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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签合同，演电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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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不住有人投来好奇目光，大多是年轻人。
不光因为两人一直握着手，更因为握手对象一个硬气俊朗，一个清艳纯澈，二人周身流转的氛围简直让人磕爆了。
陆璟屹视线仍在云烬禾身上。
阔别四个月，不仔细看不好看出云烬禾身上的变化。好似哪都变了，细看却哪都变了。左眼下方隐隐凸起一点红。昨日在照片上就注意到他这个地方微微泛红，原以为是他不注意擦到了。
现在看来是颗红痣正在长成。
怎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呢？
“嗯？什么？”云烬禾疑问，对方一直不放手，他行动受限，已经无聊到盯着不远处的小橘猫看了。基因告诉他，这是他的天敌，可是，搞笑，自己可是变成人了！
现在的云烬禾还不知道有“猫主子”这个称呼。
正瞪着猫猫微微呲牙故意吓它，就听见对方的问题。
“没什么，”不小心问出声的陆璟屹并不执着这个问题，他更喜欢自己去探寻，通过别人口中说出来的有很大概率是假话，他干脆就不问，“饿了吗，我带你去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聊。”
话里一点疑问都没有，基于判断认定事实，直接抛出结论，不给对方拒绝的余地。
陆璟屹昨晚兴奋地一点没睡，可惜只有一张照片给他观赏，明明是一个人，可是云烬禾的其他照片视频都激不起他丝毫兴趣，早早要到了电话住址，硬生生忍到七点才拨通，可一个电话都没打通，不亲眼看到人他放心不下，通过他的经纪公司确认他的行程后，直接驱车到了楼下。
这个时间点，出来时捂肚子的动作，脸上神色放松惬意，肯定是出来......觅食了。
不知为何，此时陆璟屹莫名就想用觅食这个状态形容他。
听到吃饭，云烬禾眼睛一亮，看对方穿着，请客吃的肯定比自己好多了，一点没反抗，跟着对方的力道乖乖被拉着走，当然，他也不是一点心眼没有，谁拉跟谁走，只是他没从陆璟屹身上感恶意或邪意罢了。
小鸟感知力最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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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餐厅一个多小时了，耳边小提琴伴奏声仍不停演奏，照理来说，餐厅只在固定时间演奏，只是对方给的太多了。
一进餐厅，陆璟屹就发现云烬禾听到音乐声瞬间愉悦起来的神情，这小人儿好懂的很。果然，在音乐声在的情况下，对方一整个就餐过程都洋溢着幸福泡泡。只是云烬禾一直吃吃听听，音乐高潮处垂目微晃脑袋，一副沉浸神态，他不舍得打扰，也就还没来得及与对方交谈。
他早早吃完了，就单看着云烬禾都不觉得无聊，嘴角勾起几个像素点，看着对方终于放下叉子，询问,“吃好啦？”语气温和。
这番画面被熟知他的人看见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附体了。
圈内陆帝的称号不是平白出现的，他工作状态下简直跟古代的帝王没有什么差别了，说一不二，自带上位者的绝对权威，脾气爆发时嘴上毫不留情，更别说就如此“浪费时间”的行为了。还语气温和，想都不敢想。
可当事人敢想，甚至被如此对待了。
云烬禾点头，靠在椅子上，身子放松，明明很惫懒的姿态，却带着股优雅劲。
陆璟屹：“明天我来接你，去试试戏，烬禾想几点去？”
