机器，修复效果会更好。
墨玉细细地顺着青铜器上的纹路描完最后一笔，放下手中的工作，玉珏也停止了旋转，就这样浮在空中。她站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真空仪，那是个长方形的手柄状的仪器，内侧横向对准青铜器的正中心。
墨玉按下上方的按钮，真空仪打开，淡紫色的真空四边形罩打开，扫描眼前的物品。罩子的大小正符合器物的大小。墨玉的手很稳，她慢慢的抬起，因为真空罩，文物不需接触其他物质以防沾染杂质。
它是漂浮在空中，又被内含的特殊空气固定住不至于在里面乱飘，但是仍需使用者小心平稳的移动。墨玉将文物放进“湛卢”文物修复机，调整好数值启动了机器。
墨玉忙完这一切才来得及跟两人打招呼，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对着他们说道：“我先去收拾一下，你们随便看看，阿珏你可以给风季安介绍一下这里。”墨珏应了声。
风季安刚刚看了两面墙上的文物，有些意外的是，他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一些本来放在各地博物馆展出的文物。墨珏在一旁解释道：“国家有些拿不准修不好的文物会放在姐姐这里修，姐姐有时候会和墨家其他弟子一起来这里修复文物。”
风季安点了点头，他对墨玉刚刚修复的文物很有兴趣，看情况是商代的文物，但是之前没见过。于是他问了墨珏。
墨珏笑道：“那个啊，是姐姐从国外弄来的，名为“祈雨”，桌子上还有个没修复的叫“祀粟”，两个都是商代的青铜器，是商代初年七年大旱时期，君主汤为祭祀求雨所用的器皿。剩下的两个是春秋战国时期的。”
她卖了个关子道：“我猜姐姐将要和你说的事，应该跟它们有关。”
墨玉从另一边走上来，对他们招了招手道：“来！先吃饭。”
墨珏开心地应了一声，对风季安道：“走吧！”说着就先一步跑去墨玉那里了。
风季安笑了下，也快步走了过去。
他们下到二层的餐厅，机器人早已在桌上摆好了食物，三个人四菜一汤，着实丰盛。
墨玉呼噜呼噜地喝了两碗汤，总算满足了，进食速度也慢了下来，墨珏看她这样故作严厉道：“你是不是下午忙起来又忘记喝水了？”
“哎呀，哎呀，就是不小心忘了嘛。”墨玉摆了摆手。
“再忙也不能忘记喝水！”墨珏叮嘱道。
“好的好的，下次一定注意。”墨珏听到这熟悉的话颇有些无奈，她知道姐姐只是口头答应，下次忙起来依然会忘，她也只能多提醒她一下了。
“那些青铜器的来历阿珏给你说了吧？”墨玉擦了擦嘴开始说正事。
风季安“嗯”了一声，墨玉挑了下眉看着他，风季安可不上当，他故作认真地吃着眼前的食物，装作一点也不想问的样子。
墨玉端起餐盘边吃边睨着他，她忽然放下餐盘，指了下风季安，“行，算我忍不住。”
风季安露出忍俊不禁的神情。只见墨玉骄傲又开心的看着墨珏和风季安，“我跟你们说，我这次出去收获可太大了！从老外那里狠狠赚了一笔！”她目光灼灼，满脸兴奋。
“哦？”风季安不急不慢地用勺子微微搅动碗里的汤，笑着问道：“这次收回了几件？”
“五件！而且还有个重大发现。”墨玉故意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表情，又微微抬起下巴，等着风季安发问。
“详细说说？”风季安放下勺子，做直身体。墨玉也坐直了身体，一脸期待地看着姐姐。
墨玉用纸巾擦了下嘴，道：“我不是前几个星期受‘海啸之国’迦特利博物馆的邀请去交流文物修复方面的事了嘛，然后呢，我在‘海啸之国’有结识一些富豪，交流会结束后他们请我参加一个飞艇派对。本来我不想去的，你也知道这种活动乌烟瘴气的。但是我顺嘴问了句参加的都有谁，结果，正好有个我名单上的目标。”
风季安看着她。
“乔登·埃尔丁，路易·埃尔丁的儿子。就是现任埃尔科技的掌控者，埃尔科技现在可是海啸之国在飞天汽车和游艇等交通工具开发领域的巨头，和航天军事也有一腿，目前正在努力进军军事领域。”墨玉说道。
“我知道了。”风季安道。“他儿子就是那个黄赌毒全都沾，有点小聪明但是上不了台面，根本无望接管下这么大公司的‘废柴’？”风季一口气吐出一长串，还刻意用了调侃地语气，换了个很文明的词，“而且听说他爸还有个私生子，很厉害。”
墨玉笑了下，道：“不是一个，是很多，但是除了那一个以外其他根本不够看。”
“尤文·埃尔丁。”风季安说道。
