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对象竟是学校海王》今夜无眠眠

4、我们……做长期p友怎么样？

　　车子缓缓驶入绿树成荫的小区，轮胎碾过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两侧修剪整齐的灌木丛间藏着细碎的白色小花，连路灯都是复古的铜制样式，透着低调的精致。
　　戚风扒着车窗往外看，连片的香樟树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斑驳光点，落在米色的楼栋外墙上，显得格外静谧。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顾晏辞，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迟疑。“这个小区看着档次不低，租金怎么会这么便宜？”
　　顾晏辞神色自若，声音平稳，“房东是我爸的朋友，刚买没多久就要出国了，自己还没住过，所以想找个信得过的人出租两年。价格比市场价低很多，主要是怕租给别人把房子弄坏。”
　　这个说法戚风倒是相信，毕竟现在有很多租客退房之后把房子弄的乱七八糟的新闻，要是他自己是房东，恐怕也会宁愿少收些租金，找个信得过的租客。
　　他心里松快下来，语气也轻快了些，“那我可沾了你的光，这要是按市场价，我实习工资一半都得搭进去。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就当谢礼。”
　　“好啊。”顾晏辞唇角微扬，没有推辞。
　　房门打开的瞬间，戚风还是没忍住愣了愣。玄关处铺着浅灰色大理石地砖，旁边的原木鞋柜上摆着一盆长势正好的琴叶榕，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木质香薰味。往里走，客厅的落地窗正对着一个小露台，白色藤椅上搭着米白色针织毯，浅咖色布艺沙发柔软得能陷进去，茶几上的玻璃花瓶里插着新鲜的向日葵，处处透着精心打理的生活气息。
　　“这哪像出租屋……”戚风下意识地轻声嘀咕。
　　顾晏辞把两人的行李箱放在玄关，弯腰换鞋时随口接话，“房东本来是准备自己住的，家具都是按自住标准挑的。”他指了指走廊尽头，“两间卧室都在那边，主卧带独立卫浴，你先选。”
　　戚风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过去，自己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全靠顾晏辞，要是再占了主卧，未免太不懂事。他退出来，把自己的行李箱往次卧门口一放，语气坚定，“我住次卧就行，主卧带卫浴更方便，你住合适。”
　　顾晏辞看着他故作强硬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再争执，只伸手帮他把行李箱拎进次卧，“行，听你的。”
　　两人收拾行李时，阳光渐渐沉了下去。等把衣物归置好、简单打扫完卫生，窗外的天已经泛了橙红色。戚风掏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凑到顾晏辞身边，“你想吃什么？我看看附近的店评分都挺高。”
　　“我都可以，你定就行。”顾晏辞正把书架上的书摆整齐，闻言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戚风立刻皱起眉，故作苦恼地抱怨，“你知道世界上最难的选择题是什么吗？就是‘我都可以’和‘随便’！”
　　顾晏辞被他夸张的语气逗笑了，“那吃火锅？”
　　戚风本来想答应，但是他突然想到今天晚上可能发生的夜间活动，自己还是不要吃辣为好，“火锅不辣不好吃，这附近有一家粤菜很好吃，去吃粤菜怎么样？”
　　顾晏辞挑眉看他，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你不是很能吃辣吗？上次看你吃麻辣烫，加的辣椒比汤还多。”
　　“当然能，”戚风连忙否认，耳根却不自觉地红了，“只是今天想吃点清淡的。”这个借口说得他自己都有些心虚。
　　吃完饭，回到家，戚风抢先跑去洗澡。热水淋在身上，他脑子里乱糟糟的，等会儿要是顾晏辞提那个要求，自己该答应还是拒绝？拒绝的话，会不会显得太矫情？答应的话，又怕自己扛不住……
　　直到他裹着浴巾出来，看见顾晏辞正坐在沙发上擦头发，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滴，落在白色T恤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水渍。戚风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他攥着浴巾角在沙发边站了半天，才故作镇定地坐下来，眼睛盯着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广告，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做吗？”
　　顾晏辞擦头发的动作顿住，抬眼看向他。客厅的落地灯把戚风的侧脸照得很软，耳垂红得透亮，明明紧张得指尖都在抖，却还强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顾晏辞喉结滚动了一下，随手把毛巾扔在沙发上，起身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戚风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鼻尖撞上他带着沐浴露清香的锁骨。
　　“做，去我房间。”顾晏辞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带着刚洗完澡的湿热，烫得戚风浑身发麻。
　　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时，戚风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顾晏辞双手撑在他耳侧，身上的热气裹着他，深邃的目光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看穿。戚风紧张得攥着床单，手指关节都泛了白，犹豫了半天，还是轻轻叫了一声，“顾晏辞。”
　　“嗯？”顾晏辞低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触感软得像羽毛。
　　戚风的心跳更快了，他咬了咬下唇，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我们……做长期炮友怎么样？”他怕顾晏辞不同意，又赶紧补充，“就这段时间，你不要找别人，我也不找，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他说这话时，眼睛紧紧盯着顾晏辞的下巴，不敢看他的眼睛，他怕从那双眼睛里看到拒绝，更怕看到敷衍。
　　顾晏辞的眸子暗了暗，指腹轻轻摩挲着戚风的脸颊。他哪里想做什么炮友，可看着戚风眼底藏着的期待和不安，他终究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轻声应道，“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戚风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更紧张了。他伸手勾住顾晏辞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吻他的唇，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却又无比直白，“我要你。”
　　那一夜格外漫长。顾晏辞的吻从他的额头落到锁骨，动作里带着压抑许久的急切，却又在戚风皱起眉时放缓了节奏。直到戚风浑身泛红，眼角沁出泪水，带着哭腔求饶，“够了……真的不要了……”顾晏辞才停下动作，把他汗湿的头发拨到耳后，吻去他眼角的泪。
　　戚风像只被抽走力气的小猫，蜷缩在顾晏辞怀里，连手指都懒得动。顾晏辞抱着他去浴室清理，回来时还特意换了干净的床单，把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