“唔......”云烬禾犹豫，不是因为明天的广告，他本来就没同意那件事，微博发照片也不是因为多喜欢那个品牌，只是这是他变成人的第一顿口粮，记录一下而已。
他犹豫的是，在他的记忆里，他们Bond团内有个叫陈屿的，成团没多久就去参演了电影，虽说是个小配角，可不妨碍他大发微博，甚至把照片发到了并不熟悉的原主微信上，云烬禾记得那照片里的男人扮演的是个底层人物，装造粗糙的不行，浑身脏兮兮的，为了贴合角色皮肤都干裂了。
非常敬业，是值得称赞啦，可是小鸟不喜欢，小鸟就想美美的。
“对了，我还没给烬禾讲述那个角色，那个角色名叫‘青芜’，出场时是个刚化形的小妖精。”
两句话勾回了云烬禾的注意力，此时没一个人提出，还没开拍，甚至还没定下，就让著名的陆导主动开口讲戏，透露人设是有多么的不合理。
随着陆璟屹的语言，勾勒出一副小妖精初出社会，状况频出，对捉妖师男主交付信任却被反杀，捡回一条命决议复仇，却因不忍人类死在自己面前出手进入圈套惨死的妖生形象。
......好惨
“怎么会找我，我才不会那么惨。”云烬禾听完表情严肃，半晌后开口。
小鸟不满就要说出来。
陆璟屹闻言没忍住低笑出声，惹来对方更不满的眼神。他还以为云烬禾犹豫是因为不清楚自己在娱乐圈、导演圈里的地位，担心电影角色知名度，耽误时间。
清清嗓子，再度解释，讲片酬，讲人设，讲性格，看对方神色激起了些兴趣，但仍没点头，又开始讲服饰。
“服饰很漂亮吗？”
没说完对方就插进了一句在他看来最不重要，很浅白的话。
但看着云烬禾因为好奇而略微凑近的小脑袋，满脸期待，陆璟屹似乎摸到点什么。
迟疑开口，“很漂亮，很华丽。”
“真的？”云烬禾音调增高。
“对！”果然是这样，“不仅服装华丽，青芜是整部剧里最美的存在，以我的名气，将来会有无数的观众去被烬禾惊艳到。”他已经瞅准了对方在意的点，再次出言诱惑。
怎么就像只小鸟想要炫耀自己的羽毛一样呢。
“烬禾要来吗？”
“要！”云烬禾毫不迟疑，重重点头。
果然，陆璟屹露出满足的笑。“明天早上九点，我来接你？”
云烬禾：“emm”
“怎么了？”陆璟屹询问。
“我经纪人让我去试镜一个广告，我在犹豫要不要去。”云烬禾实言和盘托出。
“关于什么的？”
“汪汪小面包。”
陆璟屹立马想起那张照片，透明包装袋被两根纤长手指夹在中间，让袋身都透出几分精致。
“禾禾很喜欢那个产品？”如果喜欢可以另说。
“也没有啦。”
“那就不用去，我跟你的公司交代一声让他们拒绝，禾禾只放下心试戏就可以，”想到对方如今的境遇，补充道：“汪汪这个产品并不出色，给出的广告费也不会多高，今后我保证你的身价、资源都会往顶流走，汪汪够不到你，只要你愿意，顶奢任你选，资源任你挑。”
“那我想办演唱会也可以吗？”
“可以。”陆璟屹笃定。
在他看来，圈内一些牛鬼蛇神都能办演唱会，以云烬禾的资本，再加以名师，他能帮云烬禾办出一场史诗级别的演唱会。
只是他完全没察觉，最初他的想法不过是邀请云烬禾参演他的电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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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苏厉？捉妖师？”青芜脚步清垫，踩着细碎的步子绕着苏厉后退绕圈，微风拂过，发丝飘起轻触上他的脸庞。
“嗯。我不会伤害你。”苏厉不在意对方的行为，目光始终落在青芜眼上，不管他是否回视回来。
“哼，我才不信，捉妖师都是坏的，”青芜转身往远处走，“明明我们才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最久的生物，却因为能够化形被你们斩杀。真是不讲理。”
身后苏厉紧跟着，“我不会，我杀的都是坏妖，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保证。”
“真的？”青芜停下步子，转身，歪头询问。
“嗯！我的志向是恢复这个世界本该有的样子。你我和平共处，本该就是这个世界本该有的样子。”
青芜闻言不禁展开笑颜，单纯稚气，惊艳住了苏厉，或者说，惊艳住了姜泽宁。他忍不住靠近一步。