“是的。”
“是他。”墨珏道。
“没错，ACE，Air Control Everything空中智能武器研发部的一级高级工程师，目前以他的实力加上家族的话语权，他能左右某些项目研发的决定。”风季安解释道。
墨玉认可地点点头，继续道，“目前能左右这个项目的，我知道的还有三个人，而且比他权力大。毕竟路易的正宫还好好的。所以其实这样看来，尤文还在外圈。”
“而另外三个人分别是现在的部门安全主管卡特·安德森，安德森军工家族的次子，安全部门负责评估项目对公司和对海啸之国甚至世界范围内可能产生的影响。”
“威尔·史密斯，ACE的经费部门主管，也是新工业科技党的发言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传达的都是其背后新工业势力党的意见。最后一个就是迪伦·伦佩兹，伦佩兹军工家族未来继承人，他们是ACE科技目前除了埃尔丁之外最大的控股人。甚至威尔逊都要稍逊一筹。”
风季安拿起杯子喝了口龙井茉莉花茶，笑道：“还挺复杂。不过老一辈还好好活着，小辈们还是难插上话。同时......还有那些人呐。”
“精卫计划。”墨珏道。
墨玉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没错，新变种派。”
墨珏看了风季安一眼。
墨玉叹了口气，正色道：“‘灌溉’是真的，我查证了，你打算怎么办？”她看向风季安。
风季安笑了下：“这就跟我这次来的目的有关了。开皇陵，拿龙骨。”
“你确定？”墨玉说道，她的表情很严肃，“一块小石头都放不好，这么大的遗骸该如何放置。”
“直接收进‘此间天地’。之后看情况，或许可以运往青家与青山玉放在一起。”风季安郑重地说道。
“以灵养灵，灵气相长，倒是个好办法。”墨玉道。“但是那边放心？你这是要我们全权处理？不......”她看了一眼妹妹。
“怎么可能呢？”风季安轻笑一声：“中央肯定要派人的，但是总指挥和控制权在我们这里。他们只能是辅助，东西自然也由我们保管。上次的事情没有个水落石出详细的报告前，我们不会再把权力交到别人手里。”
“出了结果难道就能交？”墨珏适时的插了进来。
“不交。”风季安干脆利落地笑着道。墨珏听了才露出一个笑容，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过，也别闹得太僵，咱们墨家不也要他们......吗？”墨玉思量周全，轻轻提醒墨珏，不要偏激而蒙住自己，不然会让门中人变得危险。“我们配合得也有不错的时候。”
“嗯。姐姐放心，我明白。”墨珏想到什么，微微一笑，眼神中很是坚定。
风季安看着她俩，故作感慨的说道：“哎呀，看来墨家这是收编了啊，这些年发展得这么好，唉........我......”说着他装模做样地摇了摇头。
“少贫嘴！”墨玉佯装骂道。
“什么时候准备下墓的事？”墨珏问道。
“九月一日，请各位来风家，一起商量下墓的事。”风季安正色道：“顺便直接出手。”他说着笑了下。
“好。”两人应下。
“不过......具体的时间难道那边没意见吗？”墨珏忽然插了话。
风季安转过脸看着她，笑道：“当然也是觉得越快越好，不然夜长梦也多啊。”
墨玉在两人脸上扫了一圈，还是先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所以你也想‘灌溉’？”
“嗯。”风季安低低应了声，但是声音异常坚定，他的回答就好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巨大的涟漪。
墨家姐妹互相看了一眼。
“怎么灌，对谁？”墨珏问道。
“方法我大体有个猜想。”然后他笑了一下，看着她们俩个露出一丝略带邪性地笑容：“对我们。二位要来吗？”
“够疯。”墨家姐妹心中同时出现这个想法。
“灌溉是有风险的风季安。我在国外探到的消息，他们因为使用这个方法可死了不少人。直接往里输入量控制不好，流速控制不好会死人的，我们不怕死，但是必须死得有价值。”墨玉皱眉道。
风季安认真看着墨玉，他的语气坚定而平缓：“所以我们不用那种办法。我们有得天独厚的环境和文明记载的辅助。”说话间他也看向了墨珏的眼睛。“灵源洞天。”他缓缓说出这几个字。
墨家姐妹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震惊的神情。
