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2. 直视死亡 at deat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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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诞生于魔族的魔法废弃物中，因而具有巨大的魔力，称之为精，最终进化为亚种魔。而那些剩下的，不足以凝化成型的，则散于三界，称为“核”。“核”会吸收、凝聚身边的各种元素，被称为灵。当元素积累到一定程度，便化身为精灵。
CHAPTER 2.直视死亡 at death
“轰——！！”很难想像这是□□撞击重物的声音。S市海边一个废弃的仓库中，烟尘弥漫。待肆意飞舞的灰色浮粒落地些许后，朦胧中显出一位绿袍少年的身影。
飓风?Sagousra艰难地支起单薄的身体，又有几缕浅绿的元素从他的七窍中飘出散去。
他似乎正强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咳嗽了几下，飓风?Sagousra摇晃着站起，又有些浅绿的元素从他身上散出，变淡，消失于空气之中，那纯净的颜色与同为浅绿的却因沾染着灰尘的纱袍形成鲜明对比。
纤细的合金眼睛早已不知道扔到了何处，少年如沸腾血液般腥红的瞳孔带来的威慑力此时使它看起来别样不堪。灰色的虹膜早已透露出绝望，灰霾般无神。
“飓风?Sagousra。”男人无情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回荡在不大的仓库内。
飓风?Sagousra的下巴被一股力量猛地攥紧，被低着的头被迫仰起。不长的黑发从脸庞边滑过，如星辰般的眼眸如覆着一层灰霾。这惹人怜爱的一幕却惹得那远在异世的男人笑了，笑声如划过苍穹的流星，转瞬即逝。
下一秒，飓风?Sagousra被甩了出去，速度之快，就像是在扔掉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单薄瘦小的身体狠狠地撞在冰冷的水泥墙上，本来就伤痕累累的灰色墙壁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撞出了一个浅坑，龟裂了些许的墙上无声地落下些许墙灰，使少年看起来更显得狼狈不堪。
“风——强大而美丽，是自由的象征！不要以为你是真正的精灵！试验品M.Aa2074！”男声顿了顿“就算将风元素魔法球融入你的体内，你仍然不过是个卑贱的人类！”
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狠狠地踹上飓风?Sagousra的腹部，将他抵至墙角，却仍未收回力量。
风元素以看得见的速度更快地从他的七窍流逝，飓风?Sagousra的脸色愈发苍白。
男人收回了力量，就像玩腻了玩具的小孩：“别忘了你的任务！”
喉头动了动，飓风?Sagousra良久才艰难地动了动。
*
“嘛，还可以。”恢复正常的英荻戈用纸巾擦了擦嘴“难得有食堂的伙食那么好。”环境也是一流的。
“呵呵……”南宫释绕了绕头“大概因为是私立学校吧。”
“啊~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我是初二九的南宫释。”
“啊拉？”英荻戈一脸呆滞地眨了眨眼睛“我们同班。”
“嗯……”
“Indigo?Nyx?Artemis?Lllandere”英荻戈眯了眯眼“话说，没有新生欢迎仪式么？”
“嗯？”
“作为新生欢迎仪式请我吃冰欺凌吧!要抹茶的！”
……新生欢迎仪式是什么啊为什么我要请你啊。
南宫释少年攥紧了口袋中的校卡，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出来。
全当捐献给希望工程了吧。
*
六月的S市根本就是地狱之一红莲道。在正中午像傻冒一样绕着学校乱跑的英荻戈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高温桑拿。不，已经不是桑拿的境界了吧。因此当英荻戈看见宿舍的大门时那种激动和严重脱水的感觉令她感觉死了一次又活过来了。
推开宿舍的大门，扑面而来的25℃让英荻戈感到心旷神怡。
舞了个交际舞回旋，英荻戈仰面倒在柯暮汐的床上：“柯姐你的床比我的软多了。”“哼哼~也不看看我花了多少分！”柯暮汐也打横倒在床上。
扬起右臂，英荻戈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的右手，喃喃：“呐，如果有天你直视死亡，你会怎样？”
“直视死亡？”柯暮汐扭过头“真是奇怪的问题！唔，不过如果在二次元，我一定是一位挥舞着皮鞭的冷血杀手！”
紫蓝的眼角抽了抽：这是多苏家大小姐的想法。
“你一定会吐的。”放下手，英荻戈自说自话“第一次见到同类死亡的人类都这样。”你并不是什么冷血杀手，只是个为了立足于人类社会而努力学习的普通人类女孩。
