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了ABO剧后真的怀孕了》独木渊

15、潜规则

　　现场，20分钟后导演终于给自己骂爽了后开拍，没一会儿就拍完了，美名其曰：节约经济。
　　其实就是酒店租借到时间了。
　　这部戏拍摄也接近尾声，放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趁下午没事，何霖恩打车走了，坐地铁来到另一座酒店。

　　他前段时间投了些艺人模卡，这个名叫《王开》的横屏短剧剧组给了他面试机会。
　　该说不说之前的作品厚度还是有点用的，加上何霖恩隐藏了现在的拍摄经历，《王开》的选角导演冰导一眼就看上了。

　　“欢迎来到24楼。”
　　这剧组看起来就比《诞辰》有钱，同样意味着竞争也会更加激烈。
　　冰导出来正好撞见他了，客气地握手：
　　“是模卡上的何先生是吧？您请坐您请坐，待会儿叫您面试。”冰导说着从隔壁抽了张纸，“这是面试剧本，您看一下。”

　　娱乐圈的客气都是表面上的，何霖恩接过一看，略微皱了下眉。
　　“谢谢。”
　　他跟着安排来到外面椅子就坐，10多把椅子坐满了人。

　　曾几何时，他都不曾见到这些场面，作为东大表演本科生，一毕业就签了资源最好的公司，何霖恩根本没怎么面试过。
　　现在一切都要重头来。

　　“诶，这不是何霖恩吗？”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走廊的朗朗背诵声，何霖恩狐疑抬头，正巧碰上隔壁站起特别激动的丁冒。
　　他大学同学……

　　何霖恩简直头都要埋进地里了，俗话说高处相见低处不相认，怎么他站在巅峰想炫耀的时候这些同学没见着，落魄了就运气这么好？
　　他欲扮不认识，但来不及了，丁冒直接拉起了他的手：“你怎么也在这儿？”

　　“你怎么也在这儿？”何霖恩把问题抛了回去，呲牙咧嘴地寒暄了几句：“这么多年不见……”
　　“你也混得不好啊哈哈哈哈哈。”
　　丁冒笑了起来，何霖恩也跟着笑。
　　这句话与其说是嘲讽，不如说也是两个人的自嘲。

　　“唉，别提了。”丁冒捏着他的手坐下，大学时他就是话很多的人，现在一点没变：“大学毕业后我就跑组，一开始凭借东大毕业生的身份还有戏找，结果谁知开拍当天被关系户给挤下去了。”
　　丁冒挤挤他：“不像你，我记得你一开始就有主角演了吧？”
　　何霖恩用余光瞟着他：“好好说话，丁冒。”
　　丁冒笑了几声，转移了话题：“诶你今天面试谁呢？”
　　何霖恩把面试表给他看，表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面试角色：《王开》雷德东。

　　丁冒愣了一下，眼里的笑意消失殆尽：“好巧。”
　　他展开自己的面试表，也是雷德东。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静静看着对方，三秒之后都假笑起来：
　　“加油啊。”
　　“嗯，你也是。”

　　之后再无话说，两个人都借口背台词闭口不聊。不一会儿丁冒去了，隔壁的女孩耸了过来：
　　“我劝你别太相信那个人的话。”
　　何霖恩好奇：“怎么了？”
　　女孩说：“我跟他搭过一部戏，当时定的男二根本不是他，可开拍时候却突然变成了他。”
　　女孩咂咂嘴：“我觉得我们那部戏成绩不好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
　　何霖恩倒是没关注过丁冒，他们上学时候就不是好朋友，东大表演戏本科生一届就200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他们还同班，偶尔说得上几句话的标准同学而已。
　　“你是想说……”何霖恩迟疑了一下。
　　女孩毫不犹豫：“他才是那个关系户。”
　　其实何霖恩看出来了，丁冒匆长相到身材都不算出众，要不是从小混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奖项走绿色通道也进不了东大。
　　但他还是很不理解：“你为什么告诉我？”
　　女孩想了一下：“没什么。”她摆摆手，“就是看你和他角色一样，不想重蹈覆辙。”

　　何霖恩道谢。终于冰导叫他进去。
　　面试现场是一间空闲的舞蹈教室，导演制片们坐在镜子对面，几个光头大汉打着哈欠：
　　“下一个，何霖恩。”
　　何霖恩走了进去。
　　面试的过程跟艺考没差，何霖恩一样不差地照做，只是在最后，给他面试机会的冰导笑了一下。
　　“你过来。”

　　他带何霖恩来到一个小房间，关上门反锁，然后拿出一打合同，意味深长地说：
　　“你知道雷德东这个角色不止你一个人竞争吧？”
　　何霖恩点头。
　　冰导继续：“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对你非常满意。”
　　“非常满意。”
　　他被两块肉饼夹在一起的眼睛中透露出不干净的欲望，何霖恩还是第一次独自面试，愣了一下：
　　“冰导，您的意思是……？”
　　“现在就可以签合同，雷德东给你。”冰导大方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到做到。”
　　何霖恩直觉上有点奇怪，他问：“麻烦我能问一下吗？我记得前一个进来的丁冒面试的也是雷德东，他是没面试上吗？”
　　“他呀？”冰导的语气嫌弃起来，紧接着目光紧紧落到何霖恩身上：“他哪儿有你好？”

　　何霖恩越品越不对，只先说：“承蒙厚爱，我看一下合同。”
　　合同就是正规的演艺合同，之前这些事物都是他经纪人看，算上诞辰那次，也才第二次。
　　他认真地把每一条就看了一遍，指尖落到“演员本人每晚需回到指定房间内部休息”问：“什么意思？”
　　冰导八风不动，淡淡地窝在椅子里喝了口水：“字面意思。”
　　何霖恩眉毛一跳：“谁的房间？”
　　冰导对这个问题似乎是来了兴趣：“谁的房间？我的，导演的，制片的，还有投资人的，都可以。”
　　他凑了过来，拉住何霖恩不断后缩的手：“反正我们都很喜欢你。”

　　坐在门外的陈渊很煎熬。
　　他今天的戏份比何霖恩多，拍完来晚了。
　　前几天他发现何霖恩偷偷在投什么资料，他不懂，他拍诞辰都是剧组刷到他直播主动找的，不过他还是照猫画虎地做了一个，投了过来。
　　谁知就过了呢？

　　唉，人长得太帅就这点不好，没有拒绝的权利。
　　陈渊的梦想一直是回去做主播，但自从经历了封号拉黑风波后他风光不在，现在开播人数不到之前的1/10，
　　算了，先拍几部戏赚点钱积攒粉丝也好。

　　只是他没想到面试一个人要那么久，他去催，得到的回复也是：“稍等一下，冰导还在处理上一个。”
　　上一个是谁？肯定不是何霖恩，他应该早就面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