“你想要打造灵源洞天？！“墨玉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分贝。
灵源洞天，便是选先天福地，花草水源相融相和之处，辟一处空间，以阳律封存一处空间，注入灵气，使之成为一处全然充满灵气的天地。但因周围自然生灵相和，又可以灵生灵，净化并孕育灵气。
“嗯。我们有地方，有技术，有条件，这是最好的方法。”
“你......哪来那么多灵气？”墨玉想到一点，语气忽然有些低沉，她担忧地看着风季安。
风季安敛下眼睫，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灵犀之前用阳律封存的灵气，我想用那个。”
墨珏的眼中闪烁着晶莹，和墨玉一样都一时无话。
“当然，主要还是各大家齐力聚灵。”风季安道，“另外还有一点，这个应该不会只给我们用。因为墨家的职责，所以我要先给二位说清，我打算与百灵一区合作。虽然目前只是有这个想法。”风季安解释道。
墨玉皱眉，“风祁祐怎么说？”
“他说百灵一区区长王东是个有意思的人物。”风季安露出一丝带着神秘的笑容。
两人听他的话思索了一会儿。
“你想‘灌溉’到什么程度呢？”
“不是‘灌溉’是吸收。至于程度......全凭本事。这也是为什么我说这个方法会安全，因为不是你的你怎么努力都不能吸收进去。但是在一个灵气充沛的环境中，练功的效果要更好。忙完龙骨的事我会想好一套方案，到时候再告诉大家，有更好的点子我们再商量。”
墨玉和墨珏听了，点了点头。
“顾黎怎么样了？”风季安问道。
“在废弃汽车城的焚主教堂地下基地，我们的人暂时不好下去。”墨玉说道。
“听说他们有个神奇的东西？”风季安道。
“是。”墨玉想到那诡异的力量，不由得低下头陷入沉思。“我自己去探过，很邪门。”
“至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它似乎，知道我来。”墨玉抬起头看向他。那股半带沉重又憋闷逐渐窒息的感觉再次出现在墨玉的身体中。墨珏将手搭在姐姐腕处。风季安看着那双眼睛，心中不由得一惊。
“灵力越高，它越能感受到......“墨玉轻轻皱了皱眉。三人一时无话。
墨珏收回手，“好在影响已经彻底清除了。”风季安在两人中间看了一眼，道：“暂时没法确定她的状态？”
“他们或许可以。而我的人你知道的，凡是放心派出去做这种任务的......”
“我知道，”风季安沉稳道：“以你们的安全为先。”
墨玉懂得他这话的两层意思，于是点了点头：“我的人说他探查的时候发现还有我们的人，不是你的不是我的，那就是他们。”
“下去了？”
“应该是的。”
“好。”风季安道，“这倒是一个好机会，可以接触一下王东。”
“这样说来，顾黎不就是用类似的方法修炼的？”墨珏一手捏住下巴，思索着说道。
风季安笑了笑，“是的，当初风好让她用风家发现的灵水脉来修炼，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得见一见她。不过既然军方有人下去了，也许最多两个星期就可以见分晓了。”
墨珏点了下头。她得内心确实也在期待得知顾黎修炼的结果。这对于五大家来说太重要。
“所以......你打算用灵犀妹妹那时获取的灵气，加上文物和那些灵脉的灵气来打造灵源洞天？”墨玉说道。
“嗯，而且选址很重要。”风季安道。
“好。”墨玉叹道。“这样说来，青家是最合适的，只是这样会扰了青爷爷的安宁......”
“所以我现在还在犹豫。不只为这个，你知道青家的情况的。”风季安道，心中一叹。
墨玉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是要好好选个地方。”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先说说你在派对上的发现吧。”风季安道。
“新型毒品和……”墨玉微微皱眉，她停顿了一下，在找合适的措辞来形容她接下来要说的事物，“人体武器。”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飞玉商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