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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池暮,我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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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暮眉头一挑,又叹出一口气,点头,放下手机,然后坐下,一气呵成。
绪言看着池暮坐了下来,试探的把手放开了一些,见池暮确实没有要走的意思,才把手彻底放开了,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对不起”绪言看着池暮又认真的道了一次歉。
池暮保持着刚刚抱手的姿势问:“为什么要道歉?”
绪言又变回了鹌鹑,将头缩了回去,“因为,我那次的话让你伤心了,也让你难堪了。”
绪言低着头,迟迟不见池暮的回应,忍不住想把头抬起来,却又有顾虑不敢完全抬起来,于是只能把眼睛往上抬,猝不及防的就与池暮对视了几秒,瞬间又将眼睛也闭上了。
池暮放开手,将绪言的下巴托了起来,“你不是老大吗,怎么现在不敢看别人了?”
绪言更窘迫了,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这明明是自己的那些朋友叫着玩的……
绪言想挣脱他的手,没想到越挣扎下巴被捏的越紧,像是要脱臼一样。
痛的他眼泪都出来了,绪言只能忍着泪水向池暮示弱,“池暮,我疼。”
池暮眼神上一秒还很凌厉,下一秒就温柔如水,只不过他很快的移开了目光,绪言没有看到,随后他将力度放到最轻,但是却没彻底松开绪言的下巴。
“还疼吗?”
绪言摇头,“不疼了”
池暮眼神戏谑的看着绪言,“就该让你疼,疼了才能长记性。”
绪言无言以对,一时两人都沉默下来。
池暮放开了他的下巴,恢复抱手姿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绪言揉了揉自己得救的下巴,不用想也知道,肯定红了,他生的白皙,哪怕只是轻微的擦伤,也很容易在皮肤上留下痕迹,更不用说池暮掐的这么用力。
他的手机不知道被放到哪里了,或许是父母担心自己又出去乱混,带回去了。
今天他无故晕倒,医生除了知道他是气急攻心以外,也没有找到其他原由,只能建议他观察一晚看情况;本来应该是父母在医院陪他的,但是他都拒绝了,只说要让池暮陪他。
池暮今天是正好回家,就碰到绪言晕倒,救护车迟迟不到,又恰巧绪父的司机在路上堵车,家里不常有人回来,连备用的车也没有,绪父只好麻烦池暮帮他送绪言到医院。
绪言看着池暮很疲惫的样子,担心的问:“你很累吗?”
池暮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
绪言又问:“要不要躺一下?”
池暮还是不说话。
绪言以为他睡着了,轻轻的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还没晃两下就被抓住了。
“不用,我守着,你睡吧!”
特护病房只有一个稍微大点的病床和一个只能容纳两个人坐下的沙发,池暮的身高在沙发上是完全施展不开的,所以他只能在椅子或沙发上坐着和在绪言床上躺着二者中做选择。
很明显,他选了第一个。
绪言忍不住说:“可是这样坐着很难受的。”
池暮放下抓着绪言的那只手,又变回原来的姿势,不搭理绪言。
绪鹌鹑言在伸头和缩头之间反复横跳,犹疑不定。
床头开着夜灯,池暮闭着的眼睛还是能看见绪言晃来晃去的影子,他在绪言又一次把头伸出来时,准确的按住了他的头,把他连人带头一起按进了被子里。
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
“睡觉。”
以前作为鬼魂,他不用睡觉;现在作为人,他也睡了大半天,所以现在是毫无睡意。
绪言在被子里小声的说:“可是我睡不着,要不你来睡,我守着?”
池终是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了,昏暗的环境也挡不住那道直勾勾的视线。
池暮幽然的看着绪言,然后出声,“闭嘴。”
吓得鹌鹑又缩了头,“知道了”
——翌日
“妈妈,我真的没事,放假第一天就是在医院度过的,第二天我不想再在医院里度过了。”
绪言无奈的劝说着周书意。
周书意担心的神色止不住,“可是言言,你从来没有突然晕倒过,妈妈担心。”
绪言一边把求助的眼光放到池暮身上,一边继续劝说着自己的妈妈,“妈妈,医生都说了可以不用住院的,我们要听医生的不是吗?”
周书意还是皱着眉头,“可是……”
“阿姨,没事的,他在这待不住的,回去我会好好看着他,今天这种事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池暮也加入了劝说阵营。
绪父也加入阵营,“也好,有小池在,你就放心吧。”
周书意原本还有些犹豫,但是池暮一开口,她瞬间就放心了。
“那好吧,那你要记得别再去玩那些危险的游戏,也别去危险的地方,知道了吗?”周书意看着绪言叮嘱。
绪言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晚上,池家夫妻听说绪言突然晕倒了,马不停蹄的就过来看望了,两家是多年的邻居,就隔着一堵墙,平时周书意要和池母互送礼物时就会叫绪言跑腿,绪言有时候懒得走那几步路,都会直接翻墙过去,每次翻墙,池暮种的花就会遭殃几朵。
池母林青一进门就拉着绪言全身扫视,“言言,怎么回事啊,阿姨听说你晕倒了,要不要紧啊?“
绪言讨好的笑着,“阿姨,我没事的,这不好好的吗?”
林青看他状态确实还不错,心疼的抱了抱绪言,“没事就好,阿姨给你炖了补汤,你看你这廋的,得多补补才行。”
周书意在一边笑着打趣,“好你个林青,欺负我不会做饭是不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儿子呢?”
林青也笑着还回去,“就欺负你,怎么了,反正言言就是吃我做的饭长大的,就是我儿子了,你不服啊?”
周书意抢过绪言抱着,“不服。”
林青也跟着抢,“不服憋着。”
绪言看着眼前鲜活的两位母亲,一时心里不是滋味。
想到前一世,妈妈为了事业劳心劳力,对他也时常感到很愧疚,但是想弥补时,他已经飘在空中了。
因为他的死,给了妈妈很大的打击,特别是知道他是被陷害之后,就和爸爸一直寻找真相,工作也受到了影响;一起合作的律所早就不满意妈妈的权力越来越大,于是借此机会把妈妈拉下了台,妈妈也因此抑郁了,最后被病魔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