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对象竟是学校海王》今夜无眠眠

6、毕业典礼

　　戚风一觉睡到下午四点，三个小时的睡眠足够驱散疲惫，醒来时头脑清明，身上的酸软也减轻了不少。
　　走出房间，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笔记本电脑运行的轻微声响。顾晏辞坐在沙发上，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浓郁的焦香混着淡淡的奶香在空气中弥漫。
　　“醒了？”顾晏辞闻声抬头，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
　　戚风揉了揉眼，打了个无声的哈欠，清冷的眉眼间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嗯。”
　　“要不要尝尝我刚磨的咖啡？”顾晏辞指了指桌上的咖啡壶。
　　“好。”戚风没拒绝，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手机解锁，却没什么心思刷内容，目光不自觉地往顾晏辞那边飘。
　　顾晏辞起身去厨房，洗了个干净的白瓷杯，倒了半杯深褐色的咖啡，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纯奶，缓缓倒了小半进去。奶液与咖啡交融，泛起细密的奶泡，香气愈发醇厚。
　　戚风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抿了一口。醇厚的口感在舌尖化开，带着恰到好处的苦味和奶香，比外面卖的速溶咖啡不知好喝多少倍。他眼睛亮了亮，“比外面九块九的好喝。”
　　顾晏辞笑了笑，没告诉他这咖啡豆要五十块钱一克，只是坐回原位，继续处理电脑上的工作，“喜欢就多喝点。”
　　接下来的时间里，客厅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和偶尔的翻页声。戚风靠在沙发上，看似在刷手机，实则注意力全在身旁的人身上。顾晏辞工作时格外专注，眉头微蹙，下颌线线条凌厉，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五点整，顾晏辞准时合上电脑，转头问他，“晚上吃什么？”
　　“不知道，点外卖吧。”戚风收起手机，语气依旧淡然。
　　“可以。”顾晏辞打开外卖软件，“想吃饭还是吃面？”
　　“想吃饭，今天一天没吃到米饭了。”戚风说。
　　等待外卖的间隙，戚风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开口，“你平时除了做实验，还会做什么？”他想多了解顾晏辞一些，哪怕只是日常喜好。
　　“爬山、打球、健身、旅游，和普通人差不多。”顾晏辞轻描淡写地回答，语气没什么起伏。
　　戚风心里了然。顾晏辞会打球，他是知道的，大学四年，只要顾晏辞有比赛，他总会借着陪室友的名义去看，坐在观众席的角落里，默默看着场上挥洒汗水的身影。只是健身这件事，他自己也坚持了四年，却从没在学校健身房遇见过顾晏辞。
　　“你呢？”顾晏辞反问。
　　“我比较懒，不怎么喜欢动。”戚风垂着眼帘，掩去眼底的情绪，“平时就刷刷手机，偶尔健健身。”他顿了顿，还是没忍住问出了疑惑，“不过我从没在学校健身房见过你，你不喜欢去？”
　　顾晏辞抬眼看向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来你也不算懒，身材保持得很好。学校健身房开门太晚，关门又早，我一般去校门口那家24小时健身房。”
　　戚风暗自撇嘴。他能不保持身材吗？他在网上看男同性恋基本上都喜欢有肌肉的，虽然他知道顾晏辞不是同性恋，但是应该也不会喜欢白斩鸡，所以他这四年唯一坚持下来的就是健身，现在已经练出一身漂亮的肌肉，不夸张却线条分明，甚至他还练出了人鱼线。想起顾晏辞在床上的反应，戚风耳根悄悄发烫，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清冷。
　　晚上，顾晏辞房间的床单被罩终于干了，他回了自己的房间睡。戚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才睡着，心里却莫名多了些期待。
　　六月初，学校的毕业典礼如期举行。戚风特意请了一天假，换上毕业服回到学校。他们班被分在会场右侧，他因为个子高，坐在了后排。当优秀毕业生代表顾晏辞身着毕业服走上台时，戚风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顾晏辞站在演讲台后，先是对着台下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才拿起话筒。不知是不是错觉，戚风觉得他站得稍微偏了一点，侧脸恰好朝向自己所在的方向。他不敢自作多情，只当是巧合，毕竟所有人都穿着一模一样的毕业服，顾晏辞怎么可能在这么多人中认出自己。
　　顾晏辞的发言条理清晰，声音沉稳有力，台下不时响起掌声。戚风混在周围的女生中间，悄悄拿出相机，对着台上连拍了好几张，每一张都将顾晏辞的身影清晰定格。他看着镜头里那个从容自信的人，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有欢喜，有不舍，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典礼结束后，便是自由拍照时间。戚风的室友们都回来了，四人先是在操场和学院楼前拍了宿舍合照，又加入专业大部队拍了集体照。
　　刚拍完集体照，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顾晏辞发来的消息，“现在有空吗？方便来实验楼帮我拍几张照吗？”
　　戚风愣了一下。实验楼和他的学院隔着好几个院系，距离不算近，而且顾晏辞所在的院系，肯定有很多人愿意帮他拍照，为什么偏偏找自己？心里虽然疑惑，但他还是立刻回复，“好的，我现在过来。”
　　“风啊，你去哪？”室友张宇看到他扫了一辆共享单车，连忙喊道，“等下我们还要一起去吃散伙饭呢！”
　　“我去实验楼一趟，中午直接去饭店找你们！”戚风丢下一句话，骑着车就往实验楼的方向赶，心里带着一丝隐秘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