“同类？我是人类？英荻戈你是有多奇怪。”柯暮汐毫不在意，丝毫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咦？是不是有人在摁门铃？”头一歪，英荻戈问。
“我去看看。”柯暮汐风纪委员起身，走出了宿舍。
下一秒——“Secteur doit，on！”随着一声低沉的咒语，一个飘渺而牢固的结界以英荻戈为中心向四方扩大，同时张开右手，一柄长达两米有余的巨型镰刀悄然浮现。刀身乌黑，闪着点点寒光，长柄是一只银质的矛，刀与柄的连接处显出暗红色的，如同人类血管似的跳动着的纹路，深入刀中。但就算是视力一般的人类也能看出，这是一柄很明显的钝刀，像是一柄巨大镰刀形的石头。
浅绿的元素将刀刃包裹住，高速流动。镰起镰落，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被削成了两半。血溅四壁，流出的肠子和内脏给女人死灰的皮肤染上了艳丽的嫣红。女人眼神空洞，右手的匕首落在地上，清脆的撞击声显得格外可悲。
血奴。
眸子闪了闪，英荻戈一个反手削掉了背后另一个血奴的半头颅。白色的脑浆飞溅，和着殷红的血液洒落在地板上，铁锈的腥味和腐肉的臭味在空中旋转开来，久久不散。
“没有人摁门铃啊……”柯暮汐开门的动作僵住了。
正午的阳光炙热而明媚地从窗外挣扎着涌入室内，像是拼组起来的房间被血染红，一个被削成两半的女人倒在地上，柔软的肠子和腥红的内脏流了一地。另一具男尸仰倒在地毯上，他的半个头——在自己脚边，用那只空洞而无神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女孩拿着一柄巨大的镰刀着对着自己，如剪影一般。
柯暮汐推门而入是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那是……刚刚还和自己谈笑风生的英荻戈吗？
“如果有天你直视死亡，你会怎样？”她懒散而低沉的话在耳边浮现。
……
“呕——”人类的接受能力真的就这么差吗？一地的尸体、血浆、内脏虽恶心，柯暮汐的胃也应经吐空了吧。英荻戈嫌恶地从那堆新秽物上转过头。
“你、你究竟是……”柯暮汐勉强回过头。
“一名……”英荻戈皱了皱眉，这个问题她好像没想过哎“……狩猎者和武者。”
“狩猎者？……”柯暮汐一愣。
犹豫了一下，紫蓝取下了黑框眼镜。
不再是那种普通的深棕色，土耳其蓝色的虹膜如最深邃的清泉，而腥红的猫瞳却如地狱里绽开的红莲，映射不出任何人的身影。猩红和土耳其蓝徒然在她眼中生成两级，二者如此格格不入，令人生惧，却又移不开眼睛。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柯暮汐不由自主地凝视着那对异色猫瞳，下意识地喃喃。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她突然清醒过来：她该怎么办？！她要说出去——对！说出去！
“啊拉这可不行通，会有人类相信吗？”英荻戈又变回了玩世不恭的态度。
“扣、扣”紫蓝扭头，窗外人一头扎眼的橙色头发，加上它NC的笑容和NC的打招呼方式……
“出来人间怎么可以不叫我？”来者一把推开落地窗。
“Nan、Nancy？！”柯暮汐惊讶地叫出了声。
“YANI~YANI~真是令人怀念呢！”顿了顿“柯暮汐~”
柯暮汐只觉一阵晕眩：Nancy，自己小学的同学，两年前因车祸去世。
她扶住墙，打量着此时的N.C.：死白的脸上略带一层灰，一如从前的鸟巢发型被染成了橙色，不曾见过的银灰色眼眸奇异而不惊悚，而“她”脸上的一条贯穿左眼的黑色疤痕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生化僵尸。
柯暮汐浑身一凉，却没有力气再露出惊恐的表情。
“呯！！”宿舍门被用力推开，雏大步走了进来。
她在英荻戈耳边轻语了什么。
英荻戈一脸平静地回道：“是吗，那应该是它了，那种能力的话。”
雏不满：“你应该耳语啊！一点feel都没有了！”
“当你们在干什么啊还要feel！”NC吐槽。
“嘛~”英荻戈起身“看来某个精灵也有麻烦咯~这就交给你们吧！”
无视NC的抗议，她转过身，有意无意地捏紧了钝镰：“你呢？”
“我……”柯暮汐的神经重新紧绷了起来“我……”
雏将视线定在柯暮汐身上：“杀了算了。”
“不、不要！”柯暮汐尖叫一声“我、我想学习那种能力！！”
“哎？”英荻戈笑容更深“你是第一个，提出学习杀人的人类呢。”
“不是的！！”柯暮汐紧紧地盯着英荻戈，冷汗流过她的脸颊“你刚刚说精灵！魔法！我想学习魔法！！”
英荻戈敛了笑容起身，向落地窗走去。
放过了吗……柯暮汐稍稍松了口气。
“英荻戈你疯了吗还是终于吃错药了？”NC白了英荻戈一眼。
“嗯……Artemis在招新兵不是吗？”英荻戈掏了掏耳朵“雏你认为？”
“滥用职权！这种人类连第一试炼都过不了。你以为人类都是像NC那样的怪胎吗？”雏一脸波澜不惊。
“嘛~”英荻戈耸了耸肩。
有时候一句话能改变很多东西。
只是当柯暮汐明白时，一切都不同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2. 直视死亡 at death