“咔——”陆璟屹喊咔，上前将云烬禾扯到身后，表情不爽极了，盯着姜泽宁，碍于云烬禾在场，话语含蓄克制很多“剧本里你俩只是朋友，后续你更是背叛青芜，我要的是自然互动，你想干什么？”只是盯着姜泽宁的眼神已经开骂了。
场内一片静寂，云烬禾探出小脑袋，不明白大家为什么好像连呼吸都轻了。
陆璟屹感觉身后热量更近，脊背下意识绷紧，面色更显冷淡。
姜泽宁瞥见，冷汗都冒出来了，他虽是影帝，可竞争这个角色的哪个没有影帝身份，这个角色关乎着他能不能更进一步。
“抱歉，陆导，刚才我没把握好角色情绪，请导演再给我次机会。”他不敢说当时是被云烬禾吸引，更没说自己是情难自禁才会凑近。
“今天就到这吧，”说完看向副导演，“角色全定下来了，通知演员们准备好时间，准备剧本围读和角色研讨。”
“好的。”副导演周德生赶紧应声。
“禾禾我带你去签合同。”陆璟屹完全不在意周围人想法，自顾自转身面向云烬禾，声音瞬间放柔，完全变了副面孔。
周德生和执行编辑夏晓星面面相觑，不敢发表意见。姜泽宁唇线紧绷。
等二人出门又等了会儿，夏晓星终于忍不住询问周副导，“什么情况？”
周德生：“我怎么知道，不过只一点，这是不能得罪的，平时注意着点。”
说罢也跟着出门，电影终于能开拍了，他的工作还多着呢。
夏晓星撇撇嘴，明摆着的事，还用他说。
随后上前招待脸色已经有些难看的姜泽宁，怎么说也是刚得了影帝，在圈里还热乎着呢，两位导演可以不管，她这小喽啰，还是注意着点，虽说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可蚂蚁咬一口还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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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合同，禾禾你看看没问题在最后签名处，也就是这里签字就行。”说着他翻到最后一页签名处。
明明办公室座位很多，陆璟屹偏挤到云烬禾旁边坐下。
将签字笔递过去，云烬禾拿过来就写。
“你，你不看看？”就算是陆璟屹看到这场景也不免惊讶。
“啊？”还要看吗？云烬禾笔下动作一顿，惊呆，翻翻记忆，好像，是哦。
可是名字已经快签上了，他低头看看名字，继续写完最后两笔，嗯，和原主签的别无二致，骄傲，不愧是我。
陆璟屹不明白这小东西怎么惊讶一瞬又继续写完，还看着名字骄傲起来了。
但是......算了，幸好自己没有坑他的心，甚至让人重拟了合同，直接给他最优等级的条款，对标圈内顶流。
他不俱自身行为会给云烬禾带来什么不便，他也不掩饰自己的偏向。他清楚自己并没动心，只是活了25年，罕见有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人，他也不介意多付出些经历，看看云烬禾能走到哪。
况且据他观察，云烬禾对待自己并没特殊心思，可这不妨碍他先把人占下。
圈内人不公开，避讳亲近关系，藏着掖着，无非怕影响事业，被贴上标签，可这对他来说算事吗？
十六出国进修，凭借“雨中古堡”照片集出名。十八开始写剧本执手导演电影，圈内八年，部部获奖的作品，超乎常人的审美，被拿到课堂上讲述的镜头视角，家内惹不起的背景，他从不是“有选择”，而是最优的资源先要拿过来供他挑选。
从他手里透出去的小鱼小虾就是那些顶流挤破了头想得到了。
更何况，云烬禾就算被贴上标签，没本事他也能砸出本事来。什么“依附者”，“有靠山”不过是没本事。
思绪在脑海打了个转，陆璟屹接过云烬禾手中的笔，又拿过合同。
视线掠过签名，一顿，迅速转回过去。
“怎么啦？”云烬禾注意到，语气里有点小心虚，他凑上前看看。
挺好的啊。
和原主字迹没什么区别啊。
他特地放空了脑子，靠着原主的潜意识去写的。
我这么聪明的小鸟怎么可能出差错。
“我写的字很好看对吧！”自认为完全没露出马脚的小鸟，重回自信，一定是我的字太